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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魏市长听了杨启才的讲解,觉得有道理,他并不明白乘降所的实际意义,在他心目中只要回家时有列车停下来,就是车站了,他并不关心什么历史呀文物一类的事。

如此一来,两人谈话的气氛也就融洽起来,魏市长兴高采烈说起他那个村子里走出去的各类人物,什么中央领导省长市长厅长局长说了一大堆,他说:“就是因为有了这条铁路,才把外面的世界引进了我们那个小山村,才会出现这么多的人物。”

杨启才在魏市长津津乐道的名字中,耳熟能详的人物还真的不少,难怪那些政协委员们那么激进地阻拦扒站施工。杨启才诚心地检讨说:“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对凌安这么重要的情况都不知道,还得感谢电视台的宣传,让我们了解了凌安的历史和现状,铁路方面是有过错,我作为工程的负责人,这主要应该是我的责任。”

魏市长也不隐讳,说:“电视台那个节目虽然经过了宣传部的审查播出了,那天有人汇报给我,我看后,马上打电话给宣传部长,说明了我的意思,凌安是我的家乡不假,关心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不能影响铁路跨越式发展的大局,节目我建议电视台撤下来。”

钱主任接过市长的话,说:“当时,电视台播出前,刘台长也曾让我找市长汇报一下,可我见市长正在休息,就没有通报,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出现的这个后果,我有直接的责任,为此,市长还批评过我,说不应该跟铁路关系搞僵了。”

谭连民并没有与铁路局及各方协调,私下与建设的施工单位的领导商议了一下,便将原来正前方的楼梯取消,直接留下来作为滚梯的安装,并偷偷地找到地方的一家设计院,重新研究滚梯的设计方案,他想将生米煮成熟饭后,再去找各处领导寻求支持,他认为那些领导总不会看着施工停顿下来。

杨斌很快就发现了车站的施工上的问题,他只是从建设基础上便觉察出了施工中的变化,作为工程监理人,他绝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直接到站长办公室来找谭连民。

谭连民在杨斌的脸色中,意识到他的到来肯定与变更建设计划有关。他忙着去为杨斌倒水,说:“杨斌啊,你这还是头一回来到我的办公室的。”

杨斌脸色阴沉着,开门见山地说:“谭站长,咱们也别再拐弯抹角,我就想问一问,是不是你让施工方改变的施工计划。”

谭连民本想婉转地说明,可一看杨斌的态度,不给个明确的答复,恐怕很难对付得了,只好承认,“杨斌,我主要是考虑到凌水车站的长远发展,考虑到凌水站的客运流量和运输能力,我这也是深谋远虑的。”

杨斌勃然变色,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违法施工,随意更改建设方案,变更建设资金使用用途的行为都可以构成犯罪,你作为一个领导人,难道连这些法律法规都不知道?”

“小杨,你别先给我扣帽子,我知道这是违纪的,还没你有联系到法律法规那么严重,这只不过是变更工程项目中的附件,而没有影响到建设的主体项目,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谭连民以不变应百变的架势应付着杨斌。

“谭站长!”杨斌显然被谭连民的态度激怒了,“咱们谈的是工作,不是牵扯到什么私人恩怨,我希望你能端正态度。”

谭连民根本也没有把杨斌放在眼里,情绪也有些激动,说:“这是你把话说到了个人恩怨上的,我看你就是带着这种思想故意来找毛病的。”

杨斌与谭连民发出冲突时,外面还有一个人悄悄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这个人就是常宝学。

常宝学看到了杨斌怒气冲冲地走进了站长室,他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他误以为这与陈英的感情有关,便偷偷地溜到站长办公室这边,当他听到里面传来了吵嚷声,他也顾不得听明白其中的内容,便忙着给陈英打了手机。陈英正在办公楼内,常宝学只是告诉她说杨斌去了站长办公室,下面的话他什么也没有说。陈英何等的聪明,她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急着赶到了站长室。

陈英的出现,让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杨斌怕陈英误会,忙进行了解释。谭连民也将工程的变更情况介绍了一番。

陈英静静地听完两人的意见,他对谭连民说:“本来凌水站建设的事,是你负责,我应该没有权过问,但从个人意见上来说的话,杨斌的看法没有问题,你私改工程方案,确实存在没有按图施工的问题,这绝对是原则性的错误。”

谭连民见陈英替杨斌说话,有些不高兴,说:“我还不是从长远考虑,当时我没有参加这个研究,那还是在分局存在时研究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调查研究,没有基层的经验,到了设计方案时,却没有人听取一下咱们的意见,这个计划就存在着明显的疏漏,我只是将其改正,这有什么错?”

“变更施工计划,必须应该重新上报,总不能拆东墙补西墙吧,杨斌是工程监理人,有权勒令停工,如果候车大厅不能在计划时间内完工,那还将影响着整个的运输生产,到那时的损失恐怕后果会更加严重。”陈英神情严肃地说。

听到陈英替自己抢白了谭连民几句,杨斌心平气和了,觉得陈英的话太重会影响他们的团结,便也把话拉了回来,“陈英说得不错,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其实在凌水站的设计中,我当时也曾有过这种考虑,可设计院领导却让我们按照分局方的意见办,我们也只好按图索骥,不敢越雷池半步了。”

“这小杨的话,还一套套的呢。”谭连民被逗笑了,看到两口子把话说到了一起,他想借此来调解一下两人的矛盾,说:“难怪人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看你们这两口子,就是两口子吗,到了关键时候,便枪口一起对外。”

杨斌本想笑出来,可是他却看到陈英表情肃然地扭身走出门去了。

杨启才得到了魏市长的认可,扒凌安车站的工作顺利开展起来,其实那些政协委员也不过是为了奉迎魏市长而已,魏市长只是让钱主任出面协调,他们也就不再闹了。

杨启才为了答谢吴彩霞丈夫,宴请了吴彩霞夫妇两人。人家办了这么大的事,杨启才顾不得身体,舍出了一身的酒胆,喝得一蹋糊涂。

几个人在酒后,找不出别的话题,只能是围绕着车站问题来谈。

吴彩霞搬弄是非,说:“咱们是老同学,有些话我不能不说。他谭连民一直跟你不和,你说你前脚刚离开凌水车站,他后脚就把陈英安排接替了你的工作,这不是成心挤兑你吗。谭连民使用了整我的同样手段,目的就是逼走你。”

“我去办事处工作,那也是组织上的安排,何况我离开凌水车站,路局又不给老谭派人,你说他不安排个人接替我的工作,这么大个车站,他一个人怎么忙得开呀。所以他这也是为了工作,谈不上挤兑我。”

“另外他跟陈英的关系也不正常,弄得人家杨斌要跟媳妇离婚,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吧,咱们凌水车站可是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弄得沸沸扬扬的,难怪谭连民提拔陈英,咱们可没有人家那两下子。”吴彩霞阴阳怪气地说。

杨启才忙制止了她,说:“你可不要瞎说,你的事,是我和谭连民一起研究的,你是有问题的,我们都做过调查,很多不实之词都出自你的口。这不好。”

“是,我有我的问题,但是,你能说陈英离婚与谭连民没有关系吗?如果没有谭连民,一个年轻的女人,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人家小杨还向她承认错误,又赔礼又道歉的,家里能有多大的事,谁还不拌嘴打架的,你看谁又那么轻易就离婚了。”吴彩霞酒也显得多了,说起话便滔滔不绝,一味地发泄自己的怨气,并策略地做着杨启才的工作,让杨启才对谭连民的一些作法应该有所警惕:“谭连民使用陈英的作法昭然若揭,势必会造成影响,而不能继续在车站呆下去,你有这方面的实力来争取做凌水车站的站长。”

“吴彩霞,你喝多了,别说那些影响团结的话。”

杨启才酒喝得头有些发沉,但意识上还是很清醒的,陈英主持党务工作,等于是夺了他的权,就是说他无法回到车站工作。分局撤消后,分局那些与他同级别的干部,不是安排不下去,就是降级使用,就是这样,基层单位的位置也都满了,办事处更是人满为患。听了吴彩霞的话,杨启才虽然嘴上那么说,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还是对谭连民与陈英的关系产生了某种醋意。

候车大厅是利用板制结构在广场上临时搭建的,影响了停车场,停车场移到了车站对过的那几个宾馆的停车场,而在站前只留下了一条汽车通过的通道,而车通过时,只要稍稍耽搁一会儿,整溜的车就像棉花糖一样,粘在一起。这样一来,林所长带着他的部下们忙着疏导交通,整日里忙得不可交。

林所长找到施工方,因为他看到施工现场封闭出来的地方还有一块空敞没有利用,正巧杨斌正在与施工的项目经理说着话。

“杨斌啊,正好你也在这里。”林所长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项目经理当即就表示反对,因为那是准备堆放材料用的地方。

林所长在项目经理那里碰了壁,将求援目光移向了杨斌,杨斌想了想,说:“那个空敞是不能占的,不过,咱们可以另想办法,我看你应该去找谭站长,如果将他们客运车间在广场上搭建的那些临时办公房拆了,挪到科室那个楼里去,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林所长听了很兴奋,可转念一想,说:“这个主意好是好,就怕谭站长不能同意,因为客运的办公就不方便了。”

杨斌坦然一笑,说:“你就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你再告诉他说,那个工程更改的计划,设计院出面帮助协商,已经重新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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