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戒指搞定,这样最重要的两件首饰定下了基调,胸针可能会更容易一些。”麦伦安慰着她,专注到了自己手里的铅笔上。
神思有些恍惚,什么时候,自己的纸上,又画成了一张桑子阡侧脸的剪影呢?
他大概已经中了一种叫“桑子阡”的毒……
麦伦苦笑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着桑子阡的草稿。
项链几乎挑不出其他的毛病,戒指的基调其实已经基本确定。
他抬头,看到桑子阡正在看自己画出来的几张草稿,可是秀眉不展,大概对自己的作品,都觉得不满意。
她握着铅笔的手指,修-长白-皙。
麦伦忽然一动,铅笔在桑子阡的画纸上,作了一些修改。
“子阡,你来看!”他喜动眉梢。
桑子阡跳起来,踩着高跟鞋,几乎用“扑”的速度跑过来。
“你有好点子了?”
“你的项链,用了九颗宝石,我们的戒指就尽量精简。虽然用钻石衬托,足见华贵,但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一颗十五克拉的星光蓝宝石,只用铂金作托子,就已经奢华尽显。”
桑子阡连连点头:“不错,你说得对。这样的话,我的胸针也用铂金和蓝宝石,不必再选用钻石了。”
“唔。”麦伦赞许地点头,“孺子可教。”
“我想用更飘逸和抽象的造型……你看怎么样?”
“可以,你画出来我们再讨论。”
桑子阡喜孜孜地点头,仿佛思路一旦开阔,便通向了阳关大道。
她奋笔疾书的样子,连周围的空气,都带得生动了起来。
有人说,美人是时光的花朵。
麦伦却觉得,像桑子阡这样的美丽,是生动到可以留在记忆里成为永恒。
他不知道,如果她云英未嫁,自己是不是会疯狂地追求。
“子阡!”刘子菲总是藉由来找桑子阡,而吃几眼帅哥的豆腐。
“嗯,什么事?”桑子阡头也不抬,铅笔勾勒的线条,总是觉得差强人意。
“一起吃饭去吧。”
“好啊,你请客?”
“我请就我请,当我请不起啊!”刘子菲扁了扁嘴,“走吧……麦伦,你……可以赏光吗?”
桑子阡抬起头,笑嘻嘻地调侃:“原来……”
刘子菲眼睛微眯,凑到了她的眼前:“反正你已经名花有主了,这朵无主名草,就让给我吧!”
桑子阡失笑:“看你自己的本事。”
麦伦却坚决拒绝,借口用得都不那么高明。
刘子菲也不觉得失望,毕竟早在预料之中。
桑子阡就知道这顿饭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刘子菲果然抱着明确的目的而来。
饭未竟,关于麦伦的情报,已经连喝咖啡习惯加几颗糖,都完整地出卖。
“你还真够意思!”刘子菲爽朗地捶了她一拳,“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就是要向麦伦展开攻势。你不许拆我的台,不许打击我的积极性,不许拖我的后腿……反正所有消极的动作,都不许做。你说,我能不能成功?”
桑子阡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你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我还能表示否定意见吗?”
刘子菲吃吃地笑:“好吧,我就是希望得到你的鼓励,那会让我勇气倍增。”
桑子阡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我想,精诚所志,金石为开。”
“嗯,我想也是。”刘子菲豪气干云,把佐餐的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大有再来一杯之势。
“下午还有工作,你别喝醉了。男人虽然自己往往会醉得不省人事,但最怕女人喝醉。何况,麦伦自己都是一个很有节制的人,如果你醉气冲天,恐怕印象分就会剧跌了。”
刘子菲撑住了下巴:“子阡,其实你是个好人。”
“当然,我什么时候成坏人了?”桑子阡大言不惭,“我本来就是好人,善良、温柔、体贴……还有没有优点?一起砸向我吧!我绝对不会晕倒,而会照单全收。”
刘子菲笑得捂住了肚皮:“拜托,你的自我感觉,可真是和我有得一拼。”
“人如果对自己都没有好感,那还指望别人吗?”桑子阡不以为然。
“其实,我本来不敢和你结交的,感觉里……你高高在上,是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
桑子阡握着叉子,哑然失笑:“其实……我这个……”
“我知道,你们家破产了,你才迫不得已嫁给蓝总裁的。”刘子菲替她解释。
“连这个也知道啊……看来,有女人在的地方,都不能指望保守秘密。”桑子阡苦笑,刀下的牛排,似乎煎得有些老,不大容易切开。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飞扬跋扈、颐指气使,所以我们都不敢跟你说话。”刘子菲吐了吐舌头,“谁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难相处,除了……每天打扮得……”
桑子阡耸了耸肩:“习惯了,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也学过她们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的打扮,可是怎么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