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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帕米尔情歌(2)

可以看出,阿拉木他父亲虽然有那么多钱,但他的儿子还是那么空虚、无聊。和我比起来,我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我的心里有无边的爱,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对于这个秘密,除了我自己,谁也不知道。想到这里,我偷偷地笑了起来。我已有好久没有笑过了。走进旅馆的时候,我咧着的嘴还没有合上。肥胖得像个羊毛纺锤一样的老板娘见了我问道,小伙子,看你那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在街上捡到宝石了?我仍只是笑着。那天晚上,虽然那个房间里睡了六个人,其中有四个人鼾声如雷——他们此起彼伏,完全是雷霆的合唱,但我睡得十分香甜。

我一大早就醒了,跑到公路边去等到红其拉甫的便车。县城里的一切都还在沉睡,只有带着寒意的晨风在四处闲荡,把白杨树叶吹得哗哗响。我蹲在路边,一边啃着馕,一边望着天空,月亮已经沉到西边的雪山那边去了,残余的光辉给那几座以深蓝色天幕为背景的雪山勾勒出了一道淡淡的银边。天上的星星还是那么精神,有几颗特别明亮,眨着,像巴娜玛柯的眼睛一样。她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天亮后,不时有经红其拉甫去巴基斯坦的货车呼啸而过,但没有一辆停下,最后,我拦了一辆边防部队的吉普车,他们像是认识我似的,问了我去哪里,就让我上车了。一位中尉军官问我到红其拉甫干什么。我说去看巴娜玛柯。他问就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吗?他们家就在我们哨所附近放牧。我说是的。他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吧?你可得好好地喜欢她,我们边防连的战士也都喜欢着她呢,还有那个沙吾提的儿子也老开着车来找她。我知道他前面的话是在跟我开玩笑,但后面那句话却是真的。我不笑了,我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刀,痛得我眉头都皱了起来。路两边的风景像按了快退键的录像一样,从车窗外飞快的掠过去了,我的眼睛只看到了交替闪现的蓝、白、棕三种颜色——那蓝的是天,白的是雪,棕的是山和荒原。

小伙子,到了,河边那顶白帐篷就是你要找的姑娘家的。我顺着中尉指给我的方向望去,看见那顶毡帐扎在河边,很是醒目。帐篷顶上飘着中午的牛粪烟,那烟比天空还要蓝。

3

我的心跳得像敲响的羊皮鼓一样响,似乎整个高原都可以听见。我把那顶白毡帐望了很久。它就是我心中神圣的爱情的宫殿。想起巴娜玛柯就住在里面,我的眼睛就潮湿了。但我却没有勇气靠近它一步。

雪线还很低,晶莹剔透的雪山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雪山的寒意被风带过来,从我的脸上掠过。洁白的云团在雪山顶上漂浮着,红其拉甫河像一匹蓝色的绸缎,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处飘动,河两岸已有浅浅的绿意。巴娜玛柯家的马和羊群散在河岸边,他的父亲骑着那匹雪青马,跟在羊群后面,牧羊犬无所事事,无聊地蹲在离白毡帐不远的地方,牦牛则跑到了雪线附近。

虽然我已习惯高原缺氧的生活,但我可以感觉到,由于缺氧,空气显得很重,让人的呼吸变得很费劲,加之内心的激动,更觉得呼吸维艰了。

我看到了她妈妈走出毡帐,取了一些干牛粪,然后又进去了,她的两个弟弟在外面和四只小羊羔玩耍了一会儿,被他们的妈妈叫进去了。我等着她出来。我想知道她真的住在里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就是她在高原上漂移的家。

我在一块长着红色苔藓的石头上坐下来,我想,只要我看见了她的身影,我就有勇气向她跑过去。我觉得那顶白毡帐成了这个世界的中心,一切都围绕着它在飞快地运行。

太阳慢慢偏西,阳光越来越柔和,风越来越硬,风中挟带的寒意越来越浓,雪山被暗下来的天光衬托得更加明亮。这时,我看见巴娜玛柯提着一个白铁皮水桶,到了河边,打了一桶水,又回到帐篷里去了。她走出来时,我没有看清她的脸,我只感觉到她的脚步是轻快的。她往回走时,因为提水时需要用力,她向左倾斜的背影是那么美,她的腰很细,但很有力。她的屁股已像儿母马的屁股一样鼓翘了。

我站起来,她的背影让我觉得自己想飞,我那么快地来到了河边,像鹰从高空俯冲而下。我在河边洗了一把脸,河水清凉,我忍不住趴下去,喝了几口。然后,我找了一个水流平静的地方,照了照自己。我看见自己原本很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霾。

我来到巴娜玛柯的白毡帐前,她爸爸已把羊群赶回了家,雪青马已拴在了拴马柱上,牦牛已从雪线附近自己归来,没有听见牧羊犬的吠叫,现在不需要看护羊群,它一定是会自己的伙伴去了。巴娜玛柯和她妈妈的头埋在羊群里,正在挤奶。巴娜玛柯的屁股朝着我来的方向,像一轮红色的月亮,我感到有些害羞。母羊柔和地叫着,头抵着头,屁股朝外排成两行,等着女主人把鼓胀的奶包里的奶挤掉,几只高大的公羊在羊圈里无聊地兜圈,十多只半大的羊羔子则在羊圈外欢快地蹦跳着。我叫了一声巴娜玛柯,她没有听见,我又叫了一声,她从母羊屁股后面抬起了头。她看见我,有些不相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的左手提着奶桶,两只手上都沾着新鲜的羊奶。她的母亲也随之站了起来。羊都抬起头来,面对着我的羊好奇地看着我,屁股对着我的羊,也把头转过来,好奇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按我们塔吉克人的礼俗,吻了她母亲满是鲜羊奶味的手。

她把奶桶递给母亲,从羊群里走了出来。她的红裙子上沾着白色的羊毛。她的头发兜在黄头巾里,黄头巾上也沾着白羊毛,她的脸上还沾着一根。我从她身上闻到了母羊的新鲜的奶味儿——啊,她是一只多么漂亮的小母羊!

啊,是你啊,真没有想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她一边走近我,一边问道。

我……我……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你是从你们家的夏牧场来的吗?

我点点头。

那可远了,有好几百里路呢?

搭车来的,也没显远。

你走了这么远的路,到这里来,一定有什么事吧?她一边问我,一边用水壶里的水洗手。然后请我到帐篷里去。

我……我是来告诉你,我家的白母马怀上小马了。你带话来问过我,我怕那个人没有把我的回话带给你,所以就来了。我终于找到了这个借口。

啊?没想到让你跑了这么远的路!早知道,我就不带话去问你了。

没有什么的,这里我从来没有来过,我自己也想来看看。

那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听了她的话我很高兴,我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甚至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但我不能这么做。我来这里已很冒昧了。我言不由衷地说,如果明天有便车,我明天就回去,家里的羊群,爸爸一个人照看不过来。

她听了我的话,眼睑低下了。她站在白毡帐门口,望了一眼雪山,什么话也没有说。

毡帐里很暖和,她的父亲盘腿坐在那里,从毡帐顶上的通风口透进来的天光罩住了他,使他的身影看上去很朦胧。他正在抽莫合烟,烟从那光柱里飘了出来。看清我是个冒然而至的客人后,他连忙站了起来。我吻了吻他的有羊膻味和莫合烟味的手心。我告诉他我父亲的名字,他说他认识,他们年轻时在一起赛过马。

我把我来这里的借口又说了一遍。说这些谎话时,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她父亲听说我跑那么远的路专门来告诉白母马已怀上小马驹时,非常感动。他请我在烧着牛粪火的炉子前坐下,然后说,现在很难找到像你这么认真对待一件事情的小伙子了,不管你家的母马下的是白马驹还是黑马驹,我到时都买了。我去宰一只羊,我要好好招待你,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好好喝几杯。

这样的盛情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我想阻止他父亲,但他父亲已经出去了。一会儿,他牵进来一头公羊,让我过目。然后就牵出去。她的两个弟弟也跟出去看宰羊去了。

毡帐里只有我和巴娜玛柯了,我摸了摸贴身放着的红头巾,但我没有勇气送给她。

羊肉在灶台上散发着香气。我和她父亲说了很多话。我还第一次喝了白酒。酒的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我感觉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我怕自己最后变成一片羽毛,被身体里的火烧焦,或随风飘走,我没有再喝。她父亲也没有再劝我。

灶台是我们塔吉克人帐篷中最显贵的地方。所以靠近灶台的地方也就是专为客人腾出睡觉的地方,巴娜玛柯的妈妈把我安置在灶台边躺好,我在牛粪火的暖意中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我跟巴娜玛柯的父亲说,大叔,您已知道我家的白母马怀上马驹这件事情,我也就该走了,我得回去帮助我爸爸照看羊群。

巴娜玛柯听到了我说的话。她把头转过去了。她爸爸挽留我,但我已心满意足,我一定要回去了。他最后只好说,我去问一下边防连有没有到县城去的车,这段时间你可以让巴娜玛柯带你转转我们家的牧场。他说完,就骑着光背马到边防连去了。

巴娜玛柯牵出两匹马来,问我需要马鞍吗?我说不用。我们俩便都骑着光背马,信马由缰地在她家毡帐后面的荒原上慢慢溜达着。

我们走了好久都没有说话。这里的雪山漂亮吗?她突然问我。

我又望了一眼涂抹上了朝霞的雪山,说,这些雪山很漂亮,每一座都很漂亮,像我有一次在电视里看到的金字塔,只是这些塔是银色的,好像是纯银砌成的。

她听了我的话,也望了一眼雪山。

我站在我们家的夏牧场的山头上,一次次望见过这些金字塔一样的雪山。我接着说。

真能望见吗?

我记得我爷爷曾给我说过,眼睛望不见的地方,心能望见。我在那个山头上,不仅能望见这些雪山,还能望见你。

我的声音很低,但寂静的高原的清晨却能让她听见我说的话。我看见她的脸红了。她用脚磕了一下马腹,马儿带着她一颠一颠地跑开了。我追了上去,重新来到她身边。她转过头去,低垂着眼睑问道,那你还跑这么远的路来干什么?

我摸了摸怀里的红头巾,鼓足勇气对她说,我……我是来送这条红头巾的。我说完,把红头巾递给了她。她接过去,用蓝色的很深幽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羞红了脸,又一次骑马跑开了。我正要追上去,她爸爸快马跑了过来,老远就喊道,小伙子,边防连有车到县城,他们马上要走!我只好把马勒住。

当我坐着连队的吉普车跑了好远,看见骑马来送我的巴娜玛柯还站在那个小山岗上,我看见她把那条红头巾包在了她的头上。

4

从红其拉甫回来后,我就特别留意白母马的肚子。我希望它能为我心中的巴娜玛柯也生一匹白马驹。我有好几次一边抚摸着母马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一匹白马驹,那可是巴娜玛柯最希望得到的宝贝啊。

白母马终于在第二年春天分娩了,正如我所愿,白母马为我生下了一匹和去年一样漂亮的白马驹。看到白马驹生出来,我激动得好像那是为我生下的孩子。我飞身跨上父亲的马,跑去给巴娜玛柯报信。春天像是一夜之间来临的,很多地方还有没来得及消融的残雪。但草原在一夜之间铺满了新绿,像是有一位仙女趁牧民们熟睡的时候,把一床刚织好的绿地毯铺在了草原上。草原上充满了勃勃生机,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令我陶醉。我的马儿跑得像风一样快,有时候我嘴里忍不住发出“霍霍”的啸叫声,有时又张开嘴,让鲜嫩的牧草的气息和各种花朵的香气灌进我的肺腑里。

马上又是从冬牧场转场到夏牧场的时候了,我的内心又忧伤起来,我自卑地想,我把她当作心中的明月,而我在她心中恐怕连塔什库尔干河里一块能引起她注意的白卵石也不是。

巴娜玛柯家从夏牧场转场到冬牧场后,阿拉木更是三天两头开着他那辆怪兽一样的越野车去找她。

想起这个花花公子,我感到难过。我不担心巴娜玛柯会被阿拉木征服,但我担心她会被他开的那辆车征服。我的心里流出了一支献给巴娜玛柯的情歌,我在飞奔的马背上忍不住大声唱了起来,我多想让草原上的每一个生命都来见证我的爱情啊——

我心中的巴娜玛柯啊,

慕士塔格顶上的冰雪一样纯洁;

她美丽的黑眼睛啊,

卡拉库力湖水一样清澈;

我对她的思念啊,

圣洁的蓝天一样高深难测……

5

当我的挟带着草原好闻的春天的气息来到巴娜玛柯的毡帐后面,刚要下马,却见巴娜玛柯骑着马正从不远处跑来。看到她,我心里充满了喜悦,我的心那么紧张,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春天的风带走了。我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声叹息。但我知道这声叹息是从我心的最深处发出来的。

巴娜玛柯的怀里抱着一支小羊羔,她像抱着一个宝贝婴儿。她怕颠着了小羊羔,所以没有让马跑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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