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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山城三易帜(7)

“那——”马明一时回答不上来。手下的帮凶立即起哄,被称作贼人的爷孙三个不服,也扯破嗓子喊冤叫屈。

此刻,马明大嫂扶一位头戴大白纱的老太太朝绑人处走来。

马蕙迎上去说:

“大嫂,外面兵荒马乱的,你扶阿奶凑啥热闹吗?”

“听说抓住的贼娃子,是祖孙三代一家子,我还头次听了稀罕事。我老婆子眼睛还没麻达,倒要亲眼瞅瞅,贼娃子喔(那)脸皮莫承比城墙还厚!”

老太太颤颤巍巍走到被绑的老者面前,用左手轻轻拍了拍老者的右脸颊,说:

“咳!咋这个样子做人呢?老子做贼带坏了儿子,就够造孽的了,咋能把孙孙第三代也给糟践了?千不该,万不该,做人要走正道儿啊!”

那被绑的老者怒目圆睁,承受凌辱的同时,迸射出仇视的凶光。

在场人有的神情肃穆,有的嬉笑如故。

当老太太用右手去拍老者左脸颊时,竟有些迟疑了,她不是畏惧老者的凶光,而是直盯住老者耳边腮帮子处,凝视着那颗枣儿大的紫色斑痕发呆发愣。继而凝神思索着什么,忽而眼珠怪异地那么几闪,似乎联想到什么,偶发几分兴奋,须臾代之以疑问。她在回忆,她在憧憬,她在彷徨,她耐心好奇地问:“你这紫斑是娘胎里带来的,还是后来伤着的?”

“娘胎里带来的!关你啥事?”老者没好声气地回答,心想死老婆子也想在屈死鬼面前占便宜欺辱人哩。

不料那气冲冲的回话反倒引发了老太太极浓的兴趣,竟以分外友好的态度关切的口吻继续问:

“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十三户人。咋的?”

“我问你老家在哪里?”

“镇番。”

老太太听了喜形于色,脱口而言:

“嘿,还是老乡哩!”接着挺有情趣地又问:“你贵姓?”此刻马明父亲也来到现场。

“免贵姓石,木郎(麻烦)逑的,尽缠叨个啥吗?放又不放,杀又不杀,尽奚落人哩么。”

老太太听了非但不生气,自语道:“还是同宗同姓哩!”于是亲热地追问:

“是哪个村落出来的?”

“葫芦峪。”

老太太和被绑老者的对话引起在场人密切关注。

“啊?!”老太太意外地惊呼之后,俯身紧紧追问:“快说,你叫啥名字?”

“石根柱。”

“小名(乳名)呢?”

“根柱!”老者极不耐烦地回答。

老太太兴奋不已地抚摸着老者被绑的双手,进一步追问“你达叫啥?”

老者不耐烦地一气儿连报家门:“石成根。爷爷石贵成,太爷石生贵,老祖宗石虎。咱石家辈辈都是正经人,没有做贼的!”

“哎呀!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兄弟呀!我只说此生此世再见不上娘家人了,万万没想到相见在今日!好!我老婆子明日完了也心尽,也能闭上眼了!天哪!我的亲亲啊!”老太太激动万分呼叫着,把那积郁几十年的苦痛尽皆释放出来,惊喜交加的泪水如泉喷涌,忘记了给兄弟及时松绑,竟扑在兄弟身上痛哭不止。

在场人无不惊诧,纷纷重复感叹:“嗨!仇家原来是亲戚。”

“悬不悬?外孙子险些砍了舅老爷!”

“胡砍乱杀有啥好吗?差点砍了舅老爷!咳,造孽呀!”

马明父亲喜不自胜地边给老者松绑,边说:

“阿妈呀!您老这下把一辈子的心愿给了了。舅舅呀!我妈没有一日不挂念你们呀,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马明惊得慌忙滚下马鞍,马蕙喜出望外地忙搀扶舅老爷。帮凶傻了眼,其他人惊得无所适从。

“国家靠臣子对君主的忠诚,亲亲凭子孙对先人的孝敬。娃娃们呀,舅舅和娘一般亲,没有娘舅,哪有后辈人?错把舅舅当贼人,造孽呀!赶快给胡达磕头,谢罪呀。”马明父亲说到末了,率众亲人齐刷刷磕下头去。

“兄弟呀,你啥时节来的西口外?我随乡亲逃荒出来的时节,你才十一岁,那是嘉庆九年的事么。噢哟!一晃几十年,胡子一大把,也七十有二了。”

“可不是。道光三年闹饥荒,老爹老妈都相继连饿带病下世了。没办法,撇了老庄子,随大流,也跑到西口外来了。姐姐呀,你身子骨还蛮硬朗的,快八十的人了么。你那印堂处小点点黑痣,我是记得牢牢的,只是不敢相信是你呀!”

“阿舅阿妈,进窝棚叙话吧。马蕙,快去帮你嫂子做饭。”马明父亲的话刚收口,沈廷秀的叫阵声又一浪高过一浪地传来。

马明又没了主意,说:

“阿达,人家叫放人哩。”

“你不会去说上一声,既认了亲亲,还说啥放不放人。”

马明当即打发马义去了。转眼马义返回说:

“人家不信,说我们是耍花招,活要见人哩。否则,就要冲杀进来。”

马明一摊手对孝先说:

“延兄,你看这伙人,咋办?”

“好办。留下老人做客,跟老太太拉拉家常,让他父子把羊群赶了回去。”孝先胸有成竹干干脆脆地回道。

马明作难地说:“这——人放回去,那是自然。这羊嘛——”

马明父亲反感地说:

“这个啥?我细细打听过了,是马仁马义他们捣的鬼,昨日趁天黑,把人家的牲畜裹挟上来的。人家上门来寻,还贼喊捉贼哩。快让亲亲把羊赶走。”

当着延孝先父子和众乡亲的面,马明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转过身追悔莫及,羞涩地自叹不已:

“延兄,我咋偏听偏信,又把事给弄砸了?!险些杀了亲亲……”

“你说呢?”延孝先不肯直接点破,轻轻反问了回去。

马明父亲则一针见血地指出:

“人家延头领认理不认人,你是认人不认理,不偏听偏信才怪哩!把那几个贼头贼脑的混混当圣人供哩,哪一天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待世道平稳了,快叫散了去,少祸国殃民吧。”

马仁马义见劣迹已被揭穿,不待马明清理门户,一闪身溜之大吉。

马有陪石氏父子赶着羊群一露面,沈廷秀立即率部撤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光。

延孝先父子草草早餐后,由马蕙陪着弯弯绕绕直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沈廷秀部宿营地。有蒙古包,有地窝子,有临时搭的窝棚,星罗棋布,大约百余处。忙着抱柴做午饭的难民真不少。

延孝先一行的到来,早有人报给了沈廷秀。沈廷秀碍于面子,和他的左膀右臂不甚欢迎地从蒙古包里走出来,首先冲着马蕙说:“你咋来了?!”

“我咋不能来?你们几次打架,哪次不是我拉架劝架的?”

“你是明劝暗使劲。”沈廷秀极为不信任地回道。

马蕙委屈地直叫:

“你冤枉人,亏人!好个没良心的,亏你还是男子汉!”

“在我地盘上,你还嘴撑?”

延孝先主动搭话:

“沈兄,马蕙一直在做和解的事。你别以为她是马明妹妹,就偏向了马明。拿身子护石家祖孙三个的就是她马蕙。”

“是吗?你去马营是因为认识马蕙,尽可去交朋友,拉关系。可我一不认识你,二不交朋友,又没请你,你来做甚?”沈廷秀毫不留情地表白了态度。

马蕙听了双目圆睁,用马鞭指着沈廷秀说:

“喂,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是延老英雄昨日挡架,你还能活到今天?不是延老英雄早上镇住我二哥,几百号虎狼子弟冲过去,早把你包饺子给吃了,你现在还能站在自家门口对稀客耍臭威风?听说你也是读过些圣贤书的人,咋这般待客?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这不知书达礼的乡村女流之辈,你若去了,也不把客人久久地挡在门外。作为一方民团首领,人情礼仪你懂吗?!”

沈廷秀经马蕙一腔怨气支配下的连珠责骂,不知是清醒了,觉得理亏了,还是了解内情后知错悔改了,马上改变了方才顽固倨傲的态度,双手打出邀请的手式,连说:

“请进请进。恕沈某方才无理。大汉兄,马女侠骂得对,沈某不识好人心呐。”

马蕙边进帐篷边小声说:

“不愧是属核桃的,就该砸着吃。”

沈廷秀虽听明白了马蕙的意思,却不介意,接上马蕙的话茬儿笑着说:“这野荒嘹哨的,吃啥呢?想吃砸核桃还没有。只有水焯野韭菜、旱白秆菜,还有仅剩的一点红辣皮子。”正说着,厨师已将白面宽片子(俗称驴肚带)端了上来,一人一碗,一碗一瓣大蒜。大家竟吃得稀里哗啦。

延孝先放了碗筷,不客气地开宗明义说:

“沈兄,刚才门外问的话,延某现在回答:叫你说对了。延某受徐学功、高克武二位头领委托,从马桥东来,不为别的,只为交朋友、拉关系,不树仇敌,不计偏见,不跟任何人结梁子。为啥?大家都明白,为了世道太平,为了幸存的家家户户还能回到自己的家园去,过那太平日月。虽说妥明眼下垮了,西域成了热西丁部的,但咱们还都过着穷凑合胡将就的难民日子。这坐天下的主儿换来换去,谁知道明天又是冷西丁还是啥丁的。不管哪个教,哪个族,咱们都是难民。不要再争争吵吵打打杀杀的,应当联起手来,先把自个儿的百姓保护好,必要时还得相互支援。有朝一日,坐江山的不杀不抢了,那咱就顺顺当当迁回老家去。若等不到那一天,就等朝廷发兵来收复。到时节,咱们来个里应外合,打回老家去。一句话,咱们要太平,不要乱世称雄,不要弱肉强食,不要自相残杀。沈兄,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好好。可延兄你别太实诚了。妥明害得无数难民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归,他太霸道、太残忍、太欺负人了!大意不得,你不多个心眼,留上一手,早晚要吃大亏,防着点没错。”沈廷秀老成持重地劝诫道。

“沈兄,我坚信诚心换诚心。你和马明都要丢掉民族偏见。偏见不除,不以诚相待,难免自相残杀。就说你对延某,为啥气大得很?按你的偏见,汉人帮汉人理所当然。我延孝先应当不分青红皂白,立马帮你杀败马明。再说那马明,虽和我称兄道弟,敬佩我没有民族偏见,没有稀里糊涂上前帮你沈廷秀,但关键时刻,我瞄出来了,当你高声叫阵时,他忠告我:‘延兄,你可不能掺和啊!’这说明,他仍旧担心我是汉人,怕紧要三关帮了你。他有这个后顾之忧,所以,尽管他人多马多,却没敢冲出去收拾你。”

“延老英雄,你咋揣摸得这么准?看得这么透彻!我算服了你。”

马蕙由衷默认了延孝先所剖析的马明复杂的心理活动。

“呃,原来如此!延兄,我是真服了你。你又帮了沈某的大忙。你继续赐教,沈某用心听着哩。”沈廷秀佩服有加地请教。

“赐教不敢。沈兄,我走后,望你两家互谅互让,不再争斗,都是中华儿女,都是难民嘛。”延孝先谦逊地起身再三叮嘱道。

“马女侠,当着延兄的面,我把那争来抢去的下滩草场让给你们用。你们牲畜多,来得又晚,困难也不少。”沈廷秀慷慨善解人意的表态,令在座的无不惊讶。

马蕙激动得起身拱手说:

“我代二哥和众乡亲谢谢你,也代我二哥保证:今后决不与你为敌。若说了不算,就是不吃草的牲口。”

延孝先一行返回马明处。马蕙将沈廷秀让草场的事原原本本那么一学说,马明兴奋的同时,又不免羞愧了一阵。过了好久,才感激地说:

“延兄,多亏你来回斡旋,眼下免去多少伤亡,今后也免了许多争斗,叫兄弟咋个谢你?”

“信守约定,就算谢啦。兄弟,我只是中间人。马蕙当场替你做了保证的。”延孝先郑重其事地向马明重申了其妹代他做过的保证。

“马明认账,决不食言。若说了不算,就是牲口!”马明信誓旦旦地表态。

“那好。延某东来,能为你两家化解争斗,也算心满意足了。多谢招待,就此告别。”

马明执意挽留说:

“那绝对不行。眼望天黑了,明日再走不迟。”

“延老英雄,莫急,明日马蕙随你们去。”

“你去做啥?一个女娃子家,东跑西颠的。”马明满面不悦地阻止道。

“助延兄一臂之力呀。女娃子咋的?”马蕙极为不服地反驳。

延孝先委婉劝阻说:

“嗳,女娃子虽能干,但毕竟男女有别呀!起居相处不方便嘛。”

马蕙仍旧不服,并无所谓地申辩说:

“哪有啥?按礼仪,你我称兄道妹;论年岁,我和你的儿女差不多,你是父辈,就当我是你女儿。你们干啥我干啥;你们露宿荒野,我马蕙也没麻达。决不给你们添麻烦,有啥不可以,有啥不好?合纵罢了,你们回马桥,我也去转转。”马蕙满以为妥兰跟妥明一道儿销声匿迹了哩。顿了下,她忘情无忌地叮嘱道:“延兄,就这么说定了。明早走的时节,别忘了我。”说毕,高高兴兴地走了。

马明清瘦的脸上布满了无奈,苦涩地摇头说:“唉,她是说去就去的,谁也拦不住的。心高得没茬兮……唉!”

马明说了半截就走了。

延孝先担心地警告子达子全说:

“妥兰在马桥的事,谁也不许提!”

次日早餐后,延孝先父子一切准备就绪,对送行的马明说:“你妹妹呢?咱不敢失信于她,总得告个别才是。”

马明苦笑着说:

“还睡着哩,你看。”只见马蕙平躺在小窝棚的沙毡上,上肢同身子一道儿被捆着。

马明难为情地解释说:

“给她喝了些迷糊汤。我达还不放心,怕她醒了,疯魔野盗地去追你们,就……”

延孝先目睹此情此景,那同情心促使他险些落泪,两条腿沉重得步履维艰。他不得不佩服马蕙这位烈性女子的痴情和执着。延孝先神色木然地上了大洋马,跟马明一揖作别,急急往东而去。

五焕章东山起

不提延孝先一行为合纵大计继续东进之事,且说那不久前一落千丈的索焕章,此刻正在吐鲁番城里一家买买提饭馆默默无言地喝奶茶。

他意外地从食客口中听到热西丁部横扫妥军,致使妥明弃城逃匿之新闻。起初,他虽惊喜非常,却难以置信;后来,陆续听到各种议论,才终于确信那消息是真的,绝非讹传,兴奋得他连连点菜加菜,整整摆了一桌子。

战火平息不足一月,市面刚刚有所恢复,竟有豪客如此破费,把萧条冷落怕了的店主高兴得咧嘴直笑,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侍候得空前殷勤。往来顾客见了,也觉得稀奇,一个个口涎直流,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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