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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共筑马桥城(4)

“啥!”马明惊异不安地说,“自打上次她回家务习针线活以来,军营里很少见她呀,咋的?”

“我还当是躲到你那儿去了。一个女娃子家,不安分,整天打打杀杀的,你没见,还能藏到哪里去?亲戚家都访遍了。”马明的父亲含怨遣怒似的说了几句,便气哼哼地窝在炕里首不吭气了。

马明的大嫂说:“该不会失踪吧?兴许没找到地方上。”

“都是着了妥明的活。招惹得娃娃去闹反,男的不耕田,女的不务针线,马不拉车,牛不上套。反来杀去,尽得罪人么。各族人相安无事多好!和气生财么,和气才有好日月么。”

不待老祖母说罢,马元怨气冲天地插话:

“有啥好果子吃?男人折掉了,女人哭着要人;儿孙折掉了,老人又哭又闹,没吃没穿,也来问咱家要,经常闹得鸡犬不宁。咱家成了啥?官府?王府?就连帅府也不是。而妥明呢?一个河州阿訇,才来了不到三年整,就牛皮哄哄地把屁股一磨,把清真郡王给做了。如今也像满达子王爷一样,侯门深似海哩!百姓的苦处给谁诉说?若不是随了他闹反,再来拜早折折顺顺地嫁人了,哪会疯得丢人现眼地失踪哩!”

“大哥,帮妥明推倒满清都统没错。你不明说,我也清楚,是怨我把妹子带坏了,学野了,失踪了。我去找还不成吗?”马明气呼呼地扭身要走。

马明父亲说:

“别走,话既说开了,我就打鸣叫响,给你娃再敲一回警钟。自古道:‘官前马后少绕达。’你硬是听不进去。我虽跟着羊屁股过日月,但耳还不聋,脑子也还清醒。看你为妥明打天下,累死累活二百八,连个帅爷都轮不上。谁知将后是个啥光景?我劝你把那将军辞了,安安生生过日月,比啥都强。娃娃呀!伴君如伴虎。你若不听,索焕章的下场,就是你娃娃的下场!”

“阿达呀,你娃已骑在老虎背上了,而今就不为妥明着想,也得为全家上下考虑。一年来打打杀杀,积了多少仇家和冤家。若当下不干了,那局面咋个收拾?不为妥明也得为妥明。他若垮了,不等于咱也垮了吗?说来道去,再来拜究竟为啥出走的吗?把人整得稀里糊涂,找到了咋个劝她?”

“唉,也怪为娘的自小惯坏了她。眼见她老大不小了,整日疯疯张张地不沾家,好不容易回家了,务习起针线茶饭。我看她是收心了,想嫁人了,就背地里托人好不容易访了一门好亲事。人家请了媒人来提亲,一切顺顺当当,就说指日订婚,了却一桩心事。谁知那个冒失鬼从外边闯进来,掀了桌子,摔了门,一走再看不见影影子,你说急人不急人?把人丢零干了么!”

马明听了因由,心中自然明白,照他妹妹的脾气和心思,肯定去找徐学功了,于是心地坦然了许多,不以为然地说:“既是这样,就宽了心吧,急也没用。再来拜她没事。她能去哪里?不就马桥子!”

“噢哟!咋那个样?”举家大人无不变色惊呼。

马明却平静地接上说:

“徐学功的为人我清楚,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人中君子。他会善待再来拜,没麻达。过些日子,再来拜就乖乖自个儿回来了,再莫瞎费神思找了,该干啥的去干啥。”

暮春之日,荒漠深处的马桥晴空万里。从四面八方聚集马桥的难民已两千有余。青壮年男子大多投奔了徐学功;携家带口的大多卵翼于高四的门下。

高四是偌大芳草湖首屈一指的大户,是统领众乡里的豪门世家,加之有一帮徒子徒孙和挚友的帮衬,曾三夺景化城,早已威名远播。他是最早来马桥安营扎寨的领头人,他是本地人的主心骨。

仅经营马桥根据地一事,就足见他有远见卓识。如今也仿徐学功树起一面红色“高”字旌旗,以便来投者认识。

另一方要数延氏家族。他家大口众,男女老幼几乎都习武,也不时接纳了零零星星的孤男寡女,但始终不愿竖起“延”字旗号。

为了自给自足,春播期间,这三方各自抽出相当人力去耕作,同时,共筑土城的事也耽搁不得。除了小孩,凡能出屋的都忙个不停,不是耕耘,便是筑城。

为了防范意外事件突然发生,高四的人负责盘查西来的流动人口。徐学功的人则主管稽查自东自南而来的人。

秃子因为闹肚子,没去筑城,在马桥和南岸口当值。才巳时光景,便背靠桥栏打盹。

忽然马蹄声和嘶鸣声把他惊醒。他揉了揉涩涩的眼睛,不及细瞧,一位青春气息旺盛的少女已跳下马鞍,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

四目相对,双方惊呼过于偶然:

“咋个又是你?!”

“喂,这是异教徒躲难的地方。你是回回么,跑来凑啥热闹?!”

“咋的!回回就不能来?我阿奶还是汉人哩!”

“快说,这回又送来啥情报?”

“情报?呃,倒是有重大情报。你站稳了,莫要吓得跌倒。”

“嘿!我秃子生来泼皮胆大,死人堆堆里都敢打呼噜,还能把我吓倒?快说,我站直听着。”

“第一么,想必你已知道,妥明称王的事。”那女子不紧不慢地道。

“知道。那第二件呢?”秃子不以为然地追问。

“这第二么,索大将军——索元帅的事知道不?”

“快说,他有啥事?莫承他也称王了?”秃子想当然地猜想着,好奇得不得了。

那女子一听秃子孤陋寡闻,登时兴致倍增,说:“还想称王哩!刚东征回来,就叫妥王扒拉了个干净,遣送吐鲁番做个‘散目’,不知是啥鸡毛蒜皮的差事!”

“噢哟!这可没想到,没想到呀!咋会生出这等没名堂的故事?咋了!快说,为啥?”秃子极为关切地催促道。

“咋样?这情报重大不重大?高兴不高兴?”那女子自鸣得意地吊起秃子的胃口。

“重大,高兴,高兴!妥明的好日子,依我看不长久了!”秃子沉思了下,又问:

“还有第三么?”

那女子略一思忖,明眸两闪,说:

“有呀,妥明称王封帅后,增派兵力,”不等那女子说完,秃子急急插话问:

“攻打哪里?”

“别怕,看把你吓的,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你这儿,是去夺奇台、攻古城的。叫我小哥去协助马官,听马忠指挥,我小哥装病没理什(会)。”

“还有么?”

“就这三条还嫌少哇!唉,打老远来了,情报得到了,就不叫人进屋坐上一会儿,拿茶水子沾湿了嘴唇子,也是个礼数么,尽叫人站着说话哩吗?”那女子比比划划轻松快活地说起俏皮话。

“唉,这荒漠野外,军营里又没个客房,咋个接待你嘛?还不如辛苦些,打马回家,有吃有住多好。”秃子难为情地解释着。

“不吃不喝,行。但总得叫我见个人吧。”那女子执意牵马过桥。

此时已吸引了十几个好事的病男弱女。那壮女人老远掠见秃子跟女人交谈,已腆着大肚子蹒跚而来。

秃子伸开双臂阻拦的同时,询问:

“你要见谁?”

“明知故问么,徐学功,咋的!不能见?”

“那你就来迟了,还是不见的好。”不待秃子说完,他的壮女人已扑了过来,醋意浓浓地朝那女子说:

“俊女人咋都这么贱!就好缠叨我男人。”

那女子生气地把手一甩说:

“谁缠你男人了?”那甩出的手正抡在壮女人臂腕上。壮女人生气了,顺手狠狠地推了那女子一把,致使那女子“登登登”倒退了几步,这才认真地把壮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嘲讽说:“秃子,她是你女人?蠢笨得像头胖乳牛。”壮女人气得直扑直打。

秃子边拦边说:

“你还是快回吧。”

“为啥?”

“为啥?兰儿早你一个多月前就来了,她住得不爱住啦!”

“啥?!兰儿!妥明的女儿?”那女子惊诧万般地没说完,便立时退下马桥。

秃子还以为她是知难而退,或是愤然离去,没想到,她一跃上马后,双脚磕镫,右手扬鞭,那马从岸口没膝的洪水中“噗嗒嗒嗒”冲刺而过,溅起无数的泥点和浪花,朝高悬的“徐”字旗下奔去。

围观的人听了那女子末了的那句话,惊得咂舌,连连感叹。

秃子也怔在那儿傻了眼,望着那女子的身影,惊叹不已:“咳!这可把麻烦惹大了!徐无敌马尾子缠住鸡大腿了!有好戏看了!”

不等秃子再惊叹下去,壮女人上前轻轻揪住其左耳说:“就好跟俊女人说话。快回去吃饭,我替你守着。”说着把秃子拽过桥头,她自己坐了下来。

围观看热闹的这才嘻嘻哈哈地走了。

却说徐学功处,兰儿对哈姐说:

“咱也筑城去,老是蹲在房里吃闲饭,没意思。”

“去就去,吃了午饭,咱就去。人家一个人当两个用哩。唉,小姐,一帮子男人伙伙里,咱干啥好呢?”

“撩几锨土总可以吧,还有提茶送水的事哩。”

“那样一来,人家又说徐头领的媳妇犒军哩,几百双眼睛把小姐吃了咋办?”

“看你说得悬的。”兰儿舒心爽气地嗔责道。

“兴许徐相公一高兴……”

“砰!”房门突然被撞开了。兰儿主仆登时一惊一愣,原来撞门而进者是已别数月的她。兰儿非常意外地脱口道:“马蕙!你咋来了?”

“我咋的不能来!高兴够了吧?不害臊的。”马蕙气呼呼地连续反诘道。

哈姐以牙还牙毫不示弱地反击说:

“你才不害臊哩。人家走到哪儿,你跟沟子(屁股)撵到哪儿,跟屁虫一样。”

马蕙听了愈发来气,竟破口大骂:

“就是,人家走到哪儿,跟沟子撵到哪儿,投怀送抱,肚里把娃都怀上了吧,不要脸!”

哈姐丝毫不让地回骂:“你才不要脸哩!”

“就是,总有个不要脸的哩。等肚子出了怀,看你要不要脸?还能咋个说!”马蕙越骂越泼,口无遮拦。

“对,总有个不要脸的。就是……”

这天夜里,马桥彻夜不眠,无处不议论纷纷。

这一夜,徐学功如坐针毡,无论他走到哪儿,都少不了听到各种非议。马蕙的突然到来,给他带来好几条极其重要的消息,这是求之不得的,是马桥人和他都迫切希望的。但是她的到来,捅破了兰儿真实身份这层纸,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和重大的麻烦。

徐学功突然发现大家的眼神怪怪的,往日那诚信不贰的拥戴不知跑哪儿去了。诚然,对于种种非议,他无须一一解释什么。个人荣辱算得了什么?可一旦此时敌兵降临,他将怎样带兵御敌呀!

高四那里吵翻了天,议论比别处多出许多骇人听闻的内容:“我说外人不牢靠,高四爷还执意不信。那几个女子果真是奸细,咋办?”

“徐爷跑到这儿,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以为他是为保卫咱乡亲们来的?”

“那还用说吗?他的老母留在南山,迟早他是要回的。”

“说不定哪一天,他真招了东床驸马,咋办?”

“那倒不会。为了救满城,他的三个亲兄弟都被妥军炮死了,他会那么无情?”

“唉,还是走着瞧吧。”

“唉!不如把兰儿当人质,或把她做了,为无数死难的同胞出口气也值。”

“对!叫妥明也尝尝失去亲骨肉的痛苦。”

“好啊,说做就做。”

“那不得罪了徐头领?胡来!”

延孝先愁眉不展地回到屋里。双杏在灯光下有心无心地戳帮纳底,以期待丈夫归来。她瞅着丈夫关切地问:“五哥,一吃过晚饭跑哪里去了?看你一脸不快活的样子。”

“咳!咋弄成这个样子?沸沸扬扬的,说啥的都有。实指望徐头领扛大旗,高四爷挑大梁,咱们合成一股绳,好对付妥明的讨伐。城才筑了一成,事情却从偏岔里出来了。”孝先挂在炕沿上,没上炕就寝的意思。

女人宽慰说:

“嘿,看把你愁的,这号子风言风语的事,过些日子,就没气象啦。”

“看你说得轻巧的,一听说是妥明的女儿,那火气可就大啦!有人想借机报仇哩。噢呦!要出事!”说至此,孝先猛地跳起,被火烧了屁股似的,拔腿跑出地窝子,用抹布包了些小土疙瘩,乘黑向学功屋子隐去。绕到屋后,使出上好轻功,轻飘飘翻上房去,在靠近窗口和门的位置趴下身子,注视着附近的动静。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黑影贴近了,孝先定睛一瞧,是房主徐学功。他没进屋,在门口坐下了。

不一会儿,又一个黑影接近了窗口,此时窗口红红的,油灯尚未熄灭。孝先看得分明,是高四向窗内张望了下,想必见兰儿和马蕙坐在地铺上不声不响,尚没睡的意思,他便紧挨窗根坐下了。

奇怪,咋的了?难道你高四爷附和众人的非议!你来做什么?

孝先正费神思索,又掠见几个黑影向屋子靠近,不由心里吃紧,莫非都是为谋害兰儿而来?

门口的徐学功静守不动,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决不动手的,怕伤了和气,从此结下怨恨,坏了团结自保的大计。只要让来者知道有人守候,下不得手,自动离去,便是上策,算达到了守候的目的。

那靠坐在窗口的高克武是什么心思呢?

夜黑如漆,掩盖着来人行踪的诡秘。寻常人看不清黑影子的一举一动。而孝先从师练过夜光眼,娴熟于夜战。黑影的举动在他眼里清清楚楚,同灯光下没啥两样。来者一共五人,有的持刀,有的执绳,步步逼近。孝先一眼看出,领头的是徐学功部下之人。

黑影愈来愈近,此时屋内熄了灯。不待黑影进一步靠近,孝先一扬手,核桃大小的几枚土疙瘩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击中了黑影子的上胸,有的竟痛叫出声。

徐学功闻声扑上去,逮住了一人,居然是他得力的弟兄。学功压低声愤愤责问:

“酒糟鼻,咋个是你?!”

“妥明杀了我的亲人,我凭啥不杀他女儿?!”酒糟鼻心虚怯怯而不服地申辩着。

“冤有头,债有主,张冠不可李戴。你去吧。”

又过了好一阵子,大概子时时分,孝先又发现几个黑影放心大胆地朝学功屋子走来。

因为许久不见动静,鉴于夜半更深,或许身乏眼困,学功和高四都有些松劲。人的精神这根弦一松弛,那疲倦和瞌睡便乘虚袭来,二人不由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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