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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清真王之争(7)

“你是只知其一,前线军事情形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顺当。那热西丁民军虽说勇猛,连陷木垒、吉木萨尔二城,可他毕竟是南面的人,哪能耐得了天山北坡的寒冷。十二月是个啥天气!那孔才是个啥样子人?索将军哪有孔才英勇!是孔才的民团阻挠挑战,坚壁清野,热西丁部缺乏后援,又冻又饿招架不住。恰好索将军挂帅出征,顶上了好茬口,冷手抓了个热馒头,功名都有了。你以为是他一人的功劳哩,还真动了心思,要把兰儿嫁给他哩。傻婆娘。”

“这都不是为了你的江山嘛。你跟人家别别扭扭的,面和心不和。危难关口,你不好出面,你婆娘不揣上老脸去求人,莫承把眼望到手的江山送给别人!人家为你去求人,你倒说是我动了心思。难道说,是你婆娘要自个儿献出去么?!”女人娇娇地诉说着,挤出几滴泪水。

妥明轻拂兰花,不以为然地说:

“说笑归说笑,别往心里挠。也不掂量掂量,把你老眉喀嚓的,能献出个啥好来!人家一朵梅貌如天仙,只怕献不够的哩。唉,兰儿呢?自打那次抬杠后,把人气得没手逗。不见呢,可又怪想的。几个月天气,躲在绣房里不出来,难得见她一面。”

“怨谁呢?起名的时节,我说叫个法土卖,圣人女儿的名字多好。你却因为她是头首子女儿,又偏爱兰花,碰巧是兰花盛开的时节,非给她起个兰儿。还常常把刚正不阿的大清官海瑞当故事重三倒四地讲给她听。如今倒好,学了点功夫,真的像了男儿,脾气变得又倔又争(好强不服输),越来越像你了。只是心眼儿太实诚,把个徐学功么,多么好的一个男人仙?吃活在心里,一直就放不下么。”

“还头首子哩,这多年过去了,你连个尾巴都没见。你若多生几个兰儿,多招几个日能女婿,我何愁江山无人保,何愁王儿将后无人依!”

“怪谁呢!怪你自个儿没逑相。我就不信,生兰儿时,我才二十四五,至今就再生不出娃来?人家男人攒劲的,四十好几,还正生得哇吾子吼(正起劲)哩。”

“唉,说正经事儿,眼望农历二月初二了,龙要抬头哩。那马泰接穆哈、尔萨的事,咋还没个眉梢?好几个月了。前些日子,把人心慌意乱的,顾不上去想;而今安生下来了,又愁肠起这事来。”

“就是么,冷冬寒天的,该不会出啥事儿吧?”

“不会,应该不会,马泰是秘密去口里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子久了,谁还没个耳风!”

“唏——”妥明突然担起心来,心情沉重地自语:“若叫冤家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啊!胡达保佑,保佑我儿一路平安。我实指望日后穆哈掌教,尔萨分管军政,共掌清真王国的江山哩。这要有个一差二错,不就要了妥明的命系系么。唉!咋个办好呢?”妥明说着不由落下忧虑的泪水。

妥夫人甩开大手帕,正要给丈夫拭泪,瞥见白柱走来,便甩起大手帕走了。

妥明以袖拭泪后,转身问:

“有事吗?”

“妥大人,阳春已到,二月二龙抬头,它可是个好日子啊!快把建国称王的大事办了吧。拿下满城半年了,下面都急着盼着哩。”

“我也急呀。只是我的穆哈、尔萨尚未接回,好事不成双嘛。若是他兄弟俩来了,左边站的是尔萨,右边立的是穆哈,那我这个清真王做得才算无上风光哩!”

“大人,他兄弟俩毕竟是王储,继承是日后的事,和建国称王没直接干系,待以后再风光也不迟。您请三思。”

“要说三思,我经常三思。每当想起建国称王的事,我总心里不踏实。索焕章劝我‘不建国,缓称王’是有道理的,尽管我不想听。那太平天国声势大得朝廷没手逗,咋个说垮就垮啦?它若不垮,咱就无后顾之忧了。”

“大人既然有这等顾虑,那就不建国。”

“可我心不甘呀!挨到嘴边的仙桃,咋能不吃呢?”

“那——洪秀全能自立太平天国,您不妨自立清真郡国。”

“清真王国与清真郡国有区别吗?”

“有啊,郡国意味着它是国家隶属的一个藩王国,不是独立于国家的。哈密、库车都有郡王。不过,郡王封地很小,如哈密郡王,封地只有十三个村庄。可哈密跟您现在拥有的地盘差不多大。”

“那封地以外的就不归哈密王管啦?”

“那由朝廷派官员管辖。”

“那么小的郡王有个啥意思、啥好处呢?”

“有啊!其一,他可享俸禄;其二,他可以世袭。不过,年年得上贡。”

“享俸禄、世袭好啊!可那得朝廷封啊!”

“您可自封呀,反正乱世年间。洪秀全能自封天王,您可自称郡王呀。待朝廷兴师问罪时,您俯首称臣就是了;若是朝廷招抚,那就更好,说不定封您个郡王啥的。不过,当了王,便不可做大阿訇了。”

妥明犹豫了片刻,无奈地说:

“那就叫穆哈或是尔萨做大阿訇嘛。”

“那——大人您究意咋办?”白柱望着妥明仔细地问:“是建清真王国?还是建清真郡国?”

“那就清真郡国吧。你去秘密置办,一切从简,庄严隆重就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吗?”

“懂,懂。”白柱愉快地领命去了。妥明目送白柱的影子,不禁长叹:

“唉,我的穆哈、尔萨,你两个现今在哪里呀!”

黄脸把总一路轻松,早已在酒泉客栈下榻,整日寻花问柳,尽享旅途风流快活之艳福。白脸汉子来报:

“南大人,王子车驾到了。”

“住哪里?”

“亨通车马店。”

“唏——省银子?不对。噢——想必马大人一路担惊受怕,怯阵了,想不显山露水,图个清静,少招惹麻烦?对,想不招惹麻烦。你去察看,那二位王子症状如何?照实来报,有赏。”

“哎呀,南大人,你叫下人也松活松活,受活受活嘛,有个啥察看头么!一对呆子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焉支山你叫大牧主的马群那么一折腾,一个把脖颈给摔折了,一个把脸皮给擦破了,还不够惨么?”白脸汉不情愿地吱唔着。

“这种事决不能有半点马虎,我的一家子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哩。快去,细心点,看他们一路上求医问药,有无起色?回来管叫你受活个够。”白脸汉子这才若有所得地走了。过了一会儿,兴奋地回来报告:

“南大人,你就一百零一个放心,外甥打灯笼——照旧。”说罢,搂了把总玩过的女人自去风流快活不提。

南把总为了彻底完成秘密使命,怕白脸汉急于风流快活,侦察有误,或言语不实,便穿上夜行衣,亲自走了一趟。确认白脸汉所报属实后,方回屋扯展大睡。

马泰一行在酒泉逗留数日,仍不免访医求药,结果还是怅然离去。

南把总尾随马泰已毫无意义,因为授予他的绝密使命已出色完成。眼下他大可优哉游哉地晃荡、逍遥回去,接下来就是领重赏、接家眷、休长假、待提升。眼下他虽然仍在马背上晃荡,可心里却像领重赏回家似的得意。

突然,他记起一事,非常要紧的事,临行索将军附耳交代:“事成之后,你单独回来领赏。”这也是一道不容变更的密令。

南把总不由得心里一惊,若不照办,坏了索将军的大事,那自己的一家不就都搭进去了?这样想着,来到嘉峪关。他独自买了两瓶好酒,并去了一家药店。

离开嘉峪关的路上,把总竟自一人在马上独饮。白脸汉瞅着纳闷,说:

“南大人你好兴致呀!马背上还喝酒,啥好酒?”

“只等回家团圆了,能无好兴致?”

“不对吧,大人,这几个月自由自在,好吃好喝好玩,这辈子没敢想过。就你一个把总回到家,即就领了赏银,能舍得如此风流快活!即使舍得,你婆姨能答应?一回去,还不把你缠得泉干水尽,说不定,跪在炕头求饶哩。”

“嘿嘿,反正快活就行。”把总说毕,仰起下颏美美地灌了一大口。白脸汉被诱惑得涎水直流。因为一路尽吃官饭尽喝官酒,从不动自个儿分文,如今未到馆舍,他身边哪曾备得!

白脸汉馋馋地冲把总直嚷:

“南大人,在下鞍前马后几个月,你就忍心吃独食,饮闷酒?”

“铁公鸡,一路儿赏的银子都舍不得花,省下往棺材里带呀!”

把总说到末了,从褡裢里掏出一瓷瓶酒,晃了几晃,忍痛割爱似的扔给白脸汉子。

白脸汉早就按捺不住了,如获至宝,用匕首撬开瓶塞,仰起脖子,咕嘟咕嘟饮了个痛快淋漓。直到半瓶下肚后,方欲住口,已晕晕乎乎栽下马去。

把总急忙下马,从白脸汉子身上搜尽所有赏银,然后上马,一人拽了五匹军马,尽兴而去。

南把总走着走着,猛地勒住马缰,想起了什么。祸害了王子,除去了伴当,应做之事算得上完全彻底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领赏提升、和家人团圆了。

把总只高兴了瞬间,便不由反思起来:赏能领么?职能升么?团圆得了么?索将军他会言而有信吗?他为了自己将后的前程,把王储致哑致傻不算,还叫他无法传宗接代,多歹毒啊!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他就放心了吗?三个中让我除了两个,剩下我一个,他就不除了?除起来更容易。想至此,把总惊得险些从马鞍上跳起来,浑身抖得筛糠一般,腿肚儿颤得抽筋一样,额头、脖颈汗珠滚滚,自言自语:

“南天柱呀,你回不得!索将军专等你一个回去,他好灭口啊!你不回去,家小倒安全。他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呀!你明白吗?”

南把总调转马头,他想了下,决定回老家。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又勒住了马缰,自语:

“不,老家回不得,走敦煌。”

南把总走敦煌不到半里,他猛然又将马缰勒住,把身边银两细细一捏弄,连白脸汉子的赏银都算上,尚不足三百两。这怎么安家度日?可一转念,他又诡秘开心地笑了,因为他在捏弄银两时,无意中触到了那两个药包。这对别人兴许是废物,可对王储和马泰,简直是圣物,是天牌,是救星!把总嘿嘿嘿笑过,将马头一调,一溜烟尾追马泰而去。

五妥明称王

同治四年(1865年)二月二这天,虽说春寒未尽,因阳光灿烂,乌鲁木齐偌大窝风的山沟里,却也春光融融。

妥府里人来人往,气氛与往日显然不同。那原来的提督府大堂已被装点得焕然一新。观百花斗妍,听八哥争鸣,一派升平祥和景象。可谁又知这究竟为什么呢?这“谁”仅仅不包括白柱和妥明。

自迪化举事以来的政界、军界、教界的头面人物陆续齐集于堂下,按例是朝议军政大事。

妥明满面春风地登上宝座。往日的小白帽换了顶新的,雪白雪白的;玄衣换成了白袍,崭新崭新的。他把下属们格外留意地看了那么几眼,然后陶醉似的缓缓坐下。只见他神采奕奕,那气色是从未有过的,至少年轻十岁!

白柱也是一副新行头,怀抱一轴软件,飘然而上。他朝妥明点头微微一笑,见妥明颔首示意,便位立虎案中右侧,一转身,面对众官朗声诵道:

“朗朗乾坤,芸芸苍生,代代相传,炎黄至今。秦皇汉武,声威夺人;唐宗宋祖,政治清明;成吉思汗,武功超群;满清末代,腐败无能;周边蛮夷,蚕食鲸吞;华夏衰落,何日复兴?茫茫西域,南北纷争,妥君得璘,如日东升。驱逐满夷,救我子民。自立郡国,名曰清真。顺应潮流,顺应民心。幸哉,盛哉!万民拥戴。”

与会者无不惊讶,无不激动。

白柱诵毕,将所抱之物朝上那么一抖,原来是一蓝色的布幛,宽三尺许,长五尺余,镶了金色的绣边,上绣一白色月牙儿,中书“清真郡王”四个大字,附有一行阿拉伯文字。原来是一面王旗。

众人正在看新鲜,白柱一伸手,将垂直于案上的细丝绳拽入手中,把丝绳一分两股,将旗的横轴两端一挽,叫一声“升郡王旗”,那大旗便从他手中冉冉升起,悬在大堂虎案上空,夺目耀眼。

众人一片欢腾。

“好!好!好!”的欢呼声如春雷贯耳,震得窗户纸嗡嗡嗡,振得天花板砰砰砰。

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迅猛,却又似在情理之中,大家又惊又喜,喜不自胜。这“喜”字是他们老早就盼望的事,惟这个“惊”字好有分量哇!几月来,上上下下不声不响,谁知建国竟在今日!除了妥明和白柱,包括妥夫人、索焕章在内,一个个惊诧莫名。心想建国这等天大的喜事,居然事先不给下属透露一点儿风声,真不愧是深藏不露!深感其称王称霸大权独揽的神圣和威重,始知今日的白柱已红到发紫的地步。

索焕章虽说吃惊,但他不怯不急,因为他早有当众叫响的劝进,再则,不久前清真郡王国尚在母腹中躁动险遭摧残时,是他披挂出征,马到功成。至于马泰的去向,他佯装不知,不再过问。南把总至今未归,他断定大事做成。有家小在拘,谅他不敢胡来。为此,他胆壮无忌,还想着做乘龙快婿的美事哩。

只听白柱朗声呼叫:

“抬上来。”

一只并不沉重镶有民族金花边的红木箱子,被两位身着袷袢头缠白布的畏兀儿汉子抬了上来。

众头人愈发好奇,不知箱中所装何物?

妥明见了这场面,也感到稀奇,不晓得白柱导演的是哪出戏!

“请打开。”白柱发话后,从箱中捧出一顶光芒四射的王冠和一袭独具特色的王袍。

他郑重而煞有介事地宣布:

“诸位,这是山南面热西丁苏丹给咱清真郡王赠送的贺礼。”

妥明一个惊喜后,借机再次宣称:

“天下穆斯林是一家嘛。”

索焕章心想,白柱呀,怪不得妥明如此宠信你,你真会演戏!但任你再精明独到,也有疏忽不慎之处。你若再配上一个假使臣,上殿来那么一亮相,念几句畏兀儿贺词,不就瞒天过海、天衣无缝了吗!这样想着,忍不住一笑,恰巧被白柱的举动把这一幕给遮住了,否则,不知又要惹犯妥明的多少猜忌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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