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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清真王之争(4)

近日传来哈密回民和畏兀儿于九月二十九日联合起事的消息,使他不禁一振;紧接着替平瑞派去的秘密信使也安然返回,并带回乌苏、塔尔巴哈台回民陆续起事的消息,更令他振奋不已。

当信使讲到伊犁将军府(惠远城)这座清王朝统治西域的中心所在地,有个经名叫牙库尔的回回马万信趁各地起事的东风,串联畏兀儿阿奇木伯克阿不都·鲁苏勒共同起事,十月十二日,举出“官逼民反”的旗帜,焚烧官署,次日攻占宁远城,哈萨克旗丁根老八率千人也来参加,反清队伍迅速扩展到三万多人,以宁远为根据地,攻打惠远城,伊犁将军常清因此被革职时,索焕章噌地从虎皮大椅上立起,兴奋地擎起双臂,口中“喔——喔——喔——”鸣叫不止。

当信使再三询问“将军还有何吩咐”时,他才觉察到自己失态。

赏赐并打发了信使后,他重新坐在虎皮大椅上,想他那没完没了的心事。

虽说建国如履薄冰,称王乃朝夕之露,这在一月前,他已斗胆直陈,但是,妥明建国称王之事,是谁也阻挡不住的。除非如老母所说,抓了他,或者杀了他。如今,天赐良机。与其阻不住并得罪于他,不如乘此良机,投其所好。

“是时候了!”索焕章禁不住自言自语,并想入非非,他决意要改头换面地向妥明进言了。

不言索焕章想入非非,决意劝进之事,且说那马官在“西域第一饭庄”订了一桌丰盛的佳肴,特邀了马忠和白柱。邀请马忠不在意外,因为他和马升是妥明的左膀右臂。

那白柱呢?年近四十,中等个头,面目和善,令人注目的是那条粗大黝黑的蝌蚪辫子,足可驱虫赶蝇;那两只特大的耳朵,任凭收音招风。看得出,一副油滑的书生气,是个汉人。

他这个人,按理说,是妥明容不得的。可自打乔迁提督府,摆脱索焕章羁绊之后,妥明深感身边亟缺能写会算能言善辩的谋士。一想起民间女子法土卖的种种说辞,他身边无人可及,就连自己也不全了了,就更觉得有招贤的必要。招谁呢?招多少?俗话说:兽医多了治死驴。招多了好吗?我能玩得转吗?可靠吗?思来想去,他觉得白柱合适。白柱虽是汉人,但他早已背叛了朝廷,为索焕章提供了不少重要军政情报,他没有退路可走;白柱虽是索焕章的人,但他可以心腹、要职拉他过来,只密谈了一次,就成功了。因此觉得他牢靠,这个汉人他要。另外,白柱是他的老乡,祖籍都是河州。

白柱入妥府做事以来,事事谨慎,处处尽心,一展自己能写会算之才干,颇合妥明心思。妥明自以为寻到了难得的人才,不仅重赏了他,而且暗自有重用、担当大任之许诺。

妥明将决定录用白柱的事告诉了索焕章。索焕章巴不得如此,为他多一条眼线,有何不好?从此,白柱便做起了一仆二主的差事。

不久,白柱便成了妥明心腹红人,手下将士哪个敢把他当异教徒对待!

马官频频给马忠、白柱夹菜。他亲手递给马忠半个羊胸叉,撕给白柱一只鸡大腿,自己也夹起一根羊腿把子,三人说说笑笑、无拘无束地吃将起来。

马官吃了几口,停下来说:

“喂,自打索将军‘不建国,缓称王’的主张直陈后,妥大人咋像也改了主意。一个多月了,眼望今年收底了,不哼不哈的,没逑戏了我看。”

白柱听了微微哂笑,一言不发,只是吃肉。

马官便直接问马忠:

“你说呢?忠哥,真的不建国、不称王了?那我们舍死忘命地图逑个啥!”

马忠听了”噗嗤“一笑,险些将口中食物喷将出来。待口中食物咽下去后,才说:

“呱子才信哩。盖新房,盘新炕,置柜子,做新装,为个啥?不就为了娶婆娘!而今一切俱备了,啥都置办好了,国能不建?婆娘能不娶?谁能放过称王的受活事!莫说妥大人,要我都想那称王称霸的受活事儿哩!妥大阿訇能改主意?你等着看吧。”

马忠说后,忽然意识到失了口,急忙补救,对白柱说:“白大人,马忠粗人,心直口快,一时失口,称王称霸的事,纯属胡扯淡,你切莫当真。千万莫告给妥大人,要不,马忠的头就长不住了。”

“马大人,既把白柱当朋友,就莫要担心白柱告密。白柱向你保证,对天发誓也行。”

“白大人言重了。有你这么铁的话,马忠从此无忧。吃肉吃肉,不吃白不吃,马官不会做赔本生意的。说吧,马大人,有话快说。说迟了,吃饱了,咱可要走了。”

马官的心事被马忠一语击中,不好意思地说:“咋说是做生意嘛,不就吃吃喝喝,喧喧说说。唉,若是建了国,妥大人称了王,不知咋个封赏大伙?有没有我马官的份儿?”

“看看看,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不就吃吃喝喝,喧喧说说’么。唉,这绝对机密,除了妥大人,恐怕只有白大人晓得,说不准,封赏谕旨都已拟定好了。”

白柱听了只是不言不语。

马官见了越发当真,乞求说:

“白大人,头一批封赏,若有马官,你点个头;没有,你摇个头,不难为你泄漏天机。”

白柱听了干脆不吃不喝,坐得端端正正,头不点,也不摇,面部毫无表情。

马官愈发紧张,简直是提心吊胆,不服也不甘心地说:“没有我马官,不打紧。但若有马明,我不服!围攻满城近三个月,他出过多大的力?徐学功那次送粮,他装聋作哑,不闻不问。是我发现后,带兵追击,打散了送粮人。自打那回,我才猛醒,一座孤零零的满城,凭啥能坚守八十天?谁忠谁奸,还不自明么!”

马忠急忙打圆场,说:

“兄弟,莫要乱说,莫要乱说。那马明兵强马壮,可不是省油的灯。清真王国还没建,咱弟兄就闹别扭,不好,不好。白大人,你说是不?”

十一月十八日这天,灰蒙蒙的玉宇普降大雪,指甲片大的雪花漫天飞舞。立冬头场大雪尚未彻底消融,乌鲁木齐这美丽而宽绰的山沟刹时披上第二套银装,大地立时封冻。

户外寒气逼人,室内炉火如春。迪化帅府一派祥和气氛。

妥明主持议论对付古城(奇台)民团之军事。末了,妥明发出结束语:

“古城子虽距乌鲁木齐甚远,但它影响我军克宜禾、取哈密之大计,是个挺大的绊脚石,不可不取。马升马忠,会后你等好生计议,别叫张明兄弟和孔才连结一气,要各个击破,切记切记。”妥明如今实际上已是未冕之王,故而当众讲话特别注重言词和语气,尽量做到简练而不失精到,平和而不乏威严,徐缓却含霸气。

在马升马忠连连“对对,记住了,记住了”的应答之后,他面对索焕章礼节性地征询意见:

“索大将军,今日有何高见?”

妥明原本是走过场,屡屡如此,却没想到一向不轻易参言的索焕章竟挪步出班,拱手一礼之后,郑重其事地开腔发言:“妥大人,索某今日确有要事进言。”

妥明微微一怔,心想该不会连“缓称王”也改了吧,干脆不称王,是吧?你有万变,我有不变。你变你的,我行我素,岂奈我何!不过,既然当众征询意见,就让他说说,但听无妨。

妥明这么一想,便大度地说:

“索大将军,畅所欲言吧,请讲。”

索焕章临到进言之时,始觉有忸怩作态之嫌,不禁惶恐起来。

因为话未出口,他自己也觉得有出尔反尔之疑,以至羞惭满面。但他毫不迟疑,仅仅顿了下,还是大言不惭地表白了一番:“索某在一个半月前,也就是攻破满城之日,曾斗胆进言,‘不建国,缓称王’。幸妥大人有王者之气度,毫不见怪于索某。今日再劝索某畅所欲言,索某索性再进一言。”

索焕章说到此处,停顿下来,也许是进一步整理思绪,筹措语言,以至引起与会者嘈杂的小议:

“该不会是连‘缓’也改了吧?”

“该不会把满城让出去吧?”

“该不会又建国,又称王吧?”

“去,索大人又不是娃娃,哪会变得那么快!”

……小声私议无不传入索焕章耳中。

妥明和众人无不好奇地拭目以待,致使索焕章汗颜不已。

为了掩饰出尔反尔见风使舵的尴尬,他不得不借助于夸张的修辞,以至言过其实,但无论如何,那是妥明爱听的,需要的,是能鼓舞士气的,只是说起来心虚而已。索焕章终于抹面进言:“诸位,这一个半月来,时局的发展、变化你想有多大?!除妥大人外,大家不一定清楚。根据时局变化越来越有利的现状,索某义无反顾,赞成并全力支持妥大人尽快称王。”

妥明和众人听了不由一怔一惊。一怔是因为事先没想到。即使前面的那些小议论,也仅仅猜测而已;一惊是源于索焕章改头换面太快,令人一下接受不了。破满城之日,议建国称王之事,大家尚记忆犹新,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事隔仅仅一个半月,索焕章便唱起反调,不知他将如何自圆其说?

不论怎样,妥明心态非常好,心想算你识相,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终于改弦易张!但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真伪忠奸我需仔细分辨。于是向前把身子一欠,左手一挥,说:“索大将军,请道其详。”

索焕章向前移动半步,心态已镇定如初。他徐徐陈述如下:“其一,攻破满城之日,东至古城,西到绥来,咱后方十分空虚,民团大有攻城夺县之势,仅呼图壁高克武就三夺景化城。而如今呢,马明等骁勇之师返回故地,咱后方已趋于稳定。徐学功进驻景化城才半个月,就支撑不下去了,逃往北沙窝去了。”索焕章罗列的如上事实,在场人大都知晓,觉得索然无趣。

“其二,受咱夺汉城、破满城之鼓舞,东天山一带的重镇哈密传来好消息,那里的回回和畏兀儿联手起事,声势大着哩!”

妥明听了颇感兴趣。因为他一直担心畏兀儿不合作,尤其山南面。如今哈密的畏兀儿既能和回回联手,那山南面何忧何愁?索焕章,你原先屡屡拿山南面压我,今日由你亲口说出,自己掌嘴。善哉,妙哉!看你今后还拿什么来压我?嘿嘿……

“其三,西面也传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索焕章说至此,左右顾盼了下众人,连妥明也格外专注,便扳指数说:“天山之南,动手之早,声势之大,不待我说;咱已控制了天山北坡,乌鲁木齐已是咱的天下,成了心脏地带,也无需我饶舌;东天山传来捷报,刚才已经提到;那西面呢?咱们的势力范围一直局限于玛纳斯河以东。如今库尔喀喇乌苏的回回也起义成功,即可派人去联络,壮大咱们的势力。”

妥明心中暗喜。乌苏虽无他的满拉,但毕竟有了响应。这一天,自那个法土卖走后,他一直在急切地期盼着。他期盼着天山之北自东而西连成一片啊!现如今,玛纳斯河以西终于有了积极的响应。

索焕章此刻气色已旺旺的,不再有丝毫虚怯和羞涩,神气活现地说:

“西边还有令人吃惊的好消息啊,恐怕大家还不知道。”他有意把脸转向两侧,意为这个“大家”不包括妥大人在内。一语激起众人包括妥明的惊喜和好奇,一个个默不作声,一副副净耳聆听状态。

只听索焕章吊胃口似的说:

“你道是啥好消息?”他没一气道出好消息的具体内容,只是更引发了大家的好奇,以至使大家的心思和注意力跟随他的思路走。

这时,他猛然提高嗓门:

“伊犁大将军常清被免职了!”

“那是朝廷常有的事。跟咱有啥呵呵?”马升不以为然地插了一句。

马忠随即附和:

“对呀,那跟咱有啥子关系嘛!”

“关系大着哩!”索焕章完全听出在场人对伊犁起事一无所知,兴致大增,以讲故事的口气说开了去:

“那伊犁宁远城有个回回头人,叫啥呢?经名叫牙库尔,官名马万信。他聚集了一帮子人,和当地畏兀儿头人阿奇木伯克阿布都·鲁苏勒串通一气,十月十二日,打出‘官逼民反’的大旗,火烧官衙,抢占军台兵站,攻打宁远城。尤其令人高兴的是:哈萨克旗丁根老八也率千人参加。嚯——”

听众也都兴奋地随之“嚯”了起来。

妥明也情不自已地向上挺了挺身躯。

只听索焕章得意地继续渲染说:

“起事队伍当日占了宁远城不算,还以宁远城为根据地,去攻打惠远城。那可是伊犁大将军府的所在地呀!惠远城如今摇摇欲坠。常清因此被贬。新任伊犁将军的明绪也心惊胆寒。反清队伍迅即扩展,已有三万之众,还在日益壮大。要不了多久,伊犁九城,必是咱们的天下。”

索焕章末了的语气并不似前雄壮。他明知伊犁马万信的势力远不及阿不都鲁苏勒,如今又是两方联手,将后谁执牛耳,谁主沉浮,尚难预料。为了弥补不尽人意之处,他又简要报告了塔尔巴哈台回民的起事情况:

“在乌鲁木齐一带回回起义的影响下,塔尔巴哈台的回回也已起义,声势越来越大。只要咱们把伊塔起义队伍联合起来,天山以北,自东向西,就都是咱们的天下啦!”

众人听了无不欢呼叫好,立时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

妥明也不例外,他虽未口头欢呼叫好,但却在心里欢呼叫好。

他万万没想到,乌苏以西,伊塔地区也这般如火如荼。假若以大阿訇的名望把他们拉过来,聚在自己门下,那何愁清真王国弱小!偌大一片沃土,即可唾手可得,真乃穆斯林之幸事,妥明之王气也!

妥明正陶醉遐想,忽闻索焕章劝进之言阵阵传来:“事隔一月半,时局大改观。索某原以为‘不建国,缓称王’稳妥;而今以为,不但可以称王,而且可以建国。此举绝非出尔反尔,实在是因时局变化而变化,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不建国,缓称王’有理有据;今日快建国,速称王,也同样在理。请妥大人定夺。”

众人一片欢呼,一致称赞索焕章的提议。但也有人窃窃私语:“人说嘴是两张皮,最容易翻个儿,一点不假。总是他有理。”

妥明听了索焕章的劝进,心里甭提多么高兴,比吃了蜜还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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