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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力斩武犁儿(1)

延孝先一家正在抢收冬小麦。孕身出怀的双杏和一群儿媳妇及未成年的孩子们割一片,孝先和一帮儿子另割一片,拿不得刀的小孩子跟在后边拾麦穗,一幅全家搞夏收的繁忙景象。

乜开怀和虞发奋肩头上搭着汗衫,光膀子提着大镰刀走了过来。

乜开怀有意朝割麦的双杏戏笑说:

“哎哟!我的花朵嫂子,你咋下叶子干这累的活儿?你看那肚子,都快吊在地上啦!儿媳妇吊大肚子就不说了,她们正年轻嘛。你看咱嫂子,这把年纪也……嘿,咱孝先哥也真是的,平日里宝贝疙瘩长、宝贝疙瘩短的,现今咋就不知疼惜了?花朵嫂子,快别把那下辈子交给他,生一窝八蛋就够累的,还要下地猫腰干重活。我老乜都看不下去啦!心疼不拉的,都快落泪啦!”乜开怀说到末了,以揩汗代拭泪水,滑稽可笑地甩了一把。

乜开怀的戏言引发了一串串欢快的笑声,这笑波在荒漠边缘的田野上格外响亮。

双杏边割麦边听完乜开怀故意逗笑的话,缓缓直起身子回道:“嘿,下辈子不交给他,莫承要交给你呀?想得倒美,毛盖没长对。现今非常时期,战这斗那的,明知故问嘛。这是我固着(执意坚持)要来的。若是那太平年成,就是空肚子,你孝先哥也舍不得叫嫂子下地干活哩,莫说吊肚子,早给抱回家去了。咋的,不信!不服?看你还能咋个挑拨?”

双杏自信而风趣的回话,又引发了无穷的笑波,犹如一望无际的麦田里此起彼伏的麦浪。

虞发奋抹了一把汗笑着说:

“乜哥,别处心积虑地挑拨了,你就死了那个贼心吧。嫂子早干惯了。自打逃难到马桥,这十年天气,收麦呀、摘棉花呀、纺线呀、织布呀,啥活她不干!既不耽搁怀娃,又不耽误干活,白天夜晚没有她失闲的时节。一开头,把虞某都看得心酸不拉的,照先生的话咋个说?叫,叫做‘于心不忍’呀!”

“唉,我说虞兄弟,你咋也学着挑拨起来?”

“嫂子,你以为把儿子送给他,他就安分守己啦?这家伙也谋得不善哩。照先生的话说,叫,叫,叫啥‘图谋不轨’哩。嫂子,你可得防着点。”

众人正忙里偷闲、笑态各异地听笑话哩,高克一的女人胸部一颠一簸地找到田头,对延孝先身边的高克武说:“四哥,河北边打架哩。”

“咋回事?”

“根柱家的招了两个半壳子帮溜子(姘头),说是夜里一边睡一个。有个叫馋猫的老小伙子看眼热了,骚情不拉地去掺和,根柱家的嫌他不攒劲,他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肯走,被两个帮溜子合起来一顿饱打。鼻青脸肿地找你评理哩,说若不给个公道,他找人去打。现在还在你家赖着哩。”

“都是帮溜子,有啥理好评?唉,那根柱呢?”高四不可思议地问。

“听他婆姨说,根柱那年正跟她睡觉,一听造反的杀来了,滚下身子就跑,从此没逑相了。被他婆姨撵出去,夜里不敢回家,在一群光棍伙伙里将就着。”

“哼,卖×家的鬼壳子,”高克武气呼呼地说:“你看这些松人,逃难不死不活的,把他养护起来,居然有心劲贪那个,争风吃醋的。还叫人另操一份闲心。咳!”

“林子大了,啥样的鸟儿没有?人聚多了,啥样的怪事没有!”

延孝先挺起腰拭着汗水道。

“咳,只要不出人命,哪有闲工夫管这号子烂事?随它去。唉,不行不行。走,罚他几个干活去,女人去砌女儿墙,嫖客去掏护城河的淤泥,都是闲出来的过。”

高克武刚走,高克一飞马而至,对延孝先说了几句话,就又策马飞驰而去。

延孝先手提大镰刀脸色沉沉地环视了茫茫麦田一遍,来到双杏身边,难以启齿,犹豫了下,才万般无奈、于心不忍地说:“娃、娃他妈,阿古柏侵略大军又要踏平沙枣园。徐统领来信叫去支援,和上次一样,若不打败他,下一步势必直奔咱马桥而来。正是麦头子要落地的时节,赶上打仗。麦子不抢收,大家吃啥?仗不打,就保不住家。我得带儿郎们走啦!”

双杏瞅着丈夫忧虑而焦灼的眼睛,坚毅而爽朗地说:“去吧,五哥,收麦子不比打仗,哪怕身上掉几斤肉,安全着哩。只要你爷父们打了胜仗,这千家万户就都保住了。夏收由老二和女人娃娃们挺着,没事,你就放心去吧,当心点。”话虽如此安慰鼓励,可双杏的两个眼角仍渗出晶莹的泪来。

孝先心里难受地说:

“自打来了胡里,庄稼活儿全落在了女人娃娃肩上,真难为你们了。”孝先说不下去了,眼角也渗出晶莹的泪水。

双杏用手巾先拭去丈夫的泪水,而后边拭泪边说:“五哥,没啥,谁叫咱生在这乱世年间呢!咱苦点没啥,只要子孙后代能过上太平日月就好。好在肚子还不大,秋收都没麻达,还能摘棉花哩。快去吧。”双杏依依不舍地催促着。

延孝先只留子守、子富、子贵在家搞夏收,带了其他儿郎为偏将,风驰电掣般地走了。

清军乌鲁木齐都统景廉在帮办大臣洪桂元陪同下,前呼后拥地来到沙枣园,被赵文斌迎入帅帐后,放放心心地落座叙话。

景廉自荣升乌鲁木齐都统以来,一直在东线徘徊不前,连古牧地都不曾光顾过,也不曾亲临前线,更不曾亲临阵地。今日怎么就一反常态,敢亲临前线,坐镇沙枣园亲临战场指挥呢?其原委别的先勿妄说,就收编民团以来,检阅性地把骁勇善战、吃苦耐劳、敢拼敢打的收编队伍集中起来打一次大仗,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除了孔才等因特殊需要来不得外,他听说能集中三四千人马,比他手下的官兵多出八九倍。为此,他非常振奋,非常受鼓舞。都说那取胜的把握性是空前未有的。此战不露露脸,更待何时?俗话说“有粉搽在脸上”嘛,是比喻聪明人会办事。他难道不聪明吗?有几千人马,有名震天山南北的众多上将,他担心什么呢?他只等坐享其成,只醉心于钓鱼罢了。由此,他才大大方方冠冕堂皇地前来坐镇沙枣园,才四平八稳心安理得地摆进中军帐,放放心心地临阵指挥哩。

中军来报:

“徐学功部已到,延家将到。”

景廉兴奋地回道:“知道啦。”

过了一会儿,中军又报:

“赵兴体、张文英、沈廷辉部到。”

洪桂元对景廉说:“明帅恐怕不会来了。”

“你还指望他呀?!”景廉乜斜着猫眼质疑。

“都统大人,马明一直不投阿古柏,还时常支援附近民团抗击阿古柏,这你是知道的。自从他的兄长马元惨遭阿古柏杀害后,他把阿古柏恨得咬牙切齿。孔才误杀那么多回商,他还是出兵支援了柳树河会战,并救了新近荣升的提督张玉春,这你也是知道的。五年来,他不投阿古柏,不为所用,阿古柏视他为眼中钉。他支援会战,使阿古柏入侵军未能获胜,更是心恼气恨,随后把古牧地城围个水泄不通。唉!”

洪桂元抿了口茶又说:

“马明向你求救,你本应拉他一把,他就成了咱朝廷的人。你硬是不听人劝,非要坚持他把家眷送到官军营中做人质,才肯发兵。结果呢?使他孤立无援,身陷绝境,不得已暂时委曲求全。你就这样,硬是把一个将才、把一支强壮的反抗阿古柏的人马眼睁睁送给了阿古柏。唉,都统大人,你这是为渊驱鱼,令亲者痛、仇者快呀!”

洪桂元了如指掌愤愤不平地指斥道。

“洪大人,你言重啦。你还指望他做朝廷的人,为朝廷所用?你这是偏听偏信。他若真要为朝廷效命,就动真格的呀,把家眷送过来,不就取信于朝廷了吗?如果到那时,本都统还不发兵,那是景廉不对。洪大人尽可弹劾本都统渎职之罪。他不把家眷送过来,说明他存有二心。若是他不投朝廷,本都统发兵救了他,岂不落个敌我不分滥助兵匪之罪?这种游离不定之人,只能利用、牵制、束缚其手脚,大意不得。若掉以轻心驾驭不好,就是索焕章第二。前车之鉴不能不借不防啊!我的洪大人。”

“总而言之,景大人,我以为你对马明抱有偏见,总认为他不可靠。咳,不把他拉过来,把一千多人的队伍送给阿古柏,那太可惜啦!”洪桂元遗憾非常地坚持道。

“你我不必再纠缠陈年往事,为那马明伤脑筋、伤感情。洪大人,依你看,此次反击战,由谁指挥为好?”

“那自然是徐学功啦。他来自民团,爱民如父母,爱兵如兄弟,人缘关系广,民团大都听他的。再说,此次参战的主要是民团,收编的和没被收编的。由他指挥,自然顺当。”

“那好,传徐学功进见。”

徐学功一身戎装进见。

景廉欠了欠身,先是一番客套话:

“徐统领,幸会幸会。古城一别就是两载,收编后,徐君更是威名远震呀!”然后摆出顶头上司的官威,严正训示:“徐统领,噢,徐游击(军界官衔,从三品)此次反击阿古柏进犯沙枣园一战,就交给你全权指挥了。务必全胜。”

“遵令。”徐学功意外地接受命令后,沉稳冷静地走出了帅帐。

中军来报:“阿古柏大军已到。”

“知道了。洪大人,来,咱俩下它几盘围棋,仿谢安御苻坚之故事,如何?”

“大战在即,胜负难料,都统大人,此刻下棋消遣,是否太悬?景大人,你还真有此雅兴,慕大家之风范,沽名钓誉耳!”

“嗳,千钧重担已压在徐学功肩上,由他去指挥,由他们去杀,你我大可不必每事躬亲,大可不必为胜负操心劳神,大可不必为个人安危分心。来来来,下棋下棋,拿出大将临危不乱的风度来。”景廉说着动手摆弄棋盘棋子,一反往日谨小慎微、贪生怕死之常态,故作姿态地效仿起古代伟人,一边手执黑子下棋,一边品茗慎思,一副稳操胜券、雅量高致、悠然自得的神态。

进军鼓急促响起,景廉悬空的手对准棋盘,洪桂元被黑子着落棋盘的响声惊了一下,方木然地抓一白子落入棋眼。

战鼓声急促而不懈,黑子、白子陆续在棋盘上纷纷落定。鼓声“咚”地终于传来一个暂停。

中军来报:“胜负未分。”

景廉和洪桂元重新审视棋局,发现黑白两方棋子竟然不沾边,并未构成战局。二人不禁相视而嘻。

进军鼓再度急剧响起,黑白棋子重新在棋盘次第落定。“咚!”

战鼓又一个报停。

中军来报:“阿方武观儿获胜。”此刻,白子已吃去一枚黑子。

进军鼓第三次急骤响起,景廉执黑子的手悬空久久不落,那执白子的手也抖个不停。良久,才传来鼓声的暂歇。

中军来报:“阿方武犁儿胜。”

景廉坐不稳了,把棋子用手一抹,禁不住大叫:“备马。”

“是上阵,还是脱逃?景大人。”洪桂元惊骇不定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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