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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千里省亲(1)

一、清明母子行

清明之日,风和日丽,树木吐翠,田野嫩绿。

延孝先一家二十几口早早去了祖坟,祭奠了先人,便忙乱起来。虽说准备了好久,也算充分,但毕竟是千里远行,是延家的壮举。

孩子们去的过于兴奋,便不免丢三拉四;去不了的心烦意乱,虽说也在帮忙,却心不在焉,反倒越帮越忙。

佳纳把老大留在屋里整装收拾行囊,这样穿着,看不顺眼;那样披挂,显得难看,不知是缠缠绵绵难以割舍,还是刻意求新叫自己的汉子出门与众不同,让人一看就知老大是一个有妻室的人,不是邋邋遢遢的光棍汉。为此,耽搁了好久,不见出门。

双杏呢,从坟上回来未进家门,慌慌忙忙跑到虞发奋家,要看一眼老十七。黄毛两口子成亲多年无子,百般渴望孩子,眼下虽是抱养了双杏的孩子,却如同亲生的一般,疼爱得无言形容,特意喂了一只奶山羊,把孩子奶得白胖白胖的,俊得逗人。

双杏欣慰地亲了一下孩子的小脸蛋,掉头就走。黄毛媳妇哪里肯放,硬是往双杏怀里塞了五两银子。双杏掏出来要送还,黄毛闯进来了。

媳妇使眼色给黄毛,并说:

“嫂子,你几千里上路,五两虽嫌少了些,也是我们的心意。”

黄毛接着说:

“好嫂子,你别多心,即使没抱你的娃娃,也要表点心意。穷在家,富上路,你兄弟旦杆(没本事)人,多也拿不出来,你就原揣在怀里吧,要不,兄弟没大没小动手了,往你怀里揣的时节,摸着了大奶头,可别怪我坏啊!”

双杏瞅着黄毛媳妇,说:

“兄弟家,如今也是二十几岁的大婆姨了,咋还收拾不住汉子的野心坏嘴。等明日你媳妇生了娃,奶头胀大了,好叫你摸个够。”

末了才说,“那就不客气了,谢谢。”双杏揣了银子赶回家里。

孝先迎上说:“你去看老十七了?娃娃们都在忙着装备。”

“你咋知道我看儿子去了?”双杏仰着头问。

“看你把老汉说的,木墩一样,连当妈的这点心事都不懂。”孝先说着跟进了里屋。

双杏搡了丈夫一把,说:

“你出去,五哥,我要换衣裳。”

孝先觉得好笑,说:

“你身上的哪一处我没见过没摸过。嘿,今天倒成了黄花闺女,当起真来。”

双杏笑眯眯地说:“那还跟上看啥?大天白日的。二十多年才回娘家,我要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换个新。你一见还不又饥食了。我要闩门。”

“好,有粉搽在脸上。你换吧。”孝先出去了。

双杏闩好了门,一会儿工夫,换了个彻底,从红花兜兜、衬衣、夹夹到外衣,一律换上了新的,并预备了一套换洗的衣裳,打了个小包袱。

看见小包袱,双杏脑海里一下子勾起了当年的趣事:一个模样俊秀、十四岁的小丫头,脑后绾上个发髻,挎着个小包袱,跟着一位彪形大汉,跨沟跳涧,上坡下滩,越沙漠、穿戈壁的影子不停地晃动在眼前。双杏照着镜子,忽然自嘲自讽地“哧”地笑了,喃喃自语:“老了,成了有孙子的老太婆了,不再是当年的黄毛丫头了,妈若健在,也会大吃一惊的。”

“妈,啥时节走?我们好了。”老七在窗外兴奋地呼唤。

“就走,妈也好了。”双杏说着把装有线和飞针的荷包揣在怀里,提起沉沉的裤带,心里也沉沉的。当年她只跟着走路,什么都是汉子操心。如今这沉沉的裤带是一行人一去一回的全部盘缠,是丈夫出生入死千辛万苦的血汗钱,有赡养老人的孝心钱。丢了它,即使活着也回不来了。前途艰险,她是深知这一点的。

双杏心事重重地系好了裤带,穿上了蓝花大襟外衣,将流星锤缠在腰里,显得紧成了许多,只露出两只鹅蛋大的锤来,挂在髋(胯)骨两侧,经老七一声呼叫,精神那么一抖擞,那气度俨然一位久涉江湖的女侠。

双杏开门走出来,明屋里聚了好多孩子,一个个睁大双眼瞧着他们的母亲,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还是花儿贴近随和,抱着孩子笑着说:

“妈妈,您这么一装扮,精神得很哪!若再掸点胭脂搽点粉,生人咋么也想不到您是我们一群娃娃的亲妈。”

双杏也笑笑地说:

“看你把妈夸的,成了常青树,永不老了,孙子都两个了。唉,老大还没来!”

正说着,佳纳陪着老大进来了。老大也是一身新,又是夹夹,又是外套,穿得挺厚实。蓝外套系一腰带,腰带别一长烟杆,虽说新剃的头,络腮胡茬挺凶,酷似孝先当年的模样和打扮,只是穿着好了些。双杏见了不免浮想联翩,幸福的目光久久倾注在老大身上。佳纳等旁观者注意到了这一点。

此时,孝先抱了一捆东西走进来。

双杏招呼说:

“五哥,看看你的老大。”

孝先见老大装扮得挺得体,说:“好个棒小伙。”

双杏微笑着说:“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孝先笑着说:“相貌一样,就是过于憨厚了。外面跑,风险大。听的故事不少了,遇事多长个心眼,多动动脑子。”

老大点头,应道:

“对,孩儿记住了。”

双杏说:“你也不是少言寡语吗?人家一说,憨憨一笑,看起来密的哩,吹起来利的哩。老大这才头一趟,跑上几趟看看,说不准还赛过老子哩。”

孝先发现老四几个穿得单薄了点,说:

“你们几个多穿一件,看你大哥多厚实。饱带干粮,暖带衣裳。遇上刮风下雨,顶上没村没店,看你咋过夜?”

老四几个慌慌忙忙去加了衣裳。

老四腰插三截铁尺,老五腰别三节棍,老六的绳镖当腰带,老七肩头斜挂一盘纤指绳,水囊干粮袋一应披挂停当。佳纳见了,将手中提的水囊干粮袋也给老大背挂起来。

孝先将一捆熟好的山羊皮打开,共是六小捆。他说:“咱进关内也得体面些,我把琐里铃铛的剪了,一人一捆背着,逢雨可避雨,外宿好铺地。”

双杏喜滋滋瞅着丈夫,由衷地赞叹:“总是你想得周到!”

老大背了两捆,说:

“妈,您的我背上。”

孝先见行人都已披挂停当,朗声说:

“出门人要牢记自己去干啥?打柴的不能跟上放羊的混;遇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千万不可争强好胜,学了点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忍为上,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出门三分小,问路不能白搭话,三句好话暖人心,要客客气气的;住店、下馆子、喝水、渡河要当心。去的时节容易,你妈只带一个吃奶的娃娃;回来就不简单了,多了几个没出过门的丫头,说不定还有小脚哩。你弟兄五个,要把你妈护好,这是头等紧要的,凡事要想想大局,不可因小失大,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大几个高声应答。

老十抱来了冬梅,孝先接在怀里,亲了下,轻轻放在双杏的背兜里。

双杏叫了声:“儿郎们,走吧!”便跨出了明屋,走了几步,回头深情地望望一住二十三年的老房子,看看满院发青吐绿的桃、李、杏树,由丈夫陪着走出院门。

佳纳跑步扛来了老大的棍。一家大小拥出院门送行。

继祖师父一家,张梅生、乜开怀、虞发奋一家都领着抱着孩子蜂拥而至。

乜开怀气喘吁吁地抢到孝先面前,说:

“孝先哥,我对你肚子胀(生气),只听说嫂子回娘家,啥时节动身也不吭上一声,要不是黄毛兄弟媳妇说,兄弟就叫你卖了羊头(逛过去)。”

孝先忙赔不是,说:“你嫂子不愿张扬,怕打搅大家。”

乜开怀抢先一步,挡住双杏去路,说:

“嫂子当年跟孝先哥走西口,急死慌忙的,那是情势所迫;如今老大不小的了,领了一帮儿郎回娘家,看把你兴得鞋跟子甩到半梁花,急啥嘛?哎哟!你们都撵到前边看,嫂子浑身上下裹了个新,还没涂脂抹粉,已成了俊蛋蛋,哪像个三十好几的人,咋像二十几岁的花媳妇。”

拥在后面的张梅生等一窝蜂旋到了前面。张梅生口中“啧啧”不绝:

“嫂子风韵不减当年,花朵一般。若用脂粉打扮一番,保准翠活(俊俏)得如天仙下凡。”

乜开怀冲孝先说:

“孝先哥,我都替你担心,嫂子本可以再为你生上十个八个俊男俏女,若叫强人拿了去,做了押寨夫人,生出好多贼娃子,那可就惨了!”

双杏抡臂直煽,乜开怀直躲。

双杏似笑非笑地说:

“猪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看你说得悬(险)的,我的五个儿郎是吃素的!”

“就是,叔叔,尽管放心!”老大瓮声瓮气地应道。

“有我们五弟兄护着,谁敢动我妈一根毫毛!”老四拍了下胸脯朗声道。

师娘提了一包煮好的鸡蛋交给老四;乜开怀媳妇拿出一个小布包,塞进双杏怀里;张梅生媳妇也塞了一个小布包。双杏连连致谢。

继祖师父关切地说:

“孝先媳妇,娃娃们虽会些功夫,毕竟初涉江湖。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孝先对师父小声说:

“她如今也有些功夫,还练了流星锤、刺猬飞针,又学了几招点穴术,只要不被迷糊过去,防身还可以。”

继祖师父听了欣慰地点点头,说:

“也真难为她了,生养这么多娃娃,为了回娘家,还有心思学功夫,不易啊!”

孝先说:“拳脚功夫是督促娃娃们习武日见月长的,流星锤等是她专意为回娘家练的。”

继祖师父拍了拍孝先的肩膀,说:

“你们这对鸳鸯算是天成地就,世上无双!你是个有心人,她也是个有心人,难得!难得!”

佳纳抱着老十六挤到婆婆跟前。

双杏见了,眸子晶莹发亮,险些滚出泪来,亲了下将要丢在家里好几个月的老十六,说:

“咋膻腥不拉的?”

佳纳说:“刚喂过羊奶,妈妈。”

双杏以感激的目光注视着佳纳,说:“老十六就托付给你了,我的好媳妇。”

佳纳眼里转着泪花说:

“妈妈,您只管放心去吧!”

双杏重整了下背兜,然后注视了下身后的丈夫,由于人多,不好注视太久,扫了送行的众人一眼,挥了下右手,大声说:“大家请回吧!”便迈开大步先走了,老大几个拥护其后。

老大一掉脸,恰好和久久注视的佳纳照了个面。佳纳期盼了半天,才幸得丈夫的一瞬回报,兴奋得流下了泪水,老大心里顿时热乎乎的。

孝先不住脚步地向前送着,引得在家的孩子们也亦步亦趋,送了好远,仍不见有停下的意思。

双杏回眸再望时,夫妻俩双双落泪。

张梅生见状,跑上前来,拉住孝先,说:

“回吧,送妻千里,终有一别,好叫她母子放开脚步,早上官路。二五哥,老夫老妻的,不害羞,走吧,回到家里,躺在炕上想去。”经张梅生这么一拉扯,一劝解,孝先方清醒起来,刚毅地带头回了家。

双杏母子见送行的人折回去了,放开大步,向官路奔去。

双杏噙着泪水,背着冬梅走着,心里不住地想着:当年人们讥笑的“小女人”如今成了大女人,背着宝贝似的女儿,有五个小老虎似的儿子护送着。她的内心异常激动,有自豪有骄傲,为此精神大振,步伐好急好快。

快到官路时,耳后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双杏驻足静听,那嘶鸣声再熟悉不过,再亲近不过。眨眼工夫,大青马疾驰的影子出现了,孝先的模样映在她的眼帘,咋像久别重逢。她深情地目迎丈夫的到来,好像并不意外,全在情理之中似的。

当着孩子无啥好说的,该说的都在眼睛里。孝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油光油光的,红得发亮,递给老大,说:“放好,里面是红色的粉末,叫‘降真香’,是师父送给我的,一直没舍得用,止血真灵!一路上防个碰碰磕磕的。”老大小心地揣进怀里。

孝先频频颔首,缓缓地说:

“娃他妈,走吧,早些回来!”

双杏动情地回话:

“唉,你也回吧,五哥,别再送了。八月十五一定赶回!你先回吧!”

孝先见双杏不肯挪步,便牙关一咬,扭转马头,策马而去。双杏母子这才心宽步快,一路轻松,须臾便上了官路。

二、投宿古牧地

东风拂面,春光宜人。官路上行人不断,不时地向双杏母子投来好奇的一瞥,有的还自言自语:

“五个小和尚护着个背娃娃的女人,咋回事?像押镖的。”

“像出远门的,还背个娃娃,这女人可不一般。”

老大五兄弟,首先为能陪护妈妈出远门备感兴奋,深感荣幸,自豪、自信的情怀溢于言表;其次是初次徒步出远门,尤其碰巧是莺歌燕舞季节,满目的青翠、满目的生机勃勃,浑身格外爽快,精神异常振奋,犹如观光旅游一般,蹦蹦跳跳,说说笑笑。

望着路边低头吃嫩草的畜群,老大触景生情,仿佛见到了自家的羊群、牛群、马群,信口说:

“羊盼清明马盼夏,老牛盼着四月八。”

老四接上说:“春播早,籽籽饱。”

老五见老四接了话茬,不甘沉默,便说:

“春旱不算旱,秋旱旱半年。”

老六也不愿落后,说:

“春水地发慌,秋水地保墒。”

老七紧接上说:

“节气不等人,误了节气减一成。”好像为上述农谚做总结似的。

母亲双杏听了,回过头来说:

“好啊,一年之计在于春,你等都扣着了春字。”稍停了下,又说,“这可把你们的老爹忙坏了。”

老大动情地说:

“就是么,爹让咱五个劳力出门,存心是自讨劳苦。从前,我们小,爹劳苦;如今我们大了,爹还是劳苦。”

老七举一反三地说:

“妈也不容易,把一个个儿子抓大了,又愁哥哥们没媳妇,背上娃娃几千里。”

老四说:

“妈,老七虽小,也不能空跑一个来回。”

老七意识到这句话是回敬他的,没好声气地说:“四哥你别作践人,我可没眼红你们娶媳妇。”

母亲双杏左顾右盼地说:

“看把你能的,十三四岁的男娃子,就想娶媳妇,嫩了点。又不是世代单传,急着抱孙子。不过也说不准,迟早要娶,有合适的茬儿,大个一两岁也成,媳妇大了知道疼男人。唉,还有老八老九咋办?”

老大说:“干脆,都给娶上算了。”

“不行不行,那得多少银子?”双杏摆着右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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