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敢吭声。
周围也是一片安静,就连一向善于做好人的贤妃也不敢对为良妃说一句话,皇帝本来就子嗣稀少,现在有一个却活生生的被良妃弄死了。
德妃看了眼里面再看看良妃,突然想起她那两个命薄的孩子,若是还活着现在就能听见他们围在腿边喊她母妃了。
李禹的呼吸有些重,从良妃进来跪下到现在快有小半个时辰了,对于良妃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当时自己还小,先帝去世的时候朝野就已经四分五裂了,到后面谢太后垂帘听政基本上就是走走形式,他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把这大齐国拉回来了一半,如今只剩下两股势力,一个是当今丞相,一个则是这良妃的父亲司马大将军!
这后宫不过是大齐的一小块地方,但是李禹要守护的是大齐整个江山,良妃虽然闹腾,但是如若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
李禹默默的心里缓息自己,良久才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良妃哭着说:“楚婉容怀孕一事嫔妾根本不知,嫔妾只是心疼爹爹送来的琉璃盏被楚婉容打碎,一时气急才会……”
李禹冷笑:“好一个琉璃盏!你可知这琉璃盏产自何处。”
良妃突然止住哭泣,茫然的抬头:“嫔妾不知……”
李禹:“这琉璃盏产自塞外蛮族!”
轰!良妃脑袋炸开了,这蛮族常年侵犯大齐国,这琉璃盏现在归大将军所有,那不就是……
良妃连忙磕头:“皇上您听嫔妾解释,这是嫔妾的爹爹从蛮族俘虏那夺来的,看着漂亮便让人给嫔妾送进来的。”
听到这话,若烟的嘴角不禁爬出一丝微笑。
啪,又一个茶杯被摔在地上,在良妃脚边炸开了花。
“朕的妃子竟然不如你一个外来玩意!”李禹这话说的很大声。
良妃算是明白了,自己挖的坑已经没法跳出来了。带着哭腔:“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李禹深吸了一口气:“在这跪到楚婉容醒来,然后滚回你的太液宫,紧闭两个月!另,抄写佛经一千遍!”
良妃磕头谢恩。
随后李禹便走进房内看了眼楚婉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睫毛上挂着小小的泪珠,本来纤瘦的身子一下更瘦了,李禹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良久才轻声说道:“楚婉容醒后让人来明光殿告知朕一声。”
李禹走后没多久,贤妃德妃也差不多就走了,许金陵见状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
回到西亭阁的时候,金陵前脚踏进去,后脚琪昭容的人就来了。
月研说道:“我家主子看愉贵人您面色不好,琢磨着您可能是没睡好,便让奴婢把这香囊给愉贵人送来,晚上放在床边有助睡眠。”说完这段话便离开了。
许金陵拿着这香囊嗅了嗅,倒是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