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赤术之所以大吃一惊,是因为进来的虽然是自己人,但却是一个瞪着眼睛,濒死状态的人,他的身上到处都流着血,眼睛看着广赤术,似乎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地,再没有了气息。
这场面吓的札幌的女人连声尖叫。也顾不上自己穿没穿衣服了,广赤术无奈的看看这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穿好衣服后,冲出了帐篷。
眼前的场面让广赤术真的震惊了,整个营地到处是火,到处是喊杀声,一个个从帐篷里冲出来的勇士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敌人的骑兵一刀一个的砍翻在地。好在他多年的戎马生涯让很快的冷静下来,他迅速的来到警钟下,敲响了大钟。
大钟发出了咚咚的声音,他相信这个声音会让附近的其他大营听到,并且会迅速派来援兵。是的,主营附近的大营听到喊杀声和大钟的警示声,一队队的骑兵冲出了营地,奔向主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情的箭雨,周子寒带领的弓箭兵等待多时了,在他们的面前设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一个又一个的骑兵哀嚎着落马身死,然后又是一个又一个的骑兵不畏死的冲了过来,结局也是一样的。骑兵队长大叫着支援主营,身边的一名亲卫大喊着“队长,队长,赶紧撤吧,这是敌人的诡计啊,他们在我们通往主营的路上埋伏了弓箭手,我们过不去啊。”
队长一把抓住了亲卫的衣襟,怒吼着“撤?总领被困,我们这么撤了,以后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大汗?你想让我成为羌笛人厌恶的对象吗?我就不信他们有那么多的箭支,集合所有人,我亲自带队冲锋。”
队长这次亲自带队,他集合了所有的骑兵,准备全力冲击了。
广赤术敲响了警钟后,一个骑兵来到了他面前,广赤术就地一滚,躲过了致命一刀,而后他灵巧的向上一窜,直接将那个骑兵抱住,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广赤术身经百战,战场经验相当足,这个和他扭打的骑兵一交手就知道是个新兵,毫无战场经验。广赤术很轻易的就杀死了他。一脸鲜血的广赤术逃进了自己的帐篷里,里面的女人见有人进来了,啊的大叫。
广赤术大吼着“叫什么,是我。”光着身子的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还没等她开始穿衣服,又开始大叫起来。广赤术一转头,看见了两个敌人的士兵闯进了自己的大帐。
广赤术大喊着“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士兵冲着外面喊着“营长,营长,这里是个大家伙。”
一个当官模样的人进来了,士兵说着“营长,这里有个大家伙,一看就是个头头,帐篷好大啊,里面还有个女人。”
这个营长看着广赤术“我是大梁军步兵团三营营长王彦兵,你是谁?”
广赤术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愣了。大梁军?他们不是远在百里之外吗?
王彦兵笑了“你以为我们是马王谷的大梁军?错了,我告诉你,我们是卧虎山的大梁军,今天来就是要灭了你们这群羌笛杂种。为我汉人我汉人子民报仇雪恨。告诉我你的姓名。”
广赤术大吼着“老子是巡边营南大营的总领广赤术”
“光吃树?哈哈哈哈,怎么是这么个名字啊?你不吃别的啊?”王彦兵大笑着。
广赤术大怒,挥刀冲了上来。
王彦兵对身边的两个士兵说“你们俩上,给我杀了这个人。”
两个士兵提着刀迎了上去。广赤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近距离格杀是他的强项,两个步兵团的士兵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两个回合后,广赤术慢慢的提起刀,两个士兵已经倒在地上死了。
王彦兵呵呵笑着“有两下子啊,难怪能成为总领。光吃树?哈哈哈哈”
广赤术提刀就冲了上来,王彦兵向右边一躲,同时提刀向前一个突刺,广赤术急忙收刀回挡,王彦兵紧接着就是一个劈砍,然后再次变成了突刺。这是马冲教给他们的最简易最实用的刀法,为了练这几下子,整个大梁军的人重复了不止上万遍。已经纯熟的在不经意间就能运用出来。
广赤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刀法,太简单也太快了吧。仿佛是信手拈来的一样运用自如。他低头看见这柄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对手从容的抽出刀来,自己仰天倒下,临死之前,看到了用毯子裹着自己的女人正惊恐的看着自己。广赤术的眼睛闭上了,结束了自己在羌笛军队的最后使命。
王彦兵杀了广赤术后,看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尤其是露出来的腿与胳膊。王彦兵似乎受到了刺激,他转身看看外面没人,一个虎扑上去,将那个女人压在身下,嘴里念叨着“凭什么汉家的女人就要被羌笛人欺负,今天老子也玩玩羌笛的女人,涨涨大汉人的威风。”
羌笛的南大营已经处于一片火海中了,前来救援的骑兵队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终于冲破了弓箭兵团的箭雨,但随即遇上了步兵团,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他们再没有了和步兵纠缠打斗的力气,骑兵队长眼睁睁的看着主营被大火付之一炬而无可奈何,他拔出刀来,在自己脖子上一抹,一头栽落马下。
主将死了,骑兵队顿时没有了主心骨,大梁军骑兵团此时又腾出手杀了回来,骑步兵的相结合,羌笛巡边营南大营的骑兵队被彻底全歼。
万里烟原本是要带着二营的女兵会同重刀团攻击敌人另一个大营的,但她临时改变了主意,让谭慧娜跟着去了,自己则来到了羌笛主营。
凭借着多年与羌笛人作战的经验,万里烟一眼就能看出主营里哪个是中军大帐,哪个是主将居住的大帐。她在几名亲兵的保护下,来到了主将的大帐外,耳聪目明的她似乎听见了里面有异样的声音。她对亲兵说“你们几个在外面看守,我进去看看。没事,不会出事的,出了事也不用你们负责。”
万里烟一进大帐,就看见了一个在一个女人身上运动着的男人。女人一声声的叫着,万里烟重重的咳嗽一声,男人听见有人,急忙起身,看到是六夫人进来了,吓得赶紧提裤子。万里烟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王彦兵,王营长,你就是这么杀敌的?”
王彦兵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跪在地上说“六主母饶命啊。属下一时冲动,没有管住自己,请六主母原谅啊。千万别告诉主公啊。”
万里烟笑了“按照大梁军的规矩,你这是死罪啊。”
“属下知道,属下明白,请六主母开恩啊。”
“好吧,这次全当我没有看见,但是以后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你愿意帮我妈?”
“六主母的事情就是属下的事情,属下怎敢不从啊。”
“彦兵啊,我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也不是嚼舌头根的女人,我希望你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认为被我要挟或是逼迫的。”
“彦兵明白,以后彦兵就是六主母的人了,愿意为六主母效力。”
“好,你可以继续了,但是要快点啊。我可不想你再被别人撞见,那我可就没法子救你了。”说完,万里烟就转身出去了。留下王彦兵一个人呆坐在那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回望了那个女人一眼,起身继续压在她上面,动作更加的粗鲁。终于他办完了,提起刀来,一刀就砍死了这个女人。
进攻敌人退路的重刀团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如入无人之地的进入了敌人的大营,这才发现,大营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王勃摸着脑袋问李波“奇了怪了啊,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给我们唱空城计。羌笛人是怎么想的?”
李波也在纳闷“是啊,这是敌人的退路啊,怎么会无人据守呢?羌笛人这是唱的哪出啊?怪了事啊。”
从后面走过来的谭慧娜说“两位营长,我们女兵营刚才都搜索过了, 都没看见。”
王勃点点头“看来这里的敌人不是逃掉了就是吓跑了。”
李波笑了“那不是一个意思嘛。”
王勃撅着嘴说“羌笛人就是死也不会逃跑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们临时撤走了。这样也好,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下面的任务就是据守了。防止敌人从这逃脱。”
话刚说完,就看见一片往这边奔来的羌笛士兵,因为被偷袭,所以很多人连战马都没有来得及上,基本都是跑着到这边来的。还有很多人虽然披挂整齐了,全副武装了,但是没有了战马,从骑兵变成了一个个的步兵。
王勃对谭慧娜说“女兵营殿后防御,看我们重刀团这回是怎么杀敌的。弟兄们,敌人来了,给我保持战斗队形,冲。”
重刀团的人立刻排列好了队形,第一列的士兵高举着战刀齐刷刷的向前走去。羌笛士兵没有想到退路已经被大梁军截住了,前有伏兵,后有追兵,顿时大乱。
为首的一个统领模样的人喊着“儿郎们,前后都有敌人,后面是敌人的骑兵和步兵,我们没有胜算,我们只有向前冲,打败他们,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