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头都要被你晃晕了……别急,别急,我想,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嘿嘿。”顾敬之被晃了半天,终于露出了一个贼贼的微笑。
顾敬之出了一趟门,到傍晚的时候带给美珠一个消息:“后天,大哥会带你出门,送你一个神秘的大礼。”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天气晴朗,也不甚冷。
一大早,顾敬之就和妹妹一起给父母问安,一起用过饭后,顾敬之就说:“前些日新开了一个首饰铺子,有许多名贵又时新的首饰,我打算带珠儿过去挑两样好的,也算是新春妆新。”
大夫人正在沉吟,大老爷已经笑道:“多亏你哥哥有心,反正你也要进宫觐见贵人,装扮得入时一些总是好的。”
大夫人也想到自己给珠儿准备的首饰多是过去的样式,便点头同意了,只是不免又多嘱咐了几句,什么女儿家尽量少抛头露面云云;又给了顾敬之不少银两。
顾美珠兴高采烈地和哥哥坐上马车:“哥,咱这是要去哪里?”她当然知道方才的说辞不过是障眼法。
“自然是去首饰铺子。”顾敬之老神在在道。
“那去了首饰铺子呢?”顾美珠又去摇他的胳膊。
“顺便逛逛,给你买些小玩意。”
“那中饭呢?”
“你呀,小吃货,就去春风楼如何?”顾敬之禁不住刮了一下妹妹的小翘鼻。
“好啊好啊,我好怀念春风楼的酒和肉啊!”
顾敬之摇头失笑。
终于,顾府的马车停到了一个名为华妆绿鬓的铺子前。
铺面不大,却装修得甚为典雅讲究。顾美珠兄妹刚进去,就有一个既美又雅的姑娘迎上来招呼。
顾敬之很是大气地说:“叫你们掌柜的来。”
不一会,一个中年模样的商宦走出来,顾敬之便问:“我们前日订的首饰可做好了?”
“做好了做好了,公子姑娘里面请——”
到了里面,又是一间雅室。掌柜的早让人奉上香茶,又转身,恭恭敬敬地捧出一个镶满宝石和明珠的首饰匣子,打开一看,宝华耀眼,五光十色。
美珠一件一件细看,不禁咂舌道:“大哥,这些首饰,不仅材质不凡,而且做工精美,别具匠心,只怕给宫里的贵人戴也不为过。”又偷偷地对大哥附耳道,“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呵呵,这个就不用妹妹操心了,总之这里面的首饰任你挑,有人为你付银两便是。”
美珠便打算挑几样或清雅脱俗或华贵别致的。正低头仔细地比较,突然听到外面一个娇怯怯的女声道:“素锦,我看这里的首饰虽多,却没几样别致的,不如咱们去别家吧。”
美珠听见这个声音,不禁大吃一惊,趴到大哥耳边道:“哥,怎么是二姐的声音?”
“不会吧,她不是在禁足吗?”敬之一边回答,一边悄悄地掀起帘栊的一边,悄悄地朝外打量,果然看见顾美娴领着一个小丫头,由老夫人的丫鬟素锦陪着,在那里挑首饰。
“莫非,这丫头出来,是祖母特意准许的?”顾敬之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