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649200000010

第10章 新桥市韩五卖春情(1)

“情宠娇多不自由,骊山举火戏诸侯。只知一笑倾人国,不觉胡尘满玉楼。”

这四句诗,是胡曾《咏史诗》。专道着昔日周幽王宠一个妃子,名曰褒姒,千方百计的媚他。因要取褒姒一笑,向骊山之上,把与诸侯为号的烽火烧起来;诸侯只道幽王有难,都举兵来救,及到幽王殿下,寂然无事。褒姒呵呵大笑。后来犬戎起兵来攻,诸侯皆不来救;犬戎遂杀幽王于骊山之下。又春秋时,有个陈灵公,私通于夏徵舒之母夏姬。与其臣孔宁、仪行父日夜往其家,饮酒作乐。徵舒心怀愧恨,射杀灵公。后来六朝时,陈后主宠爱张丽华、孔贵嫔,自制《后庭花》曲,姱美其色,沉湎淫逸,不理国事。被隋兵所追,无处躲藏,遂同二妃投入井中,为隋将韩擒虎所获,遂亡其国。诗云:

欢娱夏厩忽兴戈,眢井犹闻《玉树》歌。试看二陈同一律,从来亡国女戎多。当时,隋炀帝也宠萧妃之色。要看扬州景,用麻叔度为帅,起天下民夫百万,开汴河一千余里,役死人夫无数。造凤舰龙舟,使宫女牵之,两岸乐声闻于百里。后被宇文化及造反江都,斩炀帝于吴公台下,其国亦倾。有诗为证:千里长河一旦开,亡隋波浪九天来。锦帆未落干戈起,惆怅龙舟更不回。

至于唐明皇宠爱杨贵妃之色,春纵春游,夜专夜宠。谁想杨妃与安禄山私通,却抱禄山做孩儿。一日,云雨方罢,杨妃钗横鬓乱,被明皇撞见,支吾过了。明皇从此疑心,将禄山除出在渔阳地面做节度使。那禄山思恋杨妃,举兵反叛。正是:“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那明皇无计奈何,只得带取百官逃难。马嵬山下兵变,逼死了杨妃,明皇直走到西蜀。亏了郭令公血战数年,才恢复得两京。

且如说这几个官家,都只为贪爱女色,致于亡国捐躯。如今愚民小子,怎生不把色欲警戒!

说话的,你说那戒色欲则甚?自家今日说一个青年子弟,只因不把色欲警戒,去恋着一个妇人,险些儿坏了堂堂六尺之躯,丢了泼天的家计,惊动新桥市上,变成一本风流说话。正是:好将前事错,传与后人知。

说这宋朝临安府,去城十里,地名湖墅;出城五里,地名新桥。那市上有个富户吴防御,妈妈潘氏,止生一子,名唤吴山,娶妻余氏,生得四岁一个孩儿。防御门首开个丝绵铺,家中放债积谷,果然是金银满箧,米谷成仓!去新桥五里,地名灰桥市上,新造一所房屋,令子吴山,再拨主管帮扶,也好开一个铺。家中收下的丝绵,发到铺中卖与在城机户。吴山生来聪俊,粗知礼义;干事朴实,不好花哄。因此防御不虑他在外边闲理会。

且说吴山每日蚤晨到铺中卖货,天晚回家。这铺中房屋,只占得门面,里头房屋都是空的。忽一日,吴山在家有事,至晌午才到铺中,走进看时,只见屋后河边泊着两只剥船,船上许多箱笼、卓、凳、家伙,四五个人尽搬入空屋里来。船上走起三个妇人:一个中年胖妇人,一个老婆子,一个小妇人,尽走入屋里来。只因这妇人入屋,有分教吴山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尽灯。吴山问主管道:“甚么人不问事由,擅自搬入我屋来?”主管道:“在城人家。为因里役,一时间无处寻屋,央此间邻居范老来说,暂住两三日便去。正欲报知,恰好官人自来。”吴山正欲发怒,见那小娘子敛袂向前深深的道个万福:“告官人息怒,非干主管之事,是奴家大胆,一时事急,出于无奈,不及先来宅上禀知,望乞恕罪。容住三四日,寻了屋就搬去。房金依例拜纳。”吴山便放下脸来道:“既如此,便多住些时也不妨,请自稳便。”妇人说罢,就去搬箱运笼。吴山看得心痒,也替他搬了几件家伙。

说话的,你说吴山平生鲠直,不好花哄。因何见了这个妇人,回嗔作喜,又替他搬家伙?你不知道,吴山在家时,被父母拘管得紧,不容他闲走。他是个聪明俊俏的人,干事活动,又不是一个木头的老实;况且青春年少,正是他的时节;父母又不在面前,浮铺中见了这个美貌的妇人,如何不动心?那胖妇人与小妇人都道:“不劳官人用力。”吴山道:“在此间住,就是自家一般,何必见外?”

彼此俱各欢喜。天晚,吴山回家,分付主管与里面新搬来的说:“写纸房契来与我。”主管答应了,不在话下。

且说吴山回到家中,并不把搬来一事说与父母知觉。当夜心心念念,想着那小妇人。次日早起,换身好衣服,打扮齐整,叫个小厮寿童跟着,摇摆到店中来。正是:没兴店中赊得酒,命衰撞着有情人。吴山来到铺中,卖了一回货。里面走动的八老来接吃茶,要纳房状。吴山心下正要进去,恰好得八老来接,便起身入去。只见那小妇人笑容可掬,接将出来万福:“官人请里面坐。”吴山到中间轩子内坐下。那老婆子和胖妇人都来相见陪坐,坐间止有三个妇人。吴山动问道:“娘子高姓?怎么你家男儿汉不见一个?”胖妇人道:“拙夫姓韩,与小儿在衙门跟官。蚤去晚回,官身不得相会。”坐了一回,吴山低着头睃那小妇人。这小妇人一双俊俏眼觑着吴山道:“敢问官人青春多少?”吴山道:“虚度二十四岁。拜问娘子青春?”小妇人道:“与官人一缘一会,奴家也是二十四岁。城中搬下来,偶辏遇官人,又是同岁,正是有缘千里能相会。”

那老妇人和胖妇人看见关目,推个事故起身去了,止有二人对坐。小妇人到把些风流话儿挑引吴山。吴山初然只道好人家,容他住,不过砑光而已。谁想见面,到来刮涎,才晓得是不停当的。欲待转身出去,那小妇人又走过来挨在身边坐定,作娇作痴,说道:“官人,你将头上金簪子来借我看一看。”吴山除了帽子,正欲拔时,被小妇人一手按住吴山头髻,一手拔了金簪,就便起身道:“官人,我和你去楼上说句话。”一头说,径走上楼去了。吴山随后跟上楼来讨簪子。正是:由你奸似鬼,也吃洗脚水。吴山走上楼来,叫道:“娘子,还我簪子!家中有事,就要回去。”妇人道:“我与你是宿世姻缘,你不要妆假,愿谐枕席之欢。”吴山道:“行不得!倘被人知觉,却不好看,况此间耳目较近。”时要下楼,怎奈那妇人放出那万种妖娆,搂住吴山,倒在怀里,将尖尖玉手,扯下吴山裙裤。情兴如火,按捺不住;携手上床,成其云雨。霎时云收雨散,两个起来偎倚而坐。吴山且惊且喜,问道:“姐姐,你叫做甚么名字?”妇人道:“奴家排行第五,小字赛金。长大,父母顺口叫道金奴。敢问官人排行第几?宅上做甚行业?”吴山道:“父母止生得我一身,家中收丝放债,新桥市上出名的财主。此间门前铺子,是我自家开的。”金奴暗喜道:“今番缠得这个有钱的男儿,也不枉了。”

原来这人家是隐名的娼妓,又叫做“私窠子”,是不当官吃衣饭的。家中别无生意,只靠这一本帐。那老妇人是胖妇人的娘,金奴是胖妇人的女儿。在先,胖妇人也是好人家出来的,因为丈夫无用,挣挫不得已干这般勾当。金奴自小生得标致,又识几个字,当时已自嫁与人去了。只因在夫家不坐叠,做出来,发回娘家。事有凑巧,物有偶然。此时胖妇人年纪约近五旬,孤老来得少了,恰好得女儿来接代,也不当断这样行业,索性大做了。原在城中住,只为这样事被人告发,慌了,搬下来躲避。却恨吴山偶然撞在了他手里,圈套都安排停当,漏将入来,不由你不落水。怎地男儿汉不见一个?但看有人来,父子们都回避过了,做成的规矩。这个妇人,但贪他的,便着他的手,不止陷了一个汉子。

当时金奴道:“一时慌促搬来,缺少盘费。告官人,有银子乞借应五两,不可推故。”吴山应允了。起身整了衣冠,金奴依先还了金簪。两个下楼,依旧坐在轩子内。吴山自思道:“我在此耽阁了半晌,虑恐邻舍们谈论。”又吃了一杯茶。金奴留吃午饭,吴山道:“我耽阁长久,不吃饭了。少间就送盘缠来与你。”金奴道:“午后特备一杯菜酒,官人不要见却。”说罢,吴山自出铺中。

原来外边近邻见吴山进去。那房屋却是两间六椽的楼屋,金奴只占得一间做房,这边一间就是丝铺,上面却是空的。有好事哥哥,见吴山半晌不出来,伏在这间空楼壁边,入马之时,都张见明白。比及吴山出来,坐在铺中,只见几个邻人都来和哄道:“吴小官人,恭喜恭喜!”吴山初时已自心疑他们知觉,次后见众人来取笑,他通红了脸皮,说道:“好没来由!有甚么喜贺?”内中有原张见的,是对门开杂货铺的沈二郎,叫道:“你兀自赖哩,拔了金簪子,走上楼去做甚么?”吴山被他一句说着了,顿口无言,推个事故,起身便走。众人拦住道:“我们斗分银子,与你作贺。”

吴山也不顾众说,使性子往西走了。去到娘舅潘家,讨午饭吃了。踱到门前,向一个店家借过等子,将身边买丝银子秤了二两,放在袖中。又闲坐了一回,捱到半晚,复到铺中来。主管道:“里面住的正在此请官人吃酒。”恰好八老出来道:“官人,你那里闲耍?教老子没处寻。家中特备菜酒,止请主管相陪,再无他客。”吴山就同主管走到轩子下。已安排齐整,无非鱼、肉、酒、果之类。吴山正席,金奴对坐,主管在旁。三人坐定,八老筛酒,吃过几杯,主管会意,只推要收铺中,脱身出来。吴山平日酒量浅,主管去了,开怀与金奴吃了十数杯,便觉有些醉来。将袖中银子送与金奴,便起身挽了金奴手道:“我有一句话和你说:这桩事,却有些不谐当。邻舍们都知了,来打和哄。倘或传到我家去,父母知道,怎生是好?此间人眼又紧,口嘴又歹,容不得人。倘有人不惬气,在此飞砖掷瓦,安身不稳。姐姐,依着我口,寻个僻静所在去住,我自常来看顾你。”

金奴道:“说得是!奴家就与母亲商议。”说罢,那老子又将两杯茶来。吃罢,免不得又做些干生活。吴山辞别动身,嘱付道:“我此去未来哩,省得众人口舌。待你寻得所在,八老来说知,我来送你起身。”说罢,吴山出来铺中,分付主管说话,一径自回,不在话下。

且说金奴送吴山去后,天色已晚。上楼卸了浓妆,下楼来吃了晚饭,将吴山所言移屋一节,备细说与父母知道。当夜各自安歇。次早起来,胖妇人分付八老悄地打听邻舍消息。八老到门前站了一回,蹔到间壁粜米张大郎门前,闲坐了一回。只听得这几家邻舍指指搠搠,只说这事。八老回家,对这胖妇人说道:“街坊上嘴舌,不是养人的去处。”胖妇人道:“因为在城中被人打搅,无奈搬来,指望寻个好处安身,久远居住,谁想又撞这般的邻舍!”说罢叹了口气。一面教老公去寻房子,一面看邻舍动静计较。

却说吴山自那日回家,怕人嘴舌,瞒着父母,只推身子不快,一向不到店中来。主管自行卖货。金奴在家清闲不惯,八老又去招引旧时主顾,一般来走动。那几家邻舍初然只晓得吴山行踏,次后见往来不绝,方晓得是个大做的。内中有生事的道:“我这里都是好人家,如何容得这等鏖<齿曹>的在此住?常言道:近奸近杀。倘若争锋起来,致伤人命,也要带累邻舍。”说罢,却早那八老听得,进去说:今日邻舍们又如此如此说。胖妇人听得八老说了,没出气处,碾那老婆子道:“你七老八老,怕兀谁?不出去门前叫骂这短命多嘴的鸭黄儿!”婆子听了,果然就起身走到门前叫骂道:“那个多嘴贼鸭黄儿,在这里学放屁!若还敢来应我的,做这条老性命结识他。那个人家没亲眷来往?”邻舍们听得,道:“这个贼做大的出精老狗,不说自家干这般没理的事,到来欺邻骂舍!”开杂货店沈二郎正要应那婆子,中间又有守本分的劝道:“且由他!不要与这半死的争好歹,赶他起身便了。”婆子骂了几声,见无人来睬他,也自入去。

却说众邻舍都来与主管说:“是你没分晓,容这等不明不白的人在这里住。不说自家理短,反教老婆子叫骂邻舍。你耳内须听得。我们都到你主家说与防御知道,你身上也不好看。”主管道:“列位高邻息怒,不必说得,蚤晚就着他搬去。”众人说罢,自去了。主管当时到里面对胖妇人说道:“你们可快快寻个所在搬去,不要带累我。看这般模样,住也不秀气。”胖妇人道:“不劳分付,拙夫已寻屋在城,只在旦晚就搬。”说罢,主管出来。胖妇人与金奴说道:“我们明蚤搬入城。今日可着八老悄地与吴小官说知,只莫教他父母知觉。”

同类推荐
  • 普觉宗杲禅师语录

    普觉宗杲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乙丙之际著议第六

    乙丙之际著议第六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Memoirs of Carwin the Biloquist

    Memoirs of Carwin the Biloquist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医闾先生集

    医闾先生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要行舍身经

    要行舍身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泛黄的岁月

    泛黄的岁月

    小说简介描述这是一个浪漫中贯穿着悲伤的故事,以情感的浪漫来主要衬托出人性的悲凉。讲述的是一个叫何依的女孩一步步重拾自己的世界的故事,她是可怜的但同时也是幸运的。她从敏感胆小,到漠视孤独,再到情感麻木,最后到追寻温暖。
  • 改变你一生的小故事

    改变你一生的小故事

    《改变你一生的小故事》精选上百个通俗易懂、形式多样、生动有趣、发人深省的小故事,内容涵盖梦想、心灵、情商、生命、爱情、做人、处世、幸福、进取等各方面,犹如打开一扇扇重新认识自己、认识社会、认识人生的窗户。当你沉醉于故事中的情节、品味永不磨灭的人生哲理的时候,自然也就获得了一次感悟人生、洞明世事、提升自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 冰的暖

    冰的暖

    几亿年前被圣上封印在暗狱出来的小正太与猎魔师叶雨墨的奇遇在繁华热闹的人类社会中,无数妖精也化作人类的外表与人类和谐生活,但邪恶的魔灵也混入其中,厮杀人类,想要搅乱这人与妖之间的和谐与平衡。由高能人类与法力高强的妖精组成的猎魔师阵营为捕猎魔灵而生,只为维护这来之不易的人与妖和谐生活的平衡。
  • 影后的隐婚日常

    影后的隐婚日常

    舒雪霏万万没想到四年前的那一夜居然会重演。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屎运,竟然惹了那位能呼风唤雨的应大少。“大兄弟,请问您身体健康吗?有什么不良嗜好吗?”“我身体健不健康,你应该有一个深刻的了解了吗!”人前风光,人后心酸的影后舒雪霏算了是认栽了。“你们明星不是最怕桃色新闻了吗?”“干什么,你别想用这个威胁我!”“嫁给我,这就是名正言顺,不算绯闻了。”说完,应大少掏出两本结婚证,你一本,我一本。
  • 我有个源空间

    我有个源空间

    异类与人类的旷世之争,英雄用血液谱写着辉煌的战歌!在一次濒死体验后,程莫往获得了源空间。正所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开挂,则异类全挂!从此,挂逼少年一路横行!程莫往:啊呸!我程莫往没有开挂!
  • 明伦汇编皇极典风俗部

    明伦汇编皇极典风俗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狼性生存法则

    狼性生存法则

    狼是最有纪律的动物之一,是天生的士兵,是草原上不败的铁骑。个人要成功,企业要胜出,国家民族要强大,都需要有狼的精神。本书集狼道之大成,从个人、团队、企业、民族、国家等多角度,多层面深入阐述狼性生存法则。
  • 宠妻无度,叶先生入戏太深

    宠妻无度,叶先生入戏太深

    前世他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腹黑王爷,她是他的小萌妃,但是时局弄人……这一世他是A市巨头叶氏集团的太子爷。表面生人勿扰,沉稳严苛,实则腹黑,宠妻狂魔一个。她是初入职场的新人小白。表面温婉贤淑,实则古灵精怪,戏精一枚。因为前缘未了他们又相遇了。&quot;叶先生,你这是干什么。&quot;许慕&quot;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quot;叶之昂“……”呃……,叶先生,你入戏太深,戏演完了,快放手。&quot;许慕&quot;可我还没有过瘾,再说,谁答应你是演戏了。&quot;
  • 半世伶俜青灯月

    半世伶俜青灯月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曾经有一个温润少年,意外的闯入了她的生命中,让她此去经年,念念不忘。她以为拨云见日,历尽艰辛,终能觅得良人,却不知,波诡云谲,早已深陷噩梦……他以为步步为营,策无遗算,定能护她一世,却不知,权谋之下,终究命薄缘悭……要是可以重来,她宁愿此生都不再与他想见,唯有这样,她所拥有的一切,才都不会失去。
  • 律往情深

    律往情深

    闵洋是方锐的初恋男友,因为信仰,他放弃前程,甘做人前贫穷落魄的小律师,却无怨无悔。闵洋的青梅竹马,电台女主播沈婉如是方锐的闺蜜,眼见当年曾梦想走上T台的女生迫于生计,一步步......却无能为力。他们之间,到底是门弟之差,还是命运的捉弄。多年前的一起案件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方锐为何将闵洋拒之门外......友情,爱情,事业和梦想,当青春散场,前路坎坷,执着的闵洋却从未退缩,一个痴情的律政精英,用爱和包容演绎着侠骨柔肠。人生很长,即便天崩地裂,你变得面目全非,我依然想同你并肩前行。--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