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
美眸台，看着那灰色身影，清君突然笑了。
“公子。”
不带男人转头，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低头看，竟然是盏精美的河灯，男人楞了楞，接着双眼危险的眯起，扬手就要扔：“我对这不敢兴趣。”
“公子不会是还没玩过河灯吧？”
声轻柔话语，那人手上动作停下，看向那双带笑的美眸，那里片清澈，看不见他所以为的嘲笑。
“你什么意思。”声音冰冷。
清君看着眼前人，虽然看不见表情，可是她知道，定是被他猜对了。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遇到的事物不会太多，可是即便遇到，若不试试，公子不觉得可惜么？”
男人面具下的眼眯了眯：“这种事，我不觉得可惜。”依旧是朦胧低沉的声音。
清君看着这人，举起自己手中的河灯：“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未玩过河灯，不是不玩，而是条件不允许，既然以前错过了，现在又了机会，何不补回来了？”
“补回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喃喃着这句话。
“补得回来么？”极小的声音，清君却依旧听见了。
“只要有心。”
只要有心，没有办不到的，后面句是，有时候有心，未必能事事如意。
后面是她的处境，她并不想说出来，因为既然是自己的处境，又何必加注在别人身上了？
看着眼前人，或许是隔着张面具才不会被张脸上的表象所蒙骗，才能更好的看出其特质吧？
他的背影虽然冰冷，却……
他也是失去太多么？
只是自己失去的是半的记忆，而他呢？
“只要有心？”简单的四字由那人口中道出，如其说是呢喃不如说是讽刺。男人看着手中河灯，那眼中的神色莫测：“那是白痴拿来安慰自己的。”
“你……”
清君顿时无言。
修长的手轻轻动，那盏精致河灯由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滚动两圈后停在绣花鞋旁，灰色的身影转身离开。
清君看着脚边河灯，原本精致的河灯经过这摔有点变形，河灯中心蜡烛歪斜。抬起眸看向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清君突然张口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心所以才会那样说。”
前面的背影顿了顿后继续朝前走，清君随着风声听见两个字：“荒谬。”
“不回应是不是证明被我说中？”
显然激将法对前面那人没有作用。
越是如此，却越激发了清君想要摸清的愿望。
“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
这次那人是真的停下了，隔着面具模糊的声音唨嚼的这两字。
看那人停下，清君赶紧说道：“对，你不是说那是白痴用来安慰自己的吗，我们就来赌这个，我们同时在河灯上写上个名字，回过头来，若是不能实现就是你赢，反之，我赢，如何？”
“你就确定我会和你赌？”
闻言，清君笑，回答的干脆：“不确定。”
这种变化无常的人，谁又能确定什么呢？
前面的背影沉默不语，半响过后，那双眼眯起，眼中带笑：“若是我赢了呢？”
清君看着河中盏盏的河灯，各色的河灯随着河水的流动而轻易，烛火蒲闪扑灭：“我答应你件事，反之，你答应我件事如何？”
河中的河灯如此之多，谁又知道谁是谁，谁又知道会不会实现。
只是，那是种期盼。
人活着不就是因为有那么点期盼才更圆满吗？
“有意思。”
个闪神间，清君发现，那人竟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长腿踢，地上的河灯落于手间。
修长的手翻转河灯，拿出河灯内的张空白纸。
清君看着眼前人，脑中出现两个字——任性。
不为别的，就因为“有意思”三个字而回头。
又个新的缺点。
洁癖，任性，狂妄，自我，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小心眼……
这男人还有什么是自己还没发现的缺点了？
看来像这种人，并不是只有那么个。
“可以放了吗？”
身边模糊的声音响起，清君这才发现，那人早已写好，正看着她。
疑惑的看着那管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笔，清君接过，看着自己那张空白纸，发愣。
心仪之人么？
毛笔转动，看着手中纸，笔尖轻轻落下，停笔之时，白皙十指移动，白色纸张对折塞入河灯之内。
当红篮两盏河灯落入河面之时，两人皆动不动静静看着。
微风中，河灯轻轻晃动，烛光扑闪。
“咻——”
如墨的天空突闪，四周片明亮，五彩的灯照耀在人脸上，顿感色彩分明。
“咻咻咻！”
声声烟花声响，天空点火光，火光瞬间散开，缤纷观点笼罩在头顶上方。
人们纷纷被这美所迷惑，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夹杂在这烟火之见没有那么点火光要比其他小伤些许，冲上天际之时，光点瞬间消失，并没有扩散。
面具下的那双眼却是始终注视着那点光亮，在光点消失之时，那人双眼微眯，转身离开。
抬眼注视烟火的清君不知身边人已经离开，等回过神来，只看见那抹即将消失的背影。
双清澈的美眸男的难得的露出狡黠的笑来，白皙的手放在嘴边，放声说道：“喂，告诉你，若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心，那就试着去爱个人看看，那样你定不会再觉得无趣。”
灰色的身影早已走远，远远的，夜色之中，那身形似乎闪了闪，不过也许试着烟火的关系，是烟火在闪动，而非人。
透过河水，看自己头凌乱的发丝，白皙十指干脆扬，让发丝散落，静静的坐在河缇之上，看那飘动的河灯慢慢等待。
此时他们定急了吧。
夜晚的寒风阵阵袭来，清君庆幸昨晚的雪在半晚就停了。
而此时不远处，树影遮挡之下，几个黑色身影齐齐跪倒在地：“请主子恕罪。”低垂的头始终低下，抬也不敢抬。
“回头自己去刑堂领取刑罚。”低沉的声音冷冷传来。
“是。”
“查的怎么样？”
“回主子……”
“算了。”男人拂袖，声带不耐：“回去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