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后悔。"牧玖笑朝月夭微微一笑。
后走到了柜台前，桃花眼很是魅惑，将扇子放到了桌子上，"【老鸨】，你这，有小倌嘛？"
她刚刚是打定主意了，他们包姑娘，那他包汉子不就行了。
"小倌，有是有，不知公子想要什么类型的？"【老鸨】上道的询问牧玖笑。
"什么样的？自然是，身软腰好易推倒。"牧玖笑勾唇一笑。
"这，公子请稍等。"【老鸨】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好。"牧玖笑点头。
随即，【老鸨】唤来了另一名姑娘，代她收银子。自己则是去了，后院。
"主子，凝主子的女儿，出现了！"刚刚让牧玖笑稍等的【老鸨】，低头对着一名站在她前面，背对她的男子。
"出现了？这么多年来，也是难为了！"男子声音有些粗，应当是上了年纪了。
"是。接下来，该如何？"【老鸨】应道。
"接下来，静观其变，不要让梦绵知道。免得有什么异动。"男子背对着【老鸨】说。
"属下明白，那她要小倌，是让谁去？"【老鸨】又询问着。
若是别人，随便谁都可以，可是凝主子的女儿不一样。
"小倌？要清水去好了，那孩子机灵。"男子思虑了一下，吩咐道。
"清水公子会乐意么？"【老鸨】一听是要清水去，有些疑虑。
清水又非这的小倌，仅仅是挂了个名。
"你就跟他说，凝儿的孩子，他一定会去的。"清水当年还就四岁的时候，凝儿还照顾过他呢。他是那么的喜欢凝儿，而今凝儿的女儿出现了，他去是最好不过了。
"是，属下这就去同清水公子说。"
"退下吧。"男子一挥手。
事实就如男子所料一般，本来一听要他去接客的清水是勃然大怒，只是在听到凝主子的孩子，这几个字瞬间就去打扮自己了。
在【老鸨】同那名男子商议之时，牧玖笑这边也没消停。
"笑笑，你怎么点小倌，难道有我还不够吗？"月夭委屈极了，心中还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你们点姑娘呗，我这人爱好不同，所以……"牧玖笑没心没肺的开口，并没有理会月夭那委屈的话语。
"笑笑，我错了还不行吗！"
至此，月夭知道了，自己想让白离萧不痛快的计划完全泡汤了，而且还还给自己找了不少不愉快！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少爷，我可什么也没干。"白离萧这会不客气的落井下石了。
"我知道，同你是开玩笑呢。"
这话意思是对月夭是认真的，而他就是顺道说顺嘴了。
对于白离萧，牧玖笑是从始至终都没给过任何不好的脸色，同对月夭的态度，形成了绝对的反差。
"笑笑！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月夭不满的控诉。
"并没有，人家离萧是个小清新，你不要带坏他！"牧玖笑话语的言外之意就是，月夭和白离萧是反的。
"公子，让您久等了。"
这回没待月夭回话，那先前离去的【老鸨】，就领着一名青衣公子出来了。
青衣公子未施粉黛，皮肤白皙，算得上唇红齿白，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只是，牧玖笑总觉得青衣公子看她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之感，她应该没见过吧？难道是，冥宫的人！？
想到这，牧玖笑脸色一瞬是僵硬的，却也明白这时不能有什么别的反应。因此也只是一瞬，而后就笑面如花的问着【老鸨】"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他叫清水，是我们这挂牌的清倌。"【老鸨】介绍道。
"清倌？那不还是个雏？"牧玖笑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清倌自然是的。"【老鸨】点头。
"那清倌得多少银子才能那个？"牧玖笑有点神秘兮兮的问着【老鸨】。
在听到那个二字的时候，清水，月夭，白离萧，三人毫不意外脸都黑了。
清水嘛，他没想到凝主子的女儿居然是这样的人。
月夭嘛，拿着他银子，去包别人？！还那个，他明明比那人好看多了啊！
白离萧嘛，他就是听说那个很不舒服，莫名的不舒服！
"这……"【老鸨】也没想到牧玖笑一来就问这事，只得看了眼清水。
见清水微微额首，才再言道"这清倌那个是比较贵的，且清水可是我们这的头牌清倌。"
"行了，别说了，多少银子！？"
刚刚那一撇，她可以肯定这清水绝不是一般的小倌，冥宫的人呐！
真的不该来的呢！
"二十两。"牧玖笑如此直白，【老鸨】也不是拖延的人，直接报出了价格。
"好，付银子。"换成别的，牧玖笑或许会骂一句，狮子大开口吧！但而今不同，和冥宫扯上了关系呢。
这么爽快的牧玖笑，全然忘了她现在叫的是一个清倌，还是一个让月夭有危机意识的清倌。
"笑笑，你这样真的好嘛。"月夭低头不去看，要拉清水离开的牧玖笑。
"怎么？你不是说你付银子吗？"牧玖笑拉着清水的手不解的看着月夭。
明明是他说他付钱，现在是不想付了？
"是，但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么？"月夭话语味道不明，然，只要仔细听听就知道，他生气了！
"我知道。"牧玖笑皱眉回答。
这是想赖账？
"你，可不可以在乎一下我的感受。"拉着一个清倌，让他付钱，这么做，她就不觉得过分吗？
"你可以付，可以不付。"牧玖笑语气有些不耐烦，
现在的她脑子里想的也就是冥宫的事，压根就没那美国时间去观察月夭是不是生气了。
"我要是不付呢。"月夭算是犟上了，语气也不怎么好。
"那我自己付。"然后就从锦囊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到了柜台上，就拉着清水走了。
月夭一看牧玖笑那么爱财的一人，居然肯为一清倌掏这么多银子，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当下也直接出了二十两银子，包了两位姑娘，走了和牧玖笑相反的方向。
两人走的好不干脆，徒留白离萧一人站在柜台前。
白离萧迟疑了一下，回想着刚刚牧玖笑的反应，总觉得不对劲。因此选了一个姑娘，到了牧玖笑隔壁的房间。
牧玖笑和清水进了房间后，牧玖笑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先在内心里痛心疾首了一下她那流逝的二十两银子。她居然为了一个清倌，花了二十两银子！
现在想想好心痛，刚刚真的是太冲动了！可，若他真是冥宫的人，倒也值了。
"喂，你是什么人？"从刚刚清水的激动之色，牧玖笑判断这人应该是见过她这身体的生母，或者说，是有什么关系。
"烟楼的清倌，清水。"清水声音柔柔的，却不娘气，是很好听的声音。
"说实话。"牧玖笑并不想拐弯抹角，既然冥宫的人发现了她，那就明着来不是么。
"清水，冥宫三长老的儿子。"对于牧玖笑的再次相问，清水没有隐瞒，直接说出来自己的身份。
"找我做什么？"牧玖笑坐在凳子上，直白了当的问。
"没有，只是想见见凝主子的女儿。"清水坐在牧玖笑的对面，神情坦然。
"冥宫想让我做傀儡？"牧玖笑再次开口问道。
"那是冥宫，不是我。"清水的语气还是柔柔的，神情自若。
"我母亲，同你是何关系？"总觉得，冥宫的人对那个凝主子很熟悉呐。
"没什么关系，只是儿时的一抹阳光。"凝主子，她就是主子，和他怎会有何关系。
"我母亲，真的很善良呢！"一两个在她面前，都是对她这身体的母亲，好评不断呐。可惜，她并没有见识过这身体的母亲。
"是的。"清水点了点头。
"是不是冥宫上下，都认识那位凝主子？"牧玖笑略带疑惑的询问。
"差不多吧。"凝主子，或许没有特别多的人认识，但是，她的画像，却是所有人都熟记于心的。
牧玖笑也许连自己都没料到，小时候那张被说像极了先皇的脸，已经因着逐渐长开，而看不到半分先皇的影子了。
"你为什么回答我问题那么爽快？"这么直截了当，不做任何隐瞒，有点怪怪的。
"因为你是凝主子的女儿。"清水波澜不惊的开口说道。
"呵，既然如此，我的身份，你们知道么？"牧玖笑笑了声，凝主子，她这身体的母亲，倒是给了她许多的方便了，若非柳絮，她也不会知道冥宫于她的关系。
"尚未曾查询。"清水摇头。
现在冥宫对于她好像是放养的状态，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而且，这回父亲，还让他来。
"哦。"牧玖笑应了声，突然觉得她前边的紧张都白费了，因为根本无需那么紧张啊！
"你可以走了。"该问的问完了，就该看戏了。
"现在不行，你不是包了我么，不是想那个么？"清水并未选择就此离去，而是提起了牧玖笑之前所说的话。
一听这话牧玖笑有点头大，她就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那么认真做什么！等等，这人都认真了，那月夭和白离萧！哦凑，她都刚干了些什么蠢事！
牧玖笑终于想起了她刚刚所干的事有多么的令人误会了。
"那是开玩笑的。"牧玖笑摆手。
"玩笑，这可不行，作为一名清倌，被人包了，也就证明他再不可能是清倌了，你将我毁了，却说是开玩笑？"清水站起身，走到了牧玖笑的面前贴近牧玖笑的脸，声音尽管还是柔柔的，却奇怪的有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感觉。
"那你便不做清倌啊。"牧玖笑身子往后顷了一下，轻飘飘的说道。
"不做清倌，你知道不做清倌的下场吗？"清水直起身，语气忽的有点淡漠。
原因，许是因着牧玖笑并不是像他心目中的凝主子那么善良。
"不知道。"牧玖笑见清水的态度突然转变，虽好奇，却也还是没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