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95200000024

第24章 套中人(2)

“你得知道,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他把瓦连卡的照片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并且老是上我这儿来,谈瓦连卡,谈家庭生活,谈婚姻是严肃的一步,常去科瓦连科姐弟那儿,但生活方式却一点没改变。甚至恰恰相反,决定结婚弄得他病恹恹的,他消瘦了,脸色苍白,看样子,往自己的套子里钻得更深了。”

“瓦尔瓦拉萨维什娜我是喜欢的。’他对我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佯笑,‘我也知道,每个人都得结婚,但……但这一切,你知道,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应当想一想才是。’”

“‘这有什么好想的?’我对他说,‘您结婚就是啦。’”

“不,结婚是严肃的一步,应该首先掂量掂量未来的义务和‘责任……免得以后弄出什么事情来。这使我很不安,我现在整夜整夜睡不着。而且,我承认,我害怕。她和她弟弟的思想方式有点儿古怪,他们间的谈论,你知道,有点儿古怪,而她的性格又很活泼。结了婚,日后恐怕难免惹出什么不幸的事来。’”

“他不求婚,老是拖延着,使得校长夫人以及我们所有的太太都十分懊丧;他老是掂量面临的义务和责任,同时又差不多每天同瓦连卡一起散步,大概是他认为,处在他这样的地位这是必要的,还常到我这里来谈家庭生活。如果不是突然发生了一个大笑话,料想他最终会求婚,从而了却了一桩多余的糊涂婚事,这样的婚事,由于无聊和无所事事,在我们这里办成过上千桩。应该告诉您,瓦连卡的弟弟科瓦连科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憎恶别里科夫,现在简直忍无可忍了。”

“我不懂。’他耸耸肩膀对我们说,我不懂,你们怎么容忍‘‘得了这个告密者,这个卑鄙的家伙。哎,诸位,你们怎么能在这里生活得下去!你们这里的气氛令人窒息,令人嫌恶。难道你们是教育家,是教师?你们是官僚,你们这里不是学府,而是司祭管理处,就像警察局里一样发出酸臭味。不干啦,老兄们,我同你们再住一阵子,就离开,回到自己的田庄去,在那里捞捞虾,教乌克兰孩子。反正我要走,而你们照样留着与身边的犹大在一起,叫他不得好死。’

“要不他就哈哈大笑,一会儿压低嗓门笑,一会儿尖声细气笑,笑得流出了眼泪,然后摊开双手问我:

“‘他干吗要坐在我这里?他要干什么?光坐光看。’”

“他甚至给别里科夫取了个外号:蜘蛛。因此,有关他的姐姐瓦连卡打算嫁给‘蜘蛛’的事,我们当然对他避而不谈。有一次,校长夫人向他暗示,说是她姐姐嫁给一个那么稳重可靠、深受大家崇敬的人,比如别里科夫,倒是一件美事,他就皱起眉头,大发牢骚:

“这与我无关,让她嫁给蝮蛇好了,我可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

“现在请您听下面的。有那么一个爱捣蛋的人画了一幅漫画:别里科夫穿着套鞋、卷起裤脚、打着伞在路上走,瓦连卡跟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下面有条题字:‘热恋中的安特罗波斯’。画得形态逼真,您知道吗,简直绝了。画家当然不止画了一个晚上,因为男子中学、女子中学的每位教师,师范学校的教师,还有官员们都收到了一张。别里科夫也收到了一张。这张漫画给了他一个极其沉重的打击。”

“我们一起出门,——”

—这天正好是五月一日,星期天,我们教师和学生约定在中学附近集合,然后一起步行到城外的树林里去,———我们走出门,只见他脸色铁青,比乌云还黑。“世上竟有这么居心不良的恶人啊!’他说着,嘴唇在发抖。”

‘“我甚至开始可怜他了。我们走着,您瞧,科瓦连科蹬着自行车来了,后面跟着瓦连卡,也蹬着自行车,脸涨得绯红,显得很累,但很快活,很高兴。“喂,’她大声喊道,我们先走啦!今天天气真好,实在好,‘‘好得不得了!’“他们俩消失了。我的朋友别里科夫脸色由铁青变为苍白,真的发呆了。他停下来,眼睛盯着我……“对不起,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要不,可能是我的眼睛‘‘骗我?中学教师和女人骑自行车难道像话吗?’“‘这怎么会不像话?’我说,‘他们爱骑就让他们骑好了。’“这怎么可以?’他叫起来,对我的冷静表示惊奇,您在说‘‘什么?!’“他大吃一惊,不想再往前走,回家去了。“第二天,他总是焦躁不安地搓着手,打哆嗦。从他的脸色看得出来:他病了。还平生第一次上课早退,也没吃中饭。傍晚,尽管室外完全是夏天的天气,他却穿得暖暖和和的,挣扎着慢慢到科瓦连科家去了。瓦连卡不在家,他只碰到她弟弟。

“请坐,恭请就座。’科瓦连科冷冷地说,皱了皱眉头。他刚‘睡过午觉,睡眼惺忪,情绪很不好。“别里科夫默默地坐了十来分钟,开口说道:“我之所以上您这儿来,是为了精神得到放松。我感到非‘常、非常难受。有那么一个诬蔑者,用了可笑的形式画了我,还有个与我们两人关系密切的人。我认为有责任让您相信:这事与我毫不相……对于这样的嘲笑,我没提供过任何借口,—恰恰相反,我的言行举止,始终像一个完全正派的人。’

“科瓦连科坐着,绷着脸,默不做声。别里科夫等了一会儿,用悲凉的声调继续轻轻说道:

“我还有几句话要对您说。我早就工作了,您还刚开始,因‘此,我作为一个长者,有责任告诫您。您骑自行车玩,可这种游戏对一位青年教育者来说完全不合适。’

“为什么?’科瓦连科用他的男低音问。”

‘“这还用解释吗?米哈伊尔萨维奇,难道这还不明白?如果‘·教师骑自行车,那学生将会怎么样?他们只有用脑袋走路—闹翻天啦!既然这没有明文规定准许,那就不可以。我昨天吓坏了!当我看到令姐的时候,我眼睛一阵模糊。一个女人或者姑娘骑自行车,这还了得!’”

“‘您到底要干什么?’“我想干的只有一点,就是告诫您,米哈伊尔萨维奇。您,‘·一个年轻人,前程远大,言行举止应该非常非常谨慎才是,可您这样放任自己,哎呀,多么放任自己!您穿绣花衬衫,经常在街道上捧着一些书,而现在又玩自行车。您和令姐骑自行车,如果给校长知道了,然后又传到督学耳朵里去……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至于我和姐姐骑自行车,这事谁也管不着!’科瓦连科说‘着,脸涨得通红,‘谁要是干涉我的家事和私事,我就叫这狗娘养的见鬼去!’”

“别里科夫脸色发白,站了起来。“您以这样的口气同我讲话,我就没法再说下去了,’他说,‘‘我请求您当我在场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要这样谈论上司。您应该尊重当局才对。’“难道我说过当局什么坏话?’科瓦连科问道,眼露凶光盯‘着他,‘请您别打扰我。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不愿同像您这样的老爷交谈。我不喜欢告密者。’

“别里科夫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起来,接着开始很快地穿衣服,脸上带着十分惶恐的表情。须知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无礼的话。”

“您尽可以爱怎样说就怎样说,’他一边从过道向楼梯平台‘走去,一边说道,‘我应当预先告诉您:我们的谈话,可能有人听到,而为了我们的谈话不受歪曲,为了不出什么乱子,我应该把我们的谈话内容向校长先生报告……扼要地报告。这点我必须做。’”

“‘报告?那你就报告去吧!’”

“科瓦连科从后面抓住衣领用力一推,别里科夫就滚下了楼梯,套鞋碰得隆隆作响。楼梯又高又陡,但他滚到楼底却很顺利;他站起来,摸了摸鼻子:眼镜是否完好?但正当他滚下楼梯的时候,瓦连卡走了进来,还有两位太太跟着她;她们站在下面,看着这幕场景,这对别里科夫来说比什么都可怕。他觉得,哪怕是折断脖子、摔坏双腿,也比这给人留作笑料强:要知道,这下子全城都会知道,会传到校长、督学耳朵里,哎哟,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人家又会画出一幅新漫画,就全完了,非责令你辞职不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瓦连卡认出了他,瞧着他可笑的脸、揉皱的外衣和套鞋,不知出了什么事,猜想总是他不小心跌倒的,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整幢楼都听得见:

“‘哈、哈、哈!’”

“一切都伴随着这阵响亮的抑扬有致的哈哈大笑声结束了———结束了婚事,也结束了别里科夫在世上的日子。他已听不清瓦连卡说的话,也看不见什么了。回到家里,他首先从桌子上取下照片,然后躺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过了三天,阿法纳西到我这里来,说是老爷不对头,问我要不要请医生。我到别里科夫那里去了,他躺在帐子里,蒙着被子,默不做声;问他,只答‘是’或‘不’,没有别的话。他躺着,阿法纳西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脸色阴沉,皱着眉头,深深地叹气;他身上就像小酒馆一样散发出一股伏特加味。”

“过了一个月,别里科夫死了。我们大家,也就是两个中学和师范学校的教师都出席了他的葬礼。现在他躺在棺材里,表情温和、可爱,甚至愉快,仿佛他真的很高兴:他终于被人装进了一个永远出不来的套子。是的,他夙愿得偿了!而且,好像是为了纪念他,出殡的时候阴雨绵绵,我们都穿着套鞋,打着雨伞。瓦连卡也参加了葬礼,当棺材下到墓穴的时候,她哭了。我发现乌克兰女人不是哭就是笑,处于中间的心情是不常有的。”

“说实在的,埋葬像别里科夫这样的人,是件大快事。我们从墓地返回时,大家都带着谦恭温雅、愁眉不展的表情,谁也不愿意露出快乐的情绪,这情绪就像很早很早以前体验过的,那还是在孩童时,大人离家外出了,我们在院子里奔跑一两个小时,享受着充分的自由。啊,自由啊,自由!哪怕只有一点儿迹象,哪怕只有一线实现的希望,都会给心灵添上翅膀,您说是吗?”

“我们从墓地回到家里,心情很好。可是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又照老样子了:仍旧是那样艰难、令人厌倦、浑浑噩噩,这生活既没有被明文规定禁止,但也没有得到完全准许,生活没有一点儿好转。事实上,别里科夫已被埋葬了,可这样的套中人又有多少留下来,将来还会出现多少啊!”

“就是这么回事。”伊凡·伊凡内奇说着,点起了烟斗。

“将来还会出现多少啊!”布尔金重复了一句。

中学教师走出木板棚。这是个个子不高的人,胖胖的,头发全秃了,留着几乎长达腰际的胡子。两只狗跟着他出来。“啊!月亮,月亮!”他朝上看着说道。

已经到了午夜。往右,可以看到整个村庄,一条长长的道路延伸到远处,大约有五俄里。一切都悄悄地酣然入睡了,没有动静,没有声音,甚至令人难以置信:大自然竟会如此静谧。当你在这月夜里,看见这宽阔的乡村道路,以及路旁的木房、草垛、入睡的柳树时,心灵就会安宁下来;而在这种自身的安宁中,在夜幕下摆脱了劳累、忧思和悲伤,这道路又显得温和、凄凉、美好,你会觉得连星星都在爱抚地、怜悯地瞧着它,你会觉得世上已经没有邪恶,一切都很圆满。左边,从村尽头开始就是田野,它一望无垠,直达天际,在这片广袤的原野上,处处洒满了溶溶月光,也是没有动静,没有声音。

“就是这么回事,”伊凡·伊凡内奇重复了一句,“我们在城里住得又闷热又拥挤,写些不必要的文件,玩玩文特,难道这些不是套子?我们在一群游手好闲的人、好打官司的人、愚蠢而空闲的女人中间度过一生,我们说着、听着各种各样的废话,难道这些不是套子?如果您愿意,那我就给您讲一个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

“不,该睡觉了。”布尔金说,“明天见。”

他们两人走进木板棚,躺在干草上。两人已经盖好被子,打起盹来,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吧嗒、吧嗒……有人在木板棚不远处走路。一会儿,脚步声停了,而过了一分钟又响起“吧嗒、吧嗒声。狗吠起来。

“这是玛芙拉在走。”布尔金说。

脚步声消失了。

“分明看到、听到人家在怎样撒谎、使假,”伊凡·伊凡内奇把身子翻到另一侧,一边说道,“你却被人称做傻瓜,就因为你容忍这谎言和虚假;忍受着委屈、侮辱,不敢公开声明你是属于正直而自由一方的人,而且自己也撒谎,脸露笑容,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一片面包,为了营造一个温暖的窝儿,为了谋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而已,——”

—不,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啦!“喂,您这就扯得离题太远了,伊凡·伊凡内奇,”教师说道,“我们睡觉吧。”

过了十分钟,布尔金已经睡着了,伊凡·伊凡内奇却老是从这一侧翻到另一侧,老是叹息着,过后他起来,又走到外面,在门前坐下来,抽起了烟斗。

正成译

同类推荐
  • 云雷岛事件

    云雷岛事件

    平凡的公司职员吴寒峰跟随神秘女友汪雨涵来到了她的家乡,一座名叫云雷岛的海岛上,不料岛上的通信设施被人为破坏,命案也接踵而来。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案发现场都呈现所谓“密室”状态,凶手的作案手法似乎也暗含了金、木、水、火等“五行”相关的要素。无法解明真相、深感自己也在劫难逃的吴寒峰在最后关头将案件经过写在纸上、塞进瓶子,扔到了大海里。云雷岛上的命案真相是否还能水落石出?
  • 南迦巴瓦的雪

    南迦巴瓦的雪

    “因为在远古,它们本来就是海。”太阳已经升起,纳木错蔚蓝如天空。而天空万里无云。我向纳木错走去。走向千万年前的海洋,走向心中的海。忆冰说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冰冷的水覆盖了我,慢慢的我又感到温暖。
  • 爷爷一定要离婚

    爷爷一定要离婚

    我的爷爷拿破仑今年85岁,刚和奶奶离了婚,要开始新人生了。可是,没人会在85岁离婚。这个年纪,也没人会想弄一个健身房,并且翻新屋内外装潢。还是亲自动手。还有更离谱的呢。他处处惹祸,先在保龄球馆把一群年轻人打趴下了,又偷偷计划绑架节目主持人,理由是——把他从他的问题里解放出来。他任命我为将军,领养了一只像狗的狗。他厚实花白头发后面的蓝眼睛总是闪着光芒。他说:“不能陷入悲观,我们可不是软蛋。”生活自有其秘密,但我的爷爷知晓一切。我爱他的自由自在,我爱他细密皱纹之中那年轻的目光,以及,他那隐藏了一生的秘密。我想,一切祖父可以给孙子的东西,他都给我了。
  • “省长”李宝柱

    “省长”李宝柱

    冬天日头短,太阳一跌进矸石山背后,夜色就拥抱了大地。有风,呼呼的吹。吹打在脸上、手上,像刀子割过似的。李宝柱戴上棉毡帽、手套,拿上手电筒,开始了夜班第一次巡查。说是巡查,其实是围着坑木场的墙根儿走了一遭,拉开了各个角落的白炽灯。灯光豁然明亮,夜色顿时退缩了许多。时值今日,煤矿井下虽然实现了机械化支护,超前支护有单体液压支柱,采场支护有掩护式液压支架。但煤巷掘进离不开坑木,工作面安装拆除摆架离不开坑木,采掘工作面顶板破碎时超前支护还离不开坑木,通风调整系统建造风门更离不开坑木,坑木场就在刘家屯煤矿与刘家屯村庄之间。
  • 两个人的圣诞

    两个人的圣诞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她从下午一走进门就在追问不休。每次进门她都要先脱下她那件白色的羊绒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才坐到沙发上的。冬天里她就这么一件喜欢的大衣,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一年我给她买的。今天她却连大衣也顾不上脱掉,一进门就扑塌一声坐在沙发上盯着我追问。“你说话呀?”她惺忪的眼睛继续盯着我,眼袋很突出,看样子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看我依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她这才抬起屁股脱大衣,脱完了又坐下去,把大衣一卷扔到沙发拐角的地方。
热门推荐
  • 我家有个乖仙尊

    我家有个乖仙尊

    清心寡欲的仙尊下凡历劫,还遇见了云游四海,出来散心的小狐仙。众仙家:???千百年后,曾经的小狐仙携小包子归来,不但矢口否认,还不要脸的缠着仙尊!某狐仙:???[不是这个样子的……]【本文甜宠,有微虐,不喜勿喷。】【可盐可甜狗仙尊X矜持深情小狐仙】
  • 追妻有道:总裁的独家专宠

    追妻有道:总裁的独家专宠

    他很早以前便见过她,再次遇见她时便霸道的宠着她。一宠入婚。
  • 末世行仙

    末世行仙

    别人是被穿越,而我是玩穿越!仅仅是穿越怎么够?末世当道,灵气复苏。现代中,我要做一个有钱的修者!末世中,我要做一个有权的修者!从一个宅男逗比成为王者的坎坷路。
  • 廊腰缦回

    廊腰缦回

    一悲一喜一拂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 仙卜奇缘

    仙卜奇缘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金碧五相类参同契

    金碧五相类参同契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御道天帝

    御道天帝

    天界仙尊独子楚洛,被未婚妻所害,重生在下界,上一世,楚洛熟读各种秘籍,智慧无双,唯独天生缺脉,不能修炼,这一世,楚洛成就无上圣体,逆天崛起,携带太古道石,御万道,斩万敌。
  • 旷世情缘:腹黑冥王追妻记

    旷世情缘:腹黑冥王追妻记

    纠结版文案:她是21世纪的天才少女,她是昊月王朝的绝色郡主,她是跨世而来的彼岸花仙,同时她也是命定的倾城冥后。他是下凡历劫的冥王,他是不愿做皇上的当朝太子,同时他也是幻灭的当家主上。两个人巧合的相遇,又因着共同祭活了玄觞镜,不得不走到一起。两人策马江湖,看尽一段段爱恨嗔痴。历劫结束的他却发现爱上的她不是最初的她,这份横生枝节的爱情该何去何从?天逗比版文案:主线就是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雌性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的女子一心想要压倒古代美男子,却没想到被腹黑的美男子反压倒的故事。副线就是各种身份,各种属性的人物之间发生的各种风花雪月,爱恨情长,狗血喷一脸。
  • 妙医娇妻:总裁老公宠上天

    妙医娇妻:总裁老公宠上天

    这年头,都流行穿古,偏偏她反其道而行,不仅魂穿越现代,还顺带抓了个高智能的“球?”,而且原主还被结婚?老公还是个双腿残废的家伙。算了,有本神医在,啥病都能痊愈。原本以为小日子就是修炼加谈恋爱,可谁想到被某人宠上了天,得了个绝世好男人。某个高科技的飞船上,银球:“宿主,位置坐标已经锁定,是否启动定点跳跃。”坐在驾驶座上的某女满脸怒容,“给我追!敢抢我男人,灭了!”
  • 大唐权臣姜皎

    大唐权臣姜皎

    大唐明皇开元五年五月末。西京长安,骄阳如火。空气中似能嗅出尘土被阳光炙焦的味道。长安城中最著名的暗探,官衔左金吾卫副队正的叶十朋在城南昭国坊有一所不大的宅院。只说是宅院而不称之为家,这是因为叶十朋虽然四十岁了,却没有妻小。虽说没有妻小,他的宅院中却又大模大样地住着一位肤似羊脂,瞳如绿玉,看上去年方十八九,也许是二十一二岁的娇媚的波斯姑娘。这位姑娘出生在长安,她的波斯名字是黛洛丝,汉名叫如意。“快些起来吧。天下人哪有这个样子晒肉的?难道真要烤成个外焦里嫩才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