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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挂在脖子上的安娜(1)

结婚仪式结束后连简单的小吃也没有。新婚夫妇干了高脚杯里的酒,换了装就去了火车站。既没有欢乐的结婚舞会和晚宴,也没有奏乐和舞蹈,直接就奔赴二百俄里外去朝圣了。许多人赞同这一点,说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已经身居要职,年纪也不轻,闹闹哄哄的婚礼也许会显得不太得体;而且当一位五十二岁的官吏娶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为妻时,音乐听起来也显得乏味。人们还说,莫台斯特作为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提出这趟赴修道院之行,其实是为了让年轻的妻子明白,即使在婚姻问题上他也是将宗教和道德置于首位的。

大家给新婚夫妇送行,同事和亲人手握高脚酒杯聚在一起,等待火车启动时喊一声“乌拉”。安娜的父亲彼得·列昂季依奇头戴高筒礼帽,身穿教师装的燕尾服,已经醉了,脸色非常苍白,握着酒杯努力往车窗那边靠,用央求的语气说道:

“安纽塔!安妮亚!安妮亚,只对你说一句话!”

安妮亚从车窗前俯身向着他,他则轻轻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他满嘴酒气向她喷去,对她耳朵吹着气(什么话也听不清楚),在她脸上、胸口和手上画十字;与此同时他呼吸发颤,眼眶里闪动着泪花。安妮亚的两个兄弟,彼佳和安德留沙,两个中学生,则从后面扯他的燕尾服,不好意思地对他轻轻说:

“爸爸,会有……爸爸,别这样……”

火车开动时安妮亚看见父亲跟着车厢跑了一会儿,他身子摇摇晃晃,酒杯里的酒泼洒出来,这时他的面容是多么可怜、善良和满含歉疚。

“乌拉———啊!”他喊道。

剩下新郎新娘独自在一起了。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环视一下车内的包厢,将物件在行李架上一一陈放好,就微笑着在年轻妻子的对面坐下。这是个中等身材的官吏,非常胖而且浮肿,吃得很饱,留着长长的鬓须,没有唇须;他那刮得干干净净、线条分明的下巴仿佛一只脚后跟。他脸上最富特征的一点是没有唇须,也即刚刚刮净、光秃秃的那块地方,这地方渐渐地过渡到肥肥的、像肉冻一样抖动着的两颊。他风度翩翩,行动舒缓,举止温雅。

“现在我不能不想起一件事,”他笑吟吟地说。“五年以前科索罗托夫荣膺二级圣安娜勋章,前去道谢时,公爵大人这样说过:‘就是说,您现在有三个安娜了:一个在胸前,两个在脖子上。’应该说明,当时科索罗托夫的妻子刚回到他身边,她是个爱吵嘴、举止轻佻的女人,名字也叫安娜。我希望当我荣膺二级安娜勋章时,公爵大人却没有说这种话的由头。”

他那双小眼睛在微笑。她呢也在微笑,同时想到这个人随时都会用自己那双肥厚而潮湿的嘴唇来吻她,而此时她已无权对此向他拒绝,就很担心。他那虚胖的身子轻轻一动都会使她惊慌,她觉得既可怕又厌恶。他站起身,不慌不忙地从脖子上解下勋章,脱去燕尾服和坎肩,穿上便袍。

“就这样,”他坐到安娜身边说。

她回想起婚礼的场面是多么难熬,当时她仿佛感到无论神甫、宾客,还是教堂里所有的人都神情忧郁地望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可爱、漂亮的一个少女要嫁给一个上了年纪、毫无趣味的先生?今天早晨她还在为一切安排得如此妥帖而兴奋异常,然而在举行婚礼和此刻坐在车厢里的时候,她却感到自己做错了事,受了骗,变得可笑了。她是嫁了个有钱人,可是她仍然没有钱,婚纱还是赊了账缝制的,今天父亲和两个弟弟替她送行的时候,她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得出他们已身无分文。今天他们有晚饭吃吗?明天呢?不知怎么的,她似乎觉得父亲和两个孩子此刻坐在一起,身边没有她,挨着饿,正在经受母亲下葬后第一个夜晚曾经感受过的那种忧愁。

“哦,我多不幸呀!”她忖道。“为什么我那么不幸?”

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以一个举止稳重、不习惯于与女人周旋的人所特有的矜持轻抚她的腰肢,拍拍她的肩膀,但是她却在想着钱的事,想着母亲和她的死。母亲去世后,父亲彼得·列昂季依奇,中学的书法和图画教师,便开始酗酒,贫困也就随之而来;两个男孩没有靴子和雨鞋,父亲被押送到民事法庭;法警到家,查封了全部家具……多丢人!安妮亚得照顾醉醺醺的父亲,替两个弟弟织补袜子,到集市购物,而当别人称赞她美丽、年轻、举止温雅时,她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看见了她廉价的帽子、涂抹过墨水的皮鞋上的破洞。每到夜晚就是哭不完的眼泪和那个令她讨厌、惶恐不安的想法,她觉得父亲由于体弱很快就会被校方辞退,他会受不了这一切,也会像母亲一样死去。于是熟悉的太太们就开始张罗为安妮亚找份好人家的事。不久就出现了这个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不年轻也不漂亮,却有钱。他在银行的存款有大约十万卢布,还有一份祖传的家产,他将这份产业用于出租。这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公爵大人对他印象很好,就如别人对安妮亚说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取得公爵大人写给校长甚至督学的手条,使彼得·列昂季依奇不致被辞退……正当她回忆这些细节的时候,突然间音乐声伴传着喧闹的人声一起从窗口闯了进来。是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了下来。站台外边的人群中有人在用手风琴和廉价刺耳的小提琴演奏,而透过高高的白桦林和白杨林,透过沐浴在月光里的别墅群,则传来了军乐队的演奏声:想必别墅群里正在举行舞会。避暑的人和当地市民们在站台上漫步,他们是趁着好天气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其中就有阿尔特诺夫,此地整个别墅区的主人,一个富翁、个子高高胖胖的黑发男子,面孔像亚美尼亚人,长一双金鱼眼,穿一身式样古怪的西服。他穿的衬衫袖口的扣子都解开着,高统靴子带着马刺,肩上披着一件黑披风,一直拖到地上,犹如女人的长裾。他后面跟着两条灵缇,低垂着尖尖的嘴脸。

安妮亚的眼眶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然而无论母亲、钱,还是自己的婚姻,她都已经抛置脑后,而去跟认识的中学生、军官们握手了,她愉快地笑着,说得很快:

“您好!近来过得怎么样?”

她走上平台,来到月光下,站的样子就是要让大家看见她身穿的这套华贵的新装和头戴的宽檐帽。

“咱们干吗在这儿停车?”她问。

“这里是会让站,”大家回答她,“在这里等邮车。”

发现阿尔特诺夫在看她后,她卖弄风情地眯起双眼,还大声用法语说话。由于她自己的嗓音是那么悦耳,而且能听到音乐和看到映照在池塘上的月色,也由于阿尔特诺夫这个唐璜式的花花公子和浪荡子正贪婪而好奇地向她眼送秋波,还由于在场的人都很开心,她突然感到不胜欢欣,所以当火车启动、军官们举手行礼向她作别时,她已经在轻声哼唱一首波尔卡舞曲了,那首舞曲正是军乐队在树林后面的一处地方演奏的,它的乐音正好传人她的车厢;所以当她回到自己的包厢时,已经满怀这样的感情:似乎在这个小站人们已经让她确信不疑,她无论如何一定会幸福的。

新婚夫妇在修道院逗留了两天,然后回到城里。他们住在公家的住宅里。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去上班时,安妮亚就弹钢琴,或者因寂寞无聊而伤心落泪,或者躺在沙发床上看小说和浏览流行杂志。吃饭时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吃得很多,谈论政治、人员的任命、调动和奖励;还谈到人应当劳动,家庭生活并非赏心乐事,而是一种责任;还谈到在经济上要积少成多,他把宗教和道德视为世上至高无上的东西。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责任!”

安妮亚听他说话,心里感到害怕,吃不下饭,通常起身离开餐桌时肚子是空的。饭后丈夫休息,大声打鼾,她便离家去看娘家人。父亲和两个男孩看她的目光有点异样,仿佛在她到来之前他们刚刚责难过她,说她为了钱去嫁一个自己并不爱、无聊而乏味的男人;她那窸窣作响的衣服、手镯,总的说她的那副太太相使他们浑身不自在,觉得受到了一种侮辱;有她在场他们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不过他们依然跟从前一样爱她,吃饭时没有她在觉得不习惯。她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素汤、喝稀饭和用羊油煎的马铃薯,那种羊油发出一种油脂蜡烛的气味。彼得·列昂季依奇用发抖的手从长颈玻璃酒瓶里斟上酒,很快一饮而尽,饮酒的样子既贪婪又令人厌恶,然后又斟上第二杯,再斟上第三杯……彼佳和安德留沙,两个瘦削、苍白、长着大眼睛的男孩,拿住酒瓶,六神无主地说:

“不能再喝了,爸爸……够了,爸爸……”安妮亚也惊慌起来,央求他不要再喝了,他突然发起火来,用拳头猛击桌子。“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监视我!”他吼道。“两个小子!丫头片子!我把你们通通赶出去!”

然而从他的话音里听得出他的虚弱和善良,谁也不怕他。饭后他一般要打扮一番:他脸色苍白,下巴被剃刀刮破,伸长了瘦细的脖子,在镜子前面站上整整半个小时来梳妆打扮,有时梳梳头,有时捻捻黑黑的唇须,洒上香水,将领巾打上花结,然后戴上手套和大礼帽,出门去上他的兼职课。如果逢上节日,他就待在家里,用颜料画画,或者就弹那架咝咝作响和隆隆轰鸣的簧风琴;他努力从那架琴上弹出和谐悦耳的音乐并随着伴唱,要不就拿两个男孩出气:

“恶棍!坏蛋!把乐器搞坏了!”

每到晚上安妮亚的丈夫和住在同一幢公寓的同事打牌。他们打牌的时候太太们也常常相聚,这些人其貌不扬、穿着俗里俗气、举止粗鲁,跟厨娘相似,同时在公寓里就开始飞短流长,这些流言也和官太太们本人一样,不堪入耳、俗里俗气。有时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带安妮亚去看戏。幕间休息时他寸步不离安妮亚,挽着她的手在走廊或休息室里散步。如果向哪个人欠身致意,他当即会在安妮亚耳边悄声说:“五等文官……受过公爵大人接见……”或者说“很有钱……有自己的房子……”在路过小吃部时安妮亚很想吃点甜食;她喜欢巧克力和苹果酱甜饼,但是没有钱,向丈夫要又不好意思。他拿起一个梨子,用手指捏了捏,犹豫地问道:

“多少钱?”

“二十五戈比。”

“那么贵!”他一面说一面把梨儿放回原处;不过由于什么也不买就走开有点尴尬,他便要了一瓶塞尔查矿泉水,一个人把整瓶水喝个精光,喝得眼眶里都挤出了眼泪,这时安妮亚就会恨他。

有时他会整个脸都涨红了,快速地对她说:

“去向这位老夫人鞠个躬!”

“可是我和她并不认识呀!”

“这不要紧。她是省税务局长的夫人!我跟你说了,去向她行礼去!”他固执地唠叨说。“她又不会拧了你的脑袋。”

安妮亚向她鞠了一躬,果然她的脑袋没有掉,但这件事是很痛苦的。她按丈夫的意思做着一切,为丈夫把她当大傻瓜来耍而发自己的脾气。当初她嫁给他只是为了钱,然而如今她手头的钱比出嫁前还少。从前父亲尚且能给她几个二十戈比的硬币,如今却一文钱也没有。暗中拿钱或向他要,她又做不到,她怕丈夫,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她似乎感到很久以前她对这个人就心怀恐惧。童年时候有一段时间她总觉得中学校长是一种威严而可怕的势力,仿佛滚滚而来的乌云和行将压顶而至的火车头;另一股这样的势力就是公爵大人,家里人老是说起这股势力,而且不知怎么的总是惧怕它;还有十种较小的势力,其中有那些中学教师,他们剃光了唇须,严厉而铁面无私;最后就是现在这个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一个按章办事、连面相也像中学校长的人。在安妮亚的想象中,所有这些势力正在融为一体,样子像一头可怕而巨大的白熊,向着处于弱势、底气不足、像她父亲那样的人步步进逼,而她在被粗暴地爱抚和被那些给她造成恐惧的拥抱所污辱的时候,竟不敢说出表示反对的话,还要强颜欢笑,佯装快乐。

只有一次,彼得·列昂季依奇壮起胆子向他借五十卢布,去偿还一笔烦人的债务,然而那场面是何等辛酸!

“行,我借给您,”莫台斯特·阿历克赛依奇想了想说,“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只要您不戒酒,我不会再给您帮助。对于一个在公家单位做事的人来说,有这样的缺点是可耻的。我不能不向您提醒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许多有才干的人就是被这种嗜好毁掉的,但是当他们克制了自己时,他们也许有可能在日后成为有崇高社会地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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