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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的漫画

人都说我是中国漫画的创始者,这话半是半非。我小时候,《太平洋画报》上发表陈师曾的小幅简笔画《落日放船好》、《独树老夫家》等,寥寥数笔,余趣无穷,给我很深的印象。我认为这真是中国漫画的始源。不过那时候不用漫画的名称。所以世人不知“师曾漫画”,而只知“子恺漫画”。“漫画”二字,的确是在我的书上开始用起的。但也不是我自称,却是别人代定的。约在民国十二年左右,上海一班友人办《文学周报》。我正在家里描那种小画,乘兴落笔,俄顷成章,就贴在壁上,自己欣赏。一旦被编者看见,就被拿去制版,逐期刊登在《文学周报》上,编者代为定名曰:“子恺漫画”。以后我作品源源而来,结集成册。交开明书店出版,就仿印象派画家的办法(印象派这名称原是他人讥评的称呼,画家就承认了),沿用了别人代定的名称。所以我不能承认自己是中国漫画的创始者,我只承认漫画二字是在我的画上开始用起的。

其实,我的画究竟是不是“漫画”,还是一个问题。因为这二字在中国向来没有。日本人始用汉文“漫画”二字。日本人所谓“漫画”,定义如何,也没有确说。但据我知道,日本的“漫画”乃兼指中国的急就画、即兴画,及西洋的卡通画的。但中国的急就、即兴之作,比西洋的卡通趣味大异。前者富有笔情墨趣,后者注重讽刺滑稽。前者只有寥寥数笔,后者常有用钢笔细描的。所以在东洋,“漫画”二字的定义很难下。但这也无用考据。总之,漫画二字,望文生义:漫,随意也。凡随意写出的画,都不妨称为漫画,因为我作漫画,感觉同写随笔一样。不过或用线条,或用文字,表现工具不同而已。

我作漫画断断续续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今日回顾这二十多年的历史,自己觉得,约略可分为四个时期:第一是描写古诗句时代;第二是描写儿童相的时代;第三是描写社会相的时代;第四是描写自然相的时代。但又交互错综,不能判然划界,只是我的漫画中含有这四种相的表现而已。

我从小喜读诗词,只是读而不作。我觉得古人的诗词,全篇都可爱的极少。我所爱的,往往只是一篇中的一段,甚至一句。这一句我讽咏之不足,往往把它译作小事,粘在座右,随时欣赏。有时眼前会现出一个幻象来,若隐若现,如有如无。立刻提起笔来写,只写得一个概略,那幻象已经消失。我看看纸上,只有寥寥数笔的轮廓,眉目都不全,但是颇能代表那个幻象,不要求加详了。有一次我偶然再提起笔加详描写,结果变成和那幻象全异的一种现象,竟糟蹋了那张画。恍忆古人之言:“意到笔不到”,真非欺人之谈。作画意在笔先,只要意到,笔不妨不到;非但笔不妨不到,有时笔到了反而累赘。有的人看了我的画,惊骇地叫道:“噫,这人只有一个嘴巴,没有眼睛鼻头!”“噫,这人的四根手指粘成一块的!”甚至有更细心的人说:“眼镜玻璃后面怎么不见眼睛?”对于他们,我实在无法解嘲,只得置之不理。管自读诗读词,捕捉幻象,描写我的“漫画”。《无言独上西楼》、《几人相忆在江楼》、《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等便是我那时的作品。初作《无言独上西楼》,发表在《文学周报》上时,有一人批评道:“这人是李后主,应该穿古装,你怎么画成穿大褂的现代人?”我回答说:“我不是作历史画,也不是为李后主词作插图,我是描写读李词后所得的体感。我是现代人,我的体感当然作现代相。”这才足证李词是千古不朽之作,而我的欣赏是被动的创作。

我作漫画由被动的创作而进于自动的创作,最初是描写家里的儿童生活相。我向来憧憬于儿童生活,尤其是那时,我初尝世味,看见了当时社会里的虚伪骄矜之状,觉得成人大都已失本性,只有儿童天真烂漫,人格完整,这才是真正的“人”。于是变成了儿童崇拜者,在随笔中、漫画中,处处赞扬儿童。现在回忆当时的意识,这正是从反面诅咒成人社会的恶劣。这些画我今日看时,一腔热血,还能沸腾起来,忘记了老之将至。这就是《办公室》、《阿宝两只脚,凳子四只脚》、《弟弟新官人,妹妹新娘子》、《小母亲》、《爸爸回来了》等作品。这些画的模特儿——阿宝、瞻瞻、软软——现在都已变成大学生,我也垂垂老矣。然而老的是身体,灵魂永远不老。最近我重展这些画册的时候,仿佛觉得年光倒流,返老还童,从前的憧憬,依然活跃在我的心中了。

后来我的画笔又改方向,从正面描写成人社会的现状了。我住在红尘万丈的上海,看见无数屋脊中浮出一只纸鸢来,恍悟春到人间,就作《都会之春》。看见楼窗里挂下一只篮来,就作《买粽子》。看见工厂职员散工归家,就作《星期六之夜》。看见白渡桥边白相人调笑苏州卖花女,就作《卖花声》。我住在杭州及故乡石门湾,看见市民的日常生活,就作《市井小景》、《邻人之爱》、《挑荠菜》……我客居乡村,就作《话桑麻》、《云霓》、《柳荫》……这些画中的情景,多少美观!这些人的生活,多少幸福!这几乎同儿童生活一样的美丽。我明知道这是成人社会的光明的一面。还有残酷、悲惨、丑恶的黑暗的一面,我的笔不忍描写,一时竟把它们抹杀了。

后来我的笔终于描写了。我想,佛菩萨的说法,有“显正”和“斥妄”两途。西谚曰:“漫画以笑语叱咤人间”,我为何专写光明方面的美景,而不写黑暗方面的丑态呢?于是我就当面细看社会上的苦痛相、悲惨相、丑恶相、残酷相,而为它们写照。《颁白者》、《都市奇观》、《邻人》、《鬻儿》、《某父子》,以及写古诗的《瓜车翻覆》、《大鱼啖小鱼》等,便是当时的所作。后来的《仓皇》、《战后》、《警报解除后》、《轰炸》等也是这类的作品。

有时我看看这些作品,觉得触目惊心。恍悟“斥妄”之道,不宜多用,多用了感觉麻木,反而失效。于是我想,艺术毕竟是美的,人生毕竟是崇高的,自然毕竟是伟大的。我这些辛酸凄楚的作品,其实不是正常艺术,而是临时的权变。古人说:“恶岁诗人无好语。”我现在正是恶岁画家;但我的眼也应该从恶岁转入永劫,我的笔也不妨从人生转向自然,寻求更深刻的画材。我忽然注意到破墙的砖缝里钻出来的一根小草,作了一幅《生机》。这幅画真正没有几笔,然而自己觉得比以前所作的数千百幅精工得多,以后就用同样的笔调,作出《春草》、《战场之春》、《抛核处》等画。有一天到友人家里,看见案上供着一个炮弹壳,壳内插着红莲花,归来又作了一幅《炮弹作花瓶,世界永和平》。有一天在汉口看见一枝截去了半段的大树正在抽芽,回来又作了一幅《大树被斩伐》。《护生画集》中所载《遇赦》、《悠然而逝》、《蝴蝶来仪》等,都是这一类的作品,直到现在,我还时时描写这一类的作品。我自己觉得真像沉郁的诗人。诗人作诗喜沉郁。“沉郁者,意在笔先,神在言外。写怨夫思妇之怀,写孽子孤臣之感。凡交情之冷淡,身世之飘零,皆可于一草一木发之;而发之又须若隐若现,欲露不露。反覆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陈亦峰语)此言先得我心。

古人说:“行年五十,方知四十九年之非。”我在漫画写作上,也有今是昨非之感,以后如何变化,要看我的心情如何而定了。

1947年12月。

我与《新儿童》

读过我的文章,看过我的儿童漫画,而没有见过我的人,大都想象我是一个年青而好玩的人。等到一见我,一个长胡须的老头子,往往觉得奇怪而大失所望。这样的人,我遇到过不知几百十次了。我自己也常常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使他们奇怪?

想了一想,我明白了。我的身体老大起来,而我的心还是同儿童时代差不多。因此身心不调和,使人看了奇怪。

记得我初见《新儿童》刊物时,是六七年前,我在重庆避寇的时候。那时我的幼女一吟,年十二岁。向桂林定一份《新儿童》,按期阅读,并且投稿。最初刊物寄到,我同她抢来看。她说:“《新儿童》是我们儿童看的!你老人家不看!”终于被她抢去。但等她看完了,我必找着来看。看过后同她讨论里面的问题,同她玩里面的游戏,她觉得高兴。以后《新儿童》就变成了她和我合读的刊物。

胜利复员时,她已经积存了数十册的《新儿童》,满满的一小箱子。但我们走西北陇海路回上海,路上不便多带行李。她经过几次踌躇,终于割爱,把一箱子《新儿童》分送给不复员的邻家儿童。叮嘱他们好好保藏,不要毁弃。这件事,她至今想起了还有遗憾。因为那时她虽然已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了,但还是一个儿童;就是现在,她虽已在国立艺专毕业,而变成一个快二十岁的女郎了,但是童心依旧,想起了从前遗弃的一箱子《新儿童》,不免还要伤心呢。

现在我到香港来了。我的车子经过《新儿童》编辑社的门口,李君毅兄指给我看,并说编者云姐姐知道我来港,曾经问他,一吟有没有同来?一吟是云姐姐的信徒之一,本该带她同来见见面。可是因为我家在上海,要她陪伴母亲,不能跟我同来,真是憾事!我回上海时,一定多买几本《新儿童》带给她,用以滋养她的童心。

我相信一个人的童心,切不可失去。大家不失去童心,则家庭,社会,国家,世界,一定温暖、和平而幸福。所以我情愿做“老儿童”,让人家去奇怪吧。

1949年4月8日于香港。

《子恺漫画选》自序

一九五四年秋天,人民美术出版社来信,提议刊印我旧作漫画的选集,并且教我自己选定。我对刊印表示同意,但要求由我请托王朝闻同志代选。因为我相信客观意见往往比主观意见正确;而且王朝闻同志前年曾经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关于我的画的文章(此文后来收集在他的《新艺术论集》中),请他选画最为适当。人民美术出版社对我表示同意,王朝闻同志也慨允我的请求,这画集便选定了。

人民美术出版社和王朝闻同志都希望我自己写一篇序言,对读者谈谈我当时的创作经验;借王朝闻同志的话来说,便是要我说明我“怎么会发生《阿宝两只脚,凳子四只脚》这种作品的创作冲动”。他们的意思都是希望我的话能给读者作参考,帮助他们在生活中发现画材。

然而真惭愧,我创作这些画时的动机实在卑微琐屑得很,全然没有供读者作参考的价值。因为这无非是家庭亲子之情,即古人所谓“舐犊情深”,用画笔来草草地表现出罢了,其实全不足道。不过既蒙嘱咐,姑且把三十年前的琐事和偶感约略谈谈:

我作这些画的时候,是一个已有两三个孩子的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我同一般青年父亲一样,疼爱我的孩子。我真心地爱他们:他们笑了,我觉得比我自己笑更快活;他们哭了,我觉得比我自己哭更悲伤;他们吃东西,我觉得比我自己吃更美味;他们跌一跤,我觉得比我自己跌一跤更痛……我当时对于我的孩子们,可说是“热爱”。这热爱便是作这些画的最初的动机。

我家孩子产得密,家里帮手少,因此我须得在教课之外帮助照管孩子,就像我那时有一幅漫画中的“兼母之父”一样。我常常抱孩子,喂孩子吃食,替孩子包尿布,唱小曲逗孩子睡觉,描图画引孩子笑乐;有时和孩子们一起用积木搭汽车,或者坐在小凳上“乘火车”。我非常亲近他们,常常和他们共同生活。这“亲近”也是这些画材所由来。

由于“热爱”和“亲近”,我深深地体会了孩子们的心理,发现了一个和成人世界完全不同的儿童世界。儿童富有感情,却缺乏理智;儿童富有欲望,而不能抑制。因此儿童世界非常广大自由,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地提出一切愿望和要求:房子的屋顶可以要求拆去,以便看飞机;眠床里可以要求生花草,飞蝴蝶,以便游玩;凳子的脚可以给穿鞋子;房间里可以筑铁路和火车站;亲兄妹可以做新官人和新娘子;天上的月亮可以要它下来……成人们笑他们“傻”,称他们的生活为“儿戏”,常常骂他们“淘气”,禁止他们“吵闹”。这是成人的主观主义看法,是不理解儿童心理的人的粗暴态度。我能热爱他们,亲近他们,因此能深深地理解他们的心理,而确信他们这种行为是出于真诚的,值得注意的,因此兴奋而认真地作这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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