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能马上见到她,霍景延真想打她屁屁!
珂珂对着手机哼一声,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她就是想听他说一句暖心的话,听到的却是他毫无感情的训斥,这男人的血是冰的吗?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他就没有一点想念吗?还是他太忙了,根本想不起她来?
珂珂很郁闷,心里很空虚,是不是她爱的多一点,他爱的少一点,才会这样?
在怀孕时期,孕妇的情绪比较容易波动,稍微不顺心就会很低落,珂珂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不过霍景延最近的确很忙,忽略了珂珂的情绪变化,他更不知道珂珂怀孕了!
不过,现在珂珂正在生气中,不打算告诉他了!
惩罚他,她想要惩罚他的冷酷无情!
接下来几天,珂珂把手机关机了,家里的电话也被她拔线,还要求胡海逸不准接霍景延打来的电话,霍景延没有跟苏怡联系,所以她没有要求苏怡。
胡海逸摇头感叹,不知霍景延怎么惹到珂珂了,看这丫头气成这样,霍景延要不亲自过来道歉,估计珂珂是不会主动联系他了。
这边,霍景延每天都会给珂珂打电话,都三天了,珂珂手机关机,座机打不通,胡海逸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他有些急了,这丫头在跟他赌气吗?简直是胡闹!
他在这边已经够忙的了,研究室的状况他要了解,公司的事情他也要参与,还有白伟明那边他也得照应,就算他有三头六臂,机智过人,总得留点时间缓和吧!
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的心是悬着的,Mary的部下已经全部落网,珂珂在美国应该是安全的,但是听不到她的声音,掌握不到她的行踪,他心神不宁,再也无暇顾及除珂珂以外的事情了!
情急之下,他打电话给mike,让mike去苏怡的住处确定情况。
这天,珂珂刚吃完早餐,准备去附近的商店逛逛,来这半个月了,她还没有静下心,对这里依然很陌生。
小别墅前面的马路上,“嗡嗡……”一辆炫黄色的跑车张扬地疾驰而过,还放着重金属音乐。
珂珂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飞速远去的跑车,那声音真把她吓了一跳,她现在是两个人,做什么事都得格外小心。
不一会儿,那跑车又倒退了回来!
“胡珂珂!”
珂珂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她满心疑惑,在这里除了爸爸和苏怡,她好像没熟人吧!
“mike!”珂珂很惊讶叫出声,不会这么巧吧?这美国也太小了点!
mike潇洒地摘掉脸上的蛤蟆型墨镜,金黄色的短发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笑容更夸张了。
他拿着眼镜把珂珂从上到下指了一遍,不满的说道:“你好好的,霍为什么那么紧张?昨晚半夜打电话让我来找你,我可是开了三个小时的车赶过来的,你们两个耍我啊?”
珂珂明白了,原来mike是特意来找她的,不是巧遇,不过心里蛮得意,她就是故意的,看看那男人到底会不会担心她。
“我可没让你来找我,谁指使你的,你找谁去,我要去买东西了,你自便吧!”
珂珂沉着脸转过身往前走,马上又眉开眼笑,小脸乐开了花!
mike哀叹一声,坐回车内,给霍景延打电话报备情况,他故意说的很严重,说珂珂生病了,瘦了一大圈!
被这俩人给耍了,他得找点平衡感!
终于,在第五天,霍景延坐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在这场冷战中,珂珂胜利了,不过免不了一顿严声厉色的训斥!
霍景下飞机后天色已进黑了,当他下车透过玻璃门看到房子内的景象时,心终于有着落了,但同时也很气愤。
这丫头在搞什么鬼?不跟他联系,就是想让他担心受怕吗?
看她笑的多灿烂,哪像生病的样!
此时,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餐,苏怡特地为珂珂准备了中餐,很常见的番茄炒蛋,虾仁炒西兰花。
来这里十几天了,珂珂第一次吃这么多,心满意足,笑的很开心,所有的烦恼都忘了!
殊不知,一双寒冷的黑眸正在看着她,这目光的温度像是要把她凝成冰那般低冷。
“啊,景延来了!”苏怡先很惊讶地打开门,看着霍景延犹如万年寒冰的俊脸,她的身体不由地颤了颤。
这几日珂珂把家里的电话线都给拔了,她就知道霍景延肯定回来,没想到这么快!
珂珂刚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苏怡说的话,她不敢回头,假装没听到,继续神色游离地盯着电视,心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胡海逸连忙走出来迎接,“景延,你总算来了,珂珂整天挂念你,吵着要回去!”
霍景延先是礼貌点向胡海逸和苏怡点头微笑,极冷的笑容!
“是吗?”他冷声反问,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珂珂,他心里明白这丫头心虚不敢看他。
气氛持续低压诡异中……
“还没吃晚餐吧!你们聊,我去准备!”苏怡先开口打破这静谧场景。
“我去帮忙!”胡海逸感觉不对劲,跟着苏怡去厨房。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霍景延这才台步走到珂珂身边坐下来。
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珂珂的小心肝颤了颤,缓缓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是那么的冷硬,珂珂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他了。
好冷!好恐怖!
不喜不悲,不怨不怒,气场强大的骇人!
霍景延挑眉,黑眸睨着她的小脸,好像长点肉了,白里透红,唇瓣水润娇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通透,看来这丫头生活调理的不错,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想他想到憔悴,消瘦!
珂珂见他沉着脸,讨好地靠近他,手臂顺势攀上他的颈项,小脸几乎要贴上他脸,憨笑着,“嘿嘿,你来了!”
“满意吗?”没有温度的声音,从他凉薄的唇里说出来,倒是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