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垂首,男人轻轻在自己的小宝贝脸上轻啄,“笑笑,原谅父皇不能时时把你带在身边,父皇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量的。”
缓步上前,蓝太后轻轻接过儿子手里的笑笑,“你放心吧,母后定是天天与笑笑绑在一起,吃住都不分开。”
薄唇紧抿,不舍的男人再次亲了亲自己的儿子,“我会派人来母后宫里把妙篱的孩子接走的,同时照看两个,我怕母后会应顾不暇!”
心里一紧,蓝太后暮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亲孙心下退步,“唉,就送去祥福宫吧,多派几个稳妥的嬷嬷照看着,想必他也能平平安安长大。”
轻声冷呵,男人一脸不屑的看着蓝太后身后的摇篮,“一个爹不疼娘不要的小家伙,得您庇佑已是万福了,母后千万不要顾此失彼!”
轻轻颔首,蓝太后也回头看着摇篮里还没满月的小小人儿,“他与笑笑年岁相差不多,好好养着将来会是笑笑的一个不错的玩伴呢。”
“哼,或许吧!”男人不再看,只是接过自己的儿子亲了又亲,“笑笑乖,在皇奶奶这里可要听话啊,父皇得空了就来看你。”
轻轻推着一脸不舍得儿子,蓝太后起言催促,“走吧走吧,又不是再不见了,同在一个宫里住着,你不得空我会抱着笑笑去看你的。”
隐忍的大拳紧握,男人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那就拜托母后了!”说完不敢回头甩身大步离去!
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蓝太后嘴角绽出一个暖笑。
“恭喜太后娘娘,有了小太子的牵绊,您和皇上的感情日益渐暖呢。”容嬷嬷委身上前伸手欲接过蓝太后怀里的小太子。
轻轻摇头,蓝太后一脸欣慰与坚定,“哀家刚刚答应过傲儿天天与笑笑绑在一起的,怎能食言呢,只要哀家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傲儿在前朝为我们担心分神。”
老眼含泪,容嬷嬷一脸不舍,“太后娘娘为皇上付出了那么多,咱们皇上真是个有福之人。”
轻轻摇晃着自己怀里的孙孙,蓝太后一脸心甘情愿,“唉,你去问问,有几个为娘的不为自己的孩子筹谋一生的,哀家这么做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京城官道上,秦瑟的马车停在了楚寻殇的前边,缓步下了马车,一脸悠闲的秦瑟慢慢渡步到了楚寻殇的马车前对着紧闭的布幔呵笑扬声,“天气正好着,我与楚兄又是许久没有凑到一起畅聊了,不如你我同乘一辆马车结伴而行好不好?”
马车里,脸色苍白额间隐隐冷汗直冒的楚寻殇微微苦笑,努力掩藏下自己的不适,温淡如玉的男人忍痛运功暖了自己的脸色。
片刻时间都等的不耐,桀骜不驯的秦瑟一声冷哼,“楚兄好高的架子啊,怎么?你看不起本太子么?”
纤长的手指打开布幔,楚寻殇静静端坐一脸暖笑如阳,“怎会,秦兄拉下架子与我共乘一驾是寻殇的万分荣幸。”
“来人,给秦太子换上新的座垫!”轻轻扬手,楚寻殇招过近身的暗卫暖声吩咐。
两队随侍的人群里,秦国那对的蓝妙篱看着下了马车的秦瑟心底微微着急!计划有变且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如果等着自己以舞姬的身份去了秦国,那么她翻身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娇拳紧握,站在明晃晃的日头下,蓝妙篱急出了一身冷汗。咬唇桀眉看着头顶越来越大的太阳,急躁的女人顿时有了计量!
看着一脸无恙的楚寻殇,秦瑟心底微微起疑,不对呀,按着时辰他早该发作了才是!
眸底阴暗不悦,秦瑟面上风流倜傥,“即是楚兄相邀,那秦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迈步的腿还未粘着人家的马车,他们秦国的随侍队伍里就爆发出了一阵低低惊呼。不悦回头冷冷看着人群的方向,秦瑟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的暗卫,“去看看怎么了?”
不一会儿,暗卫恭敬跪地回禀,“回太子殿下,冷夜国回礼的那名郡主舞姬晕倒了,随侍御医正在抢救。”
看着依旧一脸淡笑的楚寻殇,秦瑟不甘的撤回了自己的脚步,“走,去看看!”
不是他担心那名自甘下贱的郡主的安危,而是这队伍还没行出冷夜的封地,再怎么不甘心,他也要装的像样点。
温文淡笑,楚寻殇轻轻扬声,“秦太子慢走,寻殇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你同行了,你且安心照顾美人吧。”纤手慢慢放下布幔阻隔了一脸探寻的秦瑟犹疑的目光。
“走吧!”
随着楚寻殇一声令下,秦瑟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布好的局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溜走,紧紧咬牙,他大步退身让路,“楚太子后会有期,相信,我们不久就会再见的!”
马车里,强忍支撑了许久的楚寻殇终于松了口气,细细的汗珠儿密密麻麻爬满额间,轻轻抚着自己的右臂,他咬牙,“谢谢秦太子让路,寻殇先行一步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庞大队伍,秦瑟一脸阴郁,“走!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静静远观着车厢里‘昏迷’的女人,秦瑟微冷的扯了扯嘴角,“太医,冷夜郡主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两名随侍的太医恭敬起身跪地,看着面色阴冷不善的太子一脸犹豫,“这……恕老臣们资质愚钝,这冷夜郡主身子没查出什么大碍啊!”
“哼,既然查不出病症,这么昏迷着也不是个办法,唉,再观察一会儿,还不转醒就送回去吧!”
冷冷起声儿,秦瑟的语音里毫无半分怜惜之意,愤恨的看着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女人眼底绝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