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断地挑战自我,人才能具有超常的生命力。否则,人生为何存在呢!
——丹尼尔
骨气是表现一个人品格的突出标准。有骨气的人是那个社会的中流砥柱。
——爱默生
殷实的国库,坚固的城墙,豪华的设施,这些都无法令一个国家昌盛富强。但这个国家公民的素质,即人们普遍受教育的程度、思想境界和精神追求,才是公民个人和国家民族的决定性因素。
——马丁·路德
第一节细微之处见品格
我们每天都在履行上天赋予我们的职责,虽然多是平凡之举,没有什么崇高可言,但通过自身真诚地付出,也能显现出伟大。人的高尚情操,总是依托在日常生活和日常事务之中。即使没有惊涛骇浪、大起大落,平凡的同时,美德的魅力一展无遗,也只有这样的美德才可靠、崇高、永恒和持久。在高空中悬浮的美德,充满诱惑力但很危险。伯克说过:“依照英雄的品格衡量人类社会,是不切实际的,必造就一个堕落的上层建筑。”这话很有远见。
坎特伯雷大主教,也就是阿波特博士,对他死去的朋友托马斯·沙克维尔的品格进行评价时,没有把笔墨集中于他的政治业绩和诗人的才华,而是极力渲染他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的道德品质。
他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东西。作为丈夫,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身为父亲,对孩子他慈爱有佳;跟朋友相处,他谦逊忠实;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对敌人也有着宽广、博大的胸怀。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的普通细节,能够体现他的道德修养,而且比任何作家、雄辩家、政治家向公众展现的都来得真实、生动、具体。
第二节品格的原则
对于普通人来说,在平凡的生活中尽心尽责,是表现其品格闪光之处的主要途径。没有高贵的心灵,金钱、财产、学识、权势、名誉又有什么意义?相反,一旦拥有良好的品格,就算其他一无所有,仍能获得可与国王相媲美的荣耀。
品质的高贵与受教育的程度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在《新约全书》中,随处可见品格和灵魂这些字眼,关于理性却很少谈论。乔治·赫伯特说过:“微弱的优良品性胜过堆积如山的大学问。”这没有轻视和鄙夷知识和学问的意思,不过是告诉我们学习知识必须与美德结合。
在现实生活中,不乏有这样的现象:人们对地位显赫者阿谀奉承、卑躬屈膝,而对弱者却傲慢无礼、盛气凌人。他们将自己的学识与低劣的人格结合在一起,这些人或许会在文学、艺术和科技领域的名声大噪,但在诚实、正直、忠实和责任等方面,却远比不上世俗的凡人。
“你总说要推崇学识渊博的人,”帕塞斯在给朋友的信中说,“我很赞成,但前提是没有忽略高贵的品格,如宽广的胸襟、深邃的思想、充沛的精力、儒雅的言谈等。如果缺少这些优秀的品质,他们还能让人肃然起敬吗?”
有些人将文学的才华和成就作为炫耀的资本,视之为最值得敬仰和尊敬的东西。爵士瓦特斯科特以为不然。他指出:“上帝!假如这种观点是正确的,人类岂不很可悲?”我曾经在书中读过,或在生活中遇到许多才华横溢而又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可是,说实话,从那些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身上看到的某种力量和魅力,比《圣经》更让我感动。虽然他们没有完整、精辟的理论,但他们的行为,那临危不惧的精神、坚忍不拔的意志和对他人无私的关怀和爱护,比任何言语都深刻。
一个人所拥有的财富与品格没有必然的联系。相反,财富往往成为孕育腐败、堕落和邪恶的温床。对于意志力薄弱、缺乏自控能力的人来说,财富是一种诱惑、一个陷阱,会对自己和他人造成灾难和痛苦。
另一方面,贫困并不是造成高尚品格的对立面。靠着勤劳、正直、诚实的美德,也能赢得人们的敬意。帕恩斯的父亲曾给他很富哲理的建议:“他嘱托我要有男子汉的气概,即使我不名一文,因为一个缺乏诚实正直心灵的人是不值得人尊敬的。”
我曾经遇到过北方某郡一个工人,靠着每周还不到十先令的薪水养家糊口,虽然他只是在一个普遍的教区学校受过初等教育,却是充满智慧、品格高尚的人。他藏有《圣经》、《弗拉维尔》和《波士顿》等书,后两部相信很多人都未曾听说过。沃兹沃斯的名著《漫步者》中主人公的原型可能就是源于这个善良的人。在度过勤勉的一生后,他永远安息了,留下一世的英名和美德给人们,达到了那些王公权贵们都可望不可及的境界。
宗教领袖马丁路德去世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财产之类的东西。他的生活穷困潦倒,靠着种植菜园和修理钟表得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正是辛勤的工作,让他在品德方面超越德国王公贵族,成为国家品格的楷模。
人生最宝贵的财富莫过于一个人的高尚品格。它是人的美好的意愿的表现。培养高尚的品格,或许不能让你在物质方面富有,但可以赢得人们的赞美和尊敬,这样的回报是物质所不能相比的。因此,养成良好的品德是至关重要的。
诚实是高贵人品的一个重要标志,是人生的财富之一。它使人保持正直和青春活力,给人以力量和耐性。本杰明·鲁迪亚德说过:“没有人能肯定自己会成为富人或伟人,也不能肯定自己会很有智慧,但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一名诚实的人。”
然而,在追求真理和高贵品质的过程中,除了诚实,还要遵循正确的原则,不能偏离正道。否则,就犹如船在汪洋中失去航舵一样,随波飘荡,无法辨别方向,任意东西。人若如此,则目无法纪、不能自律、自由散漫。休默说过:“道德上的原则,对全社会具有普遍的约束力。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我们反对混乱、反对自我和反对邪恶的一部分。”
哲学家爱比克泰德接待了一名想跟他学习斯多葛派哲学的一位有名的辩论家(当时这位辩论家为一起诉讼准备去罗马),但态度非常冷漠,因为他不相信雄辩家的真诚。“你并非诚心向我学习,只不过是想批判我的观点。”他说。雄辩家回答道:“你很聪明,的确,假如我像你一样只沉湎于这些东西的研究,所有的金银餐具、奴仆随从和土地都将与我无关,我就会变得跟穷困潦倒的乞丐一样。”爱比克泰德不屑地回答:“你拥有的这些我无意追求,事实上你比我要贫穷得多。我可以置别人的态度于不顾,而你则要苦苦找寻庇护人,点头哈腰、尽阿谀奉承之事。你的金银餐具不过是用贪欲、原则制成的陶器,而我的心灵,犹如一个拥有广阔、肥沃的土地的王国,荡漾着欢乐和幸福,让人感到很满足。不像你懒惰成性、游手好闲,而且贪得无厌。怎么能与我的知足常乐相提并论呢!”
生活中,总会涌现一些智商超群的人,他们才华横溢,但一定值得信赖吗?显然,只有忠诚和老实才会得到完全的信任。通过行为表现出的诚信,是一切美德的前提,很容易得到认可。人们尊敬和信赖那些言行一致、实事求是的人。
在日常生活或商业活动中,我们评价别人的依据,更多的是他的品格和气质,自制力和纪律性,而智力和才华只能算是次要或参考的标准。因此,任何情况下,正直都是最殷实的精神财富,珍贵无比。在实际经验中,由优秀的品格所激发出的良知体现了最高的智慧。亨利·泰勒勋爵说过:“虽然表现形式不尽相同,但善行和智慧实际上是一样的,而且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善良的品行会让人变得明朗、智慧,而智慧则让人拥有更宽厚善良的美德。”
一个人的影响力不完全局限于他们的智商,似乎是靠着潜在的非凡能力,这就是品格在暗中发挥的作用。在涉及18世纪很有影响力的一位贵族时,伯克指出:“所谓的武器就是他的品质。”原因很简单,他们的理想被人当作纯洁高尚的典范,其思想言行总会对人产生影响。
高尚的品质不能急于求成,但真实的人格的存在不容置疑。或被认同和推崇,或被曲解甚至是诬陷。不幸和苦难总是一时的,只要耐心等待,就一定能被人接受,获得尊重和信赖。
有人曾对著名的戏剧家谢利敦作这样的评价:假如他拥有让人信赖的品格,或许可以统治整个世界。缺少了这种品格,他出众的才华只能成为一种光芒四射的摆设,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特别是在生活和政治领域,影响甚微。甚至连哑剧演员朱莉·莱恩也觉得自己比谢利敦优秀。有一次,谢利敦的一名职员德尔比尼向他这位经理索要拖欠的工资时,被狠狠地骂了一通,还说德尔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谢利敦,事实上我很清楚你我之间差异所在。你出生于达官贵族,受过良好教育,这点我是不能相比的,但就举止言行和品德方面而言,你没有我优秀。”
第三节品格的塑造
万物的生长都要受到环境的制约,同样,品格的形成也不能摆脱很多因素的束缚,特别是个人的调节和控制。不论是好的、坏的,重大的还是渺小的,生活的每一天,对品格的形成都有一定的影响。就如一根头发,很细小,也会留下自己的影子。西摩本尼克女士的母亲说过:不要随便屈从于微小的事情,否则,无论你对此表示出多么的不屑,都会受其影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每一次行动、每一个想法和每一种感情,都与所受的教育和习惯、理解力的培养密切相关,会影响到未来的行为。因此,人的个性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它可以变得更好,愈显高尚,但不少人却逐渐堕落,走向深渊。“在我的生活中,还没有什么错误或蠢行对我产生很大影响”,拉斯金夫说:“它们还不至于夺走我的欢乐,削弱我的财产,损坏我的洞察力和理解力。而过去所有正义和善良的举止,都产生了巨大的作用,使我能快乐地生活,掌握处世艺术”。
在道德规范领域,我们可以引用物理学的一条法则,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等。也就是说,善行会对行为者产生作用和反作用,恶行同样如此。而且人不仅仅是环境的产物,也是环境的缔造者。每个人都会因为榜样的示范作用,影响着其他人和社会环境。并且,可以通过意志力量控制自己的行为,多做善举,趋利避害。诚如圣伯纳德的那句话“没有谁能毁掉我,除非是我自己,假如我受到伤害,肯定是自己的过错。我从不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受害者,一切都因自己而造成”。
良好的品格不会自发形成,需要自身的努力。品格的塑造有赖于持续的自我批评、挫折和失败。但只要你的意志力够坚强,有足够的信心,什么诱惑、踌躇都无法阻止前进的步伐。即使最后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但你的品格已经在一次次的奋斗拼搏中得到了升华。谁不为这种不断超越现时水平的进步感到高兴呢?有了优秀的品格作为榜样,人们对美德的渴望更加强烈。金钱、地位、权势、才华已不再是人们最高的追求。他们向往着精神上的富足和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德行,做最诚实、最正直和最主动积极的人。
一个典型的代表——末代女王的丈夫,一个心地善良纯洁的男人,他的仁慈的天性总能征服别人,带来绝对的影响力。在拟定女王亲自颁发的惠灵顿学院年度奖学金的获奖资格的草案时,他决定授予的对象应是品德高尚的学生,而不是那些聪明过人、勤奋好学,或小心谨慎的那部分人。获奖最重要的前提和条件,是心胸宽广、积极向上、心地善良。
品格是在宗教、道义和理性的影响下发挥出的个人意志,在日常生活中,为原则、正直和判断力所引导和支配。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自己的发展方向,并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使目标成为现实。至于别人的议论和看法,则不必太在意,但要经常倾听自己良知的呼唤。既尊重别人的人格,又能保持自己鲜明的个性和独立性。如果你的想法不能被世人理解,请鼓足勇气,把一切交给时间来处理。静静地等待,相信人总会发现它的价值。
第四节高尚品格的魅力
在人的品格形成过程中,榜样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最终的决定性因素是个人的源源不断的创造能力和坚持不懈的努力。后者是根本动力,能够给人类带来独立的无尽的力量。伊丽莎白时期的诗人丹尼尔说:“只有不断地挑战自我,人们才能具有超常的生命力。否则,人生为何存在!”只有以高尚的品格作为坚实的后盾,生活才会充实丰富,像流淌不息的小溪做着有意义的工作,像厂里机器维持正常的运转。反之,则犹如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显得枯燥乏味。
性格的各要素要发生作用,得在意志的作用下才能实现,假如再施加以高贵品质的影响,人便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计得失,表现出果敢刚毅的拼搏精神。
无意中成为别人争相效仿的楷模。他的言语和思想指导着别人的实践活动。路德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就像利希特所评价的那样:“他的言语就是动员口号。”的确,路德的每一句话都像号角一样萦绕在德国的上空,鼓舞着一代又一代人。至今,他的品格依然留在德国人心中。另一方面,如果与正直、善良的美德相背离,强大的力量则很可能成为万恶之源,为非正义所掌握和利用。洛瓦利斯的《论道德》一书就指出,最完美道德的最强劲和最危险的敌人是最具活力和力量的野蛮人,要是再赋予狂傲、自私,必将成为百分之百的恶魔,给人类带来深重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