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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东西·(3)

我走过去,打开窗户。我差不多还想着会看见下面是那无精打采、有着的树木死气沉沉的院子呢,还有那个沿着墙快步疾走的带钥匙的人呢……就在我打开窗户的时候,敲中午十二点的钟声在城市各处响起。圣日耳曼教堂的大钟楼首先接连地敲了十二下三钟经的钟声,近得几乎就像在我耳朵里敲似的。沉重的钟声,三下三下地从窗口传进雅克的屋子,如同有响声的肥皂泡,一进来就熄破了,而把声音充满整个屋子。全巴黎的三钟经的钟声也分别用不同的音色应和着圣日耳曼教堂的三钟经的钟声……在下边,看不见的巴黎市喧嚣声……我在那儿待了一会儿,望着房子的圆顶、尖顶和塔楼在阳光里闪闪发亮;随后,城市的声音陡然一直升到我耳边,我有了一种无法表达的热望,想投入到这声音的海洋里去,投身到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去,投身到真实的生活里去,投身到狂热的激情里去,我欢快地对自己说:“去看看巴黎吧!”

四、讨论预算

那一天,一定会有许多巴黎人在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会说:“我今天碰到一个多么特别的小家伙哟!”小东西头发太长,裤子太短,踏着胶鞋和蓝袜子,再加上他那副外省人的模样子以及身材太矮小的人所特有的那种端肃的举止,事实上也确确实实非常可笑。

这正是冬末的一天,天气和暖,阳光灿烂,在巴黎,这种日子总是比春天更要像春天。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非常热闹,吵得我有点晕头转向,我沿着墙一直往前走。有人推我的时候,我就连忙说道歉还把小脸涨得通红。所以我仔细留意地不在铺子门口停下来,我不管怎样也不愿意问路。我就一条街接着一条街,一直往前走下去。大伙儿都望着我,我觉着很窘迫。有许多人转过头来盯着我瞧,还有许多人在我旁边经过时,眼睛里露出了笑意;有一次我听见一个女的对另外一个女的说:“瞧瞧这个人。”这句话说得我几乎打了个趔趄!……还有警察的审视眼光也令我心神不宁。在每一个街角上,这种悄悄的鬼眼光都好奇地落到我的身上;等我走过去以后,我仍然觉得这种眼光,的确我有点心慌。

我就这样走了将近一个钟头,一直走到一条种着细长的树的、宽阔的林荫大道。那儿有那么多的闹声,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车子,我差不多吓得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哪怕半步。

“我如何离开这儿呢?”我自己暗想,“怎么回家呢?要是我问圣日耳曼一德一普莱教堂的钟楼在哪儿,别人肯会笑话我的。我的样子看起来说不定就像个在复活节从罗马回来、迷了路的钟呢。”

于是因为犹豫,我只好装出一副好像在考虑晚上看什么戏似的,停在戏院的广告前面。不过那些广告尽管很有趣味,却狡猾地没有任何关于圣日耳曼教堂的钟楼的文字。如果不是我的雅克妈妈突然出现在我身旁,我大概会一直在那儿站到等到最后审判的号声响起来。他跟我一样感到大吃一惊。

“怎么!达尼埃尔,是你!天呐!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无所谓地回答:“你瞧!我在闲逛。”雅克这个好孩子赞叹地望着我说:“真的,他已经成了巴黎人啦!”

实际上,我心里十分开心会遇见他,我像个孩子似的欢喜地挽住他的胳膊,就跟在里昂老爱赛特先生到船上来找我们的时候一样。

“咱们碰到了,运气可真好!”雅克对我说,“侯爵嗓子哑了,好在口授不能用手势来代替,他放了我的假,一直放到明天……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逛逛……”

说到这儿,他拖着我就走。我们就这样在巴黎走着,两个人紧紧挨着,因为在一起走路而骄傲万分。

现在有哥哥在旁边,大街也不再叫我四顾茫然了。我抬起了头往前走,勇气十足,好似朱阿夫团里的号兵,谁要是敢再笑话我,谁可得小心!不过有一件事让我多少有点不安:雅克一路上好像可怜我似的望了我好几次。我没敢问他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双胶鞋很漂亮?”他过了一会儿才说。

“雅克,真的吗?”

“当然真的,很漂亮……”随后,他一边笑着,一边又接下去说,“没关系,等我有了钱,我替你买一双好鞋子穿。”

可怜的亲爱的雅克!他这样说这实在是有一点恶意;不过再没有比这更叫我羞愧的了,我听了又窘迫起来。在这条洒满了阳光的林荫大道上,我觉得我穿这双胶鞋的样子十分荒唐;尽管雅克夸赞我的鞋子,我还是想马上回到家里去。

我们回去以后,坐在炉火旁边,在这一天剩下来的时间里如同屋檐下的两只麻雀一样,在吱吱喳喳聊天中聊过去了……到了晚上,有人敲门,原来是侯爵家的一个用人把我的箱子送来了。

“太好了!”我的雅克妈妈说,“咱们来检查一下你的衣箱。”

哎呀!我的衣箱!……检查开始了。您倒是应该看看,在清点这份穷家当的时候,我们的那副又可笑又难为情的样子。雅克跪在箱子前面,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而且拿一件喊一件:“一本字典……一条领带……又是一本字典……瞧!一根烟斗……怎么,你抽烟了!……又是一根烟斗……天呐!这么多烟斗!如果你的袜子有这么多有多好……这本大书又是什么?……啊!……啊!……惩罚记录簿……布卦朗,五百行……苏贝罗尔,四百行……布卦朗……布卦朗……他妈的!布卦朗这个名字怎么老出现?……如果换上两三打衬衫对咱们倒是有好处了。”点到这儿,我的雅克妈妈惊奇地大叫了一声:

“哎呀!达尼埃尔……我看见的是什么呀?是诗!真的是诗……你在写诗吗?……你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为什么你在信上从来不告诉我呢?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外行呀……我以往也写过诗……你还记得《宗教!宗教!》十二节诗歌吗?……好吧,抒情诗人先生,让咱们来看一看你的诗吧!……”

“啊!不,雅克,求求你。这不值得一看。”“这些诗人们,都是一个样儿,”雅克笑着说,“来坐在那儿,把你的诗念给我听听;否则我就自己念了,你也明白我念得多么坏!”

他的这个威胁叫我下了决心,我开始念起来了。这些诗都是我在沙朗德学校的时候,去牧场一边监督学生一边在栗树下写的……是好,还是坏?我现在可是一点也不记得了;但是当时在念的时候,我的心情多么紧张哟!您想想看!这些从来出现在人面前的诗……再说,《宗教!宗教!》的作者也不是个普普通通的评判者。如果他嘲笑我,怎么办呢?不过,我越往下念,韵脚的节奏越让我陶醉,我的声音也越沉稳。雅克坐在窗户前面听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在他后面的地平线上,残阳如血,把我们的玻璃窗映得一片火红。在房檐上,有一只瘦猫一边看着我们,一边打呵欠,伸懒腰;它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跟一个法兰西喜剧院的分红演员在听人念一出悲剧一样……这些我在继续念的时候,都斜着眼看在眼里了。

即使做梦也想不到的胜利!我刚一念完,雅克就马上离开他的位子,激动地跳过来搂住我的脖子:

“啊!达尼埃尔!真美!真美!”我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雅克,你真的这么想吗?……”

“太美了,亲爱的,太美了!……你想想看,你的箱子里有这么些宝贝,你居然一点也不告诉我!这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你瞧,我的雅克妈妈大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比比划划,自言自语。突然他神情十分严肃态度很庄严地站住,说:

“不必再犹豫了;达尼埃尔,你是个诗人,你应该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追求你的生活。”

“啊!雅克,这会很困难……特别是开始的时候。只能挣那么一丁点儿。”

“放心!我会挣两个人用的,不要担心。”

“哪么家呢?雅克,咱们计划重新建立的家呢?”“家!由我来负责。我觉得我有力量可以独自把它重新建立起来。你呢,你要让它出名。你想想看,如果咱们的爹妈可以坐在一个有名望的家里,他们会多么骄傲……”

我还试着列出几条反对的理由;不过雅克逐一都驳倒了。况且我也得承认,我的争辩也很勉强。我哥哥的热情开始感染了我。我对于当诗人的信心迅速地增长起来,我觉得自己浑身差不多要起鸡皮疙瘩了,痒疙瘩……可是有一点,雅克和我意见分歧,雅克希望我三十五岁进法兰西学院。我呢,我拒绝。去他娘的学院!那个腐朽而过时的埃及金字塔。

“这正是个要进去的理由,”雅克对我说,“你可以给那些老马萨林宫的血管里加一点年轻新鲜的血液……何况,爱赛特太太会多么开心,好好想想吧!”

又该如何回答呢?爱赛特太太这个名字就是个无可辩驳的论证。我只有勉为其难地穿上院士的绿礼服了。好吧,就到学院去吧!要是我的同事们太让我烦恼,我就跟梅里美一样做,永远不去开会好了。

在这样争论的时候,夜幕降临了,圣日耳曼教堂的钟声一齐欢乐地起来,就仿佛是在预祝达尼埃尔·爱赛特进法兰西学院似的。“咱们去吃晚饭吧!”我的雅克妈妈说;他把我领到了圣伯努瓦街上的一家奶品店里;由于能和一位院士在一起,他感到骄傲极了。这是一家穷人吃饭的小馆子,最里边有一张给老主顾们预备的吃客饭的公共餐桌。我们在外面一间屋子里,在一群衣衫破旧的饥饿的人中间吃饭,这些人静静地吃着他们的食物。“这些人很多都是文人,”雅克低声对我说。我心里不禁对此打了个寒颤;不过我很当心,没有把我的感想讲给雅克听,怕扫了他的兴。

这顿晚饭吃得很开心。(法兰西学院的)达尼埃尔·爱赛特先生兴致勃勃,胃口更是大开。饭吃完了,他们又匆匆爬上钟楼去;院士先生骑在窗台上悠然地抽烟斗,雅克坐在桌子跟前,聚精会神地在计算数字,看来好像很叫他伤脑筋似的。他咬指甲,焦灼不安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扳着手指头计算。终于,他猛地站起来,开心地叫起来:“太好了!……成功了。”

“雅克,什么成功了?”“我们的预算编制成功了,亲爱的。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想想看!每月六十法郎要维持两个人的生活!……”

“怎么?六十法郎!……我还以为你在侯爵家里挣一百法郎呢。”

“不错!但每个月要寄四十法郎给爱赛特太太,为了重新建立我们的家……因此只剩六十法郎。我们的屋子十五法郎;你也知道,这并不算贵;只是,我得亲自收拾床铺。”“雅克,我也来收拾好了。”

“不行,不行。对一个院士来说,这可不行。我们还是继续谈我们的预算吧……十五法郎的房钱,五法郎的煤钱——只要五法郎,那是因为我每个月自己到厂里去取的缘故——剩下四十法郎。你的伙食费,打它三十法郎。你就到我们今天晚上去的那家奶品店吃晚饭,不要餐后点心,每顿十五苏,你看见了,吃得也还可以。还剩五苏给你吃中饭。够了吗?”

“我想足够了。”

“我们还有十法郎。我估计洗衣服要七法郎……真可惜,我抽不出时间来!不然我可以自己到船上去洗……剩下三法郎,我打算这样用:我的中饭三十苏……当然,你也知道!我每天都会在侯爵家里吃一顿丰盛的晚饭,所以中饭就不必跟你的一样丰富了。最后的三十苏是杂支、烟草、邮资和其他意外开支。正好用完我们的六十法郎……嗯!你觉得我算得对吗?”

雅克非常兴奋,在屋子里乱蹦乱跳。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住了,神情有点忧愁,说道:

“这一下可糟啦!预算要重新编制……我忘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蜡烛!……要是你没有蜡烛,晚上怎么工作呢?这是一笔无法节省的支出,一笔每月最起码得五法郎的支出……这五法郎,咱们怎么凑出来呢?……重建我们家的钱是神圣的,即使任何借口也不……嘿!见鬼,想到办法啦。三月马上就来了,跟着三月一起来的是春天、温暖和太阳。”

“怎么样,雅克?”“是这样!达尼埃尔,天气一暖和,就用不着煤了;这也就是说五法郎的煤钱我们可以用作五法郎的蜡烛钱了;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可以肯定,我简直生来就是做财政部长的料……你看怎么样?这一次,预算可以站住了,我想咱们什么也没有忘掉……当然还有鞋子和衣服的花费,不过我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每天晚上从八点钟起就没事做了,可以到一家小商店去找一个记账的位子。我想咱们的朋友皮埃罗特很容易给我找到这个位子的。”

“啊!这么说,雅克,你和咱们的朋友皮埃罗特来往亲密?……你是不是常到他那儿去?”

“嗯,常常去。晚上,那儿有音乐。”“哟!皮埃罗特居然还是音乐家。”“不,不是他,是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这么说,他有一个女儿喽?……哎!哎!雅克……皮埃罗特小姐,她长得漂亮吗?”

“啊!你这一次问得太多了,我的小达尼埃尔……改天我再告诉你。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吧。”雅克为了掩饰我的问题而引起的窘迫不安,开始起劲地铺床,他铺起床来细致得简直跟老小姐一样。这是一张单人铁床,跟我们俩在里昂灯笼街睡的那张完全一样。“雅克,你还记得咱们在灯笼街的那张小床吗?咱们偷偷看小说,爱赛特先生从他的床上大声吆喝:‘快点熄灯,否则我就起来了!’”

雅克记起了这件事,还记起了许许多多其他的事……我们从一件事想到另一件事,圣日耳曼教堂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了,还毫无睡意。

“好了!……晚安!”雅克下了决心。然而过了五分钟,我听见他在他的被窝里吃吃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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