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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听到“三”的口令后,宾艾尔急促地向前走去,他有些不稳,握枪的右手前伸着,好像害怕这把枪会把自己给打死。走了六七步,宾艾尔飞快地瞄了鲁考特一眼,就照人家教他的手法扣动了扳机,他没有想到枪声是这样的响亮,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由于雾和硝烟影响视线,在最初的一刹那他什么也没看清楚,但他期待中的对方的枪声却没有响起,只听到鲁考特的脚在雪地上踩出的吱吱声,透过烟雾,他的身影逐渐显了出来,只见他用一只手捂着左侧身体,另一只手紧握枪口朝下的枪,他脸色煞白,洛司塔弗赶紧跑过去扶住他。

“不……不,”鲁考特咬牙切齿地说,“不,这还没完。”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倒在军刀旁的雪地上,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左手,用左手支撑起身体,他面色苍白,在不停地颤抖。

“请……”鲁考特想说什么,却无法一下子把话说完,“请……”他吃力地说着。宾艾尔好像要大声哭出来,他向鲁考特跑过去,已经越过了界线,鲁考特大喝一声:“别过线!”宾艾尔这才明白过来,于是站在了军刀的旁边。他们相距仅十步。鲁考特把脑袋俯在雪地上,贪婪地舔着雪,抖了抖精神,把两条腿缩起来,又艰难地坐了起来。他嚼着冰冷的积雪,嘴唇颤抖着,但仍然带着冷笑。他聚集起最后的力量,眼中射出愤怒的光,开始举枪瞄准。

“侧过身去,注意躲避。”阿米奇喊道。“掩护自己!”杰克夫也忍不住向对方喊道。宾艾尔却带着内疚和惭愧的微笑,毫无防备地站在那里,他那宽大的胸口直冲着鲁考特。杰克夫、洛司塔弗和阿米奇都闭上了眼睛。正在此时,他们听到了一声枪响。

“打偏了!”鲁考特叫了一声,然后无力地趴倒在雪地上。宾艾尔又手抱头,扭转身,踩着积雪向林中跑去。

“荒唐……荒唐!死亡……谎言……”他皱着眉头念叨着。阿米奇截住他,把他送回了家。洛司塔弗和杰克夫也把受伤的鲁考特拉了回去。

[六]

宾艾尔最近几乎没和妻子单独会面。在决斗之后的那个晚上,他跟平常一样,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到父亲的大书房里。他躺在沙发上,想好好睡一觉,把决斗的事情忘掉,但是他做不到,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到底为了什么?”他问自己,“我打死了那个奸夫,是的,我打死了我妻子的情人。是的,就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就是因为,她嫁给了你。”内心的一个声音在回答。

“我到底有什么错?”他问,“就错在违心地娶了她,就错在你害了自己,也害了她。”他回想起他当时在沃希列公爵家里不由自主地用法语说的那句“我爱你”。“这就是罪魁祸首!我当时就感觉到了,”他想道,“我当时就觉得到这不对劲儿,我没有资格这样说。结果脱口而出。”他想到自己的蜜月,一想起来脸就发红。“我根本就没喜欢过她,”宾艾尔自言自语,“我了解她是一个荡妇,可是怎么也不敢承认这一点。”

晚上把仆人叫来收拾行李,他决定去彼得堡,和她分开住,马上就走,并要留一封信给她,向她说明他要和她永久分居。

早上,仆人把咖啡端来的时候,宾艾尔手里握着一本书,躺在那张土耳其式沙发上。被吵醒后,他惊魂未定,没弄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伯爵夫人让看一看,大人有没有回家。”仆人说道。宾艾尔还没有想好怎样回答,伯爵夫人就已经闯进了书房。

“怎么回事?您都做了什么好事,我问您呢?”她厉声问道。

“我?……没怎么?我……”“您现在成了英雄了!您为什么要决斗?您想证明什么?您证明了您是一个窝囊废,也让我成了全莫斯科的笑柄。您向一个被您无端嫉妒的人挑战。”罕莉的声音越来越高。

“嗯……嗯……”宾艾尔嘟哝着,一动也没动。“他在各方面都比您优秀。假如您更明白一点,更懂事一点,我也就喜欢和您在一起了。”“别说了……求您了。”宾艾尔哑声地低语。“我为什么不说!我就要说,也要大胆地说,有了您这样的死男人,很少有人不去找情夫的,可是我并没有干这种事。”罕莉说道。

宾艾尔没有言语,仍然躺在那里,眼睛中闪现着罕莉所无法弄懂的奇怪神色。他感到一阵无法说清的痛苦,觉得胸口发闷,呼吸急促。

“我们还是分居吧。”他断断续续地说。“分居,那好,但是您要给我一份财产,”罕莉说,“分居,想拿这个来要挟我?”宾艾尔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她扑了过去。“我要砸死你!”他喊着,从桌上抱起大理石桌面,用一种平时没有的力量,举起桌面,把石板朝罕莉的头上砸去。

罕莉浑身哆嗦着,尖叫一声闪开了。父亲的性格在宾艾尔充分体现了出来,他感受到了暴怒的乐趣和魅力。他扔出石板,石板被摔得粉碎,他张开双臂向罕莉扑去,大喝一声:“滚!”这一声犹如惊雷,全家人在外边也都听到了这句怒吼。如果罕莉没有及时地逃出房间,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一星期后,宾艾尔把一多半的财产分给了罕莉,独自一个人去了彼得堡。

[七]

秃山庄园接到昂得列公爵牺牲的消息都快两个月了,虽然通过使馆发信询问并多方查找,昂得列公爵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被俘人员的名单中也没有他。老公爵最初是从报纸上得知奥斯特利茨战役失败的消息的,一周之后,他接到了司令的来信。

“我亲眼看到您的儿子,”司令写道,“高举军旗在团队前英勇地倒下了,他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和祖国的嘱托。令我和全军都感到遗憾的是,至今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使我和您都稍感宽慰的是,您的儿子有可能还活在世上,不然怎么会找不到他的尸体呢?”

老公爵伤心透了,虽然他看上去还像往常一样忙活着。莫莉耶公爵小姐更是悲痛万分。父亲要她把噩耗告诉琳丝,可莫莉耶见到临近分娩的嫂嫂,几次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她决定暂时不告诉她,并劝父亲也不要透露。莫莉耶公爵小姐和老公爵每天都各自把悲痛隐藏在心中。老公爵感到儿子已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他断定儿子已经战死疆场,但他还是托了一位熟人到奥地利去查访儿子的下落,他在莫斯科给儿子订做了豪华墓碑,准备立在自家的花园里,他逢人便说,他的儿子壮烈牺牲了。他竭力按照往常起居生活,但是已经深感力不从心了,他不愿走动,不愿吃饭,经常失眠,体力逐渐衰弱。莫莉耶公爵小姐却依然抱着希望。她认为她哥哥没有死,她在为他祈祷,分分秒秒在期待着他的归来。

[八]

琳丝快要生产了。接生婆莫莉耶·波格丹诺夫娜被请了过来(她来秃山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家中一阵忙乱之后,又平静下来,按照迷信的说法,了解产妇痛苦的人越少,她的痛苦也就越少,所以,大家都装聋作哑,谁都不提这件事。

这是一个三月的夜晚,乍暖还寒,狂风呼啸、漫天飞雪。一队人马驰出庄园,他们是去迎接从莫斯科请来的产科医生。紧张的莫莉耶公爵小姐躲到自己的房间里,为琳丝祷告着,奶妈看见她焦躁的神色,也走进来陪她。突然,一阵风刮开了窗户,奶妈上前关窗,却看到了远处的灯火。

“公爵小姐,我的妈呀,大路上有人来了!”她说道,手扶着窗框,没有关窗,“打着灯笼,肯定是医生来了。”“哎呀,我的天哪!感谢上帝!”莫莉耶公爵小姐说,“得去迎接他,那医生不懂俄语。”莫莉耶公爵小姐披上披肩,向门外奔去。当她走过前厅,看到窗外的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台阶旁亮着灯笼。她出门向楼梯走去。栏杆上点着蜡烛,风吹得蜡烛油直淌。仆人菲利浦满脸惊恐,手里也举着一支蜡烛,站在下面楼梯的第一个小平台上。再低一些的地方,楼梯的拐角处,传来了一阵咯噔咯噔上楼的脚步声。莫莉耶公爵小姐听到了觉得非常熟悉。

“可到家了!”那个声音在说,“爸爸在哪儿?”“已经睡下了。”这是已经接到下面去的管家杰米扬的声音。

然后,非常熟悉的声音又说了一句,杰米扬又答了一句,然后,听到踩着厚毡靴的那双脚沿着楼梯走了上来。“这是昂得列!”莫莉耶公爵小姐这样想着,“不,不大可能,这太不寻常了。”她边思索边胡乱猜着的时候,在仆人举着蜡烛站立的楼梯平台上,出现了昂得列公爵熟悉的面孔和身影,他身穿蓝呢子大衣,衣服上满是雪花。不错,这就是他,不过他面色苍白,身体瘦削,神情和以前有所不同,奇怪地变得柔和了,但又有点儿不安。他走上楼梯,拥抱了妹妹。

“你们难道没有收到我的信吗?”他问道,没等到回答就扭过身拉住跟在身后的产科大夫(昂得列公爵是在路上遇到他的),然后两人一块朝楼上走去,他再一次拥抱了妹妹。

“多么神奇的命运啊!”他说道,“亲爱的妻子!”他脱下大衣和靴子,就向公爵夫人的房间走去。

[九]

娇小的公爵夫人戴着白色的睡帽,靠在被子上歇息(她刚刚经历过一次阵痛)。她的一缕缕黑发贴在汗湿的脸上,上唇上长着黑绒毛的小嘴巴微张着。当昂得列公爵来到她的床边时,她以孩子般惊奇的眼睛看着他,但并没有改变脸上的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喜欢你们大家,我没有过错,为什么却要经受这煎熬呢?快帮我吧!”

“我的心肝宝贝,”昂得列公爵吻了吻她的额头,用他从未用过的这一称呼对她说道:“上帝慈悲……”

阵痛又开始了,接生婆让昂得列公爵站到门外去。产科医生走了进去。昂得列公爵坐在门外焦急地等候,屋里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进出房间的人看到昂得列公爵时都会露出惊慌的神色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一阵可怕的尖叫从屋里传来,这好像不是她的叫声。昂得列公爵走近房门。叫声停止了,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他突然理解了这阵啼哭所包含的欢乐意义,泪水充满他的双眼,他两肘支着窗台,孩子般地抽泣起来。房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去,他没穿工作服,挽着袖口,脸色发白,下颚颤抖着。昂得列公爵向医生转过身去,可是医生惊惶失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走了过去。一个女人走出来,一看见昂得列公爵就僵在了门口。他走进妻子的房间。他愕然了,仍然像刚才他看她的时候那样安详地躺着,她的眼睛一动也不动,面颊惨白,但她那可爱的孩子般地脸庞和长着黑色绒毛的嘴唇,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又过了两个小时,昂得列公爵悄悄来到父亲的书房。老人已经知道了一切。他站在门口,门刚一打开,老人就默默地用他那干瘦的、硬邦邦的胳膊搂住儿子的脖子,孩子似的抽泣起来。

三天后,娇小的公爵夫人入土为安了。昂得列公爵走上棺材旁的小梯子,和妻子告别。棺材里的公爵夫人虽然双目紧闭,但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唉,你们干吗这样对待我呀?”昂得列公爵觉得内心好像丢失了珍贵文物一样,他感到内疚,这是一种他无法挽回、也无法忘却的内疚。五天之后,他们替昂得列公爵的儿子马拉尔举行了洗礼。

[十]

洛司塔弗参与鲁考特和宾佐赫夫决斗的事,由于老伯爵的撮合在私下了结了,洛司塔弗不仅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被贬为士兵,反而被提升为莫斯科总督的副官。在鲁考特复元期间,洛司塔弗成了他最要好的朋友。

一八〇六年的初冬,是洛司塔弗家最愉快的一个时期。马拉尔带了许多年轻人来到父母家中。维莉是个二十岁的美女,玛莎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娜苔丝半是少女半是孩子,有时像孩子一样有趣,有时像少女一样娇气。洛司塔弗家中始终洋溢着一种浪漫的喜庆气氛,在有很年轻、很漂亮的姑娘们的家里,这是常有的事情。

鲁考特是洛司塔弗最先带到家里的年轻人之一,除了娜苔丝之外,全家人都特别爱见他。

“我讨厌他,”娜苔丝常常与哥哥争吵,“他心眼不正,又十分冷淡。可是我喜欢你的杰克夫。你清楚吗,你的鲁考特爱上玛莎了。”

“你瞎说些什么?”但是很快,洛司塔弗就觉察到鲁考特和玛莎之间有一种特殊关系,但是他没有去进一步明确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她们总是不断地恋爱。”他这样想象着玛莎和娜苔丝。但是,在和玛莎、鲁考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自然了,所以,他就更少在家里待了。

从一八〇六年秋天开始,人们又开始地谈论起和拿破仑交战的事情,而且比去年的风声更紧。政府规按千分之十招收新兵,千分之九招收预备役民兵。一时诅咒拿破仑的声音不绝于耳,莫斯科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即将开始的战争。

[十一]

在圣诞节后的第三天,马拉尔在家里吃饭,因为他最近不常在家吃饭。这是一场盛大的送别宴会,因为他过几天就要返回部队了。大约有二十人赴宴,其中就有鲁考特和杰克夫。

马拉尔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家中欢乐的喜庆氛围,也注意到在场的人都带有异常的窘态。饭后,他叫来娜苔丝,问她是怎么回事。娜苔丝告诉他,鲁考特向玛莎求婚,但玛莎没答应,尽管马拉尔的母亲劝玛莎答应这桩婚事,但玛莎还是拒绝了。娜苔丝说完,又去叫玛莎来马拉尔这里。

玛莎进来了,她精神十分紧张,一脸内疚的表情。马拉尔走到她面前,吻了吻她的手。这是他回来之后,俩人第一次面对面地诉说爱情。

“玛莎,”他说道,刚开始了不知如何向她开口,可说着说着就胆大起来,“如果您拒绝一个出类拔萃、对您有益的对象,而且他一表人才,血气方刚……他也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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