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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在人间(3)

柳德米拉的爸爸长得很俊美,大约四十来岁,满头鬈发,唇髭长且多,而且他还经常洋洋自得地挑着他的两道浓眉。他的话特别的少,想不起他曾说过什么话。节日的黄昏,他会穿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一条棉绒灯笼裤,皮鞋锃亮,肩挎着手风琴走到门外。他站在大门外,做出士兵一样“举枪致敬”的姿势。接着,大门外便开始了“散步”。姑娘和少妇们如同小鸭子一般都走过来。她们有的偷偷斜眼看叶甫塞彦科一眼,有的则大胆地盯着他瞧。至于他,努起他的下嘴唇,站在那儿,瞪着两只深色眼睛,欣赏着所有的女人。“这只公山羊又去外面调情了!简直是不要脸!”柳德米拉的母亲咒骂着。她又瘦又高,脸很长,不讲卫生,患了伤寒病后,就留着很短的发型,那样子就如同破旧的扫帚。

柳德米拉倚着妈妈坐下,想把她的视线从街上引开。“你离我远一点儿!倒霉的残疾人!简直是讨厌!”

她的母亲嘟囔着,神色不安地眨着双眼。“您不要生气了!生气又有什么用?妈妈!”柳德米拉说道,“您快看,席铺的老板娘打扮得多漂亮!”

“假如不是有你们姊妹三个,我穿得比她还漂亮。你们把我活生生地吃掉、吞了!”她的妈妈不客气,流着泪水回答说。她的两眼却紧盯着席铺老板死后留下的那身材高大的寡妇。

那个寡妇整个人如同一座小房子。她胸部凸起来,仿佛门廊,绿头巾裹着春风满面的脸,好像一扇天窗。

手风琴被叶甫塞彦科架到胸部,拉了起来。它诱人的声音很快把大家聚拢过来。孩子们从不同的街道跑过来,坐在他脚的周围的沙土地上,一动不动,听得简直入了迷。

“等吧你,别人会把你的头拧下来!”他的太太警告叶甫塞彦科。

他静静地斜着眼睛来看着她。席铺的老板娘在赫雷思特门口的长凳子上坐下,仿佛一块石头,歪着头,满脸通红。街上嘈杂声里时常能够听到一些阴森恐怖的话,使人受到刺激,终生难忘:“不要那么多的人打一个,应该轮换着打才行。”

“倘若我们都不尊重自己,还有谁会尊重我们呢?”“或许上帝造出女人就是为了让人们取乐的吧?”天逐渐黑了下来,空气也变冷了,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小。家长带着孩子们都回家里睡觉了,也有些孩子就地在围墙下面,妈妈的脚旁或膝盖上面,睡着了。叶甫塞彦科悄悄地溜走了,仿佛溶化了一样。席铺老板娘同样没了影。柳德米拉的妈妈缩着身体,弯起后背,猫一样坐在一条长长的凳子上面。外祖母出门,到一个女邻居家喝茶去了。那女邻居给人接生并拉皮条。她身材高大,强壮有力,一个像鸭嘴的鼻子,胸部如同男人的一般平,上边挂着写着“妙手回春”的金奖牌。街上的人们都特别怕她,说她是个女魔法师。

然而外祖母跟她非常要好,每次在街上碰到她,距离很远就彼此微笑,而且笑得十分畅快。

科斯特罗马、柳德米拉和我坐在她家大门外一条长长的凳子上。楚尔卡邀柳德米拉的哥哥来比武,他们抱住对方的身体,在沙土地上不停地跺脚,一股股灰尘飞扬而起。

“不要打了!”柳德米拉哀求道。科斯特罗马斜着眼望着她,讲起了猎人卡里宁的故事。那是个满头银发的小老头,长着两只狡黠的眼睛,口碑特别差。不久前,老头死了,但是没埋进公墓,人们把他的棺材放在地面上,放在其它坟墓的旁边。那口黑棺材的腿很高,棺盖上用白漆画了一幅画:一个十字架,一支长矛,一根长杖和两段骨头。

每天傍晚,老头儿就从棺材里爬出来,在墓园内游荡,不停地找寻一样东西,一直找到鸡鸣第一遍为止。

“不要说恐怖的事!”柳德米拉反对说。“放手!”楚尔卡喊道。他从她哥哥的怀里逃脱出来,讽刺科斯特罗马说:“别瞎扯了!我亲眼看那口棺材埋到地里,但上面空着,准备立一个墓碑。至于死人走来走去,那都是铁匠喝醉了瞎编出来的。”

科斯特罗马不用眼睛看他,特别生气地提议说:“既然这样,你有胆子去墓园睡上一宿吗?”他们又吵起来了。柳德米拉厌烦地晃着脑袋,问道:“妈妈,夜晚,死人出来的么?”“夜晚出来!”她妈妈不停地说着这几个字,好像很远的地方传到这里来的声音。小铺老板娘的儿子瓦廖克,一个很胖,面颊通红,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走上前来,听着我们的争辩,就插嘴说:

“你们三人里谁有胆子在那棺材上躺到明天,我就给谁一枚二十戈比的银币和十支烟。如果谁怕了,跑回来,我就拧谁的耳朵。拧他个够,如何?”

大伙儿没人作声,愣住了。“简直是胡闹!怎么可以让孩子们去做这样的事儿呢?”柳德米拉的妈妈说道。“你如果出一卢布,我就去!”楚尔卡答道。科斯特罗马立刻尖酸地说:“咳!二十戈比你就没有胆子去啦?”他冲瓦廖克怂恿道:“您就出一卢布,反正他也没有胆量去,不过会吹吹牛而已。”

“好!你拿一卢布去吧!”楚尔卡从地上站起来,什么都没说,紧贴着围墙不紧不慢地走开了。科斯特罗马把手指放到嘴中,对着他的背影打了一个唿哨。柳德米拉很不安地说:

“上帝啊!简直是吹牛!这是为什么?”“你们这一些胆小如鼠的家伙,哪儿行啊?”瓦廖克嘲讽道,“你们总觉得是这条街上一等的勇士,我看不过是些小猫而已。”

听见他的讽刺,我们很难受。对这小子我们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总是怂恿孩子们去做坏事,对他们说姑娘和女人肮脏无耻的坏话。孩子们照他的话去做,常吃尽苦头。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憎恨我的狗,常朝它扔石头。有一次还在面包里放上针,叫狗吃。

更让人感觉难受的是看到楚尔卡缩着身体,满脸羞怯地离开了。

于是我对着瓦廖克说:“您拿一卢布,我就去!”

他边挖苦、恐吓我,边把一个卢布放到叶甫塞彦科太太的手里,但是那女人大声喊道:

“我可不管!我不拿!”说完后,她便很生气地走开了。柳德米拉也没胆子接那张钞票。这让瓦廖克更神气了。我正打算不要这小子的钱就去墓园里,外祖母走了过来。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后,就接过那一卢布,心平气和地对着我说:

“穿上你那个小大衣!带好被子!快天亮的时候,天就变冷了。”

她的话给了我信心。我根本就不会碰到什么可怕的情况。

瓦廖克讲出条件,让我在棺材上躺着或坐着等到天亮。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只要我脚沾地,就算我输了。“你要当心!”瓦廖克提醒我,“我会整晚盯着你的!”

我起身去墓园前,外祖母划了个十字:“假如你朦朦胧胧看见什么,那你别动,只要向圣母祷告就行了。”我快步走去,想让这件事快点儿开始,也快点儿结束。瓦廖克、科斯特罗马还有其他几个小伙子送我进了墓园。翻越砖砌的围墙时,我让被子绊住了脚,从墙上掉了下来,我立刻站起身,仿佛被沙土地弹起来一样。围墙外很快传来一阵哈哈大笑。我的心突然紧缩,后背直冒冷汗,皮肤上也随之起了鸡皮疙瘩。我踉踉跄跄走到了那口棺材面前。我坐在尸首的脚那端棺材盖上,向周围望了望。低洼不平的墓园里到处是灰色的十字架,阴影投影下来,落在坟墓上,搂着那些长着硬草的坟头。在有些地方,又瘦又细的小桦树一动不动,仿佛在十字架里迷失了方向。小桦树的树枝把隔开的坟墓连成一片,树枝阴影映成的花纹中长好些野草,那灰色影子最叫人恐惧!

雅兹的父亲(没有本事的庄稼汉)正懒散散的在楼里敲钟。接着,小钟响起特别生硬的声音,短促,枯燥。

“求上帝千万别让我晚上睡不着觉!”我很自然地想起了看守人的口头语。

对于这个墓园我很熟悉,跟雅兹还有其他的伙伴一起来过几十次了。噢,我母亲就长眠在靠近教堂的那一边。

人们还没有都去睡觉,郊区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和唱歌声。高岗上,开采场上,卡狄左甫村边,手风琴吱吱地鸣唱着,低声地抽泣着。总是醉醺醺的铁匠米亚丘夫唱着歌儿打围墙外经过,从歌声里能够听出他的声音:

哎,我的好妈妈呀!

你多么善良多么好,

除去我的父亲以外,

她什么人都不去爱。

听到最后的呼吸声多么幸福呀!但是每敲一次钟,四周就会越来越安静些。静寂逐渐扩散,把一切都淹没了。空虚中只有夜空的繁星闪闪发亮,大地上的一切都已变得没意义,死去了。

不知什么玩意落到我背后的土地上,响了一声。然后,又掉下一个,接着一小块砖落在我的附近。我很害怕,但很快我就猜出这全是瓦廖克和他那群人投进来的,他们想吓我。因为知道附近有人,我的心中反而感觉轻松了。

我禁不住想起我的母亲。有一次,她撞见我学抽烟,就动手揍了我。我反抗道:

“您不用揍我!您就算不揍我,我也很难受了。我恶心得总想吐!”

我被揍完之后,坐在炉子后面。她跟外祖母说:“无情无义的孩子!他谁都不爱。”她的话让我非常伤心。每次我母亲惩罚我,我总同情她,替她不好意思。她的惩罚很少是公正的,无法让人折服。

总之,生活里不开心的事很多。比如墙外那些人,他们明知道我一人在墓园里担惊受怕,然而还偏偏要雪上加霜。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本想冲着他们大喊一声:“你们都见鬼去吧!”

可这么做非常危险,谁知道魔鬼听到这话会怎么样呢?它也许就在附近的一个地方呢。

之后,我前面滚过一只刺猬。它那硬爪子踩在沙地上发出嚓嚓的声音。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黎明的寒冷冻得我面颊发紫,双眼也已经困得睁不开了。我干脆倒下去,把身体缩成一团,用被子盖住脑袋,要发生什么事就让它发生吧!

外祖母站在我的身旁,是她喊醒了我。她掀开被子,说道:

“快起来!你冻坏了吧?怎么样?害怕么?”“害怕!但是您不要对别人讲,不要告诉那些孩子们!”

“为什么不说呢?”她吃惊地说,“假如不可怕,那这事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了。”

我们朝家里走去,途中她亲切地说道:“什么事都必须亲身经历一下。我的小鸽子,什么事都必须自己了解一下。你不学,那就谁都教不会你。”到了黄昏,我成了整条街上的“大人物”。大伙儿纷纷问我:“难道你没害怕么?”

我答道:“害怕!”大伙儿摇着头,喊道:“呀,这次你知道了吧?”

接着小铺老板娘用十分肯定的口气大声宣布道:“这说明大伙儿说卡里宁会爬到棺材外面来,那是瞎扯!假如他常爬出来,难道他会怕一个小孩儿么?那样恐怕他早就把这孩子丢到墓园外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柳德米拉一副温柔、惊异的神情望着我。外祖父也对我很满意,不停地笑着。

只有楚尔卡阴着脸说:“他做这样的事很方便,他外祖母本就是个巫婆!”

我亲爱的弟弟柯里亚如同一颗小的星星在晨光中悄无声息地熄灭了一样静静地死去了。原本,外祖母带着我和他在一个小板棚里的柴堆上面睡觉,柴堆上铺着各种各样的破布。在我们身旁,那一堵墙的另一边便是房东家的鸡舍。那墙是厚厚的毛板拼凑起来的,有很多裂缝。早上,一只嗓门很大的公鸡就把我们吵醒了。

“噢,真是该死!”外祖母醒来后,抱怨说。我醒了,正看着阳光,它们透过柴棚缝隙照到我的床铺上。柴堆里,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的来回爬着,几只红色的甲虫也不停地爬,它们的翅膀上面长着黑圆的小点点。

有时,鸡粪臭味熏天,我就到柴棚外面,爬到棚顶上,看着房子里的人怎么醒来。他们仿佛没长眼睛,身材高大,睡一个晚上就变得更加膨胀。

船夫费尔马诺夫密发丛生的脑袋伸到外面,这个沉着脸的酒徒瞅着太阳,肿胖的双眼眯缝着,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外祖父跑到院子中来,两只手摸着他那本就不多的棕红色短发。接着,他急忙跑到浴室里去冲冷水。房东家爱嘟囔的厨娘长着一个尖尖的鼻子,脸上都是雀斑,如同杜鹃一样。房东却仿佛是只胖乎乎的鸽子。

有一天,我正躺在棚顶上面,外祖母过来叫我。她对着床那边点了下脑袋,低声说道:

“柯里亚!那孩子死了。”他从红布枕头上滑下来,躺到一块毯子上面,下半身没穿衣服,皮肤呈青色。他的衣服一直卷到脖子上,鼓起的肚子和生有脓疮的歪腿露在外面,双手压在腰下面,仿佛想把自己托起来一样。他的脑袋稍微地朝一边歪着。

“感谢上帝!他终于走了。”外祖母一边梳头,一边说道,“否则他怎么活呢,一个残疾孩子?”外祖父走到这儿用一个手指轻轻地摸一下柯里亚紧闭的双眼。外祖母十分生气地说道:“你怎么没有洗手就碰他?”他磕磕巴巴地说:

“噢,他来到人世。活也活了!吃也吃了!最后还是一场空。”

“你快去清醒一下吧!”外祖母打断他的话。他手足无措地瞅了外祖母一眼,走到院子里,嘴中说道:

“我可没钱办丧事,你愿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离开了家,到晚上才回来。第二天清晨,埋葬柯里亚的时候,我没去教堂。教堂里做弥撒时,我一直坐在母亲的坟旁,跟我的狗还有雅兹的爸爸在一块儿。此刻,他正掘母亲的坟。掘坟的价钱不高,他一直都在我面前忽悠这一点。

“看在熟人的份上,我才这么办。否则我要收一个卢布。”

外祖母抱来了一口白色且很小的棺材。“没有作为的庄稼汉”跳到坑里,接过棺材,把它和漆黑的木板并排放到一块儿。然后,从墓穴中跳上来,开始用脚和铲子把沙土推进坑中。外祖父和外祖母也一言不发地帮他干。一个教士都没有,甚至一个讨饭的都没有,十字架茂密的树林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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