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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童年(11)

果然不出她所料:十年以后,当时外祖母早已长眠地下,外祖父本人也成为要饭的与疯疯癫癫的人,在城中走大街串小巷,低三下四地在别人的窗下讨饭:

“我的好心人啊,给我一个包子吧,给我一个包子吃吧!哦,你们这一群人呐!”

过去的他,只留下这个心酸的、长长的、让人心动的一句话:

“哦,你们这一群人呐!”令我觉得压抑、一看到就避开的人,除了伊戈沙与格里戈里,还有一个浪荡的妇女沃罗尼哈。她每到过节都会来——她有着高高的身材,一脑袋蓬乱的头发,常喝得大醉。她走起路来步子非常特别,脚不着地,好像一朵乌云一样在街上飘,一边走一边唱着猥亵的歌曲。她偶尔叫喊,抽泣: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都在哪里呀?”我对外祖母说:“她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你该了解的!”她阴沉着脸说道,然而依旧简短地说了说:这个女人以前有个丈夫名为沃罗诺夫,是位做官的,他想往上爬,接着他就将自己的妻子卖给了自己的上级官员,这个上级官员将她带到其他的地方去,她离开家足有两年的时间。她回来的时候,她的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全都死去了,丈夫将公费输没了,被抓去蹲监狱。她非常伤心,便开始喝酒、浪荡、瞎闹起来。每遇过节的晚上,她就会被警察逮去。

此刻,外祖父去雅科夫舅舅的染坊中了,外祖母则坐在窗旁为我讲述有趣的童话故事,讲述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她从猫嘴中抢下一只八哥儿,将它已被折断的翅膀剪去,在它腿上被咬伤的地方仔细地捆上二根木片,将这只鸟儿医好后,就教它说话。外祖母在笼子前倚着窗子框整个钟头地站着,用非常低的声音冲着黑炭一样喜欢模仿的鸟不停地说:

“哎,你说:给我小八哥儿——饭!”八哥儿冲着她歪着诙谐家的快乐的双眼,用腿上的小木片击打着非常薄的笼底,伸长了脖子学着黄鹂鸣叫,取笑一样学松鸦与布谷鸟,极力学猫咪咪地叫声,模仿狗的喊叫,不过人说话它却学得不太好。

“你不要淘气!”外祖母对它严肃地说道,“你就说:给我小八哥儿——饭!”

这只长有羽毛的黑色八哥儿,刺耳地学了一声外祖母刚刚说过的话,老太太高兴地笑了起来,用手指头递给这只八哥儿要的饭,并说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滑头,故意装相。实际上你什么都会,什么东西都难不住你!”

她确实将八哥儿教会了。过了一段时间,它可以非常清楚地讨饭吃,从远处看到外祖母,便扯着喉咙喊出类似于“你……好……啊!”的声音来。

最初,它挂在外祖父的屋中,然而时间不长外祖父就将它赶到我们顶楼上面来了,由于这只八哥儿总是学外祖父讲话。外祖父清楚地说出祷告词,这只八哥儿将黄蜡一样的鼻尖由笼缝中伸出来,莺鸣燕叫一样喊道:

“球、球、球——”外祖父感到这是在侮辱他。一回,他停止祷告,将脚往地上一跺,愤怒地叫道:“将这个魔鬼给我挪开,要不然我就杀死它!”

外祖父忽然将房屋卖给了酒馆的主人,在缆索街上新买了一座住宅——这是一条没有修饰、到处都是绿草、但却非常清洁宁静的街道,它经过两列五彩缤纷的小屋,一直通向远方的田野。

整座宅所都住满了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陌生人:前院居住着一位鞑靼军人,他的太太又矮又圆,从早到晚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弹着修饰得非常华丽的吉他。她经常放开自己高昂响亮的歌喉唱一支充满激情的歌儿:

只有爱情没有快乐,还需要另外去寻觅它!想方设法地去寻觅它。顺着这条正道往前行,会有大好收成等待你!唉,甜蜜蜜的收成呀!

那位鞑靼军人也胖得像个皮球,他鼓起发青的面庞,愉快地瞪起棕黄色的双眼,坐在窗户边儿上,不停地抽烟,咳嗽的声音非常奇异,好像犬吠一样:“汪汪,汪汪,汪!汪!”

在地窖与马厩顶部,有一间十分暖和的小屋,里面住有两个送货的车夫——一位身材细长的鞑靼人瓦列伊,是个勤务兵。另外一个个子矮、头发灰白的是彼得伯伯,他的侄子斯捷帕是个哑巴,一位面孔酷像红铜托盘、皮肤滑滑的、非常结实的小伙子。在他们身上有许多我感到很陌生的东西。

然而,最为吸引我的是名为“好事情”的一位包伙食的房客。他在后边院子厨房附近租了一间房屋,这间房屋非常长,有两扇窗户——其中一面冲着花园,另外一面冲着院子。

这个人非常瘦,脸色像雪一样白,留着两缕黑胡子,驼背,眼镜下面闪着一双温和善良的眼睛。他喜欢沉默无语,所以不被人留意,每次请他吃饭或是喝茶时,他总是说:

“好事情。”无论是当面或是私下里,外祖母都是这么叫他:“廖恩卡,去,去叫‘好事情’过来喝茶!‘好事情’,您为什么吃得这么少呢?”他的全部房间都让各种箱子与对我来说非常陌生的厚厚的字体书籍填满;遍地都是盛有种种颜色的液体的瓶子,成块的铜铁以及一条条的铅。从早到晚,他身上都穿着件棕红色的皮外套,带着方格的灰色裤子,浑身涂满了叫不上名字的颜料,向外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儿。他的头发乱蓬蓬的,样子笨手笨脚的,一直在那儿熔铅,焊一些小东西,在很小的天平上不停地称。

整个宅子中,没有一个人喜欢这个“好事情”,大伙儿都用一副嘲笑的口气谈论他,彼得伯伯喊他“药剂师”与“巫师”;那个整天高高兴兴的军人妻子,喊他“石灰鼻子”;外祖父则喊他“妖术师”、“危险人物”。

“他在做什么?”我问外祖母,她严肃地呵斥一声:“和你没关系!不要多嘴,听到了吗?”一日,我壮着胆儿来到他的窗前,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激动,问:“您在做什么呢?”

他颤抖了一下,由眼镜框上方看了我好长时间,冲着我伸出了到处是溃疡与烧伤的手,说:

“爬到我屋里来吧!”他不让我从门口到屋里去,而是让我爬窗户,这让我更感到他的与众不同。他坐到箱子上面,将我搂在他跟前,将我时而推开,时而拉近。后来,他小声问道:

“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简直太奇怪了:一天四次在厨房内用餐喝茶,我始终是在他身边坐着的!我答道:“我是房主的外孙。”“哦,我想起来了,”他审视着自己的手指头说,然后又一言不发了。我觉得必须对他解释一下:“我不是卡希林,而是彼什科夫。”

“彼什科夫?”他疑惑地跟着说了一句,“好事情。”他将我推到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朝着桌子走去,一边说道:“好好地坐着,不要动弹!”

我坐了许久许久,看着他锉那块被老虎钳子夹着的铜;在钳子底下,金星一样的铜末落在马粪纸上。他将铜末撮成一把,撒入厚沿的杯子内,然后从罐子内加点像食盐的白粉,再从黑瓶子内倒上一点儿什么,接着杯子内就发出咝咝的响声,然后冒起了烟,一阵呛人的味道直入我的鼻子。我开始咳嗽,胡乱地摇着头,然而这位巫师却有点儿欣欣然地问道:

“是不是非常难闻?”“是的!”

“这样就对了!小弟弟,这非常好!”“有什么可高兴的呢!”我心中想着,接着严肃地问。“既然很难闻,那就是不好!”“哦,是吗?”他眨着两眼感到很吃惊,于是问了一句,“那可不一定,小弟弟!喂,你过去玩过羊趾骨么?”

“您指的是玩羊拐吧?”“不错,是玩羊拐,你玩吗?”“我玩。”

“你希不希望我为你做一个灌铅的羊拐?用它来打,特别准!”

“太好啦。”“那你就去拿个羊拐给我吧。”

他又朝着我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用一只眼盯着手中正在冒气的杯子,然后说道:

“我为你做个铅羊拐,你往后不要上我这里来了。可以吗?”

这句话可将我气坏了。“好吧!就算您不为我做,我也不会来了。”我憋了满肚子的气,走到花园里。外祖父正在那里忙着将粪撒到苹果树根的周围。那时正是秋天,树叶已经开始往下飘落了。

“过来,将覆盆子剪齐,”他将剪子递到我面前说。我对他说:

“‘好事情’在做什么?”“他正在房子里搞破坏,”外祖父怒气冲冲地答道。

“地板被烧坏了,墙纸被弄脏了,我马上就对他说,让他离开!”

“就该这么办!”我赞成说,一边开始把覆盆子的枯藤剪掉。

我想我回答得太仓促了。秋雨漫漫的夜晚,如果外祖父不在家,外祖母就会在厨房中举行十分有趣的晚会,邀房客们来喝茶——车夫、士兵,还有那个辛辣的彼得罗芙娜,有的时候连那个快活的女房客也过来。“好事情”始终是坐在墙角炉子那儿,连动都不动一下,一言不发。哑巴斯捷帕与鞑靼人则在玩纸牌,瓦列伊拿纸牌冲着鞑靼人大大的鼻子敲了几下,照例补充了一句:

“魔鬼!”彼得伯伯拿来一大块白面包和一大瓦罐“种籽”果酱,他将面包切成片、涂上一层厚厚的果酱,然后用手掌托住这些抹着树莓酱的面包片,弯腰鞠着躬,分给大家。

“赏脸吃上一片吧!”他热情地请求说,当别人从他手中将面包拿走,他留意地瞧瞧自己乌黑的手掌,要是看到上面有一滴果酱,就用舌头把它舔走。

彼得罗芙娜拿来一瓶樱桃甜酒,快活女人带来没有剥壳的果子与糖果,外祖母十分喜欢的娱乐——喧闹的晚会开始了。

在那回“好事情”要给我小玩意、让我别再去找他以后没过多长时间,外祖母就举行了一回这样的宴会。那天,外面下着绵绵的秋雨,风呼呼地吹,树枝碰到墙壁发出哧哧地响声。而厨房内却既温暖又舒适,大伙儿紧紧地挨坐着,看起来每个人都非常可亲。外祖母很少像今天这样不停地讲着童话故事,而且一个比一个讲得好。

她坐到炕炉边上,脚踢着炉阶,弯下腰来面对着一群被小洋铁灯的照亮的脸。每次外祖母高兴劲儿上来的时候,她就爬上炕炉,高声说:

“我喜欢在高处讲故事,因为我在高处讲得好点儿!”

我在她腿旁宽大的炉阶上面找了一个空地方坐下。外祖母讲了一个有关伊凡勇士与米龙隐士的奇妙故事。她富有表现力、有分量而且有节奏地畅说着:

过去有一位凶狠的督军高尔将,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灵魂脏得好像黑漆;

他诬灭真理,专门欺压穷苦百姓,

像树洞中的枭鸟,心中全是坏主意。

他最仇恨的人到底是谁呢?

就是那位隐居的老人米龙,

米龙是暗中捍卫真理的好人,

为做好事他做什么事都无所畏。

督军喊来他最忠诚的奴仆——

他彪悍矫猛的勇士伊凡奴什柯:

“伊凡呀,去杀了那个老头子,

去杀了那个自大的老隐士米龙!

你要去砍下他的头颅,

还要割下他那花白的胡须,

把头献给我,我要用它来喂狗!”

伊凡带着他的命令出发了,

一路上他在苦苦地思索:

“我不想杀人——真是迫不得已!

可能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命运。”

他将一把锐利的宝刀藏在衣襟下,

来到隐士老人米龙的跟前,

他弯下腰对隐士鞠躬,说了一声:

“善良的老人,您的身体可好?”

老人笑容满面用自己智慧的舌头说道:

“你还是算了吧,伊凡奴什柯呀,

为什么你要隐瞒真实的情况!

上帝很清楚人世间的任何事情,

善良和邪恶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伊凡听了以后脸上发起高烧,

可他又不敢违反督军的命令,

说着就从衣襟里拔出锋利的刀,

在他宽宽的衣襟上磨了磨。

“米龙,我本想不让你看到刀,

趁你没有防范就结束你的老命。

好吧,此刻你去向上帝祈祷吧,

你最后一回向他老人家祈祷吧!

为你,为我,也为了整个人类,

祈祷之后我再来砍掉你的脑袋”

老人米龙双膝跪倒在地上,

跪在一棵小橡树下,

老人弓腰对橡树行了个礼。

然后略微含笑开口说起来:

“为整个人类而祷告是件大事情!伊凡,小心点,你要待很久!

你最好立即就用刀来结束我的命,

以免你遭受多余的压迫和愧疚!”

一听到这话伊凡满脸通红,

他立刻愚昧地夸下了海口:

“不,我说的到,就做得到,

你祈祷吧,我等上百年也不恐惧!”

于是隐士米龙祈祷到黄昏,

从黄昏他又祈祷到朝霞升起,

从朝霞升起一直祈祷到后半夜,

从夏天过去祈祷至来年春天。

隐士米龙的祷告年复一年,

幼小的橡树早已长得参天古木,

橡树的籽儿也已传播成大森林,

那位圣人依旧还在祷告!

直到今天他们还依旧是那样:

老人依旧向上帝偷偷哭诉,

请求上天给人类以帮助,

请伟大的圣母给人类快乐。

而勇士伊凡站在他的身边等待着,

他锋利的宝刀早已化为尘土,

他的铁盔铁甲也早已生了锈,

一身完好的衣裳全变为尘埃,

无论冬夏伊凡都赤身站立着,

炎炎夏日都没有将他晒干,

他的鲜血被蚊虫吸吮,但没有流尽,

饿狼与狗熊从未接近过他的身体,

风暴与严寒也都与他无关。

他站在那丝毫动也不能动,

无法举起手臂,无法说出话语。

你们看,这是上帝给他的惩罚:

罚他不应遵从坏蛋的指令!

然而那老人为我们罪人的祷告,

直到现在依然像河流一样流动着,

如此明澈透亮的大河,渐渐流进大海洋!

外祖母开始讲故事时,我便留意到“好事情”,他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而心神不定,双手的动作非常奇怪,好像抽筋一样,时而摘下眼镜,时而再戴上,双手随着歌唱一样的语言来回摇摆。他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摸摸眼睛,还不停地用手掌擦拭额头与腮帮,仿佛出了满头大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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