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83700000007

第7章 萨伦学堂(1)

我们——我是说老师梅尔先生跟我——只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萨伦学堂。学校的四周围着砖砌的高墙,看上去非常沉闷。正面的墙上开有一个门,门上有一块牌子,牌上有“萨伦学堂”的字样。我们拉了拉门铃,门上的格栅后面露出一张阴沉的脸,朝我们看了看;门开了,我发现刚才露脸的人,身材粗壮,脖子粗短,太阳穴突出,头发剃得光光的,装着一只木头假腿。

“这是个新生。”老师说。装木头假腿的人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用花多大的工夫,因为我没有多少可看的——我们一进去,他就锁上门,拔出了钥匙。

萨伦学堂是一座砖砌的方形建筑,两边带有厢房,外表看上去光秃秃的,没有什么装饰。屋子里到处静悄悄的,于是我就问梅尔先生,是不是学生都出去了。可是,他听了似乎觉得很奇怪,我竟会不知道现在正是假期,所有的学生全都放假回家了,校长克里克尔先生也带着太太、小姐,到海滨度假去了,我所以在假期被送来,是因为我犯了错,以此作为对我的惩罚。

我看了看他领我进来的教室,这儿可算是我所见过的最冷清、最荒凉的地方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向教室的另一头。我边走边看着这一切。突然,我发现课桌上放着一块纸板做的告示牌,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下面几个字:“当心,他咬人。”

我连忙爬到桌子上,害怕桌子底下至少有一条大狗。可是,我虽然焦虑地四处察看,却哪儿也没有看到狗。我还在到处张望时,梅尔先生回来了,他问我为什么爬到桌子上。

“请您原谅,老师,”我说,“对不起,我在找那条狗。”“狗”他说,“什么狗?”

“那不是狗吗,老师?”“什么不是狗?”“那要人当心的;那咬人的。”

“不,科波菲尔,”他心情沉重地说,“那不是狗,是个学生。我奉命把这个牌子挂在你的背上,科波菲尔。一开始就这样来对待你,我很难过。可是我不能不这样做。”

说完这话,他把我从桌子上扶了下来,然后把牌子像个背包似的系在我的肩上。那牌子是特意为我做的,做得还真平整服帖,此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得背着这个牌子。

我一方面感到生活单调,但又时时刻刻害怕开学,这份苦恼真让人受不了!我每天得花很长时间跟着梅尔先生做很多功课,不过我都一一完成了,而且由于没有摩德斯通先生和摩德斯通小姐在场,各门功课都得以通过,没有让我丢脸。在做功课前后,我可以到处走走——不过,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那个装木头假腿的人总是监视着我。

一点钟时,梅尔先生和我两人,在一间空荡荡的长餐厅的尽头吃饭,屋子里摆满松木桌子,发出一股油腥气味。吃完饭,又做功课,一直做到吃茶点的时候。喝茶时,梅尔先生用的是一只蓝茶杯,我用的是一个锡盅。

一整天,直到晚上七八点钟,梅尔先生都伏在教室里自己那张独立的书桌上,辛勤工作,一刻不停地跟笔、墨水、尺、账簿、书写纸打交道,把上半年的账目一笔一笔地结算出来。晚上做完工作,收拾好东西后梅尔先生从不跟我多说话,不过他从来没有对我凶过。

我认为,我们俩是相对无言的伴侣。有一件事,我忘了说了,他有时会自言自语,咧嘴大笑,还会握起拳头,咬牙切齿,扯自己的头发,让人莫名其妙。不过他确实有这类怪样子。开始时,我看到很害怕,不过很快我也就习惯了。

我约莫过了一个月这种生活以后,那个装着一条木腿的人开始带着一柄扫帚和一桶水蹒跚地在各处走来走去了:我由此推想他们正在准备迎接克里克尔先生和那些学生。

一天,梅尔先生告诉我,克里克尔先生将于今晚回来。到了晚上,吃过晚膳以后,我听说他已经来到了。在就寝之前,我被那个装着木腿的人带到了他的面前。

当我一路战栗着走向克里克尔先生面前去的时候,这事使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以致我被引导进去时,我几乎没有看到坐在那里的克里克尔师母或克里克尔小姐,或客室里的任何事物,我只看到了克里克尔先生——一位粗壮的绅士,身上挂着一大串表链和图章,坐在一把靠背椅里,旁边放着一只大的酒杯和一个酒瓶。

“噢!”克里克尔先生说道,“这就是那位应将牙齿锉掉的小绅士!把他转过来。”

那木腿的人把我转了回来,以显示那块招牌;等它充分地被审视过后,他又把我转了过来,使我面对着克里克尔先生,而他自己则走过去站在克里克尔先生的旁边。

“嗯,”克里克尔先生说道,“关于这学生有什么报告?”

“现在还没有什么坏事可以报告。”那装着木腿的人答道,“他还没有干这些的机会哪。”

“过来点儿,你!”克里克尔先生对我招着手说。“站近点儿!”那装着木腿的人做着同样的手势复述道。“我有幸认识你的继父,”克里克尔先生拉着我的耳朵悄悄地说,“他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而且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他认识我,我也认识他。你可认识我!呃?”克里克尔先生凶猛地,开玩笑地捏着我的耳朵说。

“还不了解,先生。”我痛不可耐地退缩着说。“还不了解!呃?”克里克尔先生应声说,“但你很快就会了解的。呃?”

“你很快就会了解的!”那装着木腿的人应声说。我当时吓得魂不附体,就说我希望如此,如果他喜欢的话。我觉得我的耳朵仍在火辣辣地发烧,他把它捏得如此用劲。“我要告诉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克里克尔先生悄悄地说,同时又把我的耳朵扭了一下,才放松它——那一扭使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是一个鞑靼人。”

“一个鞑靼人。”那木腿的人复述道。

“当我说要做一桩事的时候,我就做它,”克里克尔先生说道,“当我要别人做一桩事的时候,我就要他做成。”

“要别人做一桩事的时候,我要他做成。”那木腿的人复述道。

“我这个人铁石心肠,”克里克尔先生说,“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尽着我的责任。这就是我所做的事。我自己的骨肉起来跟我作对——他说这话时望着克里克尔师母——就不是我的骨肉了。我就让他滚蛋。那家伙又到此地来过没有?”他问那装着木腿的人。

“没有。”是他所得到的回答。“没有,”克里克尔先生说,“他认识得比较清楚了。他认识了我。让他走开吧。我说让他走开吧,”克里克尔先生用手拍着桌子说,同时望着克里克尔师母,“因为他了解我了。现在你也开始了解我了吧,我的年轻的朋友;你可以去了。带他走吧!”

第二天上午,夏普先生也回来了。夏普先生是主任教师,位居梅尔先生之上。梅尔先生跟学生们一道进餐,但夏普先生却跟克里克尔先生同桌进午膳和晚膳。

在斯蒂福到校之前,我并没有被认为正式加入这学校中。斯蒂福是一个生得非常好看的学生,比我至少年长6岁,据说学问也很好——我被带到了这个人的面前去,好像他是一个审判官似的。他在运动场上的一个棚下询问我受罚的详细情形,最后表示他的意见说,这是一种“可喜的耻辱”——因此我就永远对他具有了极好的感情。

他在这样判定了我的事件以后,就跟我并肩走着,问我道,“你带着多少钱,科波菲尔?”

我告诉他有7个先令。

“你最好把它们交给我保管,”他说道,“至少你可以这么做,如果你喜欢的话。如果你不喜欢,当然可以不必。”

我连忙遵从他这善意的建议,打开了裴果提的钱囊来,把其中所有的钱统统倒在他的手里。

“现在你要用什么钱吗?”他问我。“不,谢谢你。”我答道。“如果你想用,你是可以用的,你知道,”斯蒂福说,“尽可以说出来。”

“不,谢谢你,先生。”我又说。“也许你想花一两个先令来买一瓶加仑子酒,过一会在寝室里喝吧?”斯蒂福说,“你跟我同一寝室,我知道。”当然,我本来绝没有想到那样的事,但是我说道,好的,我同意。

“很好,”斯蒂福说,“你也想另花一先令左右来买杏仁饼吧,我敢说?”

我说,是的,我也喜欢这么做。“再买一先令左右饼干和一先令水果,是不是?”斯蒂福说,“喂,小科波菲尔啊,你就有得吃喝呢!”我微笑着,因为他在微笑,虽然我心中稍稍有点不安。“好!”斯蒂福说道,“我们必须尽可能地享用它,只要这样就好了。我当为你竭尽所能。我随时可以出去,偷运这些食品来的。”这样说完,他就把这些钱放在他的衣袋里,又和善地吩咐我不要担忧,他会小心,不出什么差错的。

当我们上楼去就寝时,他拿出了那7先令买得的全部东西来,摆在我那浸在月光中的床上,说道:“你看哪,小科波菲尔,你这简直是开皇家宴会啊!”

以我那样的年纪,且当着他的面,我实在不能作请客的东道主;一想到这个,我的手就抖起来了。我恳求他代我做主席,寝室里的其他学生也赞成我的请求,他就接受了它,坐在我的枕头上,分发着那些食品——我不能不说,分得十分公平——他把那些加仑子酒斟在一只无脚的小玻璃杯里轮流喝着,这杯子乃是他自己的财产。我坐在他的左首,而其余的人则环绕着我们坐在最近的那些床铺上和地板上。

我把当时的情形记得多么清楚呀:我们坐在那儿,悄悄地谈着天——或是应说,他们谈天,我则恭敬地倾听着——我听到了关于这学校以及校里的一切人物的种种故事。我听说,克里克尔先生情愿自称为鞑靼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是世界上最最苛酷、最最严厉的教师。他生平天天在那些学生中间反复猛击,好像一个骑兵毫无慈悲地乱打。

又听说,他除了乱打以外,什么学术都不知道,实在比校里程度最低的学生还要愚昧无知;他们又说,他在好多年以前,本是外省的一个贩卖啤酒花的小商人,生意破产后,才拿了克里克尔师母的钱逃出来,从事办学校的生意。此外还讲了不少这一类的话,我很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听到说,那个装着木腿的人名叫滕盖,他是一个执拗的蛮子,他以前曾帮着克里克尔先生做啤酒花生意,后来就随着克里克尔先生转入了教育界,那些学生相信,他的那条腿是在他为克里克尔先生出力时折断的,而且曾经代他做过不少不光彩的事,所以是知道他的隐私的。

我听到说,除了克里克尔先生一个人以外,滕盖把全校的师生都当做天然的敌人;他生平的唯一乐事是做一个乖戾的、恶毒的人。

我听到说,克里克尔先生有一个儿子,跟滕盖不相友善,他本来也在校里帮忙,但有一次在克里克尔先生非常残酷地执行校规时,他对父亲表示了反对;并且据说,曾抗议其父亲待遇他母亲的手段。因此克里克尔先生把他赶了出去,而自此以后,克里克尔师母和克里克尔小姐就一直很悲伤。

我听到说,夏普先生和梅尔先生两人的薪水都少得可怜;又说,每逢克里克尔先生的餐桌上既有热菜,又有冷菜,夏普先生老是不得不说他喜欢吃冷的——我所听到的这一切话和许多其他的话,一直讲到了宴会完了以后好些时候。多数的宾客都已在吃喝完了时立刻去就寝了。我们几个穿着一半衣服、继续低语着倾听着的人,终于也预备就寝了。

“晚安,小科波菲尔,”斯蒂福说道,“我会照顾你的。”

“你真是仁善极了,”我感激地回答,“我非常感激你,真的。”

“你没有姐妹吧?”斯蒂福打着呵欠说。“没有。”我答道。

“这很可惜,”斯蒂福说道,“假如你有一个姐妹,我想她应当是一个美丽的、怯生生的、娇小的、眼睛明媚的姑娘。我当乐于跟她相识吧。晚安,小科波菲尔。”

“晚安,先生。”我答道。第二天,学堂正式开学。我记得,教室里本来是一片喧嚣,忽然变得鸦雀无声,因为克里克尔先生吃过早饭,来到教室,他站在门廊里扫了我们一眼,就像故事书里说的巨人审察俘虏一样。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滕盖站在克里克尔先生身边。我觉得他没有必要那样声嘶力竭地大喊“安静”,因为学生们都吓得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了。

同类推荐
  • 暗恋者来信

    暗恋者来信

    本书是青年作家、「ONE·一个」人气作者乌冬短篇小说集。书中收录的16篇小说作品,其中《无人知晓》广泛传播。本书收录备受好评的《无人知晓》《男朋友变成伞了》《最后一个五仁月饼》等小说作品。乌冬用趣味活泼的文字,书写着人类瞬间片刻才能感受到的情绪,是一个“擅长写金句的小说家”。
  • 天边

    天边

    从县城隔着蜈蚣河谷看对面的东山梁子,有一条顺着山势盘旋缠绕的机耕道,把桃子坪、拉和沟、马桑坪三个公社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营盘、寨子给连在了一起,然后从日比德垭口翻过山梁通向80公里外的安科区,让人觉得这些地方交通挺方便似的。实际上,当年蒋博在这儿教书的时候,只有在农忙季节前夕,政府要组织支农物资下乡,或者秋收之后要拉公粮入库了,养路段这才忙着找些村民来平路。这些临时找来的“养路工”拿的工钱很少,又没有“上岗证”,就把修路保畅通这样的大事当成是在生产队修饬修饬田坎沟渠一样,随随便便就近取土将路面上的大坑小凼垫一垫,把路中间的“鱼背脊”铲一铲,能使车子吭哧吭哧地通过就行了。
  • 四大名捕大对决(又名四大名捕走龙蛇)1:谈亭会

    四大名捕大对决(又名四大名捕走龙蛇)1:谈亭会

    江湖多年无事,“武林四大家”暗流涌动。“西镇”蓝元山约战“北城”周白宇:于谈亭一会,决战胜负,确立主从。周白宇以必胜信念,白衣赴会,却只是拉开变局序幕……美人计,谁为谁筹划?九宗名媛奸杀案,出自谁手?什么样的阴影推动作恶?两河武林第一世家习家庄庄主习笑风神智失常,伤妻屠子、狎妓逐弟,一时间人人侧目。
  • 大地·生灵(二)

    大地·生灵(二)

    喜鹊与老鹰、猞猁的恩恩怨怨大千世界中,野生动物是一个自成体系的王国。在它们的国度里,王者们高高在上,君临天下,威风八面,自不待言。但这个王国中的小民百姓们,也有它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每一个生命都绚丽多彩,富有智慧和勇气,神秘玄奇,生生不息,万年如斯。喜鹊是中国人的吉祥神鸟。“喜鹊叫,喜事到”。这种说法,有数千年的渊源。青海柳湾出土绘有喜鹊纹饰的陶罐一件,这是件祭祀用的礼器。说明四千年前,先民们已把喜鹊作为神物或图腾;“鹊桥相会”,在这个无比壮美的爱情神话中,喜鹊崇高的形象令人敬佩。
  • 村办厂

    村办厂

    刚开春,山里树上的杈杈桠桠还垂着些鲜亮的冰棍儿,乡里的吴干部就到天头岗村,落实村里奔小康的事。天头岗村连接乡里的唯一的一条道儿。是条蛇样绕着的机耕路,眼下却让冰冻封得严严实实。吴干部只好步行到天头岗,鼠牙样的冰冻被他的双脚踩得“嚓嚓”响,很有些听头。乡干部老吴是长期联系天头岗村的。在承包责任制前就蹲在这个村,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二百天吃住在天头岗,和村民打成一片。村里大小事,老吴都过问,就连村民家里猪发病了,老吴都亲自钻进猪窝帮助查病打针,搞得鼻子、眉毛分不清,一身都是猪粪粪,他都不在乎。
热门推荐
  • 重生之皇女难为

    重生之皇女难为

    姜容命好,出生就被大郢的皇后领养成为大郢皇族的嫡长女,夫君造反成了西沣帝,妹妹是大郢的掌权者。姜容命也不好,母后虚情,夫君假意,妹妹更是把自己当做眼中钉。姜容前世有三愿,母后万安,夫君千岁,大郢繁华延续。姜容今生有三愿,母后退位,夫君暴毙,颠覆大郢繁华。前世三愿,苦苦求全未曾得偿所愿,不过这今生三愿嘛……
  • 非常喜欢君

    非常喜欢君

    世家:兰陵凌氏,新郑坤氏,金陵银氏,河阳东方氏
  • 云城风雨

    云城风雨

    20岁不甘心在山村一辈子,父亲逝去,牵扯出爱恨情仇,都市生活的繁华,身世的神秘,改变这个平凡的山村姑娘,继续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是返回山村,坎坷经历,注定孤独
  • 独具特色的欧美奇迹

    独具特色的欧美奇迹

    从庄严古典的科隆大教堂到地理名城格林威治古城,从自由象征自由女神像到沙漠隔壁的纳斯卡巨画,在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中涌现出了数不尽的文化奇迹。
  • 天轨重开

    天轨重开

    天之轨道重新打开,不空的真空里有什么?暗物质,能量,暗能量?我们拭目以待吧。
  • 重生之锦绣王妃

    重生之锦绣王妃

    穿越遇极品,差点成小妾包子娘亲忠臣爹亲事被抢,祖父母渣小小农家女,婚事搅黄把家分手握空间把家发什么,我睡了的是王爷?可我找的是上门女婿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清白日光

    清白日光

    恋爱与破案兼顾,对暴力美学坚贞不渝的女警察与疑似嫌犯的犯罪心理学老师之间的相爱相杀,是血与火交织的柔情,是无边黑暗中坚韧的正义,是顾全大家守护小家的信念;罪恶或许不会终止,但正义永远不会缺失。
  • 诡域杀机

    诡域杀机

    地铁的塌陷引发的一系列荒诞经历。地下巨大的空间是古墓?军事基地?古代遗址还是外星人基地?等待与您一起探索。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琥珀的爱恋

    琥珀的爱恋

    你知道我喜欢满天繁星,于是你化作了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可是,你在天上我在地上啊,为什么我们一定要那么遥远?我怕我永远都触碰不到你了。所以,你可以让我们的距离近一点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