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奴才,仿佛回到了当年杜伊柯在府中做马奴的日子,杜芷书叹息一声,摆了摆手:“河阳一有消息,立刻来报,记住,是立刻!”
“是。”
杜伊柯应下,才是出去,杜芷书则是扶着桌子坐下,揉了揉眉心,一旁的秋蝉显然也被杜统领的话吓道,却不敢说出心中的忧虑,只得安慰着:“娘娘莫要担心,陛下身边有这么多大将,况且陛下身手极好,不会有事的。”
杜芷书微微闭眼,半晌,才是抬头,凌厉看着秋蝉,道:“今日的事情,不许在外头说,记住,有事只和杜统领商量,这信州城里,本宫能信得过的只他一个。”
秋蝉听罢,犹豫了许久,而后跪地:“奴婢自然知道这是机密,泄露不得,奴婢绝不敢多嘴,不过,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秋蝉犹豫的模样,杜芷书拧眉:“什么不当讲?有事竟瞒着本宫?”
秋蝉使劲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该死,奴婢不该隐瞒娘娘的,但奴婢怕娘娘不信奴婢,一直不敢讲,去年娘娘吩咐奴婢去清远寺给小郡主求平安符,却,却碰见了杜统领。”
杜芷书一愣,清源寺并不是大寺庙,地段远且偏,香火一直不好,当年还是因为赵九禾带她去过,她之后才常去那里,不过杜伊柯当年也曾陪着她去过一回,出现在那里也正常。
“当时奴婢贪玩,求了平安符后,不想这么早回宫,就溜去后山玩耍,却,却,却看见杜统领和两个鲜卑人说话,之后还把他们都杀了…当时奴婢听得很清楚,杜统领说的,说的是鲜卑语……”
杜芷书眉头拧得更深,难怪之后秋蝉对杜伊柯很是胆怯,“为什么回宫后不和本宫说?”
秋蝉带了哭腔,道:“当时奴婢吓坏了,想逃,却被杜统领发现,杜统领把染血的刀架在奴婢脖子上,差点就要杀了奴婢,之后是看见了奴婢的脸,才放过奴婢的,应是怕娘娘见不到奴婢回宫会生疑,但,杜统领警告奴婢,若在娘娘面前多说一个字,就和,就和那两个人一样下场……奴婢实在是害怕……”
看秋蝉抖索着身子,不像说假,秋蝉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也不是个有城府的,只是她不解,杜伊柯是鲜卑人她知道,即便动手杀了几个鲜卑人也不足为奇,只是,为何要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