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小白兔急了,想要咬人了。”
明知道她是在调笑自己,倒也不恼,姐妹两个笑笑闹闹,是真的很开心。
“是不是很可爱?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白,听沈彦卿说是君儒送的。”
“是挺遭人喜欢的,所以你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琪琪,你这样可不好。”
李明琪黑线,什么新欢旧爱的?“你在说什么?”为啥子她有听没有懂?
“你还不承认,我进院子的时候,看见白盏垂头丧气的走了,不是你欺负的?”拿眼斜她,满院子除了女主子谁还敢惹那头暴老虎。
总算是明白了,想起白盏的所作所为,她满心的无力,想想都脑门冒汗,“别提了,这只笨虎以大欺小,实在是气人。”
无奈下,把早上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又学了一遍,把剑歆乐的,半天没合上嘴,“你还笑呢,你说它是不是找不自在。”
剑歆抱着小白稀罕的亲了两口,“好琪琪,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白盏那是吃醋了。”
一只大老虎吃饱撑的和一只小狗狗争风吃醋?没搞错吧,“吃醋了?”
“对啊,你得正视白盏对你的感情,不能伤它心啊,我看白盏挺通人性的。”她说的好像确有其事一般,李明琪听的是半信半疑,以后还是多加观察吧。
剑歆看了看婚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这辈子还能有这一天吗?很羡慕琪琪,也衷心的为她感到高兴,“琪琪,我看你成亲,看他那么在乎你,我就打心眼里替你开心,这样……我也就能放心离开了。”
这就是说明来意了,她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离别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即便心中有许多不舍,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便得舍。
李明琪脸上的笑僵住了,又见她不似在开玩笑,“歆儿,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没给她一丁点的心理准备。
“傻丫头,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面了。”拉起她的手,放到双手中握牢,“诸天神佛啊,请把琪琪的力量都传递给我吧,让我勇敢的去面对未来。”勇敢的走下去,面对各种困难,在无畏惧。
心里的不情愿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已经学着去控制情绪了,知道她的怕,知道她的难,“歆儿,不能留下来吗?”
剑歆是她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两人患难与共过,一起餐风露宿过,也携手共进过。歆儿要是走了,她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了。
“琪琪,你可别惹我哭。”
李明琪抽了抽鼻子,“都多大的人了,才不会哭鼻子呢。你快从实招来,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前些日子不是才说过想要寻求无尘宫的帮助吗?
“琪琪,其实一点都不突然,离开只是迟早的事情,我有自己必须去完成的事情。”不仅仅是为父报仇,还要重振剑氏一族的声望,她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也要撞出一条康天大道来,好在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撑。
李明琪心里着急,真心的为她担心,可着急担心有什么用?自己大着肚子,身体状况不断,能帮到她什么?几句安慰之语是不是过于空泛了?“歆儿,我知道自己留不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剑歆拍她的肩膀取笑她,“琪琪,你都多大的人了?干什么这副表情,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还了。”
“歆儿。”
“好啦,逗你的,这次下山,我并不是一个人,风雅颂和苏衍也会一起去的,所以说你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无尘宫和欢喜宫走到一起了?她就说嘛,风雅颂那个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起的什么花花肠子。李明琪稍稍想了一下,敏锐的感觉到了问题所在,看来他们已经达成了利益统一,要不然也不会一同下山办事,就是不知道针对什么,“歆儿,你们是去探查什么?”
“我也不瞒你,你遇见我的时候,我正好被人追杀,你还记得吗?”
李明琪自然记得,“是青衣教?”
“嗯,那是我的灭门仇人,我一定要手刃他们。”语气一转就转开了话题,“好啦琪琪,不要成天说那些个打打杀杀的问题了,我们来谈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吧。”不管琪琪表现的怎么精明,依然摆脱不了大家闺秀的本质,没有接受过血与火的洗礼,也没有经历过江湖仇杀的勾心斗角,她希望琪琪能够远离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希望她能够单纯幸福的生活下去。
“歆儿,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和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李明琪是个重感情的人,对她认定的人,就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不会要求什么回报。自己确实没有让人信服忌惮的实力,可沈彦卿有呀,只要能对歆儿有帮助,她愿意去开这个口。
李明琪心中掂量着歆儿的话语,要说她下山是为了探查青衣教的下落,从而为父报仇。那么苏衍和风雅颂又是为了什么?不要和她说,两个人闲来无事想要做做好事,骗骗三岁小孩儿还差不多,她是不会信的。里面到底有什么呢?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可惜,凭她现在的见识还是想不明白的。她看歆儿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也就适可而止的打住了,转而聊起了别的。
“琪琪,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是,与沈彦卿好好过日子,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不饶他。”危难之时才能见真知,琪琪对于她不仅仅是姐妹情深,还有恩情的掺杂,她真心喜欢这个妹妹,所以愿意为她面对强权。当然了,目前对沈彦卿的表现,她都挑不出什么理来。
李明琪被她眼中燃烧的战意逗笑了,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好歆儿,我会等你回来的。”沉重的话题有些影响人的心情,她擦了擦有些酸涩的眼睛,不忘叮嘱,“歆儿,你要离风雅颂远些,那个人油嘴滑舌的,成天没个正性。”
剑歆倒没想那么多,闻言笑道:“琪琪,我和你说,那日颂爷喝醉了,在我眼前好一顿抹眼泪珠子。”一边说一边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