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又忘了,你不可以对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人,特别是男人或者雄性动物露出这种眼神的,楚儿一见到就忍不住吃酸,整个人都不好了,万一心里憋着闷发病,又得叨扰侧妃姐姐你照顾我,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楚王苦瓜着一张脸,他悄无声息的在背后将安若岚抱住,安若岚惊了一跳,接着连续转换两个称呼,一是“老婆”,二是正常的“侧妃姐姐”无一不在昭示着安若岚于他还有他对于安若岚来说的不同。
世无双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他不知楚王那声“老婆”跟“老婆婆”这三个字有什么细微的区别,但看楚王的模样活像西游记里边专门调戏良家妇女、色心不改的猪八戒!
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猪八戒调戏良家大闺女是犯法的,而楚王抱着安若岚却是打着合法牌子,就这么一点,让世无双郁闷到死,一口老血都要从体腔挣脱出来。
安若岚嘴角动了动,在场这些都是知道她和楚王关系的,楚王这么一抱上来也没什么,但最近安若岚的脸皮出奇的薄,被楚王这么禁锢着身体,安若岚的脸飞来两朵红霞,经久不退。
安若岚将楚王的手掰开,笑着道:“我那是什么眼神?楚王殿下看的明白?”
好啊……他的女人非但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自觉,居然还主动问那是什么眼神,他看的明不明白?!那下一句岂不要他把她看世无双这小/淫/医看她还有她看他的眼神用言语描绘出来?!
楚王坚决不干!
单单安若岚望世无双的眼神,就已经让他吃味发狂,现在还要他如数的描述出来,这不是叫他比偷看老男人洗澡还要困难吗?
不干!不干!坚决不干!
他宁愿安若岚叫他杀人还能来的痛快些呢。
当然,他在人前是痴傻儿,在安若岚心中也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惩罚他十天半个月不许出门也不许碰任何游戏跟任何人玩还差不多。杀人?嗯哼!他送上门给人当练手的精瘦肉还差不多。
夫妻之间总存在些什么心灵感应之类的,在楚王刚预料到安若岚会将这话说出口,准备好下套说辞的时候,安若岚真的问出口了,而且跟楚王所想的相差无二。
安若岚被楚王说的语塞,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利嘴竟然说不过别人!而且这别人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被大家公认为傻子的楚王!
若有机会回到未穿越过来,人类文明比这先进好几千年的泱泱华夏,安若岚也没那个面目回去面对自己的至亲、教回自己毒舌的损友。
实在汗颜呐!
安若岚说不过,难道还避不起吗?
她随口说了几句将楚王打发,然后跟世无双继续回到伤者这方面的事上来。
楚王走了几步,在一个拐弯处对安若岚露出颇有深意的眼神。
楚王是好打发,可楚炎呢?
安若岚背脊骨发凉,好像大冷天被人剥光了衣服,一丝不挂的待在冰天雪地中任由寒风冻雪将她冰冻成一个天然的人形雪棍!
北冥雅言将北冥严带回自己家中,正守在北冥严的床前,时不时拿起手绢低声啜泣。
北冥严在昏睡中醒来,入目的第一眼虽也是美轮美奂,头顶上方的装饰典雅精致,但却与本来的花花绿绿充满喜色的不同。
后天养成的警觉令北冥严从床上乍起,将低声哭泣的北冥雅言吓惊了一跳。
接着不待北冥严反应,直接拉着他的手哭的更伤心。
北冥严正要挥手攻击,看看那一混蛋这么大胆竟敢将他弄到这不知地名的地方来。
所幸,北冥严落下的这一掌收的及时,要不然他那替父探望自己的妹妹,便变成禽兽无人性的北冥太子亲手打死自家亲姑姑,专门替他家父皇前来送终的。
“姑姑?”
“严儿,你可真要吓死姑姑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姑姑如何能向你父皇交代?”
北冥严从昏睡到醒来脑袋一直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半点理性、富有条理的神经都没有,好像去了一趟忘忧楼之后整个人变了,变成傻子不会思考问题了……
这种感觉令北冥严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他希望享乐之余又能将巩固自己地位拓展其他势力,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掌握在手里。
而现在……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北冥雅言不知怎的出现在他的床边!
北冥严攥紧自己的拳头,将负面情绪压制不让自己发狂对着眼前一切发疯,免得吓坏他的好姑姑。
“姑姑,我怎么了?我是怎么到这来的?”在北冥雅言面前,他始终不敢用“本太子”三个字自称,因为北冥雅言说什么都好,她始终是他的姑姑,他暂时还摆不起架子。
说起这个,北冥雅言一口鼻涕又是一眼眼泪的,将戏份演的足够。
“都怪那可恨的安若岚!她记恨我夺了她母亲的地位三番两次的为难我,折磨我,不但害霜儿年纪轻轻出家为尼,就连你……就连你……”北冥雅言顿时泣不成声,连说句话也说不完整。
她想说的北冥严又岂会不明白?往年他都有代替自家父亲前来萧氏王朝探望北冥雅言还有传说中那位古灵精怪的表妹,哪一次能见到北冥雅言身影的?
不是跟大臣家的正妻、妾室游山玩水就是跑到某一座偏远却异常灵验的寺庙上香、参拜,所以北冥严十次来,能见到两三次北冥雅言的身影就不错了。
安若霜的是他早有听闻,丞相被罢权力只徒留一空架子的事情也有所耳闻,面前这个用尽全力都见不到一面的亲姑姑现在破天荒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其中没有鬼,世无双才不会相信。
她多半是想接自己的手将安若霜那小丫头从皇家御用尼姑庵中接出来。然后几人密谋如何能教训安若岚,让她多长长记性!
一国太子没有眼力看透表面下某人的真切用心,那他这十几年的太子也就白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