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一直想着,来抢亲的应该是傅世子啊,这他娘谢方知又是哪里来凑热闹的?”
“谢大公子,快放下我家四姑娘!”
“……”
乱了,彻底乱了。
谢方知手臂揽着姜姒,看她还盖着那大红的盖头,心里真是恨她恨她恨死了她,只在她粉嫩耳垂边磨牙道:“如今演这一出抢人的戏码,我看你个虚伪坏女人还能嫁给谁去!”
姜姒只看得清盖头下面是什么,她也瞥见了一角熟悉颜色的衣料,只慢慢勾了唇,神情之中不见半分的慌乱。
此时陈防己眼见着自己的新娘子被谢方知抢走,早已经勃然大怒,手背上青筋暴起,神情冰冷萧杀:“谢方知,你今日胆敢做出这等无状之事,便是与我陈防己为敌!”
都说一句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不巧,陈防己便是小人之中的小人,君子之中的伪君子。
只可惜,这话对旁人说说兴许还有威慑力。
至于对谢乙?
谢方知一手牵着缰绳,顺便护着姜姒,另一手则展平了,朝着他自个儿脖子上这么一横,笑得阴恻恻:“这会儿,陈兄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
很自然的,赵蓝关的手又朝着前面一送,陈防己顿时感觉自己脖颈上一阵剧痛,鲜血下来,染红了他衣襟。
谢方知见状,便是笑他自不量力:“你还真以为你对手是傅臣不成?连到底是谁跟你抢媳妇儿都不知,可怜死了!”
说完,谢方知陡然觉得自己这两三个月来的憋闷一扫而空。
美人在怀,哪管你南北西东?
他一甩马鞭,便挟着怀中穿着大红嫁衣的姜四姑娘,扬长而去。
可怜陈防己前不久还喝了谢方知一杯祝酒,如今竟被谢方知当街横刀夺了妻子,当真奇耻大辱!
然而这些与谢方知有什么相关呢?
他策马而去,掐着怀中人细腰,很快便到了京郊别院里。
下马将人抱进来,谢方知一脚踢开门,扯了姜姒红盖头,把人往柔软床榻上一扔,便两手朝腰上一叉,笑得轻浮又凉薄模样:“早留了信给你,叫你等我三年,你倒好,有多缺男人、有多贪慕那荣华富贵!一出孝就迫不及待地要嫁,你是半年都等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