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39600000028

第28章 灰烬

第29章 灰烬

杨劼缩回手,语气很坚定,“公主的心意我领了,我哪儿都不去。”

“可你是在覃府干活!”袁黛儿生气了,声音加大,“你知道不知道那女人是个寡妇?那些风流逸事已经传到宫里了,都城里哪个不知道她?你偏偏待在那里,她会吃了你!”

“我做我的教书先生,她是什么人与我何干?”

一蓦沉静,袁黛儿死死地定住杨劼,双颊的潮红迅速褪去,胸脯上下起伏不定。

杨劼冷冷地回答她,“你回去吧。”

“好心当作驴肝肺,算我不认识你!”袁黛儿狠狠地骂了一句,甩袖出了房门。

隔着窗帘,杨劼能听见小路上步履沓沓声,旅舍外恢复了往常,阵阵叫卖声涌进他的耳内。

他坐在木板床上,将袖兜里的银锭小心放在青布包袱里,又取出那块绫绢,默默地念着那些熟得不能再熟的字。

“紫锦楼,你到底在哪儿?”

南州的夏天比都城热得早,暖风夹着炎炎烈日,让拖着碧油香车的骏马有点燥热不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临到柳陌巷,丝竹箫管嗷噪的声音传来,观香楼外守门宿卫早就识得香车上醒目的“梨”字,都恭谨谄笑着过来驻车。

轻纱车帘掀起,早有人在旁边打一把花伞,遮住火热的阳光。

阿梨慢悠悠从车内出来。

那套菱纹罗窄裙敞口红襦是她让南州最好的裁缝做的,锦裾收束,愈显雪胸微隆,百花瓣叶垂饰的绸带从腰间拖到地,竟给她添了几分仙气。她袅袅娜娜地走着,两边是艳羡的目光和惊讶的说话声,她仿佛置若罔闻,神情冷傲,径直迈进了观香楼大门。

她知道,自己的这身装扮,又将掀起贵妇小姐们争相效仿的高潮。

观香楼的阿梨姑娘俊妍艳丽,才调高雅,南州城内外皆闻。

花厅正中悬挂巨大的结绫彩灯,映得匾额上金字御笔光芒闪烁,非常耀眼。鸨母正在与熟客打情骂俏,看见阿梨,亲自过去搀住她的手,边打量她边嬉笑道:“瞧瞧咱们家的阿梨,胜过当年的芷媚,这观香楼的头牌实至名归。”

说完凑近阿梨耳际,告诉道:“北门那个金铺霍大少又来了,我让他在你房间里稍候。”

阿梨皱眉,“你让他回去吧,我今日有点累,不想见客。”

“难得有如此痴情的有钱人,又守规矩的。”鸨母劝说她,伸出三个指头,喜悦由心里笑出来,“他今日带来这么多银票,这条大鱼千万别放过了。”

阿梨淡淡一笑表示默许,轻移脚步,如扶风细柳般无声地向楼上飘动。

进入迂廊,户户房门半掩,廊内弥散开腐靡暧昧的烟尘。阿梨只顾走着,前面一间房门突然开了,从里面拥出一对男女。他们见被阿梨亲眼撞见,慌忙松开了手,矜持地垂眸不语。

原来是闵生和丫鬟麝月。

想是出来得匆忙,麝月浅粉的兜肚搭在胸前,露出白皙的肌肤,那里还有一片嫣红,像是被谁咬噬过,红得透出血丝来。

众所周知,闵生是冰蓝的老相好,今日怎么会跟麝月在一起?阿梨并不理会他们,从他们面前高傲地走过,眼睛却四下找寻,然而却看不见冰蓝的身影。

她已经搬到了芷媚以前的房间,门外花团锦簇,想是楼里施养得精细,奔放热烈地开着。守在外面的丫鬟绽开笑颜,开了房门,阿梨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布置得花光侧聚,清香袅绕,那位霍大少拘谨不安地站着,讨好似地朝她笑了笑。

阿梨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兀自坐到抚琴旁,悠然问道:“霍少爷想听什么曲子?”

霍大少连忙摆手,“我不是来听曲的,就想跟你说会儿话。”

从桌上拿起紫砂茶壶,阿梨给霍大少的茶碗里添了点茶汤,再自己倒了一碗,端起来慢慢抿着,“想说什么?”

霍大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梨优雅的动作,嚅嗫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道:“阿梨,我想赎你出去,我要娶你。”

阿梨一愣,随即淡淡笑了笑,“我是被人包了的。”

“我知道,不就包到秋天吗?很快的。”霍大少急促地说道,“阿梨,我求你,过了秋天你不要跟别人。”

阿梨的心无端地抽了抽,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对她说:“明年的这个时候,如若我还记得你,我会亲自接你出去。”

是很久很久的事了,淡得差点让她忘却,如今想来,那不过是一句怪诞的玩笑罢了。

她暗自吸了口气,面上还是盈盈笑着,声音掠过一丝无奈,“我的价位太高,鸨母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霍大少赶紧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放在阿梨面前,“我算了算,这些够包你半月不见外客,以后我再想办法。”

阿梨用纤纤双指掂起银票,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开口道:“半月很难说,你知道别人出的价钱比你……”

“我回去再拿,鸨母要多少,我照给。”霍大少铁定了心,咬牙道。

阿梨的面上还是不露痕迹的浅笑,端起紫砂茶壶,再次给霍大少添茶。

霍大少前脚刚走,鸨母后脚就进了房间。

“真够大方的,这姓霍的有点傻。”鸨母数着手里的银票,掩饰不住的得意。

对她们来说,每次客人满腔热情的来,随后鸨母进来收钱,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今日阿梨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她靠在榻椅上,语调一点起伏都没有,“我想歇会儿。”

鸨母用疼惜的口气道:“乖阿梨,就睡一会儿,想见你的都排着队呢。”

她扭着腰走向房门,后面的阿梨突然想起什么,问:“今儿个怎么不见冰蓝?”

鸨母哼了一声,不屑道:“病了,躺在房间里呢。三天两头装病,怕是不中用了。”

房门在外面小心地掩上,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静谧得令人窒息。

阿梨摘下头上八宝青鸾金步摇,在暗淡的光线下静静看着。精工镂雕的青鸾花枝,镶嵌拼贴用到了极致,一串银桃垂珠竞出五色辉映,这是头牌姑娘才有福气戴的。她看着看着,眉心愈皱愈深,猛一甩手,金步摇飞落在了地面上。

垂珠碎溅,满屋子都是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日,阿梨起得比平时早了些,伺候起居的丫鬟不在,她起身走过去将窗户支起。窗外就是绿荫浓密的后花园,天空刺白得让人眼晃晃的,风儿也静止不动,晨曦勾起她纤细的身形,在窗边烙如剪影。

将近半月未见下雨,大地被烘烤得廖无生气,暖风扑在脸上,一股闷闷的感觉,她敛了眉头,想重新将窗户掩上。正在这时,却望见冰蓝出现在班驳的浓荫下,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病愈后的冰蓝愈发的瘦,脸上的香粉纵是涂得再厚,还是掩不住的憔悴。此时她胸前捂着个青布包,警觉地左右顾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一会,闵生出现了。

冰蓝迎上前去,轻声耳语了几句,将青布包慎重地交到闵生手中。

阿梨睁大了双眼,直至树荫下的人影都消失了,这才一惊,匆忙盥洗完自己下楼。

她径直到了冰蓝的房间,推门进去,正看见冰蓝斜靠在床榻上,眼光黯淡,心事重重。听到门扉吱呀声,她才缓缓转过脸。

见是阿梨突然而至,冰蓝冷森森地看着她,一脸敌意。

“你进来干什么?我这破屋子啥时轮到阿梨姑娘感兴趣了?”冰蓝讽刺道。

两人平日的关系就极其冷淡,阿梨也不理会,只淡淡地说道:“我看见你把你的积蓄给了闵生,奉劝一句,闵生这人靠不住。”

冰蓝霍然起身,走到阿梨面前,拿犀利的目光看她,“什么意思?我已经够落魄了,你还想踹我一脚不成?”

“我是好心劝你,爱听不爱听是你的事。”阿梨不想多加解释,转身就走。

冰蓝在后面破口大骂,“鬼才相信你安的什么心!我等闵生赎我出去碍着你什么事了?告诉你,我就是要当闵家的夫人,气死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阿梨出了冰蓝的房门,几名艳妓正围着朝这边看热闹,看见阿梨出来,又装作没事似的躲开了,房间里冰蓝的声音尖利而刻薄,还在迂廊一带盘绕。

“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

没几日,天空依然没下雨的迹象,毒辣辣的日头晒得空气也不清新,停滞不动使人困懒了。观香楼也少了忙乎,热,把客人都逼得萎缩在了自己家里。

阿梨素来怕热,这个时节尤其没精神,就是客人来了,也是勉勉强强的抚琴一曲。那个霍大少并没再出现,估计是筹集银子去了,想起他憨厚老实的模样,阿梨突然可怜起他来。

晌午时分,观香楼外人声嘈杂,破坏了难得的平静。当时阿梨正在花厅,听说有女人冲进来想找阿梨姑娘,守门的宿卫不让她进,那女人懒在外面不走了。阿梨先是一惊,跟着忍不住地过去瞧。

门外石板上坐着三十岁模样的女人,发髻有点乱,衣饰倒考究,看出来不是穷人家的。脸上挂着泪珠,下颚尖削无一丝血色,那眼睛却空洞无神的,乞怜似地望着阿梨。

“你是谁?”阿梨不由问道。

“夫家姓霍。”

阿梨恍悟,原来是霍大少的老婆。

“我要找我丈夫,请你把他还给我……”女人几乎是低低地哀求。

阿梨心中一软,就含着淡笑走两步上前,旁边的宿卫提醒她,“阿梨姑娘,这种女人楼里见得多了,不必去理会。”

阿梨并不理会,她同情地看着那女人,过去亲自搀扶起对方,声音带了柔和,“他不在这里,以后我不会再见他的……”

话还没说完,却见眼前阴影重重,女人晦暗的眼直直地定住她,疏冷如夜鹰,狰狞欲脱。她下意识地侧头,脸上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宿卫赶忙迎上去,将那女人按倒在地,那她的双手反拽身后,那女人死死地盯着阿梨,犹不罢休地骂道:“臭婊。子,你害我们全家!金铺没了……你还我丈夫!还我丈夫!”

事情发生得突然,女人尖锐的声音格外叫得凄厉。楼里的姑娘闻声出来,倒似看一出最滑稽可笑的戏,一时莺声燕语,十分热闹。

鸨母也出来了,见此情景大惊失色,连忙端看阿梨的脸,五指掌痕触目,便责怪道:“快去涂点药膏,要是破了相那还了得?”

阿梨捂住脸,回身再去看,女人挣扎反抗着,已经披头散发,厉鬼似的。不知为何,阿梨突然感到心底掠过一阵悲凉,似叹非叹道:“把她放了吧。”

她无声地穿过众人,眼光始终望着前方。

迂廊出现冰蓝的身影,红纱衣轻飘如飞,比之阿梨上次见时又单薄了几分,走得近了,突然一声冷笑,“打得好。”

阿梨淡淡漠漠地笑了笑,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所有人只能看见女人尖锐指甲划破她嘴角,像是晕了绯色胭脂。

唯她知道,只有拼命攥住双拳,才能控制内心的愤恨,不至于被传为笑柄。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观香楼外面鸦声阵阵,心情不爽的鸨母唤了几名宿卫起来,将那讨人厌的乌鸦赶走。

对着观香楼大门的是棵巨大如冠的槐树,楼门打开的时候,枝杈上夜栖的乌鸦突地惊起,黑漆乌密的翅膀凌空转折,将东边浮起的仅有的微光差点遮蔽住了。

霍大少的老婆,就吊死在槐树下。

此事混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没多久又被忘却,可鸨母老是感觉眼皮发跳,总有大祸将至的预感。

她一方面增派了宿卫严加巡视,防止来历不明的客人找观香楼的麻烦,另一方面抓紧训练新来的几名雏,等天气凉快的时候招揽生意。

迂廊里传来麝月的尖叫声,人们闻声望去,冰蓝正发疯似的追打着麝月,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个不停。要不是几名宿卫上前劝阻,麝月的命怕是要葬送在冰蓝手中了。人们看惯了冰蓝疯癫样,也不在意,继续嬉笑玩闹。

天际拉下了暮色,起了风,冰蓝的房间里传出呜咽声,尖得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像沙漠里濒临绝境的狼啸,啸声只持续了半晌,便被鸨母呵斥住了,房间里终于彻底沉寂下来。

下半夜,阿梨突然醒来,觉得空气沉闷,闷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每每在沉闷中惊醒,她就会想起往昔的时日,想起逝去的快乐,伴随而来的是更多的酸涩,时日一久,也变成了麻木。

再一次提醒自己,等,只有等。

想是昨晚睡前忘记关上门,门缝处牛皮纱灯涟涟光晕在跳动,恍惚间,阿梨觉得有影子在门外闪过,一簇明亮的光晃闪。她一惊起身,过去打开了房门。

此时万籁俱寂,楼里的人都睡得沉,连守夜巡视的也打瞌睡去了,洇浓的夜色中只有阿梨裙摆窸窣的轻触声。

前面抄手迂廊处,一闪火光跳跃,有人手持火把挡住了她的去路。

干燥的枯枝不时炸起火星,冰蓝死死地盯着阿梨,憔悴的面容在耀耀的火光下狰狞触目。

“你在干什么?”阿梨厉声问道。

冰蓝阴阴地回答,声音有点飘浮,“你说得对,闵生靠不住,谁都靠不住……”

阿梨莫名的可怜起眼前的女人,好心好意劝慰一句,“去睡吧。”

“人生如梦,该是梦醒的时候了。”冰蓝突然笑起来,笑得极冷,“就算当初相信了你的话,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活下去。”

同类推荐
  • 相公是个引魂人

    相公是个引魂人

    陈晚秋躺在床上,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穿越的这一天!穿越就穿越吧,魂穿的这个身体里竟然有原主的一魂在,致使自己在日常生活里,时不时发生各种不由自主的灵异事件,这生活实在是不能忍! 但还好,每天午睡时,自己都会进入一个叫引魂台的地方,那里有个声音超级好听,但怎么努力都看不到脸的家伙——白云笙! 嘎嘎……做为声控外加颜控的新时代新女性,姐发誓,一定要把梦里那声音好听到能怀孕的家伙搞定,好好揉捏一翻……
  • 绝色医妃要上天

    绝色医妃要上天

    当现代的医学天才,与架空时代古武世家胸大无脑的废柴小姐合二为一,将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被下药,她强了太子解围;要浸猪笼,她扒光对方,看谁更丢人;什么?姐妹要抢她男人?陆轻晚轻蔑一笑;“拿去,不谢!”赫连峥怒了;“女人,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人鱼皇后您息怒

    人鱼皇后您息怒

    倒霉透了,先是男朋友跟人跑了,后又被公司开除了,晚上喝点闷酒吧,又跟老板起了争执,一气之下把酒瓶子砸到他头上,招来了警察叔叔,她就使劲的那个跑啊,无奈之下跳到河里藏身,怕被淹死,就憋气,谁知就被憋死了。又一睁眼发现自己魂穿了!死了就死了吧,她认了;穿越就穿越了吧,她认了;可是别人都是穿到美女身上,她怎么穿到一条鱼身上?好吧她也认了,鱼就鱼吧,可这鱼命怎么老不死?过了十年,没死;百年,没死;千年总该死了吧,还是没死。而且上身还化为了人形,天呐,人人人人,人鱼!?
  • 魔女祸国妖姬

    魔女祸国妖姬

    来自21世纪被人背叛,来到一个未知的大陆,又一次动心却又狠狠的被抛弃。他还杀了他自己的亲身骨肉(我的孩子)这次我不会再被伤害,不会再心动。终于她入了魔,所有人都怕她,而他那时才明白原来一直都是他误会了她,而她也误会了他,可是他们还有回头路吗?
  • 重生之毒妃要上天

    重生之毒妃要上天

    上一世她机关算尽,以为成了皇后便赢了,事实上她却输了。毁了身边最亲近的人,让自己成为海上的一叶孤舟,孤立无援。登上后位不久便被废,打入天牢。牢中,她狼狈不堪,却见自己的亲妹妹身着凤袍。她的好妹妹看到她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丝毫没有同情,反而嘲笑她:“是你太蠢,为我们铲平一切。终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上天怜悯,她重活一世,这一次她要让欺她负她之人遭到报应。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婵娟忆流年

    婵娟忆流年

    “婵儿,你做的小像真好看。”“只是白纸撕出来的……不吉利。”“不妨事,白纸染红了也是同样的。”少年说罢便咬破手指,将鲜红滚烫的血液滴在了那个用手撕出来的小像上面。她笑笑,也学着少年的样子把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个小像染红,少年见状,皱了皱眉,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仔细的用帕子包好食指的伤口。“生生世世。”她小心翼翼的拿着那两个小像,头靠在了少年的肩上。城墙外面号角声响起,厮杀声震天,马蹄声纷至沓来,热闹的声音传进了冰冷的牢房中,她从梦中醒来,艰难的站起身,沉重的镣铐束缚着她缓缓向前移动。叮呤咣啷一阵铁链声传来,牢门打开走进来一位老者,他双手合十,微微颌首,“阿弥陀佛,罗姑娘,别来无恙。”
  • 人类未来史之自由城

    人类未来史之自由城

    千年和平所铸就的文明成果使得人类超脱了个体,与更伟大的“意志”产生了链接。然而人无完人,世界的秩序似乎已经走到了极限。百年前的一次意外导致了九大自由城的诞生,看似退步实为探索的社会中,不幸的人们自出生起便不断挣扎着。千年之后的未来,人类依然在重复着历史。
  • 无毒不女配

    无毒不女配

    穿越成炮灰小女配,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小命要紧啊!!!救命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神之曼陀诅咒

    神之曼陀诅咒

    神秘古墓内躺着一具尸体,他是谁?身边出现众多神秘男子,他们又是谁?诡异的曼陀花纹,又有什么样的诅咒?…………一切的一切和神秘的吊坠有什么样的联系?背后到底蕴藏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欢迎加入九月书雪,群号码:173988055》
  • 临川山行

    临川山行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妃倾谣

    妃倾谣

    封氏嫡女,恋与景王,相恋五年,终是得愿。夫君边关留守五月,归来之际,帝君突然派军抓走景王妃,挖去腹中九月胎儿,景王妃含恨死去。景王妃逝,帝君昏庸无能,景王上除昏君下斩奸臣,辅佐幼帝登基,手持滔天大权,为摄政王辅佐朝政。“瑶瑶莫怕,他们……都要为你陪葬。”封倾瑶重回年少时期,桃花夭夭,那人似是花之妖精一般美好,让她……欲罢不能。纠缠两生两世的爱恋,这一世,她不会再为昏君赴汤蹈火;这一世,她希望他平安无忧,远离宫朝之中的斗争——初见面,灼灼桃花扰乱了他的心,少女牵着身旁男子的手,嫣然一笑,至此,她便在他的心上刻下一道痕迹。再见面,万花灯会上,他摘下脸上的面具,覆盖在她的脸上,低低一笑,“以后请多指教呀,封小姐。”后来……好像又过了很久很久。都说景王恋上封家嫡幼女,甚至不惜与兄长反目成仇,甚至不顾皇帝与太后的阻拦,以十里红妆迎娶封倾瑶。少女凤冠霞帔,灿烂夺目的眸中满是笑意,她看着他,手中红线的两端分别绕到了二人的小指上,“阿临,上天都不会舍得让你我分开。”【两生两世的爱恋,岂是他人所能更改阻拦?】【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 世界改造进行时

    世界改造进行时

    把幻想变为现实,让文明不断碰撞。陈墨说:我只想让世界充满爱而已,真的,请相信我。(毒文慎入)
  • 云笙不知处

    云笙不知处

    一颗糖,一个拉勾勾的约定,让他的眼中只剩下那抹倩影。
  • 红龙大君

    红龙大君

    蓝天穿越了,睡了一觉醒来就成了一头红龙,本打算当一头咸鱼红龙来着,却不想多出来一个万象转盘,让他走向了氪金抽奖的道路。还被人拉进了穿越者聊天群,接着又回到了地球。什么我的姐姐是轮回者?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说好的咸鱼龙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