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追根究底还是要怪景宣帝,一生丰功伟业,却栽在了秦玉蓉的手中,错过了将大尧从此在天圣大陆地图上抹去的最好时候,让容靖假投降东陵并驻守大尧,休养生息恢复国力,到了如今这般模样,想要一举征服大尧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财力物力。
好在,新皇燕奇手中没有实权,大权旁落于燕翎的手中,燕翎这人做事有决断,若是下定决心恐怕连纳兰云溪都不会顾及,所以,他比景宣帝要强,将来大尧和东陵一定还会有一战,而若是大尧再次被攻破,那燕翎势必不会让大尧再独立存在于这世间。
“本公主若是不冒出来,你这般跳梁小丑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你这般不知悔改,今日便留你不得。”
此时百官中越来越多的人被绑了起来,外围的百姓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纷纷大声呼喝着已经开始往里冲,那些侍卫努力维持着秩序,有激烈一些的百姓已经和侍卫起了冲突,却被侍卫打倒在地。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起了冲突的百姓和侍卫,目光一凝看向台下的秋白和孙子越,只见二人朝她点了点头,她暗道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这军队什么时候才能掉得来,便听到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
轰隆隆如雷响般的声音越来越近,众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见长街尽头,一人手持弩箭,飞快的策马奔来,他的身后黑压压的跟着一队兵马,先是一队轻骑兵,后面还跟着一队尝尝的步行兵,迅速朝高台的方向赶来。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来的兵马?是谁放他们进城的?”
楚秋歌看了一眼李将军,低声喝问道。
“夫人,不知道啊,之前属下已经命其他两支军队出城去了,都将他们安排在了城外驻扎,并且命他们没有国公的手谕不得进京,如今看来,是他们来了。”
李将军看着黑压压一片人马飞速掠过来,不由有些心慌的说道。
“哼,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下可好,我们被人包了饺子了。”
楚秋歌大怒,抬手便扇了李将军一个耳光,只是她此时早就力气衰竭,打出来的耳光也软绵绵的,连点声响都没有。
台上的纳兰云溪看到最前面一人飞速奔来,看了一眼正是清泉,便抬手对他打了个手势,清泉一直注意着高台上的她和容钰,看到纳兰云溪的手势之后,手中弩箭猛的发射而出,全部射向楚秋歌。
此时他离高台的距离也近了,楚秋歌和李将军还在云里雾里,便看到清泉举起弩箭对准了她,她大惊之下来不及躲避,一把将李将军拉到自己的身前,只听“噗噗噗”三声,箭矢入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李将军口吐鲜血,慢慢的倒了下去,胸前插了三把箭矢,正对着胸膛,眼看是活不成了。
片刻功夫,李将军已经不动了,楚秋歌看了一眼他的死状心中惊惧,忙腿在士兵中间,却见清泉连发三箭之后,再次发出一轮箭雨,设想楚秋歌的胸前,楚秋歌大惊伸手想要再次拉过身边的士兵抵挡,却见她身边的士兵已经及时退开,她无法伸手够到了。
又是“噗噗噗”三箭,因为方才的变故百姓已经渐渐安静下来,这次的响声比上次还大,也直击楚秋歌的当胸,比方才射入李将军胸膛的箭还准,楚秋歌连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出来,便倒地而死。
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突然开始变化,先是从脸开始,如用针管瞬间抽走了全身的血液一般,脸部的肌肉突然变得干枯而苍老,没有半点光滑,连头发也开始脱落,围着她的士兵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都吓得退了开去,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从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变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
到得最后,她的嘴巴突然张了开来,一股黑气冲天而出,周围的士兵忙捂住口鼻,却已经晚了,离得稍近一些的士兵被那黑气一熏瞬间便捂着脖子倒了下去,片刻之后便面色发黑,没了气息,显然是中毒而死了。
大尧百官还没反应过来,场中局势便急转而下,楚秋歌和李将军二人片刻之间便命丧当场,而清泉身后的军队此时也滚滚而来,他们绕过大尧百姓将东陵驻军团团围住,来人少说也有五千,根本不像李将军说的是三千或者两千,看起来是秋家军和容国公手中的军队两军合体了。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楚秋歌和李将军一死,东陵驻军再无首领,此时又被围困,顿时乱了套,纷纷看向台上的纳兰云溪。
“东陵驻军若是立即投降,便饶你们不死,以后分散编制在各个军营中,此后我大尧军队再无割据之分,全部统称为皇家禁卫军。”
纳兰云溪见局势已定,东陵军队也无力再反抗,适时出言,让东陵军队投降,东陵当年围攻大尧,欠了大尧那么多,她现在收编一点他们的军队也无可厚非。
方才围着楚秋歌的那一队侍卫最先跪了下去,有人带头,接二连三更多的人“噗通噗通”的跪了下去,不费一兵一卒,东陵驻军便全部投降。
接下来的事便简单了,有秋白和孙子越的作证,纳兰云溪的身份已经确认无疑,大尧臣民当场认主,场面轰动,十分壮观。
楚秋歌死后,纳兰云若被押回了大尧行宫,纳兰云溪一行人也被迎回大尧行宫暂时安顿下来,王丞相和孙子越二人与百官商议了一番,确定了公主登基的日子。
在这之前,纳兰云溪却带着流觞和公孙婉儿悄悄出了行宫,打听着往顾臣希家而来,而在她们出宫之后,一份紧急密报突然传进了行宫中,王丞相忙将密报报给容钰,等待他的处理,他此刻即使不是东陵的国师,也是容国公的儿子,还是纳兰云溪的驸马,所以让他处理,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