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听了清泉的禀报之后,顿时大笑出声,对屋子里的几人说道真是天助我也,沈素秋那般狠毒的女子,跟着纳兰和去了雁门关,必然和许兰芝纳兰云朵又是整日斗得死去活来,她还真的恶趣味的好想知道结局究竟会怎么样,这下纳兰和一家子到了雁门关,那也不会太平了,她居然忍不住笑了好久。
百花盛会的前一晚,容钰解完毒之后,突然挨着床沿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走动,但是纳兰云溪吓得一愣一愣的,她先是怔了半晌,之后才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颤抖着声音激动的说道:“夫君,你的腿……你的腿……能自己站起来了?”
容钰解完毒突然就下了榻,沿着床沿直直的站了起来,他身材魁梧,身形高大,此时穿着白色的雪缎寝衣,头发拆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眉目如画,唇角鲜红,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湖水直直的看向纳兰云溪,好似要将她吸进去。
纳兰云溪瞬间被他诱惑,看着这天人之姿风情万种的模样顿时呆了。
良久,他才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也如天籁之音,轻轻的击打在纳兰云溪的心扉上,让她瞬间如被电击,痒痒的,傻傻的,色色的,毫无掩饰的看着他。
“容……容……容处,你……真的能……站起来了?不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才能解毒么?”
纳兰云溪看了他良久,一直将他这番绝美惑人的容颜深深的记在心底,才结结巴巴嗫嗫喏喏的说出了一句话,但是她说完后又立即羞红了脸,容处,这个称号,意有所指,有挑逗的意味,好像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啊。
“娘子,那种鬼话你也信?为夫只是怕娘子害怕,不肯与我圆房,所以才随口那么说,让你有充足的心里准备,如今,为夫觉得娘子已经基本没什么心里压力了,所以,也不必等那么久了。”
容钰站在榻前做出最合心意的样子,然后目光温柔如水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沉沦。
他一直知道自己虽然没有像燕翎那般被称为东陵第一美男子,但是他长得也是不差的,因为它平日里刻意装扮的大红色衣着和邪肆张狂的性子,很容易就让人轻易忽略他的容貌而被他的气度所震慑。
他也正是需要这样的外表来撑场子,但是在纳兰云溪面前,他只愿成为一个普通的男子,做她一个人的夫君,让她以他为天,以他为荣,她的眼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这是他现在和以后一直努力要做的事。
“你……你什么意思?你现在……你现在能站起来了?”
纳兰云溪此时被他迷得晕头转向,脑子顿时不灵光了,说话也颠三倒四,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娘子,你不是看到了么?难不成你以为现在是在做梦么?”
容钰好笑的看着她,然后又小心的往轮椅上坐了下去,这么多年没有站过了,如今再次站起来,他还有些不适应了,而且他似乎还需要多练习一下,否则还站不稳,而且也站不了多长时间。
“夫君,你真的能站起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纳兰云溪见他突然又坐回了轮椅上,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她不是在做梦,容钰他……是真的能站起来了。
容钰坐在轮椅上歇了一会儿,见她梦游了半晌,此时才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由得摇头叹息,暗道反应总是慢一拍,然后他又再次站了起来。
“哎呀,夫君,容处,你真的……能站起来了,真的么真的么真的么?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纳兰云溪一激动脑子又犯抽了,自从上次严刑拷打逼问出来他还是个处之后,她暗地里就常常和丫环们叫他容处,只不过丫环们却并不懂得是什么意思,只是以为是她和国师之间的爱称而已。
她激动的叫嚷着然后便一溜烟从榻上滚下来,随意将鞋拖着,在他身前蹲下去,一把就捏住了他的双腿。
“哎哟,娘子,你轻点儿。”容钰被她这么一捏顿时疼得叫出了声,他此时双腿才刚刚有知觉,离正常人的行走估计还得有段时间,哪里经得住她这么捏?
“夫君,疼不疼,疼不疼,这才几天啊,顶多就是七八天吧,怎么你的毒就解了?你怎么就能站起来了?”
纳兰云溪有些神经质的不断的问他,明明他已经痛得叫出声了,她还要再问一遍。
“娘子,真的疼,你轻点儿,我这十几年没站了,如今一朝能站起来了,腿部还是有点不适应。”
容钰忍不住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说道。
她这样用手将他的腿又捏又揉,他不仅觉得疼还有些痒痒的,有些热血冲脑的感觉。
“夫君,容处,你快坐下,我帮你按摩,若是今儿就能站起来,那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制定一套腿部复建的练习方法,依你的资质,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像常人一般直立行走了。”
纳兰云溪口不择言满怀喜悦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直立行走?”容钰听了之后抓住她话中的几个刺耳的字眼喃喃的念出声。
随即她又心中有些感叹,是啊,的确是直立行走,这几个字形容得好贴切,他在轮椅上坐了十几年,如今一朝解毒,终于可以和其他正常人一般直立行走了。
这几个字说起来挺滑稽,但想起来却有些微微的心酸。
“对啊,夫君,我们人类不都是直立行走的么?若是追本溯源,那我们以前也是用四肢走过的,最开始我们就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猴子啊。”
纳兰云溪闲暇的时候也看过这里的一些历史地理人文传记,一些书里也描述过人类的起源基本和自己前世差不多,所以便半开玩笑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