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扶着老夫人往花园子里走去,一路到了西花园处的梅林去赏梅,后面还跟着一群下人们,赏了半天梅花,老夫人便有些疲累了,她见了佛堂,便动了心思,想要去拜一拜,纳兰云溪便扶着她去了佛堂。
纳兰康在纳兰和走了之后,便一个人坐在书房生了半日闷气,晚上连饭都没吃,想到纳兰和的话,他满肚子气无处发泄,便起身去佛堂找侯夫人,他要亲自问问她当年是不是喜欢纳兰和。
而此时侯府西花园佛堂的厢房中,纳兰和和侯夫人二人一番云雨之后正躺在床上窃窃私语。
“大嫂,我可是已经出手了,我要帮你夺回侯府的掌家权,这下你可得好好谢我。”
“放心吧,我现在人都是你的了,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依你。”
“恩,上天总算待我不薄,虽然当年我们没能在一起,可是我和你终究有了云尘,而且如今你我也再续前缘,我这一生也算满足了。”
“去你的,以后,你还是少来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便不好了,还有兰芝,难道你想让她发现蛛丝马迹么?”
“放心,没人会发现的,我每次来的时候都将下人支开了,绝对安全,幸亏你搬到了佛堂这个清静之地,这才给我们提供了这么个好所在,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幽会的了。”
纳兰和说完便又按着侯夫人悉悉索索的动作起来。
正在此时,“啪”的一声巨响,房门从外面被人一掌劈成两半,纳兰和和侯夫人一惊,赶忙从榻上起来穿衣裳,便见纳兰康脸色铁青着,像结了万年寒冰,眼神如刀子般狠狠的盯着二人,而他的身后,却站着老夫人和纳兰云溪以及一种丫鬟婆子下人们……
时间有一瞬间的静止,明明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此刻却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所有人连呼吸都屏住了,跟着老夫人的丫环婆子们恨不得此时自戳双目,是个聋哑人才好,她们看到了如此震惊的一幕,老夫人和纳兰康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她们呢。
纳兰康和老夫人一前一后堵在了门外,而门里侯夫人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迅速穿好衣裳,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向前走几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而纳兰和却不像侯夫人那样惊慌无助,而是平静的将衣裳一件一件穿上,扣好扣子,又穿好鞋,才站在当地,面色沉郁的看着纳兰康和老夫人。
“贱人,居然敢在如此清静之地做这等有违人伦的龌龊之事……”
纳兰康对纳兰和顶撞他的气还没消下去,便将他和侯夫人双双捉奸在床,他顿时气得恨不得一剑刺死二人,他见侯夫人一言不发的跪在了他身前,顿时抬脚就踹向了她的胸口。
“老爷饶命……”
侯夫人嘴中喊了一句,便被纳兰康一脚踹得飞了起来,撞向后面的榻上,然后落了下来,纳兰和见纳兰康说动手就动手,顿时几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扶起来,嘴中叫了一声:“大嫂。”
“你这个畜生,你还知道她是你大嫂?我道这次回京你是为了什么来的?合着是要将侯府搅得散了,家破人亡才肯罢休么?你这个搅家精。”
纳兰康伸手一把指住纳兰和,气得全身哆嗦,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纳兰和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以前二人就勾搭在了一起,甚至……
他往前回想,想着他听到的话,“可是我和你终究有了云尘”,云尘,云尘……
“贱妇,你说,云尘是谁的孩子?”如一记惊雷击在了他的心脏,纳兰康此时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觉得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他恍恍惚惚的问出了这句话,狠狠的盯着侯夫人,恨不得立刻将她一掌劈死。
“云尘他,云尘他……”侯夫人一眼瞅见了纳兰康的神色,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无论如何都不敢将云尘不是他的儿子的话说出来。
“大哥,你别为难大嫂,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是我倾慕大嫂并勾引她的,不关她的事,而云尘,他是我的儿子。”
纳兰和此时却上前一步挡在了侯府人的面前,侯夫人此时头发散乱,珠钗散了一地,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恨不得一头撞死,却又狠不下心来,哪里还敢说出一句话来?
“你这个畜生,谁给你的胆子,将天捅破了还这么嚣张?如今还没有半点悔意,还朝我叫板?”
纳兰康对纳兰和的忍耐在这一刻到了极限,他冷不防身子飞了起来,一掌拍向他,纳兰和卒不及防,见纳兰康来势汹汹,大有要杀了他的意思,也来不及出招,只听“啪”的一声,他的肩头中了一掌,纳兰和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动了动,强自撑了一会儿,然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畜生,你以为你刚封了个安庆侯,便能与我作对了么?你以为你在皇上面前比我得脸么?今日我就替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纳兰康一掌将纳兰和打得吐了血,还不解恨,又飞起来一脚,将他踢得撞在了榻上,和侯夫人落到了一起。
“侯爷息怒,侯爷饶命啊,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饶了我们吧。”
侯夫人见纳兰和被纳兰康几下就打得趴下了,顿时心里惊慌起来,生怕他一怒之下当场就要了他的命,她一狠心便跪着向纳兰康磕起头来,而且都是磕的响头,只几下便将额头磕破了,冒出血珠子来。
“贱人,如今你叫我息怒?你做这肮脏龌龊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且,云尘居然是他的孩子?你竟瞒我这么多年?我竟替别人抚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却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