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当即大喜,喜滋滋的去向老夫人复命了,纳兰康也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并吩咐四姨娘以后要加强巡夜和对下人的管束,四姨娘战战兢兢的应了他。
老夫人得了玉观音后,也命四姨娘要好好查夜,说这玉观音定是哪个下人偷了出去,却因为侯府关闭了大门东西送不出去,而她们又查得紧,所以紧张之下将那东西丢弃在假山旁,只是这贼却终究没找到,以后还要好好提防着。
四姨娘只能小心的答应着,也怀疑这玉观音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和外面的下人勾结偷出去的,所以对下人们的管理更加严格起来。
纳兰云尘自从安亲王府回来之后,便一直在自己的院子中养伤,侯夫人每天都要来看他一回,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只是母子俩每次见面都免不了要争论一番。
今日侯夫人和四姨娘搜查完后,又往纳兰云尘的院子里来,他此时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行动也利索了,只是需要将养一段时间便会好了,侯夫人来了之后,进屋没说几句话,母子俩照旧又争执了起来。
“云尘,那小贱人害得我被执行家法,遭你父亲毒打,又将你刺伤,你如何还要替她说话?”
原来侯夫人向纳兰云尘说起今日纳兰云溪打林嬷嬷的事一时气氛便骂了她几句,纳兰云尘便冷冷的喝了一声,拦住了她的话头。
“哼,母亲,你房中的那些丫环婆子也着实不像话,平日里你将她们都惯得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空长着一个脑壳却一个个没脑子,如今三妹妹今非昔比,她还敢专门找她的不快,不是找死么?她活该被打。”
“云尘,那你是想就这么忍着,任由她在府中无法无天?”
“哼,她我自然会亲自收拾,用不着别人出头,以后,你也离她远一点儿,不要没事就去找她的不痛快,你还是多留心些二妹妹和三妹妹吧。”
“你亲自收拾她?你会如何收拾?娘只怕你到时候又心软被那恶毒的丫头算计了,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是心里却狡诈着呢。”
侯夫人听了纳兰云尘的话稍微放下心来,暗道只要他肯出手对付纳兰云溪,那丫头绝对不是对手,纳兰云尘是侯府的嫡子,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就算出了什么事,老夫人和侯爷也绝不会怪他,只是就怕他不肯出手。
“以前我心里或许还有一丝恻隐之情,但这次她将我害成这样,我如今连侯府的门都不敢出,一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说我有龙阳之好,我如何还会对她留情?”
纳兰云尘经历这次变故之后,心性变化很大,原本他是想毁了纳兰云溪的清白,将她赶出侯府,再悄悄的将她养在外面,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却被她将自己刺伤,这样一来,以后他就绝不会对她客气了,如今他的伤势已好,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侯府的生意掌管权从她手中夺过来,然后再慢慢筹谋,终要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才肯罢休。
“阿弥陀佛,尘儿,你能这么想,那娘就放心了,娘如今什么都不指望了,就指望你们兄妹三人能好好的,我也就满足了。”
侯夫人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才放下心来,暗道一定要让纳兰云尘将纳兰云溪那贱丫头惩治了,决不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国师,否则,到时候她的风头比纳兰云若都盛了,那还了得?
“恩,二妹妹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我听说娘有意将她嫁给将军府,我也觉得这件事可行,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探问裴夫人的话?她的意思怎么样?”
“裴夫人她也愿意和咱们家结亲,只是云烟那丫头却说看不上裴欢那样油头粉面的,不肯嫁给他。”
侯夫人想起这事来还有些头疼,前儿裴夫人还派人来知会了她,说裴家有意和侯府结亲,娶侯府的二小姐为将军府小公子的嫡妻,来探问她的话,她还没回复呢。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她说了算?将军府的公子她都看不上,那她看上了谁?”
纳兰云尘闻言不由得怔了怔道。
“她看上了齐家的那个变态二公子齐逸。”侯夫人满心郁闷的说道。
“什么?他?他倒也算是个人才,只是他的身份毕竟不如将军府的嫡子尊贵,云烟嫁给他身份岂能和嫁给裴欢比?这岂不是让人笑话?”
纳兰云尘也不赞同,暗道云烟那丫头眼光还真是独特,偏偏看上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变态,真是有几分和那人臭味相投的意思。
“我也这么想,算了,我还是回复裴夫人吧,就应了将军府的这门亲事,她顶多也就是闹一阵子也就完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侯夫人见纳兰云尘同意将军府向纳兰云烟提亲的事,不由得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要应了将军府的亲事,就让纳兰云烟嫁给裴欢。
“恩,庐陵王迎娶大妹妹过门的日子定了么?按理说,聘礼都下了,日子也该定下来了。”
纳兰云尘又想到纳兰云若和庐陵王的亲事,若是两位妹妹一个和当了庐陵王妃,一个当了将军府公子的夫人,那将来对侯府都是一个助力,就算他因为纳兰云溪的事得罪了国师,想必和庐陵王府还有将军府联合起来,自己也不至于输,他如今是打定主意要拆散国师和纳兰云溪,毁了她的亲事和她的人,这样才能解她刺他一刀的心头之恨。
“庐陵王前几日打发管家来说他受了点小伤,需要将养几日,等伤好了,便会择日子来迎亲,想来也要等年节之后了,这样甚好,我们也有时间准备。”
侯夫人见纳兰云尘主动关心起两个妹妹来了,不由觉得心中宽慰,这说明他长大了,以后要立事业了,这才不愧是她的儿子,也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隐隐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