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姑娘,这是回来的时候,清泉给我的,说国师让我交给你。”
流觞说着便将那颗夜明珠递到纳兰云溪的手里,纳兰云溪小心翼翼的接过来,那光亮将她的心也照得一片温暖。
“他怎么不亲自交给我?”纳兰云溪暗道此时他倒扭捏开了,若有好东西给她她自然会收着了,难道还怕她不要?
“国师说让我收着,等你用的时候再给你,他怕送你你不要。”
流觞果然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真是,好东西我为什么不要?而且还是这传说中的夜明珠,只闻其名不见其物呢,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呢。”
纳兰云溪先捧着那夜明珠仔仔细细观赏了一番,才将它拿在手中往地上一照,这一照还挺亮的,虽比不得聚光手电筒,却也和普通照明用的手电筒差不多亮了。
“怎么样,姑娘,这亮度够么?”
流觞见她高兴,便凑上来问道。
“够,够了,流觞,你快将那日我拓下的莺歌的鞋印拿出来比对一番,我们那日不是比对了凶手的鞋印么?我顺便将莺歌的鞋印也比对了,我发现她的脚印到了小门后就没了,所以我怀疑,她是从这门外面跑进来的,只是她怎么会从这儿出去的,我们也不得而知,我今儿来就是想要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她的脚印,看她是不是从外面跑进来的,这里虽然是一条街道,但人不多,想来她的脚印应该还有的。”
纳兰云溪将自己那日的发现说给流觞听,流觞闻言从怀中拿出了那日纳兰云溪拓下的脚印,这些东西都是由她收着的,二人便比对了起来。
“姑娘,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莺歌一个夫人房里挑帘子的小丫头怎么会随意出入这里?”
流觞虽然觉得纳兰云溪的话有道理,但她却不怎么相信一个小丫头会无缘无故来这偏僻的地方还出了这小门,她出去能做什么?
“这也正是我纳闷的地方,而且你记不记得云朵那日提的那个问题,莺歌一定是知道了父亲的什么秘密,却被他发现了,才一路追到了这里,并将她打死的,他的目的就是杀人灭口,而他想要掩盖的事实正是我们要寻找的。”
纳兰云溪说到这里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拍了拍,流觞却已经会意,先一步说道:“姑娘,那日侯爷也出过这小门。”
“对,流觞,我就说一直好像记得什么重要的线索,原来是这个,就是这样,那日出入这小门的还有父亲,一定是因为什么缘故父亲出了这小门,被莺歌发现了,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好奇也未可知,她跟着父亲一路而去,发现了父亲的什么秘密,而这秘密,却又与我娘有关,莺歌手里的那支玉钗就是证据。”
纳兰云溪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说话声音也起伏不定,透着一股紧张,此时她将这些线索慢慢的串起来,便组成了这样一个画面:莺歌不知什么原因拿到了她娘的玉钗,却被纳兰康发现,追着她从门外跑到了门里,然后在梅花林的时候追到了她,将她杀了并在暴怒之下抛尸水井中。
原来事实竟是这样,如今她只要按照这脚印循着她走过的路线一路找过去,恐怕就有线索了。
“姑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流觞也被纳兰云溪的情绪感染,也有些兴奋的问道。
“这样,你拿着这夜明珠,我们一点儿一点儿的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她的脚印,若是有,那八成便能找着她是从哪儿跑来的了。”
纳兰云溪说着将夜明珠递给流觞,自己拿着拓着鞋印的纸二人在地面上仔细搜寻起来。
外面稀稀落落的的确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只是被风吹得已经难以辨认了,流觞和纳兰云溪将能看得清的脚印一一比对,却发现这样很难能认得出来,在周围转悠了半晌,竟没有发现端倪。
“姑娘,你看这儿。”二人正觉得焦躁的时候,流觞突然指着一处隐蔽的角落低声喊道。
纳兰云溪忙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凑到跟前去,便见地上有几滴血迹,已经很淡了,不过仍能辨认,她心里不由又紧张起来,忙和流觞二人寻着那稀稀落落的血迹一路找了过去。
一直走了大约四五丈,那血迹才戛然而止,再也寻不到了。
“姑娘,血迹到了这里便断了,看来莺歌是从这里开始便受了伤的。”
流觞拿着夜明珠在周围照着,再也寻不到一点血迹了,所以揣度着开口。
“恩,是的,想来莺歌必然是从这里开始中箭的。”
纳兰云溪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身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是一处空地,并没有什么可遮挡物也没有什么异状,她低头想了想,然后问流觞道:“流觞,若是莺歌是从这里中箭的,那像那样的袖箭有可能是从多远的地方射出来的?”
流觞四处张望了一眼,才估摸着道:“姑娘,若是我用那样的袖箭想要伤人,可以在十丈之处就能射中她,若是侯爷和我功夫差不多的话,也基本在这个范围内。”
“十丈外?好,我们看看方圆十丈的地方有些什么东西。”
纳兰云溪凝眉想了想,然后拉着流觞二人慢慢的往前走,继续寻找。
“姑娘,若我没推测错的话,应该是那边的那座院子。”走了一阵,只见流觞伸手一指几丈外的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落说道。
“啊?这里?”
纳兰云溪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子,若是说这条街上还有什么异状的话,那便是这座小院落了,也不知道是哪家人盖的这么个院子,不偏不倚就在侯府西墙的后面,这院子虽然看起来比较新,但孤零零的就那么一座独院立在那里,倒显得有些萧索落寞,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但若是专程往这里来查看的话就会觉得这院子立在这里有些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