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站了站了起来温柔端庄的走向纳兰云溪,准备先送她出去。
容钰看了一眼纳兰云溪,却并没有说话,仍然坐着慢慢的吃,也没有阻止纳兰云溪,说不让她去。
“恩,国师,那……那我先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了再走?云朵妹妹不如先到楼下的大厅里找个安静的包间等我回来,你既是我带出来的,怎么也要一起回去才好。”
纳兰云溪想着让纳兰云朵一个人回去也不放心,流觞要跟着自己,清泉恐怕也得送自己去齐逸的别院,要是此时打发纳兰云朵走,只能让她自己回去了,她对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好歹她也不好交代,而此时清泉也要离开的话,就不能让她和国师二人单独相处了,所以她让她先去楼下找个雅间等她。
“好,姐姐说得也是,那我便等姐姐回来好了。”纳兰云朵笑着答应,此时无论纳兰云溪说什么她大概都会答应了。
“快去快回。”国师这回却不拒绝了,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她一句。
“好,来回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我很快就回来了。”
纳兰云溪此时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她一心想着要去见自己的舅母了,其他的事在她心里都不叫事儿了。
“姐姐,我先送你出去。”纳兰云朵见容钰既没拦着纳兰云溪,也没赶她走,心中更高兴了,巴不得她赶快走,所以和她一起出了房门,将她送出了酒楼。
容钰一直一声不吭静静的吃着饭,也一直冷眼旁观着,只是他的脸色始终如一掊化不开的清雪,温润俊秀却又霸气内敛。
纳兰云溪带着流觞和清泉出去了,仍然是清泉赶车,她和流觞乘坐马车,上车之后她说了地址便一路直奔齐逸的别院而去。
纳兰云朵将纳兰云溪送走之后,果然和掌柜的要了一个包间,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吃饭的人也已经不多,她在包间里稍微坐了一阵,才又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笃笃笃……”她先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才又敲了敲门。
“谁?”容钰清冷的声音传来,纳兰云朵心中有些发憷,却又大着胆子打开了门,径自走了进去。
“不是让你去楼下等么?你又上来做什么?”
此时的容钰脸色微微有些发红,额头上有一丝薄汗沁出,正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练功的样子,听见动静之后便睁开了眼睛,冷冷的对纳兰云朵说道。
“国师可需要什么东西?云朵是来伺候您的。”纳兰云朵见了他的脸色,心中估摸着药效可能已经发作,便离他远远的坐了下来,浅笑温柔的说道。
“本国师不需要人伺候,立即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容钰此时心中愤怒,他的身子被人下了药,方才他喝纳兰云朵敬的酒时便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却又当着纳兰云溪的面没法拒绝,也因为他觉得普通的药物无论是什么他都能用内力逼出来,方才他一试之下才发现这药非常烈,就算自己使用内力恐怕也逼不干净。
如今纳兰云朵好好死不死的又上来送死,若不是怕牵连纳兰云溪,他现在就一掌拍死了她,再将她拨皮拆骨。
“国师为何这般对待云朵?我哪里比我三姐姐差了?若论身份,我父亲也算朝中大员,我们这一房早就被大伯和祖母分了家,我们另立门户,我便是府中唯一的嫡女,再论容貌才气,我自认也不比我三姐姐差,我三姐姐都答应要我和她一起服侍你,国师又何必拒绝我?我心里……是真的十分仰慕欢喜国师的。”
纳兰云朵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他此时药效发作,就算有武功也要用内力逼毒或者与药性做抵抗,所以她并不害怕他恼羞成怒之下杀他,如今除了她再没有别人能解救他。
“贱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学得了这般下作的手段,亏你能说得出口这种话?本国师再说一遍,立即滚出去,若是再无耻生事,本国师拼着经脉俱断也要先杀了你为快。”
容钰此时脸色一片血红,表情骇人,头上青筋尽现,浑身周围散发着一股嗜血阴冷的气息,若此时能腾出功夫来,他一定将这不要脸的丫头一掌劈死,可是这媚药不是一般的烈,他此时药性已经发作,还要运功逼毒,实在难以腾出手来。
“国师,自从安亲王府的宴会上见到你,别的男子在我心中便再容不下半分,还请国师怜我一片痴情,让云朵也能服侍您,这药是从天竺来的烈性药物,叫做逍遥散,我昨儿就藏在了指甲里,方才给你敬酒时药粉便溶在了酒里,这药不是我们本土能制作出来的,若是不与女子交合,你必死无疑,云朵对国师的情意绝对比我那没心肝的三姐姐要深,还请国师不要拒绝云朵,难不成将来你为了姐姐还不纳妾了?”
纳兰云朵见国师极力的隐忍,对自己也无可奈何,顿时将自己对他的一番心意都表白了出来,心中也笃定自己今日必将事成。
“哼,就算本国师用你解了毒,你以为……本国师便会要你么?贱人,你连替本国师解毒都不配,再不出去,就休怪我要出手了。”
容钰其实也没想到纳兰云朵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会知道这样下作的手段,而且看起来端庄清丽,没想到骨子里这般贱,他还真是看走了眼。
“国师何必如此动怒?连三姐姐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你以为,今儿个三姐姐真的是有事要去办么?她只不过是为了给你我制造机会而已、”
“你还不知道吧,她早就答应了我要为我们牵线搭桥,也答应了我可以和她一起服侍你,她今儿约你出来就是履行她答应我的事,若是她不同意,我怎么能有机会见到国师,又给国师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