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三妹妹冰雪聪明,难道猜不出来么?”纳兰云尘的手中竟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酒壶,正慢慢的一口一口喝着,一副喝闷酒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织锦长袍,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闪来闪去,有几分潇洒疏狂。
“难道大哥哥是将母亲被执行家法的事怪怨到我头上来了,如今要惩治我为她出气么?”
纳兰云溪一想看来纳兰云尘早就和侯夫人母女三个商量过了,要不然今日纳兰云若姐妹二人为什么一直不肯和自己在一起?
她还想着纳兰云若纳兰云烟姐妹俩那么爱抬高自己贬低别人的人,怎么会放过今日这个绝好的机会,不和自己在一起奚落自己以抬高自己,原来是因为和纳兰云尘商量好了,只有她们不和自己在一起,纳兰云尘才好下手,而且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你到底是谁?”纳兰云尘喝了一口酒,不理她的话,悠悠的问出口。
“呵呵,我是谁,大哥哥难道不知道么?你是这些年在外面游学学傻了?”
纳兰云溪看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暗吃惊,难道这纳兰云尘居然对本尊有什么暧昧之情?这……这可是乱伦。
“三妹妹,你不必强辩,你肩膀上有个凤凰胎记,我方才已经看过了,确实是你本尊不错,但是,你为何和以前相比变了那么多?”
纳兰云尘说着掉过头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似乎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去,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既然大哥哥都确认过了,如今还在怀疑什么?你觉得,一个闺阁女子被人在大婚之日当着众人的面退婚,然后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在受到这样的刺激后,还能和以前忍气吞声的性子一样么?就算是跟杂草,恐怕也会迎难而上,不屈不挠的想要挣扎一番。”
纳兰云溪暗骂纳兰云尘登徒子,心中揣度着他的话,想着本尊以前和他的关系,到底有没有暧昧过?
“你是说你是因为受了庐陵王退婚的刺激,所以才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样?可是,性子可以变,但是,你怎么会的医术?还有许多不时冒出来的令人难以捉摸的那些本事,难道这也是你受刺激之后突然就会了?倘若是这样,那我也希望受受这样的刺激。”
纳兰云尘显然不如别人那般好糊弄,或者是别人也知道她在说谎,却不愿去深究,而纳兰云尘却是个计较之人,所以才不信这些事。
“大哥哥觉得凭我在侯府的地位,若是公开学习这些,会有人许可么?你觉得母亲会允许,还是大姐姐和二姐姐会允许?”
纳兰云溪见纳兰云尘此时脸色有点红,不由得有些害怕,如今看来他以前果然对本尊是有什么不伦之恋了,若他借着酒劲想要占她的便宜,那她如今药效未退,浑身无力,该如何反抗?
“哼,小没良心的,你以为你以前在府中的时候若是没我暗中护着你,你能安然活到现在?”
纳兰云尘见她神色楚楚可怜,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忍不住一句暧昧的话便说出了口。
“你……暗中护着我?”纳兰云溪不禁吃惊的问道,她虽然接收了本尊的记忆,但不是全面的,有一些事她半点印象都没有,譬如关于纳兰云尘,她的脑海中几乎没什么记忆。
“自然,就凭你那身份,若不是有我护着,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征对你,为什么祖母自小便不待见你,任你在府中自生自灭?”
纳兰云尘说这话模棱两可,却隐隐告诉了纳兰云溪为什么侯夫人母女三人会那样针对她了,似乎连老夫人过去也是因为嫌弃她才不管她死活的。
纳兰云溪回想之前听到的齐逸和一个女子的对话,现在想来那女子应该是将军夫人吧,如今结合纳兰云尘的话,一个模糊的答案在自己脑海中慢慢形成,可是,真相一向是残忍的,她根本不愿去多想。
“大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小便在侯府上大,我身份怎么了?”
纳兰云溪心里惊涛骇浪的翻滚着,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的身份,呵呵,看来你真的是忘记了好多事,你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云溪么?”
纳兰云尘盯着她的神色一动不动的看着,像是执意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我是不是,大哥哥不是都验证过了么?”
纳兰云溪想起他说自己肩膀上有凤凰胎记,她来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胎记,看来他对自己真的很了解,又想到他已经看过了自己的胎记,那势必要解开她肩膀的衣裳,想到这里,顿时一阵反胃,真的很恶心。
“是啊,我虽然验证过,但终究不甘心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在外面听说你被庐陵王退了亲,本来还心中很欢喜,所以才提前回来,没想到你却又和国师订了亲,你这攀高枝的速度倒是快。”
纳兰云尘见云溪始终是一副不冷不热,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由得语气冷了起来,说话也有些尖酸刻薄。
“大哥哥这话是何意?小妹不懂,求解释。”
纳兰云溪见这么长时间,齐逸还没找过来,不由得心里沉了沉,故意装傻问道。
“你不懂?三妹妹,你以为我从小便护着你,是为了什么?”
纳兰云尘借着酒劲说话越来越不着调,同时也缓缓的向纳兰云溪的方向移动。
“大哥哥,你这话究竟是何意?小妹真的不懂,你难道不知道,我始终是你的妹妹么?”
纳兰云溪见纳兰云尘向自己移过来,不由得有些紧张,她将手悄悄的放在腰间的位置,手中摸索着容钰给她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