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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假魂灵

培把工厂的大门上锁之后,开始用一把特有的锁匙把上班用的卡钟打开,将时间拨回到早上八点半,他手上有数十张上班卡,培戏称为“假魂灵”。

或许是未婚男子对少女会特别留意,蓉的出现留给培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他通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留意她,觉得她笑得斯文。她一直坐在车位上不停地工作,从没觉察到培对她的垂青。培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少女,对蓉也没有抱什么幻想,大约是合眼缘之故吧。

工厂在赶货,所以临时请了一批工人。这年代,真是僧多粥少,只要一贴招工广告,来登记的工人会源源不断,蓉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培听到她跟招工的同事说话,声音还蛮好的。足足有一星期,培的视线都放在蓉的身上。他回家,记录下蓉每天穿衣服的式样……培开始往卡钟上打卡,这是他的一项工作。这工厂还有十多个工人上班,用吊盐水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工厂不能关门,一定要摆出有这么一个工厂才能拿到出口配额。

而有配额就要有一定数量的本地工人。这些工人就是培手中的卡,每一张代表一个本地工人,他们偶尔来上班,工厂却把他们当正式工人往上报,不上班时由培负责打卡,一张代表一个“假魂灵”!而蓉是其中之一,也是给培留下最多回忆的一个。

查厂前夕,工厂又安排了一场戏,冷冷清清的工厂一下子又堆满衣服,车位也一下子戏剧性地急增数十人,等查厂的人员走后,所有的衣服及半成品又运回邻近地区,工人戏称为“衣服一日游”。

工厂老板历来讨厌查厂,培刚好相反,他希望在查厂时见到蓉,几次都失望。此时他手上拿着蓉的卡,在刹那间他停顿了一下,他对自己的“痴”感到好笑,他接着打卡。

脑子里却抹不掉蓉的倩影,一名假魂灵!她下一次查厂会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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