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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天鹅仙子和蛤蟆神

很久以前,通甸坝子还是一片汪洋的时候,有一群仙女,每年的农历正月十五就会来到这里洗浴。她们在黎明之前到达这里,然后化身为一群美丽的白天鹅。从日出到日落,成群结队在湖中游泳嬉戏、梳洗,一直到太阳落山晚霞映照时才离开湖泊。

湖泊周围居住着世代耕作的白族先祖,他们在湖边劳作放牧,却不知道湖里的天鹅是仙女的化身。

有一天,村里的放牛人落到湖里被救起,人们才知道那是一群仙女。

那是很多年前的正月十五,一个叫阿琰的放牧人不小心丢了牛。傍晚时分,他寻到了湖泊附近,突然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女孩子嬉戏的声音从湖中传来,起初他还以为是村里的女子在那儿玩耍,心想也许可以从她们那里打听到一点牛的消息。于是就寻声而去,可是阿琰左看右看,却始终没有看见人影,只看见一些可爱的天鹅在泛着金色波浪的湖面上随波荡漾。

这时太阳快落山了,阿琰也准备离开这里到别处去寻找那丢失的牛。不想脚下的泥土被踩崩了,阿琰惊叫一声就掉进了水中,惊吓过度的他拼命挣扎、呼喊,却怎么也浮不起来。恐惧之中,他只觉得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挣脱不开,水渐渐地淹没了他的头。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有十多个有着甜美声音和漂亮身影的女孩从水中冒了出来,她们合力把阿琰托上了湖边的草地。

当阿琰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他清晰地记得自己落水被救起的情形,而且他坚信自己听到的声音和救自己的少女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他仔细地在周围的草地上寻找可能留下踪迹,以表明自己确实遇到了天鹅仙子,但是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芳香外什么也没有。

阿琰奇迹般的获救后逢人就说自己被仙女救过,但是村里的大人小孩都笑他疯癫。因为阿琰身高不足五尺,一张瘦瓜脸上长着的五官就像是给人胡乱捏上的泥巴,年近三十也没姑娘愿意嫁给他。姑娘们见了他也从不正眼相看,而且她们生气的时候还故意用手打他的头欺负他矮小;男孩子常常骂他是缩瓜、丑八怪。所以他一说自己被仙子救过,大家认为是痴人说梦话。

阿琰气不过,天天把牛儿赶到湖边,日复一日地盼望能再看见那群仙子。有时候他就冲湖里其他天鹅说话,希望它们当中能有一只是救过自己的,但是他的举动令村里的人更加厌恶他,再不敢接近他。

然而阿琰虽然受了这么多屈辱,却仍是一个执著的人,他相信自己没有记错,也不是做梦,更没有说谎欺骗大家。他依然每天在湖边放牛,不停地寻找着认识他的白天鹅。

有一天,阿琰同往常一样在湖边放牛,突然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尽管不是很大,但阿琰却听得异常清楚。他朝湖中望去,呀!一群白色的天鹅在湖中央自由自在地嬉戏,甜美的笑声就是从那儿飘来的。

这一天正是正月十五,阿琰兴高采烈,挥着手纵情呼喊。天鹅被这突然发出的呼喊惊吓住了,仰着颈子朝他这个方向张望,那甜美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阿琰看着天鹅望见了他,更加高兴,可是不管他怎样呼喊,天鹅们既不飞走,也不理睬。

湖边的农人不禁哈哈大笑,都以为阿琰这次是真的疯了。可怜阿琰就这么一直喊着,还围着湖边奔跑。一直到了傍晚,农人们都忙完农活回家去了,田野显得特别空旷寂寞。这时,阿琰看见一只天鹅离开鹅群朝他游来,天鹅越来越近,游到跟前后,轻盈地登上了湖岸,一身白色衣裳的美丽姑娘出现在了阿琰面前。她的脸儿像早晨的桃花,眼睛闪着迷人的光芒,笑容像旋转的旋涡把阿琰、草木、空气和一切都吸了进去。

正在阿琰出神之时,那姑娘微笑着对他说:“我和姐妹们都是观音菩萨身边的侍女,每年都要下凡给菩萨的净瓶里盛水,因为这里的湖光山色实在太美了,所以迟迟玩耍,舍不得离去。仙界中人本有禁令不许与世人相见,只因前次不忍看你落水淹死,才与姐妹们一起将你送上岸边。”阿琰只觉心神荡漾,呆呆地注视着天鹅仙子。仙子见他如此模样,却也不恼,接着说:“今日出来相见,只因姐妹们被你的真诚和执著感动,但又怕被人发现泄漏天机,所以等到现在才偷偷相见。”阿琰仿佛已沉睡在梦中,恍然不觉仙子已然离开,心里异常兴奋,嗓子却发不了声。

这时湖心的白天鹅们也从湖中冉冉升起离开水中,她们一离水就现出了美丽婀娜的身影,白色的纱衣长裙在风中飘扬。她们轻盈的像一只只蝴蝶,不一会儿就飞到了离湖岸很近的地方,一边嬉笑一边呼唤她们的妹妹一起回去。阿琰瞧着她们,一个个都是容貌俊俏的美丽姑娘,而且生得明眸皓齿,体态轻盈。太阳已经西沉,天空的最后一抹云霞也变得暗淡,阿琰只听见身边的女子轻柔地说了声道别的话,然后轻盈地从他身边飞起,跟别的仙子一起消失在了天空中。

这一次阿琰知道了仙子的来历,更加高兴。回村就跟几个平时最看不起他的少年讲起自己的奇遇,并且把天鹅仙子每年正月十五都会来湖上取净水的惯例告诉了他们。

到了来年正月十五,阿琰早早来到了湖边。天快亮的时候,一群白天鹅从天空中飘落到了湖里。突然一支支箭从芦苇丛中射了出来,直指它们。由于事出突然,天鹅们不料变故,被箭射中,发出凄惨的哀鸣,在水中扑腾一阵后,白色的躯体漂在淡蓝的水中。

阿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惊慌不已。原来是村里的少年听了阿琰的奇遇,根本不相信会有什么仙子,所以早就准备了弓箭埋伏在湖边的芦苇中猎杀天鹅,看见天鹅的尸体,他们厌恶地嘲笑阿琰想美人想疯了,编故事骗人。

阿琰的无知给天鹅仙子带来了灾难,他看见那美丽的天鹅一只只消失在他眼前,万分心痛,内心好像受着火一般的煎熬。在湖边徘徊了整整一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有人说看见他跳进湖里淹死了,人们也只当这世上少了个疯子,没有人再提起他,也没有人再谈起那些他曾经说起的疯话。

说来也怪,那一年一滴雨都没落下,发生了严重的饥荒,很多人都在这场饥荒中死去了。不久湖水也干涸了,原来流过这里的澜沧江从此改道,原本向南流的通甸河也从此倒流向北。

湖水干涸之后,留下一座孤零零的石山,它跟周围的砂石山截然不同,于是有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阿琰变成的石山,干旱是不是上天对人们的惩罚。但是人们总是不愿轻易承认自己的残忍,为了逃避责任,他们把阿琰的死说成是“癞蛤蟆吃天鹅肉,海枯石烂不悔改”,从此便把这座山叫做“蛤蟆山”。泰山石敢当除妖避邪

泰山脚下有一个人,姓石,名敢当。他不仅勇敢,武功高强,而且好打抱不平,在泰山周围的名气很大。

泰安南边五六十里的地方,有个大汶口镇。镇里有户张姓人家,女儿年方二八,长得脱俗漂亮。可最近,每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就会从东南方刮来一阵大风,大风长驱直入,把她家的门大大打开。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几天后,女孩就变得面黄肌瘦,身体孱弱。张家老爷认为女儿可能得了重症,于是找来许多大夫,可是不管开什么药方,用什么名贵的药,总也不见好。于是便有了传言:这是妖气缠身,光吃药是治不好的。

张家老爷眼见着女儿日渐消瘦,不知怎么办才好,听说泰山脚下有个石敢当很勇敢,就准备去请他捉妖。

石敢当听闻张家老爷的来意后,一句推辞也没有,立马跟着他去了大汶口镇。他交代下人:“替我找来十二个童男,十二个童女。让男的一人拿一个鼓,女的一人拿一面锣。再就是准备一盆香油,把棉花搓成很粗的灯捻,再准备一口锅,一把椅子。”

天色渐渐变黑,他用灯芯子把香油点着,再用锅把那盆香油扣住,坐在了旁边,用脚挑着锅沿。

一会儿后,果然从东南方向来了一阵妖风,眼见着风就过来了。石敢当立马用脚一踢,把锅踢开了,灯光亮了起来,接着,他命令童男童女一齐敲锣打鼓。那妖怪一进屋,看见明亮的灯光,然后又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就闪出屋,朝南方逃了。

张家小女的病也真的不药而愈,渐渐好了起来。

然而福建又有农户被妖风缠住,原来那妖怪逃到福建又开始兴风作浪了。怎么办呢?人家就打听,后来,听说泰山有个石敢当,能治妖,就又去请他。他又用这个办法,妖怪一看见又跑了,这次逃上了东北。

不久后,东北又有个姑娘得了这个病,又来请石敢当。

石敢当也不推辞,可是总这么跑来跑去的也不是办法。他想:“我拿它一回,它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作怪,山南海北这么大地方,我也跑不过来。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呢?”他想了很久,终于有了个主意:泰山的石头很多,他找来石匠,在石头上刻了“泰山石敢当”五个大字。谁家再遇上了妖怪,就把它放在那家的墙头,果然那妖怪一见就跑了。

从此以后,“妖怪怕泰山石敢当”的这件事就传开了,于是人们都找来石头或砖头,在上面刻上了“泰山石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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