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所有的心愿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她把所有的爱都献给了女儿,如果能让女儿开心,那让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孟宇豪,辛蕾承认他对她来说不是一个良人,可除了他,难道她保证就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人?辛蕾不是没有相过亲,相亲的时候遇到的那些白眼跟那些讥讽的话她也不是没见过,如果真要是带着女儿嫁给一个条件稍微不错的人,那以后她们母女俩受到的委屈岂能会少?
良人,何为良人?四年前辛蕾以为孟宇豪就是她的良人,可最后呢?徐言心曾经用生命去爱施博文,可最后呢?
施博文,至于施博文……
施博文坐在那面色阴沉,他一言未发目光阴冷地望着徐言成,只等着他开口。
徐言成手里的烟已经燃了多半,燃烧掉的烟灰掉在地上成了一小滩灰烬,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薄唇紧抿。
半晌,他问对面的施博文,“你还信我么?”
施博文嗤笑,“你觉得呢?”
似是无声叹息,徐言成说:“我欠辛蕾的,这辈子都补偿不了。”
“那你还在她背后搞出这些事,如果今晚孟宇豪没有那么幸运,那死的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辛欢要是出了事,你觉得辛蕾会原谅你?”
将那根已经燃尽的烟丢到烟灰缸里,徐言成苦笑,“我就是想亲自解决孟宇豪。”
“你亲自解决他,你不怕你父亲了?”
似乎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徐言成对徐恒山的话一向惟命是从,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徐家的财产。
徐言成抬头,望着窗外的星辰,幽幽道:“再过几个月就是言心的生日了,我这个当哥哥的,真不知道送她点什么东西好。”
施博文心中一颤,低下头,拿起桌上的茶杯掩饰地喝了口茶。
“你还喜欢饮茶?跟你的风格真不相称。”
“没办法,当初被言心逼得,说是为了配合她学习茶道一定要喜欢喝茶,时间久了,也成了习惯。”
徐言成俊朗的脸上难得现出了一丝笑,“言心被我宠坏了,小姐脾气上来也难为你这个大少爷要随着她。”
施博文笑。
“现在想宠,也没机会了。”徐言成摩挲着茶杯的纹路,眸中的情绪浓的化不开。
“钱你有吗,用不用我帮你?”施博文把茶杯放下,问他。
徐言成摇头,“我这个哥哥,也该为言心做点什么了。”
他此时的样子让施博文感觉很陌生,徐言成给施博文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自私,一切只考虑到自己利益的人。当年如果不是害怕影响自己将来继承的财产受损,徐言成怎么会对妹妹不闻不问,想起那个黑暗狭窄的地下室,施博文突觉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