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镖的开路下,毛东架着喝醉的施博文去了酒吧的包厢,一进包厢里,他就命人守在门外,严禁任何人踏入。
绝佳的隔音效果让包房内变得很安静,施博文倚躺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眼,一只手搭在额上。
“到底怎么了,谁要害你?”毛东解开领带,皱着眉问。
施博文把事情简单地跟毛东说了一遍,毛东坐在他旁边仔细听,眉宇间的皱纹越来越深。
“明显是有人想一箭双雕,破坏你跟她的关系。”
看施博文没反应,毛东又问:“你想怎么做?”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施博文的样子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可毛东知道,施博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包房的房门被人在门外敲了几下,毛东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外站的人是他的助手。
“什么事?”
助手刚想开口,可瞧见房内闭目养神的施博文,又把话吞了回去。
见他的欲言又止,毛东只好把门关上,自己走出房间。
施博文的酒量很好,他现在坐在那除了头有点晕之外,倒还是清醒的。
他一直在想自己对辛蕾的感觉,想他们俩这段时间点滴的相处。
正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只听到嘭的一声,包间的门被人从门外匆匆推开。
他放下胳膊,眯着眼瞟一眼门口,发现张静竟然站在那大口喘着气,而毛东则是一脸沉重地站在她身后。
瞬间就感觉一颗心悬了起来,施博文放在身旁的手缓缓攥成拳,紧紧盯着他俩。
“什么事?”
张静上前几步,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辛蕾出事了。”
须臾间,施博文只觉他的神志彻底变得清醒。
张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讲给施博文听,“本来聊得好好的,可突然就出现了争吵声,而且信号是一下子被切断的,等我再打就完全打不通了。”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在一起,看着施博文薄唇抿紧的一言未发,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张静惴惴不安地说:“所以我敢断定,辛蕾肯定是出事了。”
毛东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辛蕾刚刚是从我这里走的,不可能会有危险。”
“可为什么她的电话会突然被挂断?而且我还听到了她的喊声。”
“喊声?”一直沉默的施博文忽的抬眼,盯着张静:“你听见什么了?”
张静想了想,犹豫地摇摇头。“虽然没听清楚,但她身边当时肯定有别人。”她把水杯放回到桌上,“我们必须得尽快想出办法,如果辛蕾真是被人绑架了,那她说不定就会有生命危险!”
忽的,想起什么,她又问施博文,“你还记得上次你们俩发生的那起车祸么,没人开的车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冲入下坡?还有,她这几次过来做治疗,反反复复其实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她梦到梦里面有人要加害于她,这说明,她潜意识里是知道有人要害她的!”
“张医生,你会不会太过于敏感?没证没据的就说人被绑架,而且还是在我毛东的底盘,有谁敢在我眼下随便绑架一个人?”
“如果我说有,那你又信么?”
“那他果真是不要命了!”
施博文似乎是在很专注地听他们的谈话,可他却未有过多的观点,只是一直保持着身体前倾双手交握置于膝上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