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停顿半秒,他最终缓缓开口,“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眼泪一滴滴掉,擦去一滴,又有两滴同时落下。两个人站在那,房间一时间变得安静,似是只剩下心碎和眼泪掉落的声音。
辛蕾重新拎起地上的包,转身往套房的大门口走。“你不用为了调查言心的死再继续大费周章,我会在最短时间找张医生接受治疗,如果能记起以前的事,知道言心是被谁害死的,我会立即通知……”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嘭’!
玻璃摔碎在地板上跟低吼的声音同时响起,辛蕾回头,就看见施博文还保持着刚才摔破酒杯的姿势。酒杯不知摔在哪,一半已经破碎,碎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而剩余的一半还被施博文握在手里。
破碎的玻璃渣割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从手掌部位开始流淌,沿着玻璃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眼睛赤红的望着辛蕾,那一刹那,辛蕾的心揪的生疼。
他再次问她:“你真认为是我一直在背后要害你?”
辛蕾看见他面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爆出。
喉咙感到一阵苦涩,辛蕾手里的包都被她抓的变了形。
“这个,还给你。”
那枚戒指被辛蕾扔到沙发上,又被弹起来掉到地上。
她收回与他相望的目光,转身逃也似的推开房门奔了出去。
室内再度陷入安静,施博文站在那一动不动。
酒洒在地上晕染了一片,滴下的不仅是那点点甘醇,割破的也不仅仅是他的手。
他的手还在滴血,连同他醉了的心,一段关系就这样被一枚戒指跟几张纸切断。
辛蕾扔下的那枚戒指掉到地上滚了几个圈,最终缓缓停住,停在他的脚边。施博文目光追随着它,眼内深似墨谭。
一门之隔,辛蕾大步朝电梯间走,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想害他的人会是施博文,但是三番四次的巧合让她不得不生出疑问,戒指、伤口,包括他每次的出现都是那么的及时。即使她看到了那枚戒指,第一时间,她也是以为是有人在嫁祸于他。
可是,当她看到施博文的书桌上摆的那些资料跟白板上她的名字被画成了一个圈的时候,她真的心乱如麻。
最初的肯定也变得不那么确定,她对他的信任都被那几张纸瞬间击退。
乘坐的电梯到了一楼大堂,辛蕾正好跟毛东打了个正脸。
门缓缓而开,他就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近电梯,辛蕾正好垂着头向外面走。
“辛蕾?”
辛蕾心不在焉的往前走根本没听见毛东的叫声。
“总裁,用我上去帮您叫住那位小姐么?”助理在身边问毛东。
辛蕾的背影很颓废,一点生气都没有。毛东凝视了半晌,抬手阻止了助理的前去。
“走吧。”
门童替辛蕾打开门,辛蕾仍是微微垂着头向前走。身后人一直用手挡住电梯等着毛东,毛东又望了辛蕾一眼,回身走进电梯。
“帮我取消下面的活动,我突然有点事。”他吩咐助手。
“好的。”
电梯徐徐往上升,毛东忽而又问:“施总最近一直住在这里?”
“是的,连续几天都一直住在他的套房里。”
毛东颔首,伸手按下了施博文套房的那层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