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啦……”
“什么,死啦?哎哟。”
“哎哟,那可是白家的表小姐啊,快走快走……”
周围骚动四起,有人尖叫着跑开,有人等着看热闹,有人借机逃单,东躲西藏,靑洛扫了大厅中万象皆有的众人一眼,嘲讽一笑。
“诸位稍安勿躁,这位小姐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今日之事是想给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提个醒,想打醉仙楼的主意,还是得掂量着些,别总是那么自不量力。打扰大家用膳了,今日各位的开销,统统记在我家主子账上,算是给各位压惊。”她确实只是点了那人的穴道,不过是死穴罢了,她家主子最见不得血腥,她又怎么会在主子的地盘上沾染这种肮脏女人的血呢。
最近武林各派、江湖中人齐聚香城,不管是为利还是为了情报,不少人把触手伸向了醉仙楼,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摸醉仙楼的底,今日她家主子便拿白家开刀,也好给某些人提个醒,省得苍蝇多了,老是影响心情。看着方映红朝向楼梯那死不瞑目的眼,靑洛好笑的抬头看着一旁来不及动作的方映彩。还真是悲哀,死了不仅没人敢上前求证,就连自己的妹妹也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主子说这个女人设计要杀自己的姐姐,如今她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是不是该要点补偿。
“原来没死啊,吓死人了真是。”
“管她死没死,来来来,吃吃吃。”一阵喧哗吵嚷之后,醉仙楼恢复了以往的热闹,这些人继续觥筹交错,为了今日的免单胡吃海喝。
不少江湖人士看到方才靑洛出手,却也猜不出其武功深浅、出自何处,不敢贸然上前。更何况白家向来再武林中横行,不少江湖中人受过白家的气,自然也不会想要出手帮忙。
利益的诱惑永远是征服大多数人最好的手段,人性的脆弱就在于,面临两难抉择时,总会偏向于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所谓相信,不过是选择自己想要相信的部分,而真相,对于很多人并不那么重要。
“你……,你居然……长老便这么袖手旁观,任由别人出手伤我姐妹?”表面上词严厉色,可那表情,怎么也不见她很着急难过的样子。
“我是奉命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不是给你们当保镖的。”
“哼,我一定会如实告诉师傅,到时候看你如何交代。”
“她用不用跟谁交代,我家主子说了算。不过据说有些人密谋明日要杀了自己姐姐,如果这种事情也一起算的话,过程似乎会很精彩,你说呢?”
“你想怎样。”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密道里的事,难道那日密道中偷听的人就是她?
“回去告诉你师傅,朱雀护法不会代表五仙教参加英雄大会,除非三大长老,左右护法都来,不然的话,就让她自己来,否则……五仙教就该易主了。”最后一句话,靑洛突然靠近方映彩耳边轻声道,下一刻突然嫌恶的闪开,那身上的脂粉气熏得她头晕。
“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命令我,我要见你家主子。”
“我家主子从不跟杂碎打交道,如果是你师傅来了,或者其他护法长老都来了,兴许我家主子还会考虑赏脸见一见。朱雀长老,请。”
“长老,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你这样走了,就是背叛五仙教。”
“五仙教都要易主了,谁还会在意呢。至于要怎么跟白家的人交代,想必你知道,总之,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明天,不然的话,你只能今天去陪她了。”这人造就设计好要杀她姐姐,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找好退路。何况如果五仙教圣女的徒弟死了,却是白家出面解决的,想必五仙教那个喜怒无常、阴狠毒辣的圣女在气死之前会先杀了她。
“你威胁我。”
“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来人,将二位小姐送回白府。”
“是。”靑洛吩咐完,眼神示意朱雀和安在天先行上楼,走之前,满是鄙夷轻蔑的看了一眼脸色气得发青的方映彩。这个女子脑子一定有病,反应太慢,跟这种人说话,简直侮辱智商。
安在心呆呆的站在一旁,显然刚回过神来,这人方才的意思,便也就是她家主子的意思,那这里边的信息量可就大了去了。难道她是想要颠覆五仙教?
“安在心,你要是想跟她走,那……”靑洛看这兀自低头思索的安在心,想着这人到有些耐性,被人说成那样,也忍得住不出手。
“谁要跟她走啦,哼。”说着,一甩袖子超楼上走去,还不忘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朱雀。
麒诺悠闲的看这楼下动静,转头轻声问萧天允,“安在心是五仙教教主捡回去养大的遗孤,被他收为义子,抚养长大,以他在五仙教的地位,按理说应该不会惧怕圣女的人才对,可为什么他忍着不出手?”就她对安在心的了解,这个人可不是任人宰割不还手的主。
“如果五仙教教主被圣女囚禁了呢?”萧天允微笑着看着麒诺,越看越觉得诺儿的样子太美太可爱,他怎么看都看不够,诺儿怎么那么好呢。想到此,萧天允握了握桌下二人牵在一起的手。
“难道安在心是为了救他义父才逃出五仙教的?”
“不是,他是忍受不了五仙教那个老妖婆才主动脱离的,然后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他义父被囚禁的事情。”
“偶然?你的偶然会不会太多了,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么?”
“要不是为了某人一窝端了五仙教,爷才懒得管。”
“臭小子,你还敢说,要是救不出我义父,我先端了你。”安在心一进门便听到萧天允那一脸坦然的埋怨,他就不明白了,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可以那么坦然的说着自己利用别人好毫无顾忌。
当初若不是他答应救义父,还那么蛮横直接将他掳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破地方,他逃不出去,他才懒得给他打镯子。
“哼。”
“我说,丫头,你为什么要让四大长老和两大护法来?”
“你口中的四大长老,只剩下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