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心了一下阿心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脸上黑线密布,头顶乌鸦成群,我有些不解,是哪个词让她有这个反应的?仁慈吗?我本来就真的很仁慈的啊!
“还是劳烦谷公子吧!二皇姊这些年也不容易,明着是忍气吞声的角色,暗地里怕不会是这么好欺负的,有些事情不能瞒着百姓,我们虽然是皇室的人,但是也该亲民啊!既然想当万民的楷模,就要好好的修身养性才是。我想着帮她一把,有些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必瞒着了。这事儿还要缓着办,等地方上认定了二皇姊之后,再办,要不不就没意思了吗?”我笑着说道,看见谷公子点了点头,二皇姊,现在可就剩咱们俩了,让小妹我陪你好好玩玩儿吧?
“公事算是谈完了吗?”阿心问道。
“你要走?这怎么会完呢?”
“还没完?今儿来不是主要为了地方上的事情吗?”阿心有些疑惑。
“阿心可知道谷公子查到什么了?”
“我哪里知道啊?早就让他把事情都告诉你去了,我哪里管得了这些?”这主子被阿心当的,还真是不称职呢!
“恩,所以说嘛,我们得接着聊了。因为还有些事情也是涉及到二皇姊的,比如稀土国和朝日国之间的来往。”
我看见阿心突然坐直了身子,表情也严肃起来,问道:“是二皇姊把消息传出去的?”
“以前不只是她,不过现在就只有她和她的手下了。其余的人我们都用各种理由肃清了。”
“勾结外族是大罪,她怎么会这样不明智?”看着阿心愁眉深锁,我倒是笑了笑:“哪里不明智了?这不过是场赌局,赌赢了是九五之尊,还在乎那点报酬吗?就算输了,做的这样隐蔽,也不见得会烧到自己啊!至于北边的问题,我已经让大皇姊去处理的,怕的是这个东稀土国的女皇要的不是合作,是趁人之危。我们和恋水的边界,易守难攻,所以我并不担心恋水的探子,但是稀土那边,我就不得不愁了。”
“柔桑可曾来消息?”阿心看着谷公子问道。
“还不曾,不过快了,说起来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儿了。”谷公子回答。
我看了看她们,说了句:“希望来得及吧,我有种预感,混战就要开始了。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遛遛吧。”
阿心扑哧一笑,接着快步走到我面前,轻轻抓起我的手,在我手心写下几个数字,然后我也乐了,她写的是:66966。这个阿心,这时候还能玩这个!我们笑的倒是挺开心的,谷公子一脸郁闷,唉,他是不会理解的。
“阿姊,其实你都有数了,干嘛还拉着我商量啊?”
“你这个人,谷公子到底是你手下的人,我和你知会一声,难道不是应该的?”我问道。
“哎哟,阿姊你还真和我见外,我的所有物,除了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还用得着这么费劲,特意找我过来吗?算了算了,姊夫最近怎么样?”阿心问道。我看了看谷公子,他就笑笑然后说自己先走了。
等他走了,我才说道:“总的说来挺好的。额……还算是不错,就是挑食的很,吃个东西比什么都费劲。你也知道我这也是头一回,紧张得很,说起来你的药也停了好一段了吧?改主意了?想要个孩子?”
“他很想要啊!我只是觉得我不可以剥夺他想做父亲的权利,如果他想生,还是早点比较好,养起来也容易些,唉,说起来我也是有些尴尬,自从知道了姊夫的事情,经常就一个人坐在屋里自怨自艾的,你说当时卢歌说的倒经,会有影响吗?”
“本来应该是会有影响的,不过有卢歌在,调养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你也不必忧心孩子的事情。”
“我有什么可忧心的?我巴不得不要孩子呢!孩子都是父母的债,我总是害怕我的孩子有哪里不舒服不正常的。只是因为诺的关系,我才不得不这么做,我总是心软,见不得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阿心轻轻的低了头,口气里塞得满满的无奈。过了一会儿,又说道:“阿姊,你在现代还有什么挂念的人吗?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吗?”
“没有,阿心,我很好,也没什么挂念的。你呢?如果我侥幸没有为祖国的医疗事业献身,我有什么要为你做的?”
“阿姊就替我去C市的欧阳家看看吧?”
“欧阳?欧阳泽是你家人?”
“阿姊知道?生意上的事情我还真的不关心,倒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出名了!”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是因为他有钱才知道他的!只是做医生的还有不知道的?全国顶尖的哮喘病医院海默医院不就是欧阳泽开的吗?哦,他是你父亲?为了你开的?我听说海默医院从全国返聘了各种退休的哮喘专家,简直就是医生的梦想,干了20多年大夫,也不一定有资格去那里实习,而且海默医院是一个只有内科,没有外科的医院,好像其他的内科也是顶尖的。”
“阿姊知道的真多啊,呵呵,可不是嘛!我就是***默。”阿心笑着说道。
“好奢侈啊!你一病,你爸就给你开个医院!真是没道理啊!唉,倒是在现代我认识你,这可就是傍上大款了。”
阿心一直在笑,笑得我很是无语,我真的是很认真的好吧?唉,算了。真没想到她就是***默,听说欧阳泽把这个孩子捧在手心里养着,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但是这个人却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欧阳泽一再对外说明,自己的女儿身体羸弱,自己就是为了女儿才开了这家医院的,听说那里面的医生倒真的是仁心仁德,对待病人很是热忱,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毁了这份荣誉,对了,在海默医院干活是一种荣誉。
唉,自己是不会有这种荣誉了。当惯了公主,都忘了自己就是一个破大夫了。仁心仁德,我丫的早就是狼心狗肺了。
我去看看了恪之,毕竟是我自己的正夫,我想这么看都得由着我,不像是淑君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4个月了,有一点点显怀,他就歪在小榻上睡着,我看了看他豪放的睡姿,有点想笑。现在已经是农历快5月的天气了,日子还算好,这里的男子也是十月怀胎,等生下来的时候毕竟是冬天,我得早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