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您是长辈,叫我海默就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海默小姐。”
海默有些迟疑,自己让了一步,可是人家也疏远了一步,虽然叫了海默,但是自己加了一个“小姐”,就又疏远了,何况称呼的事情都是相对的,人家也没有说自己可以叫人家邓叔,实际上是碰了个软钉子。海默调整一下,又说道:“实不相瞒,海默有个不情之请。”
“不知道邓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邓先生一愣,虽然自己的能力不小,但是比起欧阳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个人来找自己帮忙,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敢轻易应承。
“我听说这次的拍卖会,邓先生有一对琴在拍卖之列。”
“确实是,不过拍卖的事情已经走了流程,就算欧阳小姐想私下跟我买,也是不行了。”
海默又是礼貌一笑,说道:“海默不才,但是基本的规则还是知道的,不会作此非分之想。只是刚刚听说,拍卖会上,邓先生请了人试琴。”
“确实,难得的琴,总要有人听过才知道它的价值。”
“海默想做那个试琴的人。”
“这……”邓先生决计没有想到***默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可是我已经请了别人来,也签了合约,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
“违约金,海默愿意承担。”
“可是海默小姐,你只有一个人啊!”
海默得意一笑,说道:“我和我的男朋友心意相通,一定可以奏出让您满意的曲子。”
邓先生显然有些犹豫,他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就得罪欧阳家,可是卖琴对自己也很重要,要是被砸了场子,自己也是脸上无光,权衡利弊,自己下了决心,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海默小姐敢不敢去后面一试?”
“乐意之至。”于是海默带着飞然,跟着邓氏夫妇去了后面保存展品的地方。
“陛下,该翻牌子了。”写意引了敬事房的人来,凯风看了看那个托盘,一共上面就三个人,翻什么翻啊!
“明儿是什么日子?”
“回陛下,明儿个是十五。”
“十五啊!”凯风喃喃自语,初一十五这两个日子都得去凤后那里呆着的,那个摄政王就算了,到现在自己还有阴影呢,于是翻了卢歌的牌子。
侍寝一般都是让人沐浴完之后,直接卷了棉被抬进水月宫,除了入宫首夜要在新人的宫里,其余的时间也只是偶尔兴之所至,才会直接到各处的宫里。
晚些时候,有小厮把洗好了也包好了的卢歌送过来。
卢歌虽然跟从卢氏学了些武功,但是仅限于自保,攻击力很弱,跟香薷根本没得比,凯风看着卢歌,想起自己的后宫,现在算上谷悦一共就四个人,三个人会武功,不知道这是后宫还是江湖。昨日因为香薷的关系,凯风还没有缓过来,也不急着把面前的人吃干抹净,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体力,于是只抱着卢歌,问他一些琐事。
“芙煜跟安溪还好吗?”
“还不是那样?芙煜聪明的多,我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谁,实在是有些愚钝。”
“哪里愚钝了?”
“今儿个贵君去看他,问他‘安溪,你想我了吗’,你猜安溪怎么回答的。”
“能怎么回答?不过就是想跟不想而已。”
“安溪说‘我想我了!’你说说……‘我’跟‘你’都说不明白。”
凯风忍俊不禁,我想我了!太精彩了!安溪,母皇更爱你了你知道吗?让那人吃了瘪,我想我了,与你何干?偏偏又不能跟一个孩子置气,凯风想想就觉得开心。谁说她的儿子不聪明?看来是聪明得很呢!
眼见着凯风笑而不语,卢歌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捅了捅凯风,说道:“你笑什么呢?可是也嫌弃安溪愚笨?”
“愚笨?朕的儿子那里愚笨了?安溪深得朕心!”凯风转念一想,有了主意,佳人在侧,又是床第之间,自己干嘛不趁机占点便宜?“朕自然是不嫌弃安溪的,不过爱君若是嫌弃安溪愚笨,不过再为朕生一个可好?宫里的孩子不多,朕的责任当真重大,不如爱君今晚就为朕分忧解难吧?”
卢歌早就习惯了凯风这些个蹬鼻子上脸的话,此时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是来侍寝的。
宫里也三年没有新的孩子了,大臣们成天叫嚣着子嗣如何如何重要,自己生下的也不是个女儿,想起来难免觉得遗憾,虽然自己跟凤后的关系好,孩子也都时常在一起,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的,到底还是不是,没有推拒,反而迎上凯风的身体,柔声说道:“但凭陛下吩咐。”
有卢歌在身边,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凯风一夜好眠,卢歌对凯风来说是一阵春风,见到他,就觉得温暖。第二日凯风要去早朝,卢歌依旧先行起身伺候,十分周到。
过了十五就是十六,这一日,凯风终于如愿把人接近了宫里,托了太后下了懿旨给了侍君的位份,就直接住在卢歌的水瓶宫,给谷悦的住所题了匾,上面写着“英姿堂”,英姿飒爽。当晚也直接都在英姿堂过夜。
“你不先沐浴吗?直接就寝?”谷悦看了看已经在床上躺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人。
“你不也没沐浴吗?你先去吧。”
“哪有卑者先于尊者沐浴的道理?”
“你不是江湖人吗?江湖还讲究这个?还是宫里过去教规矩的人把你教坏了?”凯风有些不悦,她希望谷悦永远都是自己的样子,“虽然说这是宫里,该有的规矩要有,不过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我之间不兴这个,现在只有你我,你就不要那么拘谨,既是都没有沐浴,要不一起洗?”
“这……还是算了,要不我伺候你先洗?”听她提起要跟自己一同沐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唉,”凯风在床上一翻,就到了床边,支起手臂,拖着下巴,无辜的看着谷悦,认真地说道:“还是鸳鸯浴好一些,我也好久没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