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微微侧头对眉妙心大喊道:“你在发什么愣!快解开我身上的毒!”
眉妙心醒神,手指凑到唇间,用力一咬,把指尖的血抹在了柳敏的脖颈上。
瞬间,柳敏的力量从身体各处喷薄而出,他朝着弥渡攻去,连连打出了多枚冰针,且速度如离弦之箭。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冰针到了弥渡跟前不远处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后落在地上摔碎,化成了气体。
柳敏见此,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如今正面相斗肯定是打不过弥渡了,只有利用左右夹击的办法了。于是柳敏转头看了眉妙心一眼,示意她也过来,两人一起合力攻之。
眉妙心会意,从地上捡起了短刺,首先攻打了过去,稠密的攻势展现在弥渡眼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柳敏利用轻功快速的跑到了弥渡的身后,把指尖化作一根冰针,猛力朝着弥渡的后颈上刺去。
眼看要得手之际,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猛力抓住,而后不及他反应,就被人猛力抛出,撞在了中南门的墙上,摔在地上,一声闷哼。
眉妙心见柳敏这么简单就被撂倒,瞬间也明白了力量的悬殊,但是她并没有逃走,而是越战越勇的冲了上去,却被弥渡一下抓住了脖颈,把她提了起来,看着她,说道:“你在这宫里用这个妖术害了多少人?还企图害死祝少傅和皇上吗?哼,痴心妄想!”
柳敏见眉妙心被擒住,挣扎着站起身,想要继续攻打,却被弥渡踩在了脚下。弥渡一掌把眉妙心打昏了过去,放在了地上,随后一把揪住柳敏的头发,道:“你这个不阴不阳的家伙,我是不是现在杀了你以绝后患的好?”他这语气不是犹豫,而是要执行。
伸出两根指头,准备戳向柳敏的太阳穴,恰在这时候,有人落在了中南门的墙上,随后跳下来,道:“弥渡大侠,手下留情。”
弥渡转头看了看,见来人身穿太医服,手中并未拿任何武器,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于是一笑,“莫非是柳太医?”
柳如云拱了拱手,“正是在下。”他虽然心中疑惑弥渡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却不开口问,只道:“弥渡大侠要的不是这女子吗?与我堂兄并无关系;我堂兄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弥渡审视了柳如云一眼,松开踩着柳敏的脚,道:“很好,如果你能接我一拳,我便放了你堂兄。”弥渡隐约感觉到柳如云不对劲,便想给他一拳以防出现什么不测不好应对;只不过是找了个理由罢了。
柳如云点了点头,便让弥渡出招。弥渡运掌,使出了三分力。
柳如云用掌接住了那拳头,力量传到了他的胸口,仿佛有大量的气体灌入身体一般,口中一股咸味,竟是血腥味!他忍住奔涌而出的血,脸色镇定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接住了你的拳头,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弥渡看了看柳如云,收住掌势,心中想道这人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也是条汉子,“嗯,我弥渡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的。”话完,一把背起地上的眉妙心,跳上中南门,朝着储秀宫的位置跳去。
柳敏挣扎着起身,喊道:“别走!有种你站住……”
话还未完,就被柳如云一脚踩倒,随后猛踩了几脚,仿佛是撒气一般,口中念叨着:“你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个妖女!”
此时,摄政王府里,司马路已经连夜赶到了,先把贡品递给李三阳,随后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并且道:“像这种对自己子女管教不严,教子无方的人一定要严惩!对现在的王朝有影响不说,恐怕到了下个王朝,会演变成一种恶行!”说到“下个王朝”时故意直视着曹禄中。
曹禄中自然是明白司马路的话,这话虽然没有点破,但是听着却是异常的舒心,加上一同前来的安国公等人也都赞同司马路的观点,于是曹禄中便大手一挥,道:“这事就交给安国公处理了!”
在朝中,安国公崔和安和闵亲王项闵乃是死对头,而众所周知,祝熹不管在行为和政事上都是支持项闵的。虽然崔和安不敢明的对付祝熹,但是暗中还是可以动动手脚的,比如可以在兵部吩咐一下人,下点药之类的。不过,这个动动手脚的计划还是眉妙心告诉他的,他也觉得眉妙心的主意太好了。
“摄政王,微臣担不起这个大职,如果说要掌管此时,微臣还是觉得将军谢芜最适合,毕竟现在祝熹是在兵部。”崔和安躬了躬身说道,他这是在推脱责任,一来怕惹祸上身到时候不管面对祝玉瑾还是大将军谢邈都不好争辩,二来是他已经对祝熹动了手脚,何必再动手脚呢?
曹禄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崔和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一样,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交给谢芜将军处理吧!”话完,吩咐李三阳前去兵部传话。
司马路在一旁附和道:“摄政王英明。”说着这话,顿了顿又道:“祝少傅身为其子,打伤了吴上卿之子,其罪不小啊!”话完,看了一眼吴广忠。
吴广忠知会了意思,说道,“对!摄政王!微臣觉得,如今小皇上已经定型,再也翻不起大浪花,既然如此,还留着祝玉瑾有何用?不如一刀……”说着,吴广忠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曹禄中想了想,面露难色,一来他觉得吴广忠的话有理,但是二来,他觉得项弘现在的状况十分不稳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项弘已经十分相信祝玉瑾。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杀了祝玉瑾,而是利用祝玉瑾去试一试项弘,比如让祝玉瑾去用慢性毒药害项弘。
吴广忠,崔和安和司马路看到曹禄中面露难色,正想开口继续说祝玉瑾的无用之处,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女子的喊叫,众人的神情都聚到了殿外。
只见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素白衣衫,外披淡粉棉衣的女子,身后跟着畏畏缩缩劝阻的太监。
曹禄中的眉头一皱,“芙儿,别闹!没看到父王正在商议事情吗?”说着,对一旁的侍卫喊道:“来啊!把郡主扶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