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鸿良看着木屋外的大雨,他上前,一把抓住项数的衣领,“一定是项弘把郡主带走了!如果郡主有什么麻烦!我一定放不过你们!”
一旁的侍卫像护项数周全,一步往前,却被吴鸿良踢倒在地,吴鸿良正想一脚踩在侍卫的胸口,冯焕洲一步往前,绊住了吴鸿良的大腿,吴鸿良因为站不平衡,松开了抓住项数领子的手,险些摔倒。
冯焕洲看着吴鸿良,冷冷道:“吴侍卫,虽然你是宫外之人,礼数还是要遵守的,皇上和郡主失踪我们也很着急,但是你若趁机撒泼,别怪我不客气!”
吴鸿良一笑,“来啊!尽管对我不客气!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好,你连狗都不如!”说着,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项弘的失踪,冯焕洲倍感焦急,此时又被吴鸿良这般激怒,一步往前,准备拔剑,但却被项数拉住,项数看了冯焕洲一眼,道:“冯侍卫不必自责,我是看着项弘长大的,他能应付得了,雨停了他估计就回来了。”这话完,看着吴鸿良,冷冷的道:“这位好汉,在哪里就要遵守哪里的规矩,倘若再有此事,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吴鸿良虽然在他父亲跟前守规守距,但是在别处却嚣张的很,但是此时不得不从,哼了一声后,便坐在了屋子里的柴火堆上。
冯焕洲看着木屋外的大雨,心中期盼着项弘身旁有祝玉瑾保护着,因为他知道,项弘还离不开祝玉瑾。
曹芙蓉哀怨的哭泣声感染了项弘,但是他生性倔强不服输,他一把扶起曹芙蓉,抓住她的肩膀道:“谁也不会死!唯一要死的就是这些逼人害人的畜生!”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雨中开始起风了,这股风快速,且来的很不正常,正当项弘惊异之际,就听到了祝玉瑾的声音,“项弘,抓紧芙蓉!”
项弘听到祝玉瑾的声音时,似乎身体就开始有了力气,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曹芙蓉的胳膊,下一刻,他只觉得身体被腾空了一般,眼前的树木不断的往后倒着,头发和身上的雨水被被急速的风吹落,耳旁是呼呼的风声。
曹芙蓉惊异的道:“我们……飞起来了吗?还是说我们已经死了?”说着,曹芙蓉扭动身体往四周看了看。
“别动。”祝玉瑾的声音响起。
曹芙蓉听了这话,身体顿时僵住,随后她看了一眼前方,却看到祝玉瑾极其苍白的脸庞,惊道:“祝少傅!这……这是你做的吗?”
祝玉瑾眨了下眼睛,没有回答,她要节省力气。身后的虎狼兽再怎么用力快速的追逐,还是被祝玉瑾甩开了。
项弘的心一直悬着,倒不在是因为虎狼兽的追逐,而是因为他在替夫子担心,这么高深的功夫一定要耗费很多体力。
的确,祝玉瑾为此打开了禁忌——她下昆山派之时,武宗师傅张悬增把她叫到屋子里,告诉她了一个关于人体的武学经脉;汇聚内力到涌泉穴,之后闭气,把全部的轻功之力压到涌泉穴,就能打通一个疾行脉,也就是能够使轻功瞬间加快几倍。
“但,瑾儿,你要记住。”张悬增告诫道:“这个疾行脉只能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打开,不能在雨天打开,不能在疲乏之时打开,否则,将会筋脉逆行,生命垂危。”
祝玉瑾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想着,如果她不打开疾行脉的话,三个人可能就都会命丧虎狼兽之口,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看着当朝天子死于非命,如果这样的话,她宁愿伤害自己。
她快速步行着,突然一股剧痛从她的脚底传来,接着,她的身体发软,眼看着要倒在地上,如果在这么快速奔行的情况下摔倒,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忍痛做了一个缓冲,把项弘和曹芙蓉放在了地上。
“夫子!”项弘没有站稳脚跟,就忙转身来看祝玉瑾,一眼看到她煞白的面孔时,项弘的内心仿佛被万剑刺了一般,他不顾胸口的伤痛,一把抱住了祝玉瑾,无话可说,只有深深的怜爱。
夫子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
雨逐渐停了。
“项弘,前方不远处有木屋,咱们过去。”祝玉瑾轻声说道,并且挣扎着站起身。
项弘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祝玉瑾,看了看地形,此时他们大概处于森林的边缘处了。
曹芙蓉的腿被咬伤了,她走一步,那刺骨的痛就传来,她想让项弘抱着,但是此时项弘怀中的祝玉瑾似乎更加柔弱,所以曹芙蓉咬牙忍着。
走了不远,一丝烛光透过树林微弱的闪耀着。
“真的有木屋!夫子!”项弘激动的喊了一声,但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祝玉瑾,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着,似乎是疲倦极了,项弘见此,声音低下来,道:“夫子,安心的睡吧,有项弘保护着你!”说着,大步往木屋走去。
曹芙蓉跟在身后的,听到项弘这般对祝玉瑾温言细语,心中泛起了一股股酸楚,下一刻,她鼻头发酸,竟要哭出来。再抬眼的时候,项弘已经走出了很远了,她顿时喊道:“喂!你是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吗?等等我啊!”
项弘转头,看了一眼曹芙蓉,本想训斥她一番,但是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模样,也不忍心对她大吼,“快跟上啊!等着你呢!”
待曹芙蓉走到跟前后,项弘走上木阶,一脚踢开了门,随后走进屋里,道:“有人吗?”
屋子虽然不大,但却五脏俱全,内堂是帘子隔着的,外堂摆了一张桌子,靠窗的位置是一个茶座,茶座上面摆了一盏烛台,烛光照耀了整个外堂。
茶座上坐着两个男子,正在下棋。
身着灰色棉衣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桓兄,你见过用脚踹开门后再问有人没的人吗?”
刘桓笑着回道:“未曾见过。”这话完,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道:“斐然兄,你这步棋走错了啊!”说着,运起白棋吃掉了他的黑棋。
烛光下,灰衣男子露出一丝带着不经意的笑,“桓兄,你看好了。”说着,拿起一个棋子吃掉了棋盘上刘桓中心的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