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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要战斗简述(2)

此次战斗发生在1935年农历二月底,张汉民、李启贤曾回忆“战斗发生在红山庙战斗(1935年农历二月十一日,阳历3月15日)后的半个月以后”。是红军红5团、4支队和敌高桂滋部艾亚春3连的战斗。红军总指挥王国昌和李启贤、薛英桂率部有一个营兵力,战斗前一天在寇家原召开了排以上干部会,做了部署。当时该山头敌人正在修筑碉堡,还未完工,山后沿后火烧山一线还有两个碉堡,均有驻军。红军部队头一天晚上从辛家沟一带急行军到红湾村时,已到后半夜,在此吃饭后,许多战士困倦难熬,原计划战斗在拂晓前结束,因国民党军居高临下,红军又无掩体,战斗打响后,3个碉堡来的火力很强,红军装备又差,发起冲锋后,当红军战士冲到半山腰时,对方的机枪子弹、手榴弹一齐飞来,致使攻克无望,加之天已大亮,红军牺牲了多名战士,故指挥部命令部队撤出战斗。

第七节北上突围前后

1936年6月,蒋介石调集32个正规团6万余兵力,向佳县、吴堡、绥德、米脂、清涧苏区发起第四次军事围剿。陕北省委和东地特委根据形势分析,认为吴堡苏区难以保留。省军事部两次指示独立团带领吴堡地方党政干部南向清涧突围或北向神(木)府(谷)突围,但吴堡中心县委和独立团主要负责人对敌情估计不足,麻痹大意,同时嫌带地方干部突围行动不便,以致坐失良机。8月中旬,东地特委派罗文来吴堡,于18日在于家沟召开紧急会议,改组了吴堡中心县委和独立团,责令独立团迅速组织北上突围。

8月19日,独立团开始北上,连克数寨,进至佳县任家沟、雷家沟一带。

在召开庆功大会时,被高双成86师骑、步兵合击,部队被打散,政委任子恩牺牲。独立团退回吴堡北区后,由马子祥继任政委。此时,吴堡苏区大部沦陷,县军事部部长霍明昌、副部长宋武胜、继任军事部部长王正明先后叛变,影响既大且坏。在此危急情况下,在冯家畔由罗文主持召开临时紧急会议,商定分路突围南下,然对如何组织领导,意见分歧。会后,慕生忠、李有益、贾治华等率领基干游击队和绥吴游击大队等200余众经过三天三夜且战且行,终于突出重围,到达延川县。与此同时,独立团部分指战员日藏夜行,向南突围,当在马家渠狼窝洞隐藏时,马子祥叛变,余众在重兵包围下被逼缴械。此后,吴堡苏区全部沦陷,人民群众特别是未突围出去的红军指战员、地方干部和党团员计2900多人被逼自首,部分领导骨干被送绥德感化。英勇不屈者被处死。

第八节河防保卫战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共第二次合作形成,南京政府于1937年8月6日发布了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的命令,中共中央于同年8月25日下达改编命令,组编了115师、120师、129师三个师开赴山西抗日前线。

并在延安编成了留守兵团,于11月成立了留守兵团驻绥德警备区司令部(国民党中央指定绥德、米脂、佳县、吴堡、清涧为八路军警备区),同时组建了中共绥德警备区特委(刘澜涛同志任特委书记、陈其涵同志任司令员),领导警备区的抗日河防保卫战。

警备区当时的政权是国民党政权,绥德专署专员何绍南(又是国民党陕北22县特派员)。驻防警区的八路军共有3个团,担负保卫黄河和陕甘宁边区的任务,其中359旅718团受命驻吴堡县宋家川一线守卫黄河。718团总兵力3个营,每营3个步兵连,1个机枪排,后增加炮兵营,全团总兵力1500多人。718团于1937年11月26日进驻吴堡县,团长文年生、政治委员帅荣。部队到吴堡后,团部驻张家墕(后移住宋家川),1营驻守宋家川及吴堡县城(现古城),其中宋家川两个连,县城和北线李家沟1个连,3营驻康家塔及附近村庄,这样组成宋家川南边一线;2营作为预备队,驻任家沟,它可支援宋家川和南北线的康家塔、李家沟。部队从延安出发前,毛主席在枣园接见了帅荣同志,他问了部队情况,然后说:“你们团到北线去,加强黄河防卫,以防日寇进攻,同时要做好统一战线工作。你带先遣营先期出发,那里有国民党何绍南的保安旅。何绍南是国民党陕北22县特派员,但他的重点在绥德、米脂、佳县、吴堡、清涧。他又兼绥德专署专员,每县有一保安队。”并嘱咐部队在驻地周围做好工事,派一部队把水搞上山,队伍千万不要扎在山沟里头!并指明了行军路线等。

718团的指战员带着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重托来吴堡时,绥德警备区特委同时组建了中共吴堡县委,指定慕生忠为吴堡县委书记,惠北海、李保邦分别任组织部长、宣传部长,他们的身份均为718团民运干事,此时的县委不公开。

当时正值日军进犯太原,山西兵荒马乱,宋家川镇地处秦晋要道,河对岸的军渡是太军公路的终点,宋家川又是陕西咸宋公路的终点,因此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必将成为日军进犯的重要目标地。

面对如此的政治、军事局势,县委和驻军在警备区特委领导下,首先组建了由县委、驻军和国民党政府主要负责人参加的抗敌后援会和河防委员会。分别由帅荣、文年生担任主任委员,慕生忠、骆柏心(国民党县长)任副主任委员。

吴堡县委和驻军分别向全县12个联保委派了军代表,秘密从事恢复农村党组织的工作,并组成了各联保的抗敌后援会。河防委员会首先争取到原国民党政府吴堡县船舶管理委员会的领导权和对县保安队的支配权。将沿河船只统一调拨,在宋家川建立了水手工会,共有120余人,全部参加了自卫军,组成了一个中队,分为12个班,每日操练,学习战时渡河演习,随时为战争服务。

驻防部队进入阵地后和民工(通过抗放会征调)很快修建战时工事。

宋家川从前坪至沙渠,后湾全修挖了交通壕,上边用木料和柴草掩盖,在小桥沟(现氮厂一线)、大桥沟均有前沿阵地工事、驻军哨所和营房(即在沟壑山崖下垒砌的隐蔽体,潮湿阴森),在短短的时间内吴堡军民已在宋家川至旧城一线修建了坚固的河防工事,对日寇的进犯严阵以待。

1937年11月8日太原失陷后,日军长驱直入,向汾阳、离石推进。

1938年春,日军从太原调集重兵分三路进犯离石、柳林和临县碛口镇,其目的是合击驻河东的阎军。日军进到军渡山上后,用加农炮向吴堡县城和宋家川猛烈发射,炮弹击中县城多处建筑和民宅,炸毁县衙大堂。开始敌人很嚣张,驻军组织机枪还击,迫使他们进入掩体。第二天撤回离石,在此留驻一个大队(相当1个连的兵力)。到了这年秋季,敌人从太原出动,向柳林进犯,直扑军渡。其意图仍是合击阎军。敌军向宋家川、县城炮击,日军在军渡后山安30多门炮,发射炮弹万发以上,河防驻军进入交通壕,有的贴在哨所注视敌人。八路军在宋家川镇后边山上设置假目标,吸引敌人火力。

这一天一夜炮火连天,烟尘滚滚,流石乱飞,除炸毁一些民宅外,八路军无一伤亡。这次炮战后不久,敌军又发动了一次对宋家川镇的攻击,进犯军渡之敌带有橡皮舟,企图渡河西犯警备区,渡河离岸处在郝家津至军渡以北,我河防守军进入掩体,严阵以待。当敌舟进入河中心后,我军官兵跃出工事,居高临下,以机枪、步枪向敌船猛烈扫射,敌人很快就龟缩回河东岸,并退至离石。

此后八路军主动出击驻离石、中阳一带的日军,在吴城打了一次伏击战,击毁敌军车三辆,并筹到一些军饷和粮食,八路军的侦察、出击往返均由水手工会出动船只运载。

1939年秋季,日军第四次向军渡进犯,日军从汾阳出发,经柳林直插军渡,目的是要占领控制汾离公路,妄图进一步进犯陕甘宁边区。此后山西吴城、离石、大武、柳林都成了日军的据点,在柳林建成敌犯河西的重要基地,四周围以铁丝网构筑了坚强工事,周边建造了四个碉堡。从柳林至军渡沿线于穆村、高红、李家垣和以北的军渡后山玉皇顶上分别修了碉堡,这样日军完成了全部控制汾离公路的目的。同时在占领区建立伪政权、组建伪军,利用汉奸的活动巩固后方,做好渡河西进的准备。

是年7月15日,日军在玉皇顶及后山两次炮击吴堡县城、宋家川阵地,唆使伪军下岸渡河,被守军击退。19日这天,柳林日军千人向军渡进犯,李家垣日军以炮火掩护,鬼子用羊皮筏子、橡皮舟渡河,再次被八路军击溃。此次发射了炮弹千余发,且多为毒气弹,伤百姓3人,死去1人。被毁民房、工事较多,八路军部分战士中毒。

1942年3月16日,驻柳林日军1500余人,倾巢出动进犯军渡。25日,日军整日炮击宋家川,计发炮弹1800发,其中1/3是糜烂性毒气弹,守军50余名战士中毒。

何绍南亲自为各联保派了社训指导员,从事特务活动,并制造了许多起摩擦事件。他们纠集土豪劣绅,收买地痞流氓大搞阴谋破坏活动,吴堡县的顽固分子组织暗杀队、石头队,袭击杀害八路军外出值勤的干部战士,同时造谣惑众,散布流言,辱骂共产党。国民党县长黄若霖下密令给各联保,不许给军代表安排食宿。何绍南指使其在吴堡的下属,于清河沟口杀害了718团的两名炊事员,将尸体抛入黄河,该团2营副营长尹才生夜间查哨被暗杀队击伤。英雄的359旅奉命由华北回师加强警备区防备后,他们制造谣言说:“359旅不服从中央,自由行动”“359旅是叛军、是土匪”。他们制造白色恐怖,县保安队为防止广大群众议论抗日救亡工作,下令禁止民众低声说话,不准晚上点灯,违者便以开“神秘会议”之罪名加以逮捕,致使民众恐慌万状,对驻军代表时刻跟踪、盯梢、严密监视,无理阻挠其执行公务。

1939年秋,王震同志率部回到陕北,接替了警备区的防务,吴堡县的河防任务于10月间由717团接防(团长刘转连、政委宴福生)。国民党顽固势力甚嚣尘上,继续作恶。他们公开反对边区政府、反对八路军,随意抓打、枪杀抗日积极分子,刺探军情,偷窃驻军枪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中共警备区特委和司令部决定各县统一行动,向国民党顽固派的旧政权和反动的保安团(队)坚决反击。

1940年2月28日拂晓,在驻军717团配合下,吴堡军民摧垮了民国县府,从此边区的东大门——吴堡县获得了彻底解放。3月12日,成立了吴堡县抗日民主政府,从此在中共绥德地委和吴堡县委领导下,组织民众从事吴堡县的抗日救亡运动。

吴堡军民再接再厉,没有辜负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殷切希望,没有辜负边区和警备区的重托,在八年抗战中,为保卫黄河构筑了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在日本侵略者多次的疯狂进犯中,从未使敌人越过黄河一步,这坚不可摧的河防工事,众志成城的抗敌斗争,曾受到朱总司令的高度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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