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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认不出的杰作(2)

“这个小坏蛋是您带来的吗?”波尔比斯问老人。

“哎呀!请原谅我的莽撞,老师。”新手慌忙回答,脸也红了。”我只是个无名小辈,凭着性子乱画些东西。我刚到这城里不久,这里真是知识的宝地啊。”

“画几笔看看!”波尔比斯说着,递给他一只红铅笔,几页画纸。

无名小辈敏捷地勾出了圣玛丽的轮廓。

“哦!哦!”老人赞叹道,”尊姓大名呢?”

年轻人在画面下方签上”尼古拉·普桑[14]”。

“作为一个初学者,画得还不赖。”喜欢高谈阔论的怪人评价道。”我看可以跟你聊聊绘画。也难怪你喜欢波尔比斯的画,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幅杰作。只有了解艺术深层奥秘的人,才能看出这画的不足。不过,既然你值得上这一课,理解力也不错,那我就来让你看看,要画好这幅画,还需要加点什么。睁大眼睛看好咯,这样的学习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你的调色板呢,波尔比斯?”

波尔比斯找来了调色板和画笔。小老头一把卷起袖子,把手伸向波尔比斯递过来的五颜六色的调色板;从他手里,与其说是接过,不如说拔出一把尺寸各异的笔刷;他的山羊胡突然愤然立起,如爱意汹涌时那般急不可待。他一边给画笔添颜料,一边咬牙切齿地嘟囔:”真恨不得把这些颜料,还有磨颜料的人从窗户里扔出去!真是又假又硬,令人作呕,用它们怎么能画画?”他用眼睛飞快地把整排颜料扫了一遍,然后极度兴奋地用笔尖蘸上各种颜色,比教堂里演奏复活节赞歌的管风琴手在键盘滑奏的速度还快。

波尔比斯和普桑一动不动地站在画布两边,全神贯注地盯着老人作画。

“看着,年轻人,”老人背对他说道,”看看怎么用三四笔淡蓝色,让这可怜的圣女头部周围的空气流动起来,被这么沉闷的空气包裹着,她都要憋死了!看看现在这条头巾是怎么飘动的,这样人们才能明白是风把它吹起来的!先前,这头巾仿佛上过浆一样,被大头针钉在了那里。你注意看,为了还原一个年轻女人的柔软皮肤,我是怎么在她的胸脯添上这道缎光的;还有,这里这么一大块灰影,冻得血液都要凝固了,怎么用棕红和深赭的混合色调来温暖它。年轻人啊,年轻人,我现在画给你看的,再没有别的老师会教你了。唯有马比斯懂得如何把生命赋予画中人物。马比斯只有过一个弟子,那就是我。可我连一个弟子都没有,却已经老了!剩下来的,就留给你自己看吧,你很聪明,会悟出来的。

怪老头一边说,一边随着画笔在画面上四处游走:这里添两笔,那里加一笔,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最后,整幅画作都焕然一新。他工作起来是那么富有激情,连汗水都从他光秃秃的前额上流了下来。他作起画来又急又猛,细微的笔触如此焦急如此跳跃,年轻的普桑不由觉得,这怪人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个魔鬼,通过他的手不可思议地操纵着他。他眼神里闪烁着超自然的光芒,那猛烈的抽搐仿佛是某种抗争,让青年看到了真实性的一种外表,让他那朝气蓬勃的想像激荡无限。老人接着说:”啪!啪!啪!色彩是这么上的,年轻人!来啊,我亲爱的笔触,帮我把这块冷色调染红!来吧!砰!砰!砰!”他一边说,一边在他认为缺乏生命力的那些地方添上暖色,用大片的色块把画面中气质冲突之处盖掉,最终恢复了色调的统一,那正是火热的埃及女子所需要的。

“你看,小家伙,只有最后一笔才是关键。波尔比斯画了上百笔,而我呢,我只画了一笔。别人看不到画的里面还有什么。记住这点!”

终于,这个魔鬼停了下来,转身面向佩服得无话可说的波尔比斯和普桑,对他们说:”这幅还是比不上我的《诺瓦赛美人》,不过,像这样一幅作品,也可以署上名字了。”他说着,站起身来,拿过一面镜子,在镜中观察作品。”是的,我可以在这上面署名的。”“现在,咱们去吃饭吧,”他说道,”你们俩都到我家来,我有些薰火腿,还有上好的葡萄酒!哈哈!这日子虽然不幸,但我们还可以聊聊美术!我们可是中坚力量啊,这儿还有个可爱的年轻人,”他拍拍尼古拉·普桑的肩膀,”他很有才能。”

他瞥见这诺曼底小伙子的外套破旧不堪,就从腰带上解下一个皮质钱包,摸出两枚金币,递给他,说:”我把你的素描买下了。”

“拿着吧,”波尔比斯看到普桑脸都羞红了——这小门生还有着穷人的尊严呢,便劝他道,”拿着吧,他那袋子里的钱,替两个国王付赎金都够了!”

他们三个从画室里走出来,边走边聊艺术,一直走到圣米歇尔桥附近一座漂亮的木质宅邸前,其装潢、门环、扇窗的边框,以及阿拉伯式的装饰图案都让普桑惊赞不已。转眼间,这未来的画家已身处一间低矮的客厅中,坐在熊熊炉火前,身旁一张桌子,摆满了美味佳肴;在两位亲切和善的大艺术家的陪伴下,他感到受宠若惊。

“年轻人,”波尔比斯见他在一幅画作前惊呆了,开口对他说,”别一个劲盯着这幅画看,你会绝望的。”

那是马比斯为了出狱而作的《亚当》,他的债主们把他关得太久了。画中人物呈现出一种极其强大的真实力量,尼古拉·普桑从这一刻起开始理解老人那番让人不解的话了。老人望着这幅画,表情满意但并不神往,仿佛在说”我画得更好呢!”

“这幅画是有生命的。”他说,”我那可怜的老师在这幅画中超越了自我;不过,画面背景仍然有点缺乏真实感。人物很鲜活,仿佛正要站起身向我们走来。但是,我们呼吸的空气、看见的天空、感觉到的风,却不在这画里。再说,画面中只有一个人!既然这是上帝之手刚造出来的唯一的人,那么就应该有些神圣的东西,可是没有。马比斯没喝醉的时候,自己也常常懊恼不已。”

普桑又好奇又心急地看看老人,又看看波尔比斯。他靠近后者,想问这位主人的名字;但画家却神秘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年轻人尽管十万分好奇,也只好保持沉默。这位主人的富有和才华彰彰若是,波尔比斯又对他尊敬有加,其客厅里奇观异品应有尽有,他只希望早晚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出他的尊姓大名。

普桑看到橡木壁板上一幅绝妙的女人肖像画,惊呼道”乔尔乔内[15]画得真美啊!”

“不是他的!”老人回应,”你看到的,是我以前乱画的一个东西!”

“天呐,这里难道是画神的家?”普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老人笑了,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溢美之词。

“弗朗菲尔老师!”波尔比斯说道,”能不能给我来点上好的莱茵葡萄酒?”

“来两大桶,”老人回答说,”一桶是向你还债,因为上午看了你那漂亮的小罪人我很高兴,另一桶为了我们的友谊。”

“啊!要不是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波尔比斯接着说,”要是您愿意让我看看您的那幅《诺瓦赛美人》,我就可以画些又大又有深度的东西了,人物可以大到自然的尺寸。”

“展示我的作品?”老人激动地喊道,”不行,不行,我还得再改改!昨天傍晚,我以为已经画好了,她的眼睛水灵灵起来,肉体颤动起来,发辫也飘拂起来了。她有了呼吸!尽管我找到了在平面画布上实现自然的立体感与实在感的方法,可今天早上,天刚亮,我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哎!为了达到那个光辉的效果,我深入研究了那些色彩大师们的作品,一层一层地分析学习了提香的画,这个光影大师啊;我也像这位顶级画家那样,画人物时,先用明亮的色调,带点饱满柔和的质地——因为阴影只是衬托性的,记着这点,小家伙。然后,我重新处理画面,用中间色调和渐淡的办法,逐步减弱透明感,使阴影无比强大,黑到极点。普通画家笔下的阴影,与高亮色调投出来的阴影,其自然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可以说那是木头,是青铜,随便你怎么说,就是不会是阴影中的肉体。你会感到哪怕把画里的人物移开,那些位置上的阴影也不会消失,也不会变亮。我避免了许多著名的大师都犯过的错误,在我的画里,白色是最黑暗最深重的阴影反衬出来的!那群无知的人,自以为修好了轮廓,就画对了。我可没有像他们那样,去干巴巴地描人物的外轮廓,也没有去突出解剖上的小细节,因为人体不是光凭线条就可以画出来的。在这一点上,雕塑家比我们这些人更接近真实。自然包含着一系列互相包含的实在。从严格意义上说,绘画根本没有意义!不要笑,年轻人!不管这话现在听来有多奇怪,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个中道理的。线条是用来帮人理解光线投在物体上的效果的;然而,在自然之中,线条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实在的:我们是取型而画,也就是说,是把物从其环境中分离出来,而唯有光的分布才能将相赋予体。所以,我没有固定线条。我在轮廓上蒙了一层暖金的间色云影,使轮廓与背景水乳交融,没人可以明确指出相交之处在哪里。凑近了看,这幅画是模糊的,并不清晰。但退后两步看,一切又清晰起来,明确而突出:身体在转动,形变得立体了,你可以感觉到她周围的空气在流动。不过,我还是不能满意,还是有问题。也许,一根单线都不能拉,脸应该从中央最明亮最突出的地方开始画,然后再过渡到暗的地方,直到最暗的部分。宇宙中最神圣的画家,我们的太阳,不就是这样做的吗!啊!自然啊,自然!你这样稍纵即逝,又有谁曾经抓住过你啊!咳!知道得太多,就跟无知一样,最终左右为难。我不相信自己的作品!”

老人停了一下,又说道,”十年了,年轻人,我已经干了十年了;但是,与自然做较量,短短十年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只知道皮革马利翁[16]大人做出了走下雕塑台的雕像,却不知道他为此花了多少时间!”

老人坠入了深深的遐思中,两眼放空,手里机械地摆弄着他的刀子。

“他又开始跟自己的灵魂对话了。”波尔比斯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尼古拉·普桑感到了艺术家那种难以名状的求索心中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这位眼睛泛白、专注而荒谬的老人,在他眼里已不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奇幻的天才,生活在一个未知的空间。他的心中激起了万千奇思怪想。这种神往,这种心境,无法言表,就如游子听见故乡歌曲的召唤时心中激起的感情一样,难以转述。老人出于对崇高艺术的追求而故意露出的不屑,他的财富,他的举止,波尔比斯对他的尊敬,那长期秘而不宣、耐心打磨、无疑是天才之作的作品,那让年轻的普桑由衷崇拜的、即使放在马比斯的《亚当》前都依然美丽的圣女头像,这些都显示出一位艺术王子的超然风范:老人的一切都超越了人类自然的局限。见到这样一个超自然的存在,尼古拉·普桑以丰富的想象力清晰地感知并理解了,这种艺术自然的完满,这种疯狂的自然中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愚弄着太多的庸人、甚至某些爱好者,用着冷酷的理性,带他们走过了千万条尖石之路,却一无所获;然而,那长着白色翅膀的女儿,一路雀跃着幻想着,却适逢了奇遇、城堡,和艺术真品。自然,既卑鄙又高尚,既富饶又贫瘠的自然啊!在兴奋的普桑眼里,这位老人的容貌突然变了,变成了艺术本身,那神秘、狂热、梦幻的艺术本身。

“是啊,我亲爱的波尔比斯,”弗朗菲尔接着说,”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遇到过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一个轮廓完美的身体,一个肤色……”他打断了自己,”但是现实中的她在哪儿呢?这个无处寻觅的古代维纳斯啊,我们多少番苦苦寻觅,却只拾得几块美的残片?噢!我愿意倾尽我的一切,只为见到这神圣的、完满的自然,终极的理想,哪怕只看一眼;天国之美啊,我愿追寻你追到地狱的门前!就如俄尔普斯[17]那样,我愿下到艺术的地狱,把她的生命带回人间。”

“我们可以走了,”波尔比斯对普桑说,”他现在已经听不到我们说话,也看不到我们了。”

“我们去他的画室吧。”深深惊叹的年轻人答道。

“哦!老畜生早就把门锁掉了。他的宝贝都藏得好着呢,根本不让我们靠近。还用你说,我早就想对他的宝藏来个突击了。”

“这么说,他还有个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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